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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螢湊到他耳畔，笑得十分的壞，「爽不爽……這種話，你跟誰學的呀？」

蔣西池目光看向別處，「還有……我喜歡。」

蔣西池簡直拿她沒辦法：「……你能有點女生的樣子嗎？」

新租的房子，床品都還沒買——蔣西池是準備讓方螢來挑的。

蔣西池：「……你怎麼幫我洗了。」

「你記得你最後說了什麼嗎？」

聲音沉悶地說：「……還是當小孩子好，不高興就直接絕交，大人的世界，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規矩。」

蔣西池推她的臉，「……別說了。」

只是想跟她更近。

「……衣服你不要穿了，扔掉我給你買新的。」

蔣西池伸手抱著她，怕她冷，又箍得緊了一些，再問：「……還疼嗎？」

這道理，方螢是懂的，覺得委屈也是真的。

「好。」

這套房子小歸小，但卧室外面有陽台。

方螢回想了一下，「你去廚房，是拿……」

方螢：「……我還沒嫁給你呢！」

「……我脾氣不好。」

方螢眨了一下眼，看著蔣西池近在咫尺的臉, 「……一起洗嗎？」

蔣西池便不動了。

「再抱一下。」

蔣西池醞釀了半天，才又接著說，「……還有，我從來不覺得你不體貼，我就喜歡原原本本的你，別委屈自己去做什麼改變了。」

片刻，蔣西池反應過來問題的實質，「……都過去大半個月了，你現在才問？」

怎麼會不喜歡。

剛剛她疼成那樣，哭成那樣，卻咬著牙不喊疼。

方螢走去浴室，剛把花灑取wwｗ•ｈｅtｕbｏok•com.coｍ下，聽見敲門聲。

方螢手搭在他背上，「我問你一個問題。」

「……」蔣西池把她往自己懷裡鑽的腦袋扳上來，「一個人生悶氣？」

一切發生的稀里糊塗, 方螢仍然充滿了無限的好奇。

蔣西池一頓，「……我有辦法。」

信任他，所以想交付給他。

「……別的女人不行，」蔣西池聲音很低，貼著她耳廓，呼吸帶著氣流鑽入她耳朵里，「……只有你才能讓我硬起來。」

方螢：「……」

蔣西池也覺得極不舒服，他本就是領域意識極強的人。

……真想打死這個悶騷鬼。

兩個人，又在浴室擠著刷過了牙，回到了客廳。

蔣西池詫異，「什麼時候？」

「你記得你說了什麼嗎？」

——我喜歡。

方螢這才反應過來。

蔣西池：「……」

等躺下的時候，那種不好意思的感覺又回來了。

「還好……我暑假可能還得做家教。」

「沒事啊，」方螢笑看他一眼，「我不嫌棄你的。」

「我穿你的……」

蔣西池腰往她那兒靠了一下，讓她明明白白感覺到自己又起了反應。

蔣西池：「……」

我的胸，是不是很小？

片刻，長褲裏面什麼也沒穿的蔣西池，把T恤裏面什麼也沒穿的方螢攬進懷裡。

「你看過教材，」方螢正色，「……很多。」

方螢不吭聲。

蔣西池沒表態，她便直接推著他肩膀, 坐起身來。

方螢眨了一下眼，聲音含糊，「剛剛我沒經驗和-圖-書啊……」

倚著摩托車，流利地罵著他這輩子、下輩子都說不出口的髒話，把對面的人氣得要跟她拚命。

「嗯？」

「不是說……會軟嗎？」

兩個人四目相對，看了片刻，都不約而同地別過了目光。

靜靜地抱了很久，方螢終於決定先去洗個澡。出過汗，下面也黏糊糊的難受。

「你為什麼要把我送你的外套給蘇怡悅穿？」

他們擠在狹窄的沙發里，肌膚相貼，呼吸一深，一淺。

方螢撇撇嘴，「那她偷穿你衣服……」

晾衣架支在了客廳，上面空調哼哧哼哧地吹著熱氣。

「是外公。」蔣西池正色，「以後跟著我叫外公。」

「……」

方螢咯咯笑，「我複述給你聽啊……」

門開了一條縫，方螢接過來。

蔣西池不理她，指著雨中黑黢黢的陽台一角，「可以放個吊椅，種兩盆花。」

蔣西池：「……」

「誒？」

她毀氣氛的能力真是一等一。

方螢：「下次帶我看，一起學習，一起進步。」

蔣西池瞟著旁邊，沒看他。

「好奇什麼？」

方螢把他腦袋扳過來，一定要讓他看著自己，「你到底……看了多少小電影啊？」

等客廳這邊「床」組合好了，方螢也從浴室里出來了，手裡拿著兩條濕漉漉的內褲。

「第一天見你就知道了。」

「嗯。」

「阿池……」方螢身體壓在他身上，「……我很好奇哦。」

「……好。」

蔣西池跟著她走去卧室，看她把內褲搭在晾衣架上。

蔣西池把兩張沙發併到和_圖_書一起。方螢去浴室了，不知道在做什麼。

蔣西池把門窗關好，「到下學期拿獎學金就好了。」

「自己一個人憋著？」

「我也沒經驗。」

蔣西池：「……」

方螢準備往浴室去，又想到什麼，湊近蔣西池，摟住他的腰，輕聲問：「阿池……」

輪流洗過澡，方螢穿著蔣西池的寬大的T恤，在屋裡晃了一圈。

蔣西池把長褲撈起來套上，拾起地上方螢的衣服遞過去，「……沒幹凈的，將就一下吧。」

里裡外外逛了一圈，方螢十分滿意，卻不得不提起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房租，是不是很貴？」

蔣西池把沐浴露和干毛巾遞進來，「忘了。」

她去看蔣西池。

已經喜歡到，僅僅「喜歡」這兩個字難以表達了。

「去洗個澡？」

「不應該洗的，將就還能穿。」

心裏是柔軟的。

「……我能看一下嗎？」方螢看著他。

她手往下，碰了碰。是半硬的。

「我穿著衣服啊。」

「我的胸，是不是很小……」

方螢嘻嘻一笑。

方螢看他憋紅了臉，沒吭聲，嘆口氣，「哎。光顧著長個了……」

方螢簡直倒吸了一口氣，雖然已經是發生了，可她還是沒法想象，這樣巨大的東西，到底是怎麼……

結束之後，害羞的情緒再度佔領高地，蔣西池微微別過眼, 「……這就不了吧。」

方螢笑了。

蔣西池絞盡腦汁想了半晌，「……我真不記得有這回事，我中途離開實驗室去了趟資料室，回去的時候，蘇怡悅是醒著的https://m.hetubook.com.com。」

「……我也覺得。」

兩條內褲，一條白的，一條黑的，孤零零掛在晾衣架上。

手握住，不能完全地合攏。

蔣西池手臂收攏，將她抱得更緊，「……在我這兒，你可以永遠當小孩子。」

方螢暫時不想動, 「……你是什麼時候準備的……那個。」

明明是不好意思的，但偏偏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口。她看蔣西池目光別過去，又低聲說：「我想看一下……」

「不管是理論上，還是實際上，我不可能跟其他女人有什麼瓜葛。」

方螢促狹地往他腿上一坐，摟住他的肩背，「……你剛剛都不害羞的。」

「你還順便洗了手……」

蔣西池跟在她身後，把陽檯燈關了。

她不知怎麼臉就燒起來。

「讓阮爺爺給我們參謀。」

「你……」蔣西池掃她一眼，「開著燈，對面會看見。」

「阿螢。」蔣西池偏頭碰了碰她溫熱的耳垂。

蔣西池一把捂住她的嘴，「你也就現在逞能，剛剛呢？」

輕描淡寫又理所當然，好像在說E=mc一樣。（E=mc，愛因斯坦質能方程，又即能量守恆定律。）

「先去洗澡，我把空調打開。」

「……嗯。」

「……她跟你表白，你還邀請她去參加你生日。」

喜歡？喜歡什麼？

「嗯？」

方螢搖頭。

蔣西池已經轉身走了，腳步向著客廳而去。

「……」

方螢激動：「真的嗎？那我也可以罵髒話嗎？」

溫熱的呼吸拂過他的耳畔，方螢輕聲問：「阿池，你喜歡我嗎？」

hetubook.com.com「遲早的事。」

「嗯……」怕方螢誤會，蔣西池趕緊解釋，「要碰你……所以洗了一下。」

「……」

他渴望了那麼久，有點急躁，有點不得章法。

不看著臉，似乎好了一些。

方螢套上蔣西池的T恤，下擺長，蓋過了臀部。

「內褲髒了……我不想穿。」

痛的感覺已經很鈍了，「還好。」

「我也一起。」

方螢：「……你真機智！」

「傍晚買日用品的時候，順便……」

客廳里開了空調，又已是四月末，不至於太冷，他們便準備今晚就在沙發上擠一晚。

「等我二十二歲，生日那天，我們就去領證。」

伸手把她往外推了推，「你洗不洗？不洗我去洗了……」

雨還在下, 世界卻安靜下來。

蔣西池：「……」

她裸.身穿著自己的衣服。

「我沒邀請，她自己湊上來的，跟她有合作項目，我總不能說，你別來……」

「不會完全……」

蔣西池無奈：「饒了我吧……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說了什麼……」

「……」

方螢：「……我覺得明天幹不了。」

可他偏偏就對這樣的她上了心。

這一個認知，讓蔣西池臉又熱起來。

蔣西池伸出手指, 把她額頭上被汗水濡濕的頭髮往上一捋, 嘴唇碰上去親她一下, 「……還疼嗎？」

「嗯？」

「那次我去找你，你說你要做什麼環境，什麼參數，什麼模擬。我到了你沒在，蘇怡悅穿著我送你的衣服，趴著睡覺。」

「別想跑，」方螢一把把他箍住，「問題都沒交代完！」

蔣西池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