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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男孩所言，一艘塗刷成白色的快艇，直直衝著己方行駛過來。

……

男孩聽得似懂非懂：「閣下，您說得好像很有道理，學校教授《神通者常識》的老師從未講解過，您能說得更詳細一些嗎？」

聽到「嗅到」這個字眼，艾力與未婚妻對視了一眼。

艾力輕輕頷首，沒有說話，但眼神變得柔和了許多。

艾力笑眯眯地說道：「我剛才說過，巡檢官的眼神不好，現在相信了吧？」

每年前來裏海周邊度假的遊客，包括國內、國際遊客在內，總數量不少於4500萬人，並且還在年年增長。

毫無疑問，這應是鏡虛宮的手筆，道士們及時通知了巡檢司，讓其緊急將船叫了回去。

安德雷婭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一言以蔽之，小傢伙的人品不錯。

男孩哭喪著臉，聲音比哭還難聽：「閣下，這怎麼可能？」

這正是客卿長老的專屬聯絡人的聯繫方式，當初他接受素薇的邀請后，聯絡人很快就主動打了過來。

艾力飛快的編輯了一條信息，直接發給了該號碼。

這一對情侶擁有貴族身份，被官府處罰一筆多達上千萬龍和-圖-書元的巨款之後，多半可以順利脫罪，因為這就是貴族的特權之一，在不涉及人命的情況下，可以繳納罰金抵罪。

艾力駕駛著豪華小艇，默不作聲的跟了上去。

只見在百余米外的水面，3道胖乎乎的身影，組成一個「品」字陣型，正在快速向前遊動。

這小孩幾乎可以預見到，接下來將發生何事。

男孩像話癆一般，又嘀咕起來：「如果我能嗅到裏海龍蝦的氣息就好了，那樣單靠捕撈龍蝦，我就能發家致富。」

艾力不由笑了起來，講解道：「小子，海豹擁有一定的智慧，靈魂能力更強大，擾動源力之海留下的超凡痕迹相對更為清晰，龍蝦就不一樣了，需要更強的實力才能感知到……」

男孩老老實實的「哦」了一聲。

艾力想了想，決定依言照做。

男孩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難道我看著像拋棄同伴逃跑的懦夫嗎？再說你們是貴族，假如我真這麼干，你們事後肯定會狠狠的報復我。」

巡檢船突然拐了一個180度的大彎，徑直航向相反的方向。

男孩滿臉苦澀的搖了搖頭：「閣下，恐怕他們已經發現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剛才看到一名巡檢官站在船頭，對著這邊指指點點。」

頓了頓，他補充一句：「看來我們的真遇到了偷獵海豹的王八蛋。」

男孩此番得脫大難，神情明顯變得高興了許多，快活地叫道：「閣下，我們走吧！」

正常人類的嗅覺肯定不可能如此靈敏，所這應該是一種超凡感知能力，而10歲就能有此等水準，這說明司馬尚未來成為超凡者的概率相當大。

這其實並非天然林，而是人工種植的耐寒常青樹，如松柏、冬青等。

早在1個世紀以前，為了開發三角洲的旅遊資源，提升島嶼的觀賞性，當地官府大規模整治了此地的綠化，先剷除掉原有的天然植被，再批量種植了數以百萬計的常青樹種。

他正準備將海豹們喚過來時，面色陡然一變，低聲罵了一聲：「該死！」

又游過一段水道后，男孩忽然從水中鑽出來，一臉驚喜的指向前方：「閣下，那邊有3隻海豹！」

憑藉著全知者血脈的力量，他第一時間「聽」了出來，對方之所以沒有溜之大吉，主要原因在於前者。

事實上，艾m.hetubook.com.com力藉助水之領主血脈帶來的強大感應力，比男孩更早發現海豹的存在，他還知道這群海豹的數量不止3隻，而是多達8隻。

說罷，他在水中撲騰一下，瞬間竄出了5、6米遠。

還是說碰巧遇到緊急情況，巡檢船不得不返航？

此刻時間尚早，這幾隻海豹顯然就是早起的鳥兒。

也就是見小傢伙品性不錯，艾力才願意提攜一二。

不但要在少年監獄待上一段時間，前途也必將受到嚴重影響，就算日後成為神通者，亦絕無可能進入官府以及待遇優厚的大企業。

否則一旦入冬，草木凋零，島嶼看上去一片光禿禿，未免有礙觀瞻。

這小子滿臉都是焦急之色，語氣亦極為真摯，從這一點來看，算得上頗有為客戶著想的職業精神。

即便是在氣候寒冷的秋冬季節，每月的遊客也有數十萬之多。

在水道里兜兜轉轉一陣后，男孩報告了一個好消息：「閣下，我好像嗅到了一群裏海海豹的氣息……」

作為大唐屈指可數的超凡勢力，鏡虛宮的人肯定有辦法直接聯繫當地官府，並讓對方選擇性的「眼瞎」。

反觀裏海沿岸的另和*圖*書外3個國家，波斯帝國、俄羅斯帝國、高加索王國，儘管也坐擁裏海海岸線，可每年遊客加起來比不上大唐的30%。

艾力第三遍重複道：「小子，你最好還是相信我。」

艾力滿臉自信：「小子，我沒有騙你，他們的眼神真的不太好。」

艾力懶得給小孩啟蒙，直接拒絕道：「你好好記著這番話就夠了。」

在河口越冬的海豹極多，為了獲得足夠的食物，海豹之間的競爭也比較激烈，不少海豹選擇進入三角洲深處。

但這並不奇怪，因為人性太過複雜，並不是簡單的非黑即白，而是光暗交錯，難以看透，難以琢磨。

不過男孩對此早有覺悟，臉上倒沒有什麼害怕。

十幾秒之後，讓男孩傻眼的事情發生了。

艾力忽然問道：「喂，小子，看起來你好像非常懼怕巡檢官，那你剛才為什麼不丟下我們直接逃跑？」

當然，害怕被報復也是男孩考慮的因素之一。

艾力快速點擊幾下中控台大屏幕，畫面隨之一變，顯示出了船體後部的景象。

至於自己的處境，恐怕就沒這麼美妙了。

男孩獃獃望著遠處的航跡，眼神充斥著巨大的疑惑。

手機屏幕上立即跳https://m.hetubook.com.com出一個電話號碼。

隨後他抬手看向男孩，微笑著說道：「司馬尚，不要擔心，巡檢官發現不了我們。」

轉頭望向兩側的島嶼，入目所見的樹木皆是一片鬱鬱蔥蔥，看著完全不像是低至冰點的寒冬應該有的景象。

沒多久，小艇輕快的駛入水網密集的伏爾加河河口三角洲。

艾力立即拿出手機，低聲吐出一個詞：「崑崙鏡虛宮。」

他雙手轉動方向盤，小艇靈活的偏轉一個角度，駛向島嶼所在的方向。

過了數秒，男孩的臉色大變，語調滿是倉皇：「閣下，巡檢官可能發現了您的小艇，巡檢船轉頭向這邊過來了。」

他當然不是相信巡檢官眼瞎，而是信任鏡虛宮的實力。

而大唐人的盡心竭力，以及巨額的投資，也獲得了足夠的回報。

莫非巡檢官真的眼瞎了？

艾力指了指水面：「我感受到了死亡和殺戮的氣息，它應該來自一隻剛剛死去的海豹。」

畢竟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腳？

名叫「司馬尚」的男孩，抬手指向右前方200多米外的一座島嶼，喊道：「閣下，快將遊艇開到那座島後面，以免被巡檢官發現。」

若是在遭遇巡檢船之前，他肯定不會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