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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妃

作者: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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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怪異品種

第一百四十九章 怪異品種

「好了,好了,出來了,是王子呢。」嘆息聲中,穩婆突然一聲驚喜的大叫,抱著一滿身血污的男孩,高高的舉了起來。邊上一直緊張注視著的丁飛情見此立刻撲了上去,小心翼翼的接過,看著那血污中皺皺的小臉,丁飛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抱著嬰兒痛哭出聲,虧是雲輕拼了命生下來的啊。
丁飛情看著雲輕的人中被掐的烏青一片不由整個眼都紅了,緊緊的咬住銀牙,怎麼會如此辛苦。
「孩子為什麼不哭?」一旁暮靄從伊水手中接過小女兒,突然沉聲道,孩子一出生要哭的,這點大家都知道,可這兩個孩子都沒哭。
靠在帳篷邊站立的丁飛情,緊緊的咬著拳頭,她害帕,若是她不咬著,一定會叫出聲來,雙眼早已經血紅,晶瑩的淚珠從面頰上快速的劃過,滴落塵埃,心疼,幾乎要讓她窒息。
飛林見機也快,一個閃身讓開,聖天城從後接過那小女兒,暮靄就支持不住一個跟斗栽倒在飛林身上,居然昏了。帳篷中一片靜寂瞬間功夫毒倒六個,留下面面相覷的聖天域,飛林,獨孤絕三個。
飛林站在獨孤絕身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指點在雲輕的百會穴上,一股渾厚的內力瞬間遊走遍雲輕的全身,內力對雲輕並沒多大幫助,若是,丁飛情早就找他們了,不會等到現在,不過,卻有勝與無吧。
三個穩婆中年紀最大的一個婦人,沉吟了一瞬間,咬牙戰戰兢兢的道:「將軍,陛下是難產我們辦法也用盡了,將軍,恕婦人死罪,孩子和陛下,這等情況下,只能,只能保住一個了。」
微微搖了搖頭,聖天域看著眼前的場面輕輕的嘆息了一聲,他見過多的生死,卻從不覺得動容,然而今天,卻讓他從心裏震驚,生命來之不易,然為了誕下這樣的生命,又需要多深的感情,多大的毅力才會這樣?而這時候還在為對方著想,還在怕對方接受不了,這感情啊。
丁飛情回頭一看見縫隙后露出獨孤絕的眼,瞬間眼中升騰起狂飆的怒和憤恨,若不是他鈴鐺怎麼會如此?看著獨孤絕欣喜的眼,丁飛情突覺得不能這麼放過獨孤絕,憑什麼雲輕在這裏疼的幾乎要死掉,他還滿臉喜深深的,吸了幾口氣,丁飛情緩緩讓開了身形。滿臉的喜悅對上眼前的情景,獨孤絕一下就懵了,那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畫面,整個身體都開始顫抖,怎麼會……
「不行,不能讓小姐昏過去。」邊上幫忙的伊水,由於底下有幾個弟妹,多少知道一些婦人產子時候的禁忌,當下狠狠的掐在雲輕的人中上,輕輕的拍打著雲輕的臉。
「難產,孩子大人只能保一個,她卻兩個都要保,她想給你生下後代。」低低的聲音傳來,丁飛情頭也沒有回的道:「她不讓我們告訴你,她不讓你心疼,呵呵,心疼她,不願意你心疼,不願意你難受,卻只能苦她自已,這樣下去,這樣下去……」
丁飛情說的話聲不大,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飛林暮靄哪一和_圖_書個不是都聽了個明白,兩人不由對視一眼,心中閃過一絲不好之感,齊齊撲上去。
三個穩婆聽言對視一眼,齊齊搖了搖頭,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
「宮口擴開了一點,露出半個身體了,快,繼續。」另一個穩婆一直在雲輕身後關注著動靜,此時見這民間的土辦法真的有效,不由雙眼一亮,喜的道。
「聽見沒有。」
年老的穩婆拉著馬韁緩緩的在偌大的帳蓬中一圈一圈的兜著圈子,另人在側面抓住雲輕的手,跟著行走,駿馬一晃一晃的走動,連帶著趴在它上的雲輕也被一下一下的抖動著。
「不要給絕說。」不知道是什麼土辦法但是應該好不到那裡,雲輕雖然早疼的沒了力氣,神智卻還是清楚,此時低低的吩咐了一句。
聖天域見孩子出來,本欲停手,沒想居然還有一個,不由挑了桃眉,指再在雲輕已經小下去很多的肚腹點去。
「小姐,你這是何苦,太危險了,孩子以後你們還會有的。」伊水此跪蹲在為雲輕臨時搭建的床邊,緊緊咬著牙齒,眼中的淚水劃過面頰,滴落在雲輕的另一隻手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雲輕沒有回答伊水和丁飛情的話,轉眼看著前方三個穩婆極輕聲的道:「幫我生下他們,我還有力氣,我能行的。」一氣說完,雲輕就欲撐起身子,再來一遍先前做過的姿勢。她不捨得,孩子是她的,她不捨得,她怎麼能殺了他們,而且她知道獨孤絕有多喜歡這個孩子的,雖然獨孤絕沒有怎麼說,但是她明白,這兩個兒子,他們會珍若性命來愛的,怎麼能捨棄,怎麼能放棄他們,如果放棄了,會成為他們心中永遠的傷的,這是她生命的延續啊,放棄了他們,不是等於放棄了她自己。微微撐起一點身子,雲輕手腕一軟復又躺了下去,她真的沒有力氣了,四個多時辰的巨疼,她真的耗費了所有的能量。
「幫我。」輕的幾乎聽不見的聲音響起,那雙眼眸中滿是懇求和堅定。
「她也在笑?」飛林看著暮靄抱著的小女兒,也是一臉驚訝。
話到後來卻是哽咽的說不出來了,這樣的土法子,是拿命來耗啊。
「嗯,」輕輕的哼了一聲,伊水掐了半天人中,才換來雲輕的微微哼,甚至連眼都沒有力氣睜開。
「你們是穩婆,快想辦法,若是陛下出了什麼事,我要你們抵命。」飛情一聽臉色已經難看的不能在難看,滿身殺氣稟射而出,此時不呼雲輕的小名,卻是拿陛下的聲威了。
「快啊,還愣著做什麼?」丁飛情一聽瞪著一個穩婆的眼幾乎要噴血來。
丁飛情驚訝的看著眼前的情況還沒說完,突然頭一昏朝後就倒。聖天域離的她最近,見此連忙一伸手抱住丁飛情,順手一把接過丁飛情手中抱著的大兒手,丁飛情的手也開始變黑。
「老身有個土辦法,是民間新婦難產的時候用的,雖有效果,但是卻相當危險。」
人蔘也用上了,各種姿勢也做了,她是個女孩家哪裡https://m.hetubook.com.com還有什麼辦法。也是破天荒頭一遭遇上。
回首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帳蓬,那外面有等的正著急的獨孤絕,若是他知道這樣的情況,丁飛情甚至不用多想,她明白的,獨孤絕絕對一點猶豫都不會有,他會選擇雲輕的,孩子沒有了可以再有,雲輕若是沒了……
「陛下,用力。」丁飛情,穩婆等此時也顧不上獨孤絕進來,朝著雲輕大喊著,孩子快出來了,在一把力,在來一把力。
「陛下,使勁,快出來了,快出來了。」正焦急間,一道驚喜之極的喊聲,從帳篷中傳了出來,獨孤絕瞬間心下一喜,要生了,不由腳步一錯手中軟劍一當,就在帳蓬上開了一個小口,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不……我要……生下……來……」丁飛情的話音才落,微閉著眼的雲輕,突然極輕極輕的道,伴隨著這一句,睜開的雙眸,已經失去了神采,但是堅定的不能動搖。
丁飛情見雲輕這個時候,還把獨孤絕念在心裏,怕他知道會痛心,不由緊握的拳頭中指甲更加深的刺入手掌中,很快血跡蜿蜒而下,卻不抵心中的痛惜。重重的點了點頭,丁飛情沒有在說一句話,她們說話都說的很小聲,加上還伴隨著盆,桶等撞擊,替換,水聲就算獨孤絕等人本事了得,恐怕也是聽不見她們說了什麼的。
「沒事,力氣用盡,昏過去了。」聖天域淡淡的出聲道,一邊手一伸餵了雲輕一顆藥丸下去。
「好疼,絕,好疼。」喃喃的幾乎自言自語的低叫,雲輕無意識的叫了出來。獨孤絕聽言,眼中越發的紅了,一聲不吭的緊緊抱緊雲輕,獨孤絕低下頭,輕輕的吻著雲輕濕透了的頭髮,眼中的水珠一滴一滴,滴落在雲輕的發,與那汗水混合在了一塊。
快四個時辰了。帳蓬內丁飛情手背上絲絲鮮血緩緩的流下,整個手已經烏青,卻彷彿一點知覺都沒有,仍由雲輕緊緊的握著,此時滿臉焦急的連聲喊道:「鈐鐺,鈴鐺。」
無聲卻比任何聲音都讓人難受。邊上的聖天域,飛林,暮靄等見此無不搖頭嘆息。
「陛下,用力。」三個穩婆此時也顧不上這麼多男人進來了,朝著雲輕大聲喊道。聖天域聽言,手腕連揮一指點在雲輕腹部,仿若穿花一般連連急點,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怎麼樣?怎麼樣?雲輕怎麼樣了?」一出帳蓬,等候在外面的獨孤絕一下就沖了上來,連聲問道,身邊的暮靄飛林等也齊齊圍堵了過來。
一個踉蹌,獨孤絕幾乎支持不住的退後一步,那眼中瞬間血紅一片,雜著震驚夾雜著傷痛,夾親著無法言語的驚恐,夾雜著濃濃的後悔和痛,骨髓的心痛。
「中毒?」暮靄張大了口。
丁飛情一聽猶如一盆冰水從頭頂上轟的倒了下來,冷的她打了一個寒顫,只能保一個,怎麼會只能保一個?雲輕對這孩子有多寶貝,她跟在她身邊這麼久,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現在卻要捨棄,雲輕若知,一個激靈,飛情m.hetubook.com.com幾乎不敢往下想下去。
然而就在聖天域的連點下,雲輕突然哼了一聲,整個身體抖了起來,劇烈的一震。
「快去。」丁飛情見雲輕臉色已經蒼白如紙,卻如此堅持,不由仰頭吸了好幾口氣。
「快,快,把陛下抬上床,孩子要出來了。」驚喜的聲音在帳篷中響起,帳蓬外卻是一地冰冷和驚恐,這般摸樣,這般摸樣,袖袍一揮,擦掉眼中血紅,獨孤絕一劍劃開帳篷就走了進去,聖天域此時居然也不顧男女之防,也跟著就走了進去。
「啊。」是個小公主。悶哼中,第二孩子快速的落下地來,年紀最長的穩婆托著嬰孩,笑的幾乎合不攏嘴,她們的命終於保住了,邊上的伊水見,雙眼含淚的撲上去抱住。
「保大人。」深深吸了一口氣,丁飛情壓低了聲音沉聲道。孩子們對不起,保不住你們。
昏暗的燈火在帳蓬中跳動著,陰暗而沉冷。
「沒什麼事情,一切順利,我只是需要一點工具。」穩婆竭力堆積上笑臉,朝獨孤絕回復了一句,便扭頭朝邊上等候的侍衛交代了一兩句。獨孤絕早先就聽見裏面沒什麼動靜了,以為雲輕好點了,此時聽這穩婆,如此樣說不由一顆心更加定了點,當下連連的點頭,快速道:「一定要母子平安,不能出任何的問題,聽見沒有?」
一群大老爺們,都是沒經過人事的,哪裡知道其中的隱晦,此時紛紛定下心來。
飛林見此也停下手來,雲輕身體幾乎已經空了,全靠著嘴裏含的人蔘提著氣,不過只要人沒死,有他們在就絕對不會有事,獨孤絕是擔心過甚,獨孤絕聽言放開捂著雲輕雙眼的手,輕輕的把臉貼在雲輕的臉頰上,然後緊緊抱著,只有那身體不斷的顫動,不斷的顫動。
「天。」飛林面色開始難看的又朝丁飛情衝來,沒想丁飛情還沒服下藥,暮靄突然一個咕咚坐了下去,嘴角抽筋的道:「血中有毒。」居然連他也毒倒了,飛林見此瞬間頭疼欲裂,轉身就欲去接雲輕的小女兒。聖天域見此一手安置下丁飛情,一邊往暮靄身邊閃去,同時快速道:「別接。」
「將軍,快做決斷,時間不等人,在這麼下去……」年老的穩婆戰戰兢就的開口道,沒多少時間了。
這土法子上不了檯面,也就是一些偏遠地方,實在是貧窮的請不了穩婆,遇上難產的時候自己想出來的法子,這根本就是要人命的方法,顧不上大人,只管小孩了。今日被雲輕的堅持和境況逼的沒有辦法,才想起這民間的土法子,就死馬當活馬醫,幾個穩婆也是拼了命了,若是一屍兩命,她們估計也活不成,因此見居然真的有效果,不由三人立時欣喜之極。
若是這等時候有個成過親的男子在這裏,那麼也計就會發現,裏面的安靜並不是一切安好的意思。
三個穩婆一聽不由嚇的一個哆嗦,對視了一眼。
「雲輕。」感覺到懷裡雲輕劇烈的一顫后,無力的垂落了下去,獨孤絕瞬聞狂吼出聲,眼中的驚恐和懼怕和-圖-書幾乎滔天。
一頭駿馬被拉進了帳篷,幾個穩婆聯手,把雲輕放在了馬上,面朝黃背朝天,雲輕挺著個大肚子,趴在了馬背上。
說罷,碰的一聲跪了下來,全身顫抖不已,身旁的兩個穩婆見此也跟著跪了下來,滿臉驚恐。胎位不正,陛下力氣用盡,這樣子拖下去,兩個人都沒有活理,若是快點決斷也許還能保住大人的命,若是在拖下去,她們也無能為力了。
「還有一個……」
飛林則嘴角一抽筋,飛快的一個閃身來到四人身邊,揮指連點四人身上要穴,塞入解藥。
一眼湊到小口上朝里看去,什麼沒有,就看見丁飛情的背影,居然沒找對地方。
雲輕受此刺|激,本來疼的已經昏沉沉的頭腦,一下清醒了過來,也不號道從哪裡來的一股力氣,死死的咬住牙齒,就開始用力。
「這是怎麼回事?」
丁飛情高高的揚起了頭,死死忍住眼中的淚水,這個鈴鐺這是為了什麼啊。
「啊……」
聞言帳篷內的幾人對視一眼,有誰聽說過一出生的孩子不哭還笑的?
快步走上前去,也顧不上此時的情況,聖天域手腕連揮,指尖不知道什麼時候夾著的鋼針,精準的刺入雲輕的幾大要穴。
紅了雙眼,丁飛情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雲輕身子為什麼會這麼弱,不全都是因為懷孕時期經歷了太多,雖然都是有驚無險,但是卻對雲輕的身體有太多的傷害,這些傷害潛伏到今日,完全爆發了出來,本來絕對可以繼續支掙下去的雲輕,此時虛弱的身體卻是撐不下去了。
耳邊模糊的聽著孩子安全出生了,雲輕心中一松,再也無力保持清醒,連出生的孩子什麼樣子,都來不及看,眼前一黑就陷入了黑暗。
「嗯……」
忽高忽低的叫聲在帳蓬內壓抑的響起,帳篷外的一眾人們心也隨著,聲音拔高低下,沒個停歇之時。
眼前雲輕的臉上早一絲血色也無,整個蒼白的嚇人,雙唇早已經咬得鮮血淋漓,一片烏紫,渾身上下好似從水裡撈起來的一般,幾乎擰的出水,晶瑩的汗水從雲輕的額頭上快速的流下,幾乎好似身在雨中,而此時,雲輕雙眼微閉,氣若遊絲,好似昏了過去。
一圈一圈的走動著,走上兩圈就放開雲輕,讓她喘一口氣按按肚腹在走。
「鈴鐺,你……」丁飛情反駁的話還沒有說出來,雲輕對上丁飛情的,極緩極緩的搖了搖頭。
話音一落,帳篷中的人心都提了起來,難道孩子出了什麼事?瞬間幾人,都朝兩個孩子湊了過來,連獨孤絕都抬起頭來,雲輕拚命生下來的孩子,不能不在意。
雙手瞬間緊握成拳,獨孤絕高高的揚起頭,閉上了雙眼,眼角一片濕潤,淚洙無聲無息的墜落,那裡面是他最心愛的人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獨孤絕身邊的聖天域,在獨孤絕聽見丁飛情的話,他也聽見了,此時眉眼一動,一閃身湊過去一瞧,一見下驟然睜大了眼,滿臉不敢置信。
伸出劍頭捅了捅丁飛情,示意她讓開,這個時候快生了,沒什麼好https://www.hetubook.com.com遮掩了吧。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血紅的眼中,霧氣快速的聚集,一滴透明的水珠,從虎目中滾落而出,沿著臉頰滑落,墜落入塵土。
早疼的昏死過去幾次的雲輕,耳邊聽見穩婆的話語,嘴角緩緩勾勒出一絲幾不可見的笑容,孩子,娘說過會保護你們的。帳篷外,獨孤絕急的滿地打轉,這都四個多時辰了,怎麼還沒出來,而拉了一匹馬進去,這馬用來做什麼?而且裏面現在居然沒什麼動靜了,當真是急死人了。
年老的穩婆見此,不及洗手快步就朝帳篷外走去。
「用。」話還沒說完,雲輕已經斬釘截鐵的扔出了一個字。
「呵呵,呵呵。」小小的聲音響起,聖天城低頭一看,見兩小傢伙,小口一邊吐血泡泡,一邊呵呵的笑出聲來,好像極是高興,不由第一次嘴角也開始抽筋,這獨孤絕和雲輕生了兩個什麼東西?
「小姐,不能昏,快用力,孩子出不來,你必須快點用力否則,」說到這,伊水一話卡在喉嚨里,卻哽咽著說不下去了,若是這樣子繼續的話,孩子大人都不能活啊。
「嗯。」雲輕又是一個顫抖,悶哼了一聲出來。
夜越來越深,一輪明月掛在半空中,清清淡淡的光芒籠罩在大地上,釀出一地朦朧。
「他在笑?」聖天域一眼瞧見身邊丁飛情抱著的大兒子,那皺巴巴的臉上,一雙黑漆漆的眼晴圓溜溜的睜著,小嘴裂開著居然在笑。
沒等眾人弄明白其中蹊蹺,那三個一手鮮血的穩婆突然一聲驚呼,一頭就栽了下去,緊跟著伊水也是一個跟斗栽了下去。獨孤絕,聖天域等頓時一愣后朝四人看去,只見四雙手快速的變成黑,開始朝手臂蔓延。
攔腰一抱抱起雲輕,輕輕的放在了床上,獨孤絕一步登上床,摟抱住輕,一手蒙在了雲輕的雙眼上,一手緊緊的抓住了雲輕的手。沒有出聲,沒有嘶吼,只有靜寂無聲,她不願意他知道,那他就當不知道,但是卻只能他來守護著她,只能他來,他要知道他的雲輕為了他受多少苦,他要知道他覺得理所應當的一切,雲輕也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這代價,他要知道,他要知道。
肚子上部胸口部位壓在馬背上,腹部則是低垂在一邊,駿馬每一走,就引起一絲抖動,給雲輕肚腹傳來一絲壓迫,那力量在朝下擠壓著肚腹中的胎兒,比之躺在床上讓穩婆擠壓,越發的有力。血,順著腿腳流了下來,一滴一滴的滴落在黃土地面,緩緩的滲透了去,在昏暗的燈火下變的黑暗,變的深沉。
「將軍,不好,陛下力氣幾乎用盡了,這孩子卻卡在宮口出不來,這……」
一直不斷壓著雲輕腹部的一老婦,此時滿頭大汗的低聲急道。孩子太大,折騰了四個時辰卻只出來了一點,而且還只是臀部,這胎位不正啊,一個穩婆對視了一眼額上都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水,難產,他們的陛下是難產。
「那是當然。」穩婆強笑著應了一聲。跟在獨孤絕身後的飛林和暮靄聽言也都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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