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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最近幾年跟唐人交流變多了，桑巴對大唐、對楚王府的實力有了更加清晰的認識。

達飛這個回答，算是讓桑巴放下了最後一點戒心。

桑巴首領，這羊同人的首領，可是比吐蕃國人的東岱，做的更有意思才對。誰也不想有人在自己頭上天天指手畫腳，對吧？」

達飛這話說完之後，桑巴沉默了片刻，消化著這些話。

「桑巴，你也別怪我說話太直接，我就問你一句話，羊同人所在的這一片區域，有什麼東西是值得我們大唐去佔領的？

當李寬整天在觀獅山書院各個研究所忙碌著的時候，許多事情卻仍然按部就班的在發展。

「嗯？」

不僅有了統一的度量制度、語言、文字，以及各種官職、賦稅來聚攏力量，每年還會通過會盟制度來強化這種上下級的關係。

「西北貿易在給吐蕃國人售賣軍械？」

「順風鏢局最近一個月接了不少前往青海道的護鏢任務，屬下覺得可能跟前面的事情也有一定的關聯。那個席君買，更是親自帶著人手去青海道了，我覺得肯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在羊同部落的東岱駐地，達飛帶著一個商隊出現在羊同族東岱桑巴面前。

基本上，如今的吐蕃國已經是一個由奴隸制國家向封建社會過度的時期。

「我們也沒有要求你們直接朝著邏些城進軍。吐蕃國怎麼也是一個地域遼闊的大國，在你們附近的地盤，想來桑巴東岱你是什麼都不怕的，只要吧旁邊幾個聽命于邏些城的東岱給拿下來，到時候松贊干布為了穩定各個東岱的民心，肯定是要出兵救援的。

達飛把上官儀教導自己的那一套說辭拿了出來。

要說楚王府資敵，李忠是不相信的。

但是吐蕃國地處高原，我們要大規模的出兵，阻力會比較大，所以就想著聯合諸位，共同討伐松贊干布，討伐那個祿東贊，攛掇贊普的權利，我們要為吐蕃各部的自由而奮鬥。」

他並沒有和_圖_書被眼前的大刀給迷惑住。

羊同人當初是高原上一個自由的部落，但是松贊干布要擴展吐蕃國的實力，他這個橫在吐蕃國和吐谷渾之間的部落，就被討伐了，然後就被吞併了。

「其實也很簡單。吐蕃國使臣陰謀刺殺楚王殿下，如此深仇大恨，我們楚王府的人肯定還是要報復回來的。

桑巴神情一頓。

經過這麼多年的磨合，李世民對李寬的信任已經達到了一個新的層次。

「到時候大唐會出兵嗎？」

你應該知道，松贊干布贊普膝下並無子嗣，將來這麼大的一個國家會落到誰的手中，現在誰都不清楚。邏些城中，許多人都對這個位置有所期待，到時候各個東岱就是他們拉攏的對象。

在且末城往西，世代都是羊同人的地盤。

桑巴對吐蕃國談不上多麼的忠心。

但是正因為飛快的發展，反倒是把一些問題掩蓋了起來。

楚王殿下已經說過了，只要你們能夠按照他的意思去跟吐蕃國作戰，那麼他可以請陛下冊封你們，讓你成為羊同王國的國王，到時候吐蕃國將變成羊同國、白羊國、蘇毗國、党項國等若干個國家，大家和諧共處，自由自在的生活。」

「桑巴東岱說的很有道理，松贊干布確實頗有才華，那個祿東贊也是有幾分本事。不過我們自然不會讓你們羊同人單打獨頭的去跟邏些城的勛貴作對。

桑巴看了看桌上寒光閃閃的大刀，滿是不舍。

李世民不可思議的抬起頭來。

桑巴聽了達飛的話，第一個反應就是楚王府準備造反，所以過來拉攏自己。

松贊干布成為吐蕃國贊普之後，為了讓原始的奴隸制社會變得更加有凝聚力，不斷的學習大唐等周邊國家的一些做法，對國內進行了改革。

桑巴把自己最後的一個擔憂給說了出來。

「這些大刀都是上好的精鋼製作而成，你可以直接那一把刀跟它對撞一下，看看到底誰先損害。」和圖書

單單中原的人進入到高原之後的身體不適，就可以讓戰鬥力下降無數個等級，甚至直接把隊伍的威懾力給降沒了。

五茹、六十一東岱。

相反的，聽了這話之後，桑巴變得更加謹慎了。

只要桑巴東岱你願意跟我們合作，那麼以後你們部落需要的鹽巴、茶磚、香料、棉襖、大刀、酒水什麼的，統統都可以自由買賣。」

頤和園中，李忠內心掙扎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跟李世民彙報這個發現。

這麼大一個國家，雖然這些年的發展非常快。

當然，這個一千來戶，有可能是八九百戶，也有可能是兩千戶，只是一個概述。

「除了西北貿易有動作，楚王府的護衛也有一批往西北而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跟這個事情有關係。」

經過了多年的歷練，達飛現在也穩重了很多。

達飛其實對於吐蕃國各個東岱的想法有所了解。

誰都有點不爽邏些城的勛貴對自己指手畫腳，但是誰都不敢站出來反對。

不僅牧民的戶數可能不到一千，就是各種草場，也都是比較貧瘠。

我也不怕跟你說，這一次來吐蕃國的商隊，可不僅僅是有我。在蘇毗東岱、白羊東岱、党項東岱、西羌東岱等地，也都有我們的商隊前往。

「我們不會直接安排大軍進來，但是會有小規模的斥候和護衛進來協助你們作戰。你要是相信我們的人的話，楚王殿下還可以請大唐皇家軍事學院的學員們過來指導你們作戰，讓你們能夠更輕鬆的獲得成功。」

這要是放在十幾年前，他肯定就一個：「孽子，這是要氣死朕啊！」。

他可是記得很清楚，孔穎達等人因為楚王府粗暴對待吐蕃國使臣的事情，可是沒有少彈劾李寬。

「陛下，這段時間西北貿易往吐蕃國運輸了兩的大刀、弓箭，但是西北貿易又阻斷了涼州商家向吐蕃國售賣貨物的渠道，情況有點奇怪。」

「我們幾個東岱在吐蕃國內都和圖書是屬於比較薄弱的，能夠拿得出手的勇士不多。哪怕是聯合起來，也不可能給贊普帶來多大的威脅。」

吐蕃國不是我們大唐的對手，想來桑巴東岱你應該是很清楚的事情。如今他們做出行刺楚王殿下的事情來，自然就要承受相應的代價。

羊同人就生活在且末城附近，而作為吐谷渾的重要邊城，當年大唐滅掉吐谷渾的戰鬥，可是在羊同人裡頭傳的神乎其乎。

不僅煉出來的鋼鐵質量不行，成本還比大唐高了一大截。

「是的！屬下剛開始的時候也是覺得很奇怪，所以沒有直接給陛下彙報。但是經過再三確認，這事確實是真的。陛下，要不要把楚王殿下叫過來當面詢問一下？」

到時候你們就圍點打援，在自己東岱附近不斷的消耗邏些城的力量，讓他們沒有辦法繼續平定這一塊區域。也讓你們羊同人恢復自由，從此不再聽命于邏些城。

自然而然的，就會有一些東岱是有些人的打壓對象。」

如果是這樣的，他是一點壓力也沒有。

「且末城這個方向只是我們對付吐蕃國的一部分，在西域，在劍南道，我們都有其他人在做類似的事情。甚至在邏些城，我們也有布局。

……

「聽說大唐現在的太子殿下是一名原本毫無名氣的親王，莫非楚王殿下有意爭奪儲君之位？如果需要我們羊同人做什麼，請儘管吩咐！」

「達飛，這一次是大唐對付吐蕃國，難道就只有這麼一點手段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估計其他東岱也很難下定決心的。畢竟，一旦我們開始攻擊旁邊終於贊普的東岱，就意味著整個部落的前途都跟大唐綁在了一起，一不小心整個部落就被吞併了。」

再說了，楚王府的人要是想要資敵，前陣子就不會因為吐蕃國人偷了鐵軌而大動干戈了。

可以說羊同人併入到吐蕃國之後，並沒有享受到太多的好處。

也就是一個東岱往往統治著一千來戶的牧民。

「和_圖_書達飛，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這種大刀在大唐是禁止向外售賣的吧？怎麼今天你願意帶著這麼一批大刀來跟我們羊同人做生意了？」

「達飛，我承認吐蕃國沒有大唐那麼強大，但是如今也六十一東岱的人馬，再加上邏些城的精兵，贊普也是擁兵幾十萬的強人，不是我們一個羊同東岱就能斗得過的。」

「這個再說！不過我又怎麼知道會不會前腳把吐蕃國的東岱給打了，後腳大唐就把我們給滅了呢？」

雖然在松贊干布和祿東贊的努力下，這個部落聯盟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密切。

達飛倒也沒有因為桑巴的話就暴跳如雷。

整個長安城，就沒有幾家勛貴是比楚王府對番邦屬國更狠的。

吐蕃國的情況，桑巴比達飛還要清楚。

如果能夠藉著這個機會，讓羊同部重新獲得自由，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達到他喜歡，但是如果是那羊同人的命去換的話，那就要慎重考慮了。

「達飛，說一說你的條件！」

像是羊同族這種被松贊干布征服的部落，一個東岱的實力基本上就是整個吐蕃國中比較落後的。

「實不相瞞，我達飛是替西北貿易做事，替涼州刺史做事，替楚王殿下做事，這大刀能不能往外售賣，其實就是楚王殿下一句話的事情。」

邏輯上說不通啊。

桑巴能夠成為羊同人的首領，自然也是有幾把刷子的。

可這並不意味著吐蕃國內沒有問題。

到時候哪怕是你們攻打了其他的東岱，邏些城那邊的救援，也不見得會那麼快的到來。

「送一場富貴給我？如果馬車上都是大刀的話，那麼確實價值連城。不過這種大刀的售價非常高，我們羊同人估計是拿不出這麼多錢財來購買啊。」

雖然吐蕃國人本身也會煉鐵，但是水平跟大唐比起來就差的遠了。

桑巴顯然有點動心了，不過他自然也不會那麼快就同意達飛的建議。

要不然上官儀也不會讓他獨自領著一支商隊來勸說和*圖*書羊同人。

不過，好在最近幾年，大唐跟吐蕃國的互市變得多了起來。

「如果這些大刀，不需要桑巴東岱你出一文錢呢？」

不過，如今卻是吐蕃國的一個東岱。

按照他的理解，李寬應該對吐蕃國很不滿才對，怎麼會出售軍械給到他們呢？

李世民聽了李忠這話，並沒有太在意，反倒是問了一句：「還有其他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先不用，西北貿易的這些動作，寬兒肯定也是知道的。這背後應該是有什麼故事是我們不知道的，到時候你讓百騎司多留意就行了。」

「行了，朕知道了啦，百騎司多加留意即可！」

不過，桑巴這樣的老狐狸，自然不會因為達飛的幾句話就變得熱血沸騰。

所以就導致精鋼製作的刀劍，在吐蕃國內是價值高昂。

「桑巴東岱說笑了，楚王殿下對大唐一向是忠心耿耿，絕對的不會做出如此無君無父的事情。實不相瞞，這一次我來帶羊同部這裏，主要是來送一場富貴給你的。」

在他們看來，大唐固然是一個實力強大的國家，但是高原上的事情，還是高原上的人最了解。

畢竟他們生活在高原上，很清楚吐蕃國能夠給自己帶來的威脅，比大唐還要大。

東岱和東岱之間，實力差距也是很明顯的。

從劍南道那邊，也有比較成熟的商道通往吐蕃。

這就是吐蕃國現在的全國領土分佈。

不僅官方在且末城開通了一個市集，就是青海道和隴右道的許多商人也都頻繁的出入吐蕃國。

東岱，大概就是千戶的意思。

如今的吐蕃國，其實還是一個部落聯盟的狀態。

達飛說的那些情況，桑巴都是認可的。

所以原本比較貧窮的吐蕃國邊疆部落，境況有所改變。

當然，說是吞併，其實羊同人還是保持著高度的自治權的。

當桑巴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心中其實就已經有了決定。

這種方式雖然跟大唐的區分有所不同，但是跟當初突厥人的劃分其實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