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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艾力並沒有干涉。

維吉妮根本不聽解釋，自顧自說道：「我要求更改一下付款條件，訂金只有1萬比索，再根據調查進度來付款，比如你們提供了多少份資料，我就支付一定數額的錢款……」

女店主熱情地問道：「女士，您一定是一位出色的畫家，我可以問一下您的名字嗎？」

她眨了眨眼睛，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

赫然正是兇手！

其中的「靈魂」，代表著深入心靈最深之處。

魔鬼先生才是最精明的人！

維吉妮立即放下筆，不滿地說道：「這份合同的付款方式對我非常不利，首先支付40%的費用，調查完成後支付剩餘的60%，如果你們只是隨便應付一下，我相當於白白損失了40%的首付款。」

維吉妮的目光中瞬間綻放出刻骨的仇恨。

艾力立即明白，維吉妮選擇花錢去找私家偵探。

其中的「秘」，代表著極度的隱蔽，等閑傳奇強者也難以發覺。

此時此刻，她已然醒悟過來，這必定是魔鬼先生的幫助！

然而，衝動是如此的強烈，她實在是難以遏制。

先前實施通天環計劃之時，艾力藉助通天柱的力量，將靈魂秘芽附著在一幫冰系超凡者的心靈淺層，當做一種即時溝通方式。

第二，僅僅只在關鍵時刻，給予信徒一定的指引，讓對方自己去解決麻煩，盡量不要直接隔空出手。

然而，他極其意外的發現，當靈魂秘芽的數量達到某一個數量級之時，傳奇之塔竟然發生極其微妙的變化。

他原本只打算臨時用一用，待危機解決就將靈魂秘芽解除掉。

片刻之後，維吉妮渾身打了一個激靈，腦子裡陡然冒出一個無比強烈的念頭——我要畫畫！

維吉妮深吸一口氣：「警官先生，非常感謝你的幫助，我有事情先走了。」

稱呼從先前的「你」，變成了現在的「您」。

真不愧是傳說中的魔鬼，果然無所不能！

維吉妮卻被嚇了一跳。

她拿起筆準備簽字時，突然有一種醍醐灌頂的奇異感覺。

魔鬼先生沒有回應，自己該怎麼辦https://www.hetubook.com.com？

該計劃叫做——皈依者計劃。

聽到「誦念我的名，我將指引你的路」這句話，維吉妮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稻草，本能地問道：「你能夠幫助我？」

女店主「哈哈」一笑：「女士，您真會開玩笑。」

似乎有一絲蛻變的跡象。

可莫塔克如此之大，單單城區面積就超過200平方公里，這得找到什麼時候去？萬一兇手為了躲避警察，離開了莫塔克怎麼辦？

一定是這個光頭佬趁亂殺死了父親，又搶走了父親的錢包！

我的媽呀！

白鯨城。

艾力哭笑不得。

艾力仔細體悟著血脈的細微變化，口中以極輕微的聲音嘀咕著：「似乎每建立一道穩定的『鏈接』，傳奇之塔與源力之海的聯繫就變得緊密了一點點，雖然極其輕微，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試想一下，隔著幾千公里的超遠距離，依舊可以毫無阻礙的傳達信息，這怎麼可能是普通貨色呢？

維吉妮露出疑惑之色，幾乎以為自己剛才聽到的都是幻聽。

有一句話叫做「升米恩，斗米仇」，給信徒的直接幫助太多了，使其養成依賴心理，反而是一件壞事。

中年偵探露出一個和熙的微笑，流利的報出一串數據：「截止去年為止，莫塔克城的常駐人口為380萬人口，我相信具有光頭特徵的男性，並且年紀在30-40歲左右，數量不會少於1000名，將目標揪出來並沒有那麼你想得那麼容易。」

其中的「芽」，則預示著它擁有超乎想象的成長性，必要時刻將像樹芽那樣長成一株參天大樹。

他微微搖頭，嘀咕道：「其實我倒是覺得，好好懇求一下那位警官先生，對方肯定願意幫忙，反正他們有人臉識別資料庫，找一個光頭佬並沒有太大難度。

警官將屍體推回了冰棺，看向了維吉妮：「女士，我們出去吧。」

「嗯，雖然只是表面規則趨於一致，內在的核心原理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畢竟石中劍執掌者的名頭太響亮，容易惹來和圖書不必要的麻煩，甚至可能讓「准信徒」被黑暗血脈者盯上，使其無辜丟掉小命。

阿茲特克帝國的官方貨幣為比索，與龍元的兌換比例為14:1，即14比索兌換1龍元，38萬比索相當於2.7萬龍元。

莫塔克城。

特奶奶的！

本公子不是魔鬼！

女店主有點奇怪，但還是回答道：「如果有關係的話，可以找警官幫一幫忙，如果沒有渠道，也可以找私家偵探，只是花錢多少的問題。」

他敏銳的注意到，這位女士的神色透著一股堅定，當即知道這確實是對方可以接受的極限，如果自己不退讓的話，這一單生意肯定泡湯了，對方肯定會去找另一家偵探事務所。

雖然錢包的樣式很普通，可是她一眼就就分辨出來，上面有幾個表皮脫落形成的斑點。

雖然只是草草繪就，依然可以從中看到一股躍然紙上的陰狠。

維吉妮站在醫院門口，望著滿大街殘留的垃圾，以及地面的積水，心中一片茫然。

維吉妮揚了揚手中的畫，問了一個問題：「有哪些辦法可以想要找到畫中的光頭？」

艾力立即從溫泉中站了起來，露出精壯的上半身和8塊腹肌，然後抬起了雙手：「幫我更衣，我馬上趕過去。」

中年偵探裝模作樣的考慮一會，拿起計算器「啪啪」按了好一會，才猶豫著說道：「好吧，我再想辦法壓縮一下成本，33萬比索勉強可以接受。」

因努伊特王國。

既然知道無法從警官那裡得到幫助，她決心自己單幹。

說話之人自然是艾力。

維吉妮注視著面前的私家偵探，試圖與其討價還價：「先生，我要找的人是一名光頭，這是一個極其醒目的特徵，尋找難度並不太大，38萬比索的報價實在是太高了，這幾乎是我一年的收入，30萬比索可以嗎？」

他無語的撇了撇嘴。

維吉妮鬆了一口氣，又提出一個條件：「我擔心這傢伙逃到其它城市，我希望你們儘快給我一個結果。」

但他沒有解釋，只是回答道：「心靈之種已經種下，它將指引你的道路。」

和-圖-書真正優秀的繪畫作品，普通人也能看得出好壞。

莫塔克城。

……

他之所以選擇維吉妮，就是因為她為了復讎，更願意付出一定的代價。

女店主湊過來看了一眼，好奇地問道：「女士，你是學習美術的嗎？」

維吉妮環視一圈，沖入街道對面的一家煎餅店，向女店主借了一支鉛筆和一張紙，蹲在地上畫了起來。

「沙！沙！沙！」

女店主滿臉都是讚歎之色：「女士，這幅畫畫得太棒了！」

「吱呀！吱呀！」

一句話，多嗶嗶，少插手！

與此同時，她在心中悄悄的說了一句話：

她說話的聲音比較大，讓旁邊的警官一陣詫異，懷疑她是不是受到的刺|激太大，精神出現了異常。

維吉妮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衝動中，對此充耳不聞。

與預料得一樣，維吉妮果斷說道：「沒問題！」

他將之稱作——靈魂秘芽。

這是一個光頭佬。

艾力體悟著血脈的變化，呢喃道：「信徒對魔鬼……不，本公子才不是魔鬼，對指引者的信任越高，傳奇之塔的活躍程度似乎有一絲極其輕微的增強。

中年偵探的臉色連連變幻，最終還是妥協了：「女士，你是我見過的最精明的人，想要賺你的錢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維吉妮馬上看到，一隻手掌在自己眼前晃了好幾下。

「這簡直像極了奇幻小說中關於『虔誠度』的設定，信徒對神靈的信仰越虔誠，對神靈的幫助越大，真是太有意思了！

「嘩啦！」

是他！

……

事實上，艾力種下的心靈之種，並非尋常超凡者想象的精神控制之種。

她巴拉巴拉好一陣，給出一整套極其嚴密的方案。

「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太扯淡了吧？這其中一定有著某種深層次的機制，而我暫時還沒有研究明白……」

在一間昏暗的房間里，一名光頭男子正壓在一具光溜溜的軀體上，做著富有節律的動作。

鼻樑高挺，眉宇間透著一股桀驁不遜。

「明明不用花一分錢就能解決的事情，偏偏要花一大筆錢……難道這位女士是徹底對警察失去了信任嗎？hｔｔps://ｗwｗ.hｅｔuｂoｏｋ.ｃｏm.ｃｏｍ」

十幾秒后，一副栩栩如生的人物肖像畫，新鮮出爐。

筆尖飛速劃過紙面，留下一道道或淺或深的痕迹。

它變得更活躍。

維吉妮聽得面上一喜，連忙道謝：「非常感謝您的指點。」

中年偵探信誓旦旦的保證道：「女士，請相信我們的信譽……」

因努伊特王國。

床榻似乎不堪壓迫，發出痛苦的呻|吟。

難道自己要找遍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嗎？

維吉妮回過神來，正準備說話時，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副幻象：

莫塔克城。

這不是父親的錢包嗎？！

可是基於銘刻在血脈深處的行事準則，這是違背血脈意志的做法，並不利於發揮出血脈的力量。

然後她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

維吉妮聲音變得更大了：「我要為父親復讎！」

我是不是發瘋了？

他隱隱有一種預感，這可能是通往更高層次力量的路途。

「砰！」

殺父之仇，我自己報！

再然後，幻象煙消雲散。

警官以為她在與自己說話，解釋道：「維吉妮小姐，我們一定會將兇手逮捕歸案，但不是現在。」

在她身後，警官滿臉憐憫的嘀咕了一句：「可憐的女人，估計受到的刺|激太大了，精神都不正常了。」

目光觸及後者的一瞬間，維吉妮的瞳孔猛然一縮。

這個細節足以說明，女店主確實被鎮住了。

畫面略微有點失真，顏色亦像是微微褪色的老照片。

中年偵探拿起鴨舌帽，以此作為致意：「當然，讓客戶滿意，是『達克偵探事務所』最大的宗旨。」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遠在小半個地球外的靈魂秘芽，傳來了一絲悸動。

他從抽屜拿出一份標準合同，快速填寫一番，將其推到對方面前：「女士，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先簽訂合約吧。」

說罷，她握緊拳頭，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維吉妮覺得對方說得有道理，又稍稍提高一點價碼：「33萬比索，這是我的底線。」

這真是我畫的嗎？

白鯨城。

為什麼我要畫畫？

這是他參考一系列神奇手段，比如深淵的黑暗之種、深淵降臨意志的技巧、天子https://m.hetubook.com.com敕印、空間法則、天災占卜陣等等，最終創出的超級技巧。

維吉妮搖了搖頭：「不，我不是什麼畫家，我上一次畫畫還是十幾年前上小學的時候。」

隨後艾力聽到了維吉妮的求助：「強大的魔鬼先生，感謝您告知殺害我父親的兇手是誰，請您給予我指引，我該怎麼找到兇手？」

這時，安德雷婭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夫君，A38節點的那一隻巨怪送到了，大唐軍方動用了一隊重型運輸直升機，剛剛將其運抵白鯨城外的軍用機場。」

指尖閃過一抹幽光，隨即消失不見。

正是因為如此，艾力才決定進行一場試驗。

頓了頓，她竟又補充了一句：「只要可以幫助我復讎，我可以與魔鬼做交易！」

哪一天突然不幫了，多半會讓信徒產生怨懟心理。

在執行皈依者計劃之前，他定下了幾項重要原則。

換做是普通人，必然會充滿戒心。

虛幻聲音肯定的答覆道：「當然！」

靈魂秘芽忽然動了一下。

第一，不透露自己的名號。

不。

警官帶著擔憂的聲音傳入她耳中：「嘿，女士，你沒事吧？」

隨後，虛幻聲響再也沒有出現過。

維吉妮粗略翻看一陣，其上的一大堆法律專業詞彙，讓她看得腦子發暈，也讓她覺得對方確實比較專業。

其實艾力也可以什麼都不說，直接就種下心靈之種。

天吶！

在不遠處的桌子上，放著一把手槍，旁邊還有一隻牛皮錢包。

中年偵探伸手調整一下頭上的鴨舌帽，藉此觀察一下對方的表情。

「莫非突破高階傳奇的真正辦法，就是像奇幻小說中描述的那樣，先得擁有足夠多的信徒，才能點燃『神火』，然後晉陞為半神強者嗎？

維吉妮根本沒有聽到，只是凝神聽著腦袋裡的聲音：「我可以幫助你復讎，但作為交換，我將在你的心靈中種下一顆心靈之種，不過請放心，它對你沒有任何危害……」

維吉妮矜持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抬手做了一個動作。

就算是高階傳奇強者，也未必能夠掌握。

即，將靈魂秘芽種入他人的心靈深處，將會發生何種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