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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曲

作者:春風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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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總裁范兒

第三十一章 總裁范兒

今汐把手機拉遠讓薄延看她,因為晚上要和沈家的叔叔嬸嬸們一起吃飯,今汐特意化了淡妝,還把眼鏡摘了,戴了美瞳,自覺今天肯定是美美噠。
回到家裡,沈平川全沒有了剛剛在今家的那番氣勢,優雅地癱在沙發上翻白眼——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初二,今汐漸漸有了自己的朋友閨蜜,每天要和閨蜜一塊兒回家,他才放手。
今汐宛如做錯了事的小孩子,躲在薄延身後,死死攥著他的衣角,壓根不敢看沈平川的臉色。
沈平川怒髮衝冠,一張臉氣成了猴子屁股,走過來想把今汐拎走:「我還管不了你了!」
「我不是想家。」今汐低聲咕噥,卻沒敢大聲說出來。
然而不等他說完,沈平川忽然一拳招呼了過來。
「你家裡人有沒有問你。」今汐指他嘴角的創可貼。
「哎……」
「我是她爸爸。」
今汐坐到沈平川的身邊,踢了他一jio:「哥,你給學長說說,我今天有什麼不一樣!」
「我爸一早就去公司忙著了,我不會說。」沈平川面無表情道:「以後今叔叔想小汐了就來我們家看她吧,她不會再來這裏了。」
今汐抬頭看他,他臉色有些蒼白,微厚的唇間有些乾燥起皮。
蔣姨臉色難看地望向今茂,今茂緊抿著絳紫色的唇,氣得手都在抖,半晌,他回頭對蔣姨說道:「去給小汐道歉。」
他嚇壞了。
「剛剛你用沈叔叔去壓我爸的行為……」今汐一臉正經地說:「真的很社會,我服了。」
這時候,沈平川的聲音悠悠地傳來:「傻逼~~」
「好哦。」今汐還是不想放棄:「不過你就真的沒看出來我有變化嗎。」
今汐連忙給沈平川倒了一杯水,乖乖遞過去:「哥,今天的你很不一樣哎。」
今汐連連搖頭:「我不會說!」
沈平川面不改色:「我爸這麼多年沒有再娶,就是怕委屈汐汐,他有多疼這個寶貝女兒,你要是不信,盡可以試試。」
沈平川摘下耳機,回頭不耐煩地睨了手機屏幕一眼:「她今天懶得洗頭,頭髮超級油,這都看不出來。」
薄延的身手不凡,年年學院格鬥賽都是能一挑十拿名次的,沈平川這小學雞能揍他這一拳還安然無恙,不是他牛逼,而是薄延沒打算和他動手。
薄延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抬起頭望向沈平川,眼神里透出刀鋒般的冷冽。
今汐驚呼一聲,連忙撐住了薄延的手臂,驚叫著回頭:「沈平川你瘋了嗎!」
「我的確沒有資格對你說三道四,明天我就讓她去改姓,從今往後,她跟你們家沒有半毛錢關係。」
她嗆了一下,伸手摸到了書包,從裏面取出暖水杯,喝了一口。
今汐看著房間里的沈平川,他戴著耳機沉浸在遊戲中,於是今汐坐到床上,打開小夜燈,理了理自己的頭髮——
今汐抓著沈平川的手,鼓起勇氣說:「這棟房子是我媽媽和爸爸一起買的,是兩個人共同擁有的財產,房子有一半是媽媽的,現在是我的,你沒有資格歡迎我來家裡做客,因為你才是客人。」
今汐又沒出息地往沈平川後面縮了縮https://www.hetubook•com•com

今汐站在陽台邊,看著遠處深邃悠遠的夜空,時不時升起一朵璀璨煙花,她的手機里跳出一條紅包消息。
沈平川笑著說:「看來小屁妹也有失寵的一天。」
薄延盯著她,仔細地看了半晌:「你肚子……是不是又吃撐了?」
今茂臉色有些難看:「今天年三十,家裡來了這麼多親戚客人,我一時沒有脫開身。」
想打人!
今汐:……
今茂搖了搖頭:「小汐,你要是想回家,爸爸也不是不肯,你跟爸爸說,爸爸開車送你回去就是了,你一個人跑什麼。」
「快去!」今茂沒有跟她廢話,厲聲呵斥道:「汐汐好心送禮,你拒收就算了,還誣陷她,做錯了事就應該道歉!」
今汐連忙往角落裡縮了縮,防備地看著他。
「關心則亂,換我也會這樣。」薄延毫不在意,問她道:「你看我有沒有什麼不一樣?」
「沈平川,他什麼都沒做!」今汐護在薄延身前,顫聲解釋道:「我睡房間,他睡的沙發!」
沈平川紅著眼睛,衝過來揪住薄延的衣領:「你他媽動我妹妹,老子殺了你。」
今汐神秘地笑笑,不言語。
蔣姨見狀,迎上來笑著說:「哎呀,沒事兒就好,小汐,以後可不能任性亂跑了,阿姨知道你是想家,不肯呆在這裏過夜。但你是大姑娘,這晚上一個人跑出去,萬一出了事,那可真是要命了。」
沈平川疑惑地皺眉:「真的么?」
沈平川終究還是沒再對今汐動手,倒不是怕薄延,而是因為這小丫頭確實被嚇得不輕,回家的路上縮在車後座,連看他一眼的膽子都沒有。
聽到這話,沈平川情緒方才稍稍恢復,他扯著今汐的手臂,將她往自己身後拉了拉,遠離薄延。
「你敢!你敢這樣做,信不信我鬧上法庭,把孩子要回來!」
……
今汐站在沈平川的身後,沒有說話。
「你的意思……明明就是我要害今小寶!」今汐急得滿臉通紅:「我氣不過,這才走的!」
蔣姨被今茂這樣一凶,嚇得不輕,訕訕地走過來,臉上掛著「職業假笑」,對今汐道:「小汐啊,是蔣姨不好,誤會你了,你不要放在心上,這事兒過了就過了,一家人沒有隔夜仇,以後還是歡迎你來家裡作客。」
不少今家的親戚小孩也都來了,一大家子人坐在客廳里,熱熱鬧鬧拉家常。
薄延理了理自己的衣領,沖她揚揚下頜:「真不好意思,帥到你了。」
薄延輕笑一聲,問道:「視頻方便嗎?」
今汐好奇地打開,紅包是薄延發的,66塊。
今汐終究還是揣不住寶,啊哈哈地笑了起來,拿出手機揚了揚:「老沈木有私包壓歲錢,因為他學會了用微信發紅包!」
沈平川端起杯子一飲而盡,他找了她一上午,滴水未進,現在還真是口乾舌燥。
「你……」
沈平川:「那……萬一我交女朋友了,不得花錢啊?」
見到今汐的時候,沈平川哭得「哇哇」的,那還是今汐第一次見沈平川掉眼淚,以前沈叔叔死命m.hetubook.com.com揍他都從沒哭過。
所以為什麼女生和男生不能當朋友!女生可是連你今天有沒有擦防晒霜都看得出來!男生呢,你化個淡妝在他眼裡就是素顏,你稍微塗個口紅就約等於濃妝艷抹。
沈平川在今家大宅的門前停了車,今汐拉扯著沈平川的衣袖,想把他拽走:「沈平川你想做什麼?」
「沒有。」沈平川還想上前,卻被今汐死死拉住。

本來沈家一貫「窮養兒子富養女」的原則,沈平川無話好說,不過最後今汐還是偷偷給沈平川的紅包里塞了錢:「交女朋友這個事,妹妹全力支持你!」
沈平川望了望這一大家子人,嘴角浮起一絲輕蔑的嘲意:「小汐在你們家是不值錢的女兒,而養在我們沈家卻是掌上明珠,今叔叔,實話告訴你,年前你找我爸談的項目,我爸全是看在小汐的面上,才跟你合作。如果你今天容忍你的妻子以這樣的態度對待小汐,我敢保證,我爸知道了這件事,不僅不會跟你合作,以後你想在渝城做什麼生意,恐怕都不會輕鬆。」
「沈叔叔,他……」
「有點逼數啊,你打不贏薄延學長。」
今汐沒有走丟,她拿著沈平川給她打車的錢,買了杯奶茶,坐在街心花園發獃。
「哎呀,痛……哥,我痛……」
沈平川聞言,滿腔的怒火轉向了今汐,揪著她的耳朵嚷嚷:「夜不歸宿?還住在男人的家裡?翅膀硬了我就管不了你了?」
「兒砸乖,賞你的。」
今汐回頭看看今茂,什麼也沒說,乖乖讓沈平川牽著離開了。
「哥,不回家嗎?」
今茂說:「這件事過去了,小汐你也不要得理不饒人,行了,快中午了,過來了就一家人吃個團圓飯吧。」
沈平川淡淡道:「這叫『有錢有勢,欺負死你』,不過你可千萬不能讓老沈知道,他要知道老子打他的名號狐假虎威,老子別想好好過年了。」
沈平川:……
「我今天要重新認識你了。」今汐拍了拍他的胸脯:「哥,你太行了。」
今茂原本坐在沙發邊和親戚聊天,看見今汐進屋,連忙迎上來,關心地問:「小汐,你沒事吧,早上聽說你沒有回家,可把老爸急壞了。」
「大過年的,就為這點小事,有什麼鬧的。」今茂望向今汐,無奈道:「蔣姨是為了弟弟好,你長大了,也該懂事了,大人之間的事情,你們小孩子最好不要摻和。」
沈平川不卑不亢地說:「我爸只教過我一件事,就是保護好我妹妹。」
沈平川手撐著鼻翼,沉聲說:「我以為你丟了。」
「你這孩子,你還威脅我了是吧。」
「我以為你丟了。」他重複了這一句,緩緩閉上眼睛,腦袋靠在座椅上,滿臉疲倦。
沈石山氣定神閑喝了一口茶,理直氣壯:「妹妹現在念大學,本來花銷就比以前更高,大學室友平時聚餐不得花錢?她將來交往男朋友,一起吃飯看電影旅遊不得花錢?」
沈平川:「他不會給你私包壓歲錢了吧?」
「誰說你要害他了,這小丫頭真不懂事,蔣姨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歡蔣姨,本來m•hetubook•com.com嘛,當后媽的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但你也不能這樣冤枉我啊。」
他長長地嘆了一聲:「感覺身體被掏空。」
爺爺奶奶不喜歡她,爸爸媽媽離婚,媽媽離開人世,她的爸爸成了今小寶的爸爸,她的家也成了別人的家,這些……她都沒有怨過誰怪過誰,大人自己做的一團糟糕,憑什麼反過來要她懂事。
今汐眼睛一下子紅了,死死攥著沈平川的衣袖,心裏有好多好多的委屈,眼淚啪嗒地掉出來。
「誰讓你這麼弱。」他無可奈何地看了今汐一眼:「你要不是個小慫包,哪兒還輪得到我去給你出頭。」
今汐見沈平川這樣子,於心不忍,拉了拉他的手:「哥,我錯了。」
聽聞沈叔叔還不知道這件事,今汐鬆了一口氣:「哥,沈叔叔這麼忙,你不要告訴他哦。」
「那個,今天這事,如果沈總不知道的話,就不要……」
大宅的門打開了,家裡張燈結綵一派過年的景象,今小寶穿著紅色的新羽絨服,在家裡跑來跑去。
今汐:……
今汐拉了拉沈平川,沈平川爽朗地說道:「不必,我們家也要團年了,告辭了今叔叔。」
但這並不代表,他會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讓。
小區大門邊,沈平川開著黑色賓士車,一個漂亮的漂移甩尾,停在了薄延面前。
今汐撇撇嘴,收了紅包以後,又給他發了一個88塊的紅包——
且不說學生幹部居然敢擼袖子和薄延打架,就說他在今家那一番嚴辭作勢,居然能把四十幾歲的今茂都唬住,生生地逼得蔣姨給今汐道了歉。
今汐壓著沈平川的肩膀,湊近了他,抽抽鼻子,嗅著他的胳肢窩:「這該死的女人,竟如此甜美。」
沈平川並沒有回家,他將車靠邊停下,去seven便利店買了幾個熱乎乎的包子,拉開車門坐進了車後座。
「學長,學長救命。」今汐死死攥著薄延,把他當成了擋箭牌,弱小又無助。
沈平川微微一怔:「你他媽還管起我妹妹來了,你有什麼立場管她!」
「沈平川,我想回家了。」
她左邊小小的耳朵被捏紅了。
不過,他的嘴角位置貼著一個創可貼,是今天沈平川的「傑作」。
「矮油。」今汐眼睛眯起來,意味深長地笑著說:「我們薄爺今天梳妝打扮過唷!」
沈平川挑挑眉,反問:「霸道總裁是什麼范兒?」
「你真是長本事了!」
他的手落到今汐的肩膀上,拍得她往前面突了突:「誰讓她受委屈,我沈平川便要討回一個說法。」
又和他談立場。
沈平川一邊哭,一邊牽著今汐回了家。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去過網吧,每天放學都要在教室外面等她,就算有小朋友約今汐去家裡玩,沈平川也都跟著,實在不行就在樓下等,反正是一定要看著她。
「你是她的親爸爸,孩子丟了卻不去找,反過來要我這個外人幫你找女兒,你和你的家人在這裏團團圓圓過大年,天底下哪裡你這樣的父親!」
沈平川幫他隱瞞借宿薄延家的事,她肯定不會出賣沈平川的,小孩子永遠都是綁在同一條繩上的螞蚱。
「我沒和圖書有。」今汐委屈地說道:「我沒想一個人跑,蔣姨要把我送給今小寶的禮物扔了,我有點生氣。」
今汐完全不否認,薄延穿襯衣的樣子,真的帥到沒朋友!
很快,薄延的視頻通話發了過來。
「上班了。」沈平川面無表情道:「早上我去接你,那邊你老爸聽說你沒回家,急瘋了,把你后媽狠狠數落了一通。我正要去公司找老沈,路上你電話就開機了。」
「嗯……」薄延又盯著她看了許久,像做考題似的,不確定地問:「是不是穿了新衣服?」
今汐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口袋,乖乖將包子塞進嘴裏,小口小口地嚼著,還時不時抬頭看看他的臉色。
沈石山:「等你有那本事交到女朋友,再說!」
拳頭穩穩地落在了薄延的臉頰邊,他被這股勁頭帶得往邊上趔了趔,嘴角立刻見了血。
沈平川看見今汐微信里那一列已收紅包,氣得抓耳撓腮,跑出去找老沈理論:「見過偏心的,沒見偏成這樣的!」
畫面並非是他的家,而是另外一個陌生的環境,傢具陳設都是比較老式的木製樣式,周圍有不少雜音傳來,聽起來似乎有不少人。
沈平川將熱包子扔她手邊,沉著臉沒有說話,氣還未消。
他從車裡衝出來,重重關上車門,滿臉通紅,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
趁著大家坐在客廳看春晚嗑瓜子聊天之際,沈平川將今汐拉到陽台,倆人一塊兒拆紅包。
今汐挺有些不好意思,代沈平川向他道了歉。
「哈,今年你跟我居然一樣!」沈平川拿著今汐癟癟的紅包:「老沈偏心不是一年兩年了,今年終於一碗水端平了。」
薄延臉色一冷,走過來三兩招折了沈平川的手腕,卸了他的力道,將今汐兜自己身邊。
「咳。」
這簡直……太霸道總裁了吧。
沈平川現在回想起來,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在長輩面前一貫立的是「溫良恭儉讓」的好孩子人設,今天腦子一熱,跑到今家去大鬧一番,這是他幾輩子都干不出來的事情。
「受什麼委屈,誰給她受委屈了!她來家裡,我們難道不是好吃好喝招待著嗎?她自己要跑,還能攔著啦?」奶奶攤手對今茂說:「早就說了,女兒是喂不熟的白眼狼,遲早都是別人家的,還是兒子好。」
小學那會兒,班上有男同學約沈平川去網吧玩遊戲,沈平川以前很少和這些男生鬼混,那一次沒忍住誘惑,便去了。
三十跨年夜,沈家的親戚們聚在大酒店吃了年夜飯,沈石山給家裡的孩子包了好幾個大紅包,親戚們紛紛也拿出了紅包打發小孩子。
沈平川拍了拍今汐的手,回頭看向今茂,冷冷道:「剛剛我打電話告訴你,小汐沒有回家,你出去找了嗎?」
他連她的新衣裳都注意到了,就是沒有注意到她變美了嗎?
薄延:「閨女,快給你爸爸拜年。」
沈平川冷笑:「我們沈家行商幾十年,從不做虧本的買賣。平白幫你養了十多年的女兒,現在你說要回去便要回去,我告訴你,沒可能。」
今汐壓根抵不住沈平川一身蠻勁,揪扯中被帶著差點摔跤,幸而薄延在混亂中還緊和-圖-書緊攥著她。
今汐把昨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斷斷續續地講給沈平川聽,沈平川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撐在車窗邊,目視前方,一聲不吭,漆黑的眼睛里似有暗流涌動。
你給老子滾!
蔣姨臉色難看至極,當著家裡這麼多的親朋好友,今天她算是顏面掃地了。她本來就是以小三的身份嫁入今家的,家裡的親戚在背後頗有微詞,今天看了這樣一場大戲,以後不知道怎麼議論她呢。
今汐能夠想象,在最初聯繫不到她的那一個小時里,沈平川經歷的是怎麼樣的折磨。
他讓今汐自己打車回家,結果晚上回去沒見到這小丫頭的人影,沈平川懵了,一個人跑出去找。
「你這後生晚輩,怎麼這樣沒有教養了!」爺爺氣得拍桌而起,指著沈平川:「你爸媽難道沒有教過你,該用什麼態度對待長輩!」
他坐在高腳凳子上,單手撐著桌台,穿著規整的淺色襯衣,襯衣紐扣隨意解開了兩顆,露出一截修長白皙的脖頸,他的頭髮往後梳過,劉海沒了,露出了挺闊的額頭,看上去非常精神。
今汐發現,沈平川並沒有往家的方向開,而是朝著……今家的江景別墅駛了去。
「停下來呀!」
兩位不速之客的到來,使家裡其樂融融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他神情自然,絲毫沒有計較今天打架的事情。
今汐狗腿地說:「哥,就沖你剛剛這范兒,你以後肯定會成為最霸道的總裁。」
今汐:……
「哥,我想回家了。」今汐帶著哭腔低聲說。
今汐:「木有。」
薄延擋在沈平川面前:「你別嚇著她,有話好好講,昨天晚上……」
薄延:「喲,我沈哥還在呢。」
薄延的手搭在今汐的肩膀上,就在今汐滿以為他要放出什麼超級無敵霸道總裁的狠話的時候,薄延卻淡淡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
薄延心疼地揉了揉,回頭睨向沈平川,語調冰冷:「罵可以,但是你不能對她動手。」
沈平川默了片刻,然後徑直拉開車門,坐到了駕駛位,啟動引擎,將轎車駛了出去。
「累死老子了,找了你一早上,和薄延打了一架,還跑到那邊去鬧一場。」
今茂動怒了:「你一個後生晚輩,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樣的話!」
「問了。」薄延漫不經心道:「我說讓貓撓了。」
「氣消了?」
「在爺爺家。」薄延解釋。
沈平川揉了揉她的腦袋,坐到床上玩遊戲去了。
今汐反手就想把視頻掛了,不過薄延叫住了她:「馬上要跨年了,上次你洗澡,沒來得及,這次陪我跨年吧。」
「討個說法。」沈平川面無表情,叩響了宅門。
「方便。」
倆人的紅包也都只有幾張紅票子,隨便意思意思,換了往年,今汐的紅包必定是脹鼓鼓的,比沈平川可多了去了。
蔣姨連忙說:「孩子還小,不好碰這些油彩這些含鉛重的東西,我本來想偷偷收起來,也是為了顧全大家的顏面,誰知道這丫頭,竟這樣誤會我。」
「那薄爺看我有什麼變化?」
蔣姨花容失色:「全家的親戚都看著,現在你讓我給這個孩子道歉,我的臉還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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