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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拿望遠鏡，看不見。」

陳麓川點頭，嗯了一聲。

現在陽陽和恬恬已不需要寸步不離，他自然希望她能多一點自由支配的時間。

林閱臉漲紅了。

這天深夜，林閱正將恬恬哄睡著，忽聽見開門的聲音。

走到客廳，卻見陳麓川一臉疲態地進了屋。

小女兒恬恬一出生，就成了家裡的掌上明珠，加之她身體弱，總是愛生病，家裡幾個大老爺們兒自然是捧在手心，牟足了勁兒地溺愛。

她剛洗過澡，這會兒穿著兩件套的睡意，裹得嚴嚴實實，像個良家婦女……不，應該說，生完兩個孩子的林閱，儼然已是十足的賢妻良母。

林閱了解他的良苦用心，笑說：「你把我想得太嬌弱了。」

林閱有些慌了，趕緊叫醒陳麓川，將孩子送去醫院。

林閱洗完澡沒見著人，找了一圈，見陽台亮著燈，走過去一看，陳麓川正捧著日記讀得津津有味，立即撲上去奪：「你沒事兒又把這個翻出來幹什麼。」

陳麓川靠坐在沙發上，將腿支在木桌上，一邊喝酒，一邊翻開日記。

林閱趕緊迎上去，「回來了。」

沙發小，林閱坐在陳麓川身上，被他托著，只覺自己似乎隨時都要墜下去。過了一陣，陳麓川拉著她起來，將她壓在陽台的落地窗上，從背後進。入。

兩人穿戴整齊，驅車去接恬恬。

陽陽小時候性格犟，總有操不完的心；恬恬愛生病，照顧起來必得殫精竭慮。陳麓川和圖書公司工作不能耽誤，雖已最大程度照拂家裡，到底還是比不上林閱耗費的時間多。

「陽陽在奶奶那兒待不住了，也吵著要回來。」

林閱一驚，「在外面呢。」

恰逢陳麓川公司項目要上線，他不得不加班，家裡只得靠林閱一個人撐著。

陳麓川手往下探，「那就讓他看。」

關上燈，林閱伸手輕輕抱住他，「白天恬恬一直喊『爸爸』，估計是想你了。」

陳麓川就趁著他倆去郊區住的時候，周末把兒子閨女送過去，和林閱過二人世界。

他急忙起來穿衣，林閱也醒了，揉眼問他：「怎麼了？」

過了一會兒，又問他：「看你現在這麼喜歡恬恬，之前還堅決不肯要二胎。」

陽陽也醒了，被馮蓉抱在懷裡，迷迷瞪瞪的，叫了句「爸爸媽媽」。林閱過去抱了抱陽陽，「妹妹生病了，我跟爸爸要送她去醫院，陽陽這兩天跟奶奶一起住好不好？」

陳麓川撫著她的頭髮，「孩子鬧騰，送去爺爺奶奶那兒，你也能歇一歇，干點別的事。」

林閱笑了笑，「陽陽和恬恬不在家，還有點不習慣。」

「那萬一……」

她的手臂被他鉗制，全然無法掙脫。對面建築燈火通明，雖知看不見，可這種暴露之感讓她既覺羞恥又覺刺|激。

「已經好了，一整天都沒燒。」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間，陳麓川接到陳祖實打來的電話，說恬恬夜裡突然發燒。https://m.hetubook.com.com

「老？」陳麓川笑了一聲，「我這是年富力強。這個詞你留著二十年後再來誇。」

陳麓川點頭，輕輕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晚安。」擁著她，很快沉入黑甜的夢境。

陳麓川將陳祖實手上的恬恬接過來，探了探額頭，有點兒熱，但不算特別燙。

一檢查，病毒感染引起的。陳麓川不希望孩子用太多抗生素，便沒給她輸液，開了點兒葯就抱回去了。中午恬恬燒退了些，喝了半碗米糊，跟陳麓川玩了兩個小時，結果結果吃過晚飯，又開始燒。兩人給孩子洗了個溫水浴，又拿棉球沾了酒精擦拭身體，夜間體溫降了些，白天又燒了。

陳麓川手往後舉，躲開，笑說：「你都給我了，管我幹什麼。」他將日記往身後的書架上一塞，捉住林閱手腕，就勢往前一帶，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他一想到當日那個旖旎的場景，頓覺熱血上涌，手上也跟著開始不規矩。

「恬恬發燒了。」他邊扣扣子邊說，「你別起來了，我去接就行。」

陽陽乖順地點頭，又朝著恬恬揮了揮手，「妹妹早點好。」

「明天我去把他接回來。」

陳麓川多方打聽，真替他找到了這麼一個地方。陳祖實當即買了下來，籌備妥當之後，每月和馮蓉過去住小半個月。

醒來陽光和你都在，這就是我想要的未來。

回到家裡，林閱先給恬恬餵了點兒退燒藥，如果早上https://m.hetubook.com.com燒沒退再送去醫院。折騰一趟，兩人重新躺回床上。林閱天還沒亮就醒了，一摸恬恬，身上還是熱的。

有幾次都是，陳麓川正要提槍上馬，寶貝女兒在旁邊小床上一聲啼哭，興緻立時消退了。

某一天，陳麓川整理東西，又找出來林閱給他的日記。

陳麓川只覺得這一次分外暢快，自孩子出生以後，已是許久未有。和林閱說了會兒話，恢復之後，壓著又做一次。

沒兩下，身上衣服便給剝乾淨了。

林閱搖頭，飛快起身，「我得去，讓我在家裡我也睡不著。」

為了這個家，林閱自然是犧牲最多。雖說有父母幫忙，但到底有限，自己孩子，還是自己親自帶最為放心。

林閱徹底累趴下了，最後腳發軟，只能不爭氣得被陳麓川抱回卧室。

林閱笑了笑，「別說這麼客氣的話。」又問他要不要吃點宵夜。

身體對這種心理做出了最直觀的反應，她覺得自己似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敏感，陳麓川的每一次動作，都讓她魂悸魄動，血流滾燙。眼前熱氣騰騰，什麼也想不出，什麼也不用想，只需臣服於最為原始的官能欲。望。

「對面有人看見。」

等第二個孩子降生以後，林閱和陳麓川能夠單獨相處的時間就更少了。剛哄好小的，大的又開始鬧。就連晚上想辦點正事，也要隨時注意動靜。

林閱心覺動容，頭靠在他懷裡，「這是我樂意的，兒女雙全多好，再則，也https://m.hetubook.com.com希望陽陽能有個伴。」

陳祖實老早以前就打算在郊區買個地方，弄個四合院那樣的房子，中間是個大天井，冬天可以在院子里一邊曬太陽一邊搓麻將。後面辟一塊地，養雞種菜。

恬恬出生時全家最激動的就要數爺爺陳祖實。滿月酒陳祖實牽頭組織，整得比陽陽那時候還要聲勢浩大。宴席上來的都是他多年合作的朋友，陳祖實抱著恬恬，逢人便誇：「我孫女兒，漂亮吧！」

陳麓川仔細想了想，上回林閱不那麼良家的時候，還是為了引誘他答應生第二胎。

林閱被他摟在懷裡，待喘勻了呼吸，說：「我是不是該誇你一句寶刀未老？」

陳麓川「嗯」了一聲。

陳麓川去卧室看了看孩子，她舉著小拳頭，呼吸均勻悠長。陳麓川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頰，對林閱說：「你這兩天辛苦了。」

反反覆復，直到三四天後才好徹底。

林閱見他如此積極得要幫忙帶孩子，自然樂得清閑。恬恬說話比哥哥陽陽晚了兩個月，說的第一個語義清晰的詞是「爸爸」，這可把陳麓川樂壞了，特意拿dv錄了視頻，打算等恬恬懂事之後拿出來炫耀。

結束以後，林閱被陳麓川抱著，復又在椅上坐下。林閱身體沒有半分力氣，微喘著氣，伏在他身上。

恬恬倒是比陽陽乖巧得多，脾氣也好，大人隨便一逗就咯咯咯地笑，連打針時都不怎麼哭鬧。林閱想，什麼是小棉襖，這就是，不但懷孕的時候幾乎不和-圖-書鬧，生產時也是一咕嚕，毫不費力，搞得陳麓川還沒回過神來，孩子就已經生完了。

陳麓川點頭，將身上外套脫下來，問：「恬恬怎麼樣了？」

一個女人，願意終身追隨，生兒育女，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愛與褒獎。

「沒事。」

忘了是在哪裡看過去一句話：

林閱生怕恬恬真給寵成了無法無天的小公主，每天跟著他們鬥智斗勇，簡直心力交瘁。

陳麓川也特別寵恬恬，當然寵法跟對陽陽的不一樣。對陽陽那是肩負了一種要為國家培養棟樑的神聖使命，對恬恬則是：好好好！買買買！要是恬恬又生病了，那簡直比自己身上掉了塊肉還要心疼。

後來，陳祖實又嫌棄他們住的地方小了，以後恬恬大了兩個孩子活動不開，非說得換棟別墅。在陳麓川理性勸說，說別墅樓上樓下孩子容易磕著碰著，陳祖實這才打消了念頭。

林閱則覺得：幼稚。

「說實話，現在讓我選擇，我依然不想讓你生。」

陳麓川感覺這麼下去，自己遲早要不。舉。為了今後幾十年的好日子著想，他得想個辦法。

只是平凡日子中平凡無奇的一頁，可他覺得滿足而幸福。

陳麓川洗了個澡，出來時林閱端上一碗熱騰騰的餛飩。陳麓川狼吞虎咽，幾下吃完，刷了個牙，和林閱回屋睡覺。

林閱便不再說什麼，「睡吧，你也累了。」

他去冰箱里拿了罐啤酒，去陽台上。陽台很大，辟了一角專門做閱讀角。林閱帶孩子煩了，常會忙裡偷閒躲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