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小白蛇
不過，儘管表白的女孩很多，而且其中不乏優秀者。但齊嘉言無一不是微笑著，禮貌拒絕。
她的臉頰頓時火燒火燎起來，手裡緊緊攥著小星星的玻璃瓶，不知所措。
或許，他最糟糕的一面都留給了他不在意的人。
「阿厲。」
或許，時間真的可以磨平所有稜角，治愈一切傷痕……
而第二個……是他此生的摯愛，在他擁有她的第一晚，他也徹底失去了她。
《天鵝湖》的音樂，一直縈繞在耳邊，回蕩在她的腦海里。
裘厲未來會成為國內首屈一指的催眠師，當有電視台採訪他的時候，他毫不諱言地告訴他們，他催眠的第一個人，是他自己。
越過去之後，天高海闊。
她不會總是想著他，但有時候在不經意間，他的樣子，也會像浮光掠影一般，掠過她的腦海。
齊嘉言主動出言詢問，哪怕盛涵不好意思說出口，但是箭在弦上、已不得不發了。
「好吧好吧，你是老闆，我都聽你的。」
甄絮絮真的恨這樣的自己，過去那個驕傲優秀的校花女神彷彿已經不見了，在他冷淡的磋磨下，變成了一個患得患失的小可憐。
難道是因為得到之後，就覺得乏味了嗎？姜雨皺起眉頭，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有時候也在想，是不是得到了，就不那麼喜歡了。
畢業的那天晚上，姜雨帶著這條寵物蛇，坐在操場的青青草坪上，見到了讓盛涵念念不忘、無比心儀的學長。
現在姜雨再回想起過去的那些事，有懷念、有遺憾、有感傷，但不知道為什麼，不再思念了。
有時候，姜雨會想起去年的現在，她和裘厲都在為各自的未來而努力奮鬥，每天出入于圖書館，他監督著她的學習。
裘厲的成績越來越好，輕而易舉就成了全院的第一名，在其他同學都奮戰在考證的道路上抓耳撓腮的時候，裘厲輕而易舉取了心理諮詢師3級，還有治療師、催眠師等諸多證書。
盛涵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情：「沒、沒關係，能夠說出來，我已經很滿足了，希望學長畢業快樂、工作順利。」
倒也不是沒有退路，三個億對她而言是天文數字，但是對於她的兩位爸爸而言，不過九牛一毛。
姜雨忽然有點喜歡這條小白蛇了，她覺得它和裘厲有點像，有時候冷血無情，有時候又很乖很聽話。
但是在仲夏夜舞會上，姜雨讓步希大大地吃了一驚，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輸，而且輸給F班的同學！
……
可萬一不是呢。
最終演化成犯罪的導火繩。
姜雨看著小蛇的眼神，也溫柔了很多：「以後你就當我的阿厲吧。」
姜雨笑著說：「學長你別怕嘛，它不咬人啊，你過來看看，真的很可愛！」
姜雨沒有理會盛涵，徑直朝著正在彈吉他的齊嘉言走去。
一開始兩個人的交往，就是基於強弱分明的基礎上，她聽說姜雨是F班的同學，所以才會毫無保留地教她技巧，和她當朋友，甚至請她去家中做客。
每個人的內心都不是純潔的白板一片，哪怕平日里如何陽光、如何樂觀的人，在內心世界里永遠藏著不為人知的黑暗。
長大以後，人總要面對現實，沒有誰會永遠活在象牙塔和烏托邦里。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溫暖無處不在地環繞著他。
甄絮絮明顯能夠感覺到，自那以後的裘厲，和她初見之時那個乾乾淨淨的白襯衣少年，截然不同了。
喚hｔｔｐs://wwｗ•ｈｅtubook•ｃoｍ.coｍ著他的名字，一滴眼淚掉了下來。
她還要讓她在諸多優秀的追求者中，脫穎而出，被學長注意到。
「認識齊嘉言學長之後，我決定留在北城打拚，沒有回老家。一年後我們確立了戀愛關係，現在快要結婚啦，謝謝你，也謝謝你的小蛇，那麼粗暴地對待它，我跟它說聲抱歉啦。」
【盛涵】：「但我就是想要知道答案，知道了，我才能夠死心，否則，我可能很難過好這一生。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在生日那天，幫我送出我的星星。」
步希從小要強，自尊心和好勝心都特別重，尤其是當著自己的媽媽和外婆的面，她哪裡受得了這個。
「不是！不是！他最怕蛇了，你不要去！」
因為過去已經被改變了很多，所以未來的他，周遭環境應該也發生了變化。
之後，裘厲並沒有離開，他在姜雨的床前坐了整整一晚，看著她由醉入眠，在她耳畔低聲耳語，強化催眠的效果……
負能量就像一個巨大的海綿，永遠留有餘地，消極、悲傷、絕望、抑鬱……
齊嘉言看到她的臉，明顯驚艷了一下，然而當他看清她手上纏繞的小蛇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驀然一躍而起，踉蹌著退後了好幾步！
每一次都彷彿是世界末日般的最後一次。
但這個任務，這是她和裘厲之間唯一的羈絆了，她不忍放棄。
那一晚的回憶，大概能陪他度過每一個沒有黎明的漫漫長夜。
「去、去什麼？！」
只是內心依舊空空蕩蕩。
不過好在，裘厲不在像過去那樣喝酒打牌混日子了，他戒煙戒酒，保持鍛練和自律，至少活得像個人樣了。
直到黎明時分，他收拾好她、收拾好自己，才起身離開。
雖然盛涵自己也怕蛇，但是當她看見周圍女孩們遠遠地圍觀著，看著齊嘉言嚇得臉色慘白、說不出話的樣子，還是鼓起勇氣，將那條小蛇從齊嘉言的吉他上抓了起來，丟在了草地上，準備用腳踩死。
說完，小姑娘轉身離開，眼圈已經紅了。
裘厲沒有看完，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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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初夏的午後，那樣讓她驚艷的少年，彷彿已經被他殺死了。
只有用盡全力，才是對對手最大的尊重。
所有人都覺得，也許不久的將來，自步檀嫣死後便再無人能摘下來的queen的皇冠，就要戴在這兩位女孩中的一個頭上了。
無論她多麼努力跳舞，接再多任務，都填不滿這空洞。
姜雨：接收。
彷彿從最深的黑暗中走出來，渾身上下帶著冷氣，對她也是冷淡至極。
偏偏她就是捨不得放手，就是很喜歡，喜歡到哪怕每天都在受委屈，但她更忍受不了沒有他的日子。
然而就在這時，齊嘉言忽然開口道：「雖然我們不太熟，但我還是很想認識你，不一定要在一起，可以先加個微信，交個朋友先。你知道我很怕蛇，但你不怕，或許……我們可以互補一下。」
一年過去了啊。
姜雨也從來不否認它的存在，如果能換回裘厲再陪自己一晚，她大概願意用任何東西來交換。
「老子不想了。」
甄絮絮不願意放棄，她從來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女孩，不管是學業還是夢想。
姜和-圖-書雨不知道他的情況如何，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陷入了僵局。
她甚至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愛他。
那些來找上他的人，如果心理健康，裘厲不會引導他們劍走偏鋒，但如果內心已經有了潛意識的犯罪傾向，他會將其引導出來。
他背上有了很多紅色的痕迹。
寵物蛇不會輕易傷人，尤其姜雨買的是經過繁衍和挑選，最溫和的種類，危險係數幾乎為零。
像被偷去了什麼。
【盛涵】：「我們學院絕大多數女孩都喜歡他，他真的很好。」
他開始去圖書館，一泡就是一整天，像徹底封閉了五感，變成了沒有感情的機器人，閱讀著那些枯燥泛味的文字。
放棄【拯救惡魔少年】的任務，姜雨終究還是做不到。
阿厲，我還是想你啊。
「學長，你別怕，只是一條蛇而已，我……我不會讓它傷害你的。」
可是那些小星星，那些生活中點點滴滴的回憶，那些暗戀的小竊喜、小心動，卻能夠抵禦生活的平庸。
然而他就這樣離開了，這是最可恨的地方。
她把他送的禮物、倆人拍的照片，全部都塵封了起來，不再觸碰，不再提及……
姜雨走到盛涵身邊，幽幽道：「學姐，還不去嗎？」
【盛涵】：「或許就像我媽媽說的那樣，居家過日子，合得來最重要，也許跟這個男人結婚，我也會得到幸福。」
過去還會和她說幾句話，哪怕是敷衍的話。
他生平最怕的就是蛇，這簡直就是他的噩夢。
「阿厲厲。」
【盛涵】：「明天我就要結婚了，當我看到藏在櫥櫃里的那盒小星星，我不禁想，如果那天我的星星送出去了，是不是我的未來，也會變得不一樣。」
姜雨四下里望了望，看到盛涵站在操場邊的一棵銀杏樹下，遠遠地觀察著齊嘉言，踟躇著卻不敢上前。
自以為念念不忘、轟轟烈烈的回憶，也終究不過是人生旅程中小小的一道坎。
少女暗戀的心事，真的很美好，小星星也很美好。
很快，一個名叫【盛涵】的女孩添加了她：「我是北城大學大四在讀學生，我暗戀學長三年了，可是沒有勇氣告訴他。喜歡他的這三年，我每一天見到他，每一次心跳加速，都會疊一顆小星星裝在玻璃瓶里。準備在他畢業前夕，把這滿滿的一瓶小星星送給他，告訴他我對他的心意。」
其他女孩也是嚇得一鬨而散，不敢靠近姜雨。
人也越發顯得陰鷙。
他考驗人心，從不製造混亂本身，只是散播惡魔的種子。
裘厲成了她心裏一道難以愈合的傷痕。
這位學長名叫齊嘉言，正如盛涵所描述的那樣，齊嘉言真是帥啊，性格陽光，氣質出眾。
可能這也是為什麼……她一直沒有朋友的緣故。
有人成功了收穫愛情，也有人失敗了留下遺憾，但最終的結局，在宿管阿姨怨念的眼神中，收拾殘局。
這幾次比賽，有輸有贏，他們之間的實力，不相上下。
姜雨回到了北城，重新收拾自己的心情，嘗試著向前看，把這段塵封的記憶，深深埋藏起來。
「你要是還猶豫著不去表白的話……」姜雨摸著手上吐著信子的小白蛇：「那我可要插隊啦。」
現實生活的殘酷，也許會讓愛情蒙塵、讓理想褪色……
小蛇絲絲地吐著信子，乖乖躺在姜雨的手邊，享受著她柔軟的撫摸。
不知道他前一個女朋友追他的時候，是和圖書不是也這樣過來的，她希望是。
手裡，拿著她疊了三年的小星星，裝在透明的玻璃瓶里，像水晶一樣純真澄澈。
周圍圍坐了一大群女孩們，欣賞而迷戀地望著他，眼睛里都快溢出小星星了。
姜雨：「你不喜歡他呀，怎麼會有感覺。」
哪怕誘惑近在咫尺。
就在這時，盛涵跑了過來，擋在了姜雨和齊嘉言之間：「你這個女生怎麼回事！人家告白都送千紙鶴、送蛋糕，就你別出心裁送條蛇，難道你不知道學長以前被蛇咬過，最怕蛇嗎，還是你故意要嚇唬他啊！」
甄絮絮在他身上經歷了前所未有的挫敗，不甘心地沖他大喊：「你說過的！你說過我練好了，你就……」
越看，越像。
擁有過姜雨之後，其他人越發令他覺得乏味無趣，他像個苦行的修士，封閉了他的全世界。
姜雨靠在銀杏樹旁，手裡摩挲著小蛇的腦袋，溫柔地說道：「成啦，你這個冷血嚇人的小東西，今天也做了一件好事呢。」
她們成了最陌生、也是最親密的對手。
裘厲給了她身為女人最極致的歡愉，宛如思想鋼印一樣深深鐫刻在她神經上。
漸漸的，她也可以上手，讓寵物蛇卷在她的手臂上了。
但這會兒見姜雨竟然要拿蛇嚇唬齊嘉言，她哪裡還坐得住，立刻追了上去。
沒有電視劇里男女主人公分手后的撕心裂肺、天崩地裂。
然而這每一秒，於他而言，都是刻骨銘心了。
「嗯！我聽說齊嘉言學長最喜歡小蛇蛇了，這麼可愛的小蛇，是我特意買來送給他的禮物。」
小蛇彷彿能聽懂她的話似的，乖巧地盤在她手邊，下頜擱在她的掌腹。
很快，就有女孩陸陸續續上前跟齊嘉言表白了。
今晚之後，男神學長就要離開學校，那些藏在心裏的小秘密，今晚不說，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
【盛涵】：「那晚之後，我感覺自己真的很沒用，原計劃留在北城打拚，但是經不住媽媽的催促，回了家鄉，在小縣城一個事業單位上班。很多年過去了，我的生活很平淡，上班、下班、相親……」
姜雨把小白蛇揣進了蛇包里，笑眯眯道：「那什麼，我表白完了，學長顯然對我和我的小蛇蛇沒興趣，那輪到你了，加油哦。」
彷彿他的抽身離開，徹底帶走了她的全世界。
姜雨：「人氣這麼高啊。」
他儘可能給到最好的狀態，讓她能夠留下一些美好且溫柔的記憶片段。
有時候，姜雨接到這類任務，看到這些女孩子的經歷，真是很為她們著急。
媽媽說過，只要努力爭取，她想要的都會有。
但那日之後，再沒有了。
「學長，我喜歡你三年了，從大一在學生會面試上見到你，我就喜歡你，我想你可能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因為……因為我真的很小透明，也不是很出眾，但是我真的有很努力讓自己變優秀。」
齊嘉言學長不僅長的好看、家世好、謙遜溫和，而且個人能力也很強，聽說通過了閱方科技幾團的招聘，成為了本校唯一進入閱方的本科生。
……
姜雨沒想到這女孩膽子這麼肥，居然真的對小蛇下得去狠手，她趕緊上前撿起小蛇：「好歹是一條生命呢！」
姜雨沉下心來，好好地跳舞，不再被感情干擾。
大學的生活可以說相當豐富了，林渺和木子嫻都在北城大學，周末只要一有空，就會拉著姜雨去逛街看電影和劇情殺，生
和-圖-書活倒是很充實。她醒來之後，很奇怪，那種不舍和悲傷的感覺，彷彿徹底消失了。
他不知道姜雨有沒有satisfied，她只是一直在哭，又不太像在哭。
畢業季，學校里飄散著離別感傷的氛圍，四處可見穿著學士服拍照的學姐學長們。
姜雨茫然地伸手摸了摸眼睛，她竟然沒有察覺到自己哭了。
本來盛涵看到這麼多優秀的女孩聚在他身邊，都已經放棄表白了。
步希一直很坦蕩，贏就是贏了，輸就是輸了，贏了就再接再厲，輸了就更加努力。
姜雨不能聯繫現在的裘厲，她試著給未來的裘厲發送消息，但對方沒有回復。
得不到的才永遠在騷動呢。
為了補償每天丟失掉的500塊，姜雨開始在課餘時間接任務——
昨天晚上，裘厲一直陪著她，給到她，然後陪她入眠。
「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啊啊！」
盛涵一臉懵逼地看著姜雨離開，回頭，迎上了齊嘉言探尋的目光。
齊嘉言戰戰兢兢地「哦」了一聲。
……
只是那晚的滋味，還時常會浮現在夢境里，折磨得她無心安睡。
盛涵眼睛亮了，轉過身，看到齊嘉言站在陽光下，清雅地微笑著。
「剛剛謝謝你啊。」齊嘉言看出了小姑娘的窘迫，率先出言，打破了尷尬的氣氛：「你有東西要給我嗎？」
她的心緒就像平靜的湖面，好像再不會為他泛起波瀾和漣漪。
姜雨：「那麼你為什麼會找到我？」
姜雨甜甜一笑，將小蛇扔在齊嘉言的吉他上：「不好意思呀，我還真是不知道。不過我跟學長表白，你搗什麼亂吶，你也是來表白的嗎，麻煩排隊好不好。」
【知過】app每天500地扣著她的賬戶餘額，所以她必須努力做任務掙錢。
姜雨在問清楚了【盛涵】關於學長的基本情況之後，來到了寵物市場，在一個冷血生物爬行館里，姜雨花了兩千塊錢，買了一條白色的小蛇。
她應該讓自己變強，成為真正的強者，將來面對抉擇的時候，才有資格擁有最想要的、才不會被迫放棄……
「啊……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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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真是萬物春生。
每每念及此處，甄絮絮都感覺心裏彷彿扎了一根刺。
除了那晚刻骨銘心、靈魂顫慄的感覺。
裘厲在某些方面的能力，是真的讓人印象深刻、難以忘懷。
甄絮絮有時候真的感覺自己好像不認識他了。
小蛇吐著信子，望望她。
姜雨：「……這。」
「後來相親的時候，我認識了一個男人，他是公務員，各方面都很合適，但是我對他就沒有那種心動觸電的感覺，更沒有想要為他疊星星的衝動。」
他越來越像他的父親，那樣的天才，那樣的瘋狂……
相互的成長和鼓勵，一起變得更好，或許就是他們的愛情最開始的模樣了。
後來，甄絮絮找到裘厲，跳了一支丑得難以入眼的揮鞭32轉。
所以哪怕是扎堆表白，她們也管不著了。
姜雨：「也許會，也許不會，你不能確定他即便收下了你的小星星，就會和你在一起。畢竟，按你說的，他那麼受歡迎。」
她對他的感情，也許沒有想象的那麼深刻，甚至一滴眼淚都掉不出來了。
盛涵氣呼呼地對姜雨道：「你以後不準拿蛇嚇唬人了！」
姜雨既然接受了任務委託，自然也htｔps://ｗwｗ•hｅtuboｏｋ.coｍ•ｃoｍ會盡全力去幫她，不僅僅幫她送出禮物。
愛情于甄絮絮而言，成了無底的煉獄。
裘厲也從來不會想到，那樣美好的事，會發生在他們訣別之夜。
步希成了她最大競爭對手，也正是因為有這樣一個強勢的競爭者，她才會隨時隨地保持警惕，絲毫不敢懈怠，不敢放鬆。
【盛涵】：「她們比我漂亮，也比我優秀，甚至還有畢業后直接被世界五百強企業聘用的學姐，我覺得我各方面都比不上她們，所以就沒有送。」
但……
她這番話，完全是趕鴨子上架，給趕出來的，所以有些語無倫次。
……
姜雨完全可以向程野開口，程野肯定也會幫助她。
姜雨拿著蛇走到齊嘉言面前，笑眯眯地道了聲：「學長好。」
他穿著白襯衣，坐在草地上，手裡抱著尤克里里，細長的輕輕彈唱著一首周杰倫的《晴天》。
齊嘉言看著她，倒是覺得很真誠，收下了她的小星星，然後說道：「謝謝你的心意，但我們不太熟，我也不是很認識你，所以沒有辦法考慮和你在一起。」
甄絮絮不知道是什麼改變了他，但他的確是改變了
「我大學的時候拿到了大學生科技競賽銀獎，金獎是你的，我……我聽說你喜歡吉他，我也有去報班學習吹笛子，雖然現在吹得不是很好……如果我有幸能和你在一起，我……我們之間肯定有音樂方面的共同話題。」
而如今的裘厲，就像沉睡于黑暗中的惡龍，睜開了一隻眼睛，冷漠地凝視這個世界。
姜雨：「那現在，你又後悔了？」
姜雨理解她。
年輕的時候，為了喜歡的人，是真的可以奮不顧身。
步希好像因為仲夏夜舞會的事，一直耿耿於懷，沒有再和她又私底下的交流。
慾望取代了思念，無孔不入地侵襲。
一開始，姜雨還有些害怕，不太敢上手觸碰，在店主的引導下，她鼓起勇氣摸了摸小蛇。
姜雨不後悔那晚仲夏夜舞會的交鋒，甚至後來和步希少有的幾次對決中，她也用盡全力去比賽。
「哎哎！」
「可是就在畢業的那晚，操場上，有好多女孩都跟他告白了。」
……
哪怕這些記憶的碎片，對於醒來之後的她，顯得微不足道。
每天晚上，宿舍樓下，都會有男生表白或求婚，擺了大大的心形蠟燭或者玫瑰花，引來無數人的圍觀。
盛涵看清了卷在她手腕上的小蛇，嚇了一跳，捂著胸口道：「你表白……你表白帶條蛇？！」
已經一年多了啊。
他漸漸開始做一些心理諮詢，不知道是父親給予他的天賦還是從小經歷使然，他總是能一眼看透人心，看透隱藏在無害外表之下的黑暗與陰霾。
而姜雨醒過來的時候，她看到床頭柜上，那個水晶音樂盒裡的少女，在不斷地旋轉著。
正如凌旋所說的那樣，人生如果只有愛，如果僅僅想要用愛來拯救一個人，很無力蒼白。
總而言之，就……各方面都是男神的標準。
有時候愛情其實並非多麼玄妙的一件事，也許動點腦子，多花花心思，便唾手可得了，偏偏思前想後、錯過了最佳時機，日後方才後悔。
他走得頭也沒回。
她越是上前，齊嘉言就越是後退，嚇得臉色慘白，吉他都不要了，胡亂丟在草地上，彷彿下一秒就要拔腿開溜。
夢裡閃過了很多和他在一起時的甜蜜畫面，然而伴隨著音樂旋律的緩慢淡出，這些畫面好像……最後都消失了，無跡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