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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的話，一時之間，要搞定幾千人的衣服，還是有點困難的。

嘴上是這麼說，程靜雯心裏卻是很高興。

「下這麼大的雪，不好好在府上待著，過來幹什麼？」

話音剛落，程靜雯就趕緊把小手抽了回來，然後像是受驚的小鹿一樣小跑著出了大堂，不過，臨走的時候，又轉身吩咐了一句，「王爺，一定要平安回來，靜雯在長安城等著你。」

女人的話要反著聽，很多時候都是沒錯的。

種種事項，李寬都親自一一確認。

雖然李靖一再叮囑李寬不能離開大部隊太遠，但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是的，就一個丫鬟和駕車的老僕跟著。」

作坊里產的羊毛衣夠不夠，鯨魚皮靴子保暖效果好不好，鴨絨大衣是否會太過笨重，手弩的產量還能不能再增加，望遠鏡的質量有進步嗎……

有裝備優勢，有猛將優勢，有訓練有素的士兵，還有超越時代的後勤準備，要是不滅了吐谷渾，李寬還真不準備回長安城。

「王爺，靜雯和_圖_書好歹也是出生將門，你這是把我當做傻瓜呢。吐谷渾能夠立國三百多年而不倒，自然是有它的獨到之處，千萬不能小覷。」

這個時候，作再多的解釋也沒有意義，程靜雯過來自然也不是為了聽李寬解釋這些。

好在自己只要對前鋒營的幾千人馬負責，要不然還真是對應不了。

「你織的羊毛衣穿在身上，不僅身體暖和，連心裏也跟著暖了。今天洗澡之後我就穿上去，一直穿到回長安。」

猛地聽李寬嘴裏冒出這麼一句話，程靜雯刷的就滿臉通紅，「誰……誰答應要嫁給你了！」

明天就要出征了，李寬這兩天可謂是忙的夠嗆。

「放心，衛國公親自領兵出征，必定能夠凱旋而來。」

要是往常，程靜雯肯定不會讓李寬得逞，不過今天有點特別，稍微抽了兩下沒有抽開，她居然任命了一樣。

「王爺，程姑娘在府上等了好一會了。」

天色已經變暗，李寬剛剛回到別院，來福就告訴自己程靜雯來了。和*圖*書

「這次我們作為前鋒攻打吐谷渾，就像是一支箭矢的箭頭一樣，這需要一樣熟悉情況的胡人帶路，並且最好有人在後面打掃戰場，要不然很多物資帶不走，憑空便宜了那些禿鷲和野狼。」

即使是現在，也出現了一些人的衣服過於寬大等不合身的問題，不過，這些都是粗枝末節，不影響保暖就行了。

「蘇將軍，這羽絨服的外襯使用的乃是鯨魚皮，內襯使用的是絲綢或者羊毛布，中間填充了鴨絨或者鵝絨，自然不是一般的禦寒衣物可比。就連這手套，也是鯨魚皮和羊毛布縫合製成的。

「猜猜我是誰？」

程靜雯很少主動找李寬的，特別是單獨來。

長安城離涼州有十來天的路程，很多東西，如果從長安帶著的話，多少會影響行軍速度，倒不如讓馬周在涼州提前準備一些。

程靜雯一邊說著，一邊把李寬的手從眼睛上拿開。

聽李寬這麼一說，程靜雯小嘴一噘，「你還好意思問，明天就出征了，你也不跟我說一聲和-圖-書。」

長安城這幾天下起了大雪，鵝毛般的大雪落在屋頂上，落在樹枝上，很快的，整個長安城就變成了白雪皚皚的冰雪世界。

「王爺，如今寒冬臘月，聽我阿爺說，吐谷渾更是寒冷無比，我織了一套羊毛衣，你看看合不合身。」程靜雯有點忸怩的指了指一旁的一個包裹，「不許嫌棄織的丑。」

不過那小手一下就落入李寬的手掌心，抽不開了。

……

雖然是大雪天，但是官道上因為不時有人清理積雪，所以倒也不至於無法行軍。

李寬剛進大堂，就看到程靜雯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雪花發獃，不知道心中想著什麼事情。

四千來人的後勤，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

今天出發的時候，前鋒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更換衣服和靴子，帶上楚王府專門準備的乾糧，然後才上門出征。

明天就出征了，長安城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程靜雯不可能不知道，李寬大概也能猜到她來的目的。

李寬把楚王府各個作坊的當傢伙計都和*圖*書裝備給了前鋒營，自然不是來旅遊的，只要不是直接對上吐谷渾的王軍主力，李寬根本就一點也不怕。

王爺專門讓人測試過，一般的小雨，根本奈何不了我們這衣服。特別是靴子，哪怕是走在雪地上，也不用擔心濕透，更不用擔心會凍傷腳，要不然王爺哪裡敢提議在大冬天出征？」

王玄策在一旁一臉自豪的解釋著；現在應該算是一年最冷的時候了，但是穿上了羽絨服和羊毛衣，特別是羽絨服還有帽子，根本就感受不到涼意。

「等出征回來，我就託人去宿國公府提親。」

再加上全軍都是騎兵，李寬的護衛更是一人雙馬，前鋒營的行軍速度比想象的還要快。

在除夕的前一天，李寬頻著前鋒營，低調的出了長安城，一路往西而去。

「我知道了，這就過去。」

「王爺，這羽絨服和鯨魚皮靴子還真是暖和，原本末將還擔心冬天行軍，士氣會比較低落，很容易有人凍傷，如今看來，是一點都沒有問題。」

特別是這一次，李寬打算深入m•ｈeｔｕboｏk•coｍ.ｃｏm吐谷渾，不滅伏允不退兵，這就更需要多做一些準備了。

王玄策雖然是個文人，但是李寬這次還是把他帶在了身邊，負責前鋒營的後勤事宜，臨時充當了一下行軍司馬。

「區區一個吐谷渾，不用幾個月，本王就回來了。」

「啊！」程靜雯先是嚇了一跳，接著整個人立馬就放鬆了下來，「王爺，別鬧啦。」

「呸！盡在那裡哄人。一件衣服穿幾個月，不變成臭烘烘才怪呢。」

當然，像是望遠鏡啊，手弩啊，火油彈之類的，這就只能從長安帶過去了。

「就她自己來的？」

李寬不想讓程靜雯擔心，故作輕鬆地說道。

「王爺，薛總管已經帶了一批人馬提前去涼州，算算時間，應該也差不多到了。」

這些衣服，原本是珍品閣和服裝鋪子今年重磅推出的產品，不過，大軍出征要使用，自然是全部被李寬挪用了，甚至收到涼州過來的信息之後，第二天就讓作坊加快準備各種禦寒物資。

前鋒營的出征，沒有什麼誓師大會，也沒有人去念什麼討賊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