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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房玄齡和尉遲敬德幾個人的關係本身就很好，都是秦王府舊將，所以幾個年紀相仿的孩子，也都是自小一起長大，關係莫逆。

在房遺愛看來，除了他阿娘可以說他傻，其他人都不可以。

「喂！我說你們幾個，來這附庸風雅幹什麼？」不知什麼時候，旁邊靠近二樓平台的位置上，坐著幾個公子哥，聽到程處默幾個在哪裡嚷嚷，很不屑的扔了句話刺過去。

當然，房遺愛是個例外！

好吧！

造紙作坊還在建設之中，水車已經露出了雛形，木頭竹子什麼的都在渭水裡面泡著，短時間內除了等待也沒什麼可做的。

「你拉倒吧，每次闖禍的時候都把我拉上，搞得我隔三岔五被我阿爺教訓。哪像是你，有你娘親護著，房相都不敢拿你怎麼著！」

「程大哥，原來天香閣裏面是這樣的啊。」一樓大堂的角落坐著三名少年郎君，其中一個長的人高馬大的少年一臉好奇的四處張望。

還真是沒有和圖書一個省油的燈，哪怕是長安縣縣丞把他們抓起來了，又不是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情，往往也只能乖乖的放人。

「嘿嘿，我估計下次不用我們帶，遺愛自己就偷偷過來了。」

門口的龜公雖然沒有認出李寬來，但是褚遂良他倒是認識，再一看褚遂良總是落後半步的走在年輕少年身邊，自然是知道有大人物來了。

他們三家的力量聯合起來，長安城中敢隨便叫板的還真是不多，雖說是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打架鬥毆什麼的，倒是沒有少干。

「良禽折木而棲，哪裡是你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能夠理解的，我懶得跟你一般見識。」杜荷也不是第一次和程處默吵嘴了。

……

「王爺，看來今天我們還真是來對了，我還很少看到天香閣在這麼早就高朋滿座了。」褚遂良掃了一圈大堂，稍稍露出了一個意外的表情。

「王爺，有些姑娘是會留客的……」褚遂良露出了一ｈｅｔuboｏk.coｍ•ｃｏｍ個男人都懂的表情。

坐在王府的石榴樹下睡了個午覺，看著滿園春色，李寬的心突然熱乎起來。

有和李寬差不多的翩翩少年，有三四十歲的中年富商，也要華髮滿頭的老學究，大唐上九流的人物，估計都能在這裏找到。

渭水支流旁邊的一塊地上，一大早就傳來了雞鳴狗叫之聲，李寬調整好了幾個暖房的溫度，並且讓新來的負責看守暖房的太監學會了怎麼看溫度計之後，暫時就沒什麼特別的事情了。

反正程處默他們這些武將子弟，和長孫沖這些文官子弟，一直都是不和的。

不服就干！

「那今天我們就去天香閣了！」

「登善，聽說你以前最是受青樓姑娘喜歡，最近長安城的各家青樓都有什麼動靜來著？」

天香閣坐落在曲江河畔，一部分建築像是吊樓一樣懸空在河面。

「王爺認識紫霞姑娘？」褚遂良只知道怡紅樓的紅葉姑娘藉著當初李寬的「曾經滄海m•ｈｅｔuｂook.ｃom.coｍ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很是出了一下風頭，倒是沒想到李寬還認識天香閣的紫霞。

「我說房遺愛，你能不能有點出息，給我坐好來，再這樣子，以後我就不帶你來了。」程處默覺得房遺愛給自己丟人了，很沒面子的樣子。

「兩位郎君，裏面請，今天你們來的可是巧了，紫霞姑娘馬上就要出場給大家獻琴了。」

古色古香的建築，辨識度很高，作為長安首屈一指的風月場所，天香閣的建築也是出自名家之手。

「慈母多敗兒，尉遲環你也別羡慕，你看遺愛小小年紀就被稱為長安城四害，你覺得很光榮嗎？」程處默看著台上紫霞姑娘還沒有出現，乾脆就和幾個兄弟聊了起來。

這段時間，外面有傳聞說紫霞要準備給自己贖身了，長孫沖覺得自己的希望來了。

「尉遲環，你說誰傻傻的？」房遺愛聽了尉遲環的話，不幹了。

「天香閣的紫霞？」李寬沒想到會從褚遂良嘴裏聽到這個名https://m.hetubook.com.com字，當初中秋詩會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這個姑娘，放在後世，那絕對是秒殺所有一線明星的。

慢慢的，勛貴之間就有了長安城四害的說法。

「杜荷，你可真有出息，整天跟屁蟲一樣跟著長孫沖，要是杜相泉下有知，肯定被你氣的吐血了。」程處默看到杜荷在懟自己幾個，立馬毫不客氣的還擊了過去。

「算了，不要跟粗人一般見識，沒得降低了自己的格調。很快紫霞姑娘就要出來獻琴了，我們姑且放過他們。」長孫沖今天又是衝著紫霞來的，甚至是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

「紫霞姑娘出來了！」

「我看天香閣佔地挺廣的，除了這棟樓，其他都是幹什麼用的？」李寬坐下之後，好奇的問了一句。

之間大堂之中三三兩兩的擺放著一張張桌椅，大部分都靠在牆邊，牆壁上還掛著不知道是哪個名家留下的墨寶。

沒想到堂堂宰相級的人物，進了天香閣，立馬就化身成為老流氓！

與此同時，李寬和褚遂良和_圖_書也來到了天香閣的門口，王玄武和席君買像是左右護法一樣的抱著大刀跟在後面。

「王爺說笑了！」褚遂良笑了笑，文人士子去青樓並不是什麼上不得檯面的事情，相反，這可以說是文人士子的日常生活之一，「天香閣的紫霞姑娘，據說是準備退隱了，算是這段時間長安城最受歡迎的姑娘了。」

天香閣佔地面積不小，這棟主樓的一樓大堂也甚是寬廣，不過等到李寬他們進去的時候，發現裏面基本上都快要坐滿了人。

伴隨著龜公一聲大喊，大堂裏面立馬就熱鬧了起來。

褚遂良隨手扔出一粒碎銀子，「賞你的，還不趕緊給我們家郎君找個雅座。」

李寬、程處默、尉遲環、房遺愛。

「哼！我羡慕他幹什麼，除了一身蠻力，什麼都傻傻的。」

李寬之前雖然是青樓常客，不過那是以前，現在也有點好奇的重新端詳了一番這年代的「天上人間」是怎麼個風格。

「尉遲大哥，我什麼時候出去玩不叫上你的？」房遺愛無辜的看著尉遲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