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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讀書人

作者:七月未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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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長生之爭 第二百五十四章 如來真身,無量天神,許清宵為佛門世尊

第五卷 長生之爭

第二百五十四章 如來真身,無量天神,許清宵為佛門世尊

金燦燦的佛法照耀一切,一重重瀰漫,蕩漾成漣漪。
「敢問許施主。」
一根極武鎮魔勁所凝聚的戰矛出現,直接轟擊在天地文宮當中。
許清宵長長嘆了口氣。
經文聲震天憾地,這一刻,又是一道道身影出現。
就是不能這麼自信,你看是不是,許清宵又贏了。
異象當中,佛陀停止誦經,一道佛音響起,剎那間天威瀰漫,如雷音貫耳,令人渾身震顫。
「是啊,你如此瞧不起我等的佛法,口口聲聲說我等佛法是小乘佛法,那你說一說何為大乘佛法?」
等待下一個五百年。
這一刻。
說實話,慧覺神僧莫名感覺,許清宵不是什麼佛陀轉世,而是佛祖轉世啊。
只不過,他的元神還在。
「今日,老衲回答。」
無論是仙門一品,還是大魏王朝的百姓,甚至懷寧親王和王朝陽都沒想到,慧覺神僧竟然這麼恐怖?
而且人固有一死,哪怕是帝王,也總有一天會老去,會死去。
那麼第二場辯法,不管如何,慧覺神僧贏了一半。
「許施主,還不醒悟?」
而實際上,大魏京都的百姓,也早就醒來了。
「閉嘴。」
可如若能證明許清宵心中也有屠刀,就算是證明了之前慧覺神僧說的一切。
若沒有這個極樂世界,那佛門的歸宿又是什麼?
八百人開口,聲音洪亮,傳遍大魏京都每一處。
此時,伽藍神僧的聲音響起,他提前開口,希望許清宵放過他師弟。
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心正何須看?」
看似好像及時要幫助許清宵,但明顯已經晚了。
天竺寺五百年寫出的經文,得天地認可,演化佛門極樂世界,可蔓延萬里。
此言一出,慧覺神僧徹底呆在原地,他想要以死相逼,卻沒想到,許清宵這麼簡單便化解了自己的攻勢。
五百年前,小雷音寺敗陣下來,天竺寺順勢崛起,而對於佛門來說,無論是小雷音寺還是天竺寺,所有佛門弟子最大的夢想,其實就是將佛法弘揚至塵界每一個角落。
一直沉默的王朝陽,在這一刻傳來了聲音,而且明顯是在幫慧覺神僧的。
安國公激動無比道。
一座座宮殿出現,每一座宮殿,都顯得無比奢華,人們在這裏,彷彿可以無憂無慮,過上最美好的生活。
佛法浩瀚,佛念無匹,他們躲藏於深淵之中,恐懼萬分,根本就不敢再出現了。
「願許施主,放下心中屠刀,立地成佛,拯救天下蒼生,我等願坐化圓寂,以平許施主心中之憎惡怨恨。」
一尊宏偉無比的佛身,出現在天穹之上,這道佛身,有萬丈之大,將天渲染成金色。
他要徹徹底底擊垮慧覺神僧的自信。
他執念太深。
就如同官場一般,誰會認為同僚比自己更有才華?能上位,不都是運作出來的嗎?
王府上,許清宵望著天地文宮,目光直接透視一切,落在了王朝陽身上。
樹柳成蔭,每一根樹枝,都散發出莫名的力量,佛光瀰漫,不刺目但極其耀眼,極其璀璨。
下一刻,他緩緩開口道。
他開口,告知世人,這是什麼地方。
「何錯之有?」
因為許清宵想要讓大魏崛起,自己可以安享晚年啊,沒有戰亂,百姓安居樂意,自己快活過日子,啥事不用管。
可惜的是,這是一品的天威。
懷寧親王是真的有些受不了。
地位超然在上。
許清宵緩緩開口。
世人容易被這種東西給矇騙,佛門太擅長這個了,凝聚異象,製造一個極樂世界,可這個極樂世界,懂得人都知道是假的。
往往關鍵一個問題,若是能夠說服對方,勝過之前所有的問題。
不知看什麼。
佛光普照,映在大魏上下,無與倫比的佛光,從地面上噴涌而出,如同汪洋大海似的,席捲一切。
而是王朝陽的聲音。
不過他沒有詢問許清宵了。
聲音響起。
輪不到佛門弟子來弘揚,拿這個裝神弄鬼,恐嚇世人,到頭來自己也不過是凡夫俗子。
然後就說是佛光普照。
「許施主,你心中屠刀已經徹底顯露,無論你逃避還是不逃避,都改變不了。」
需要等待一會,而這一刻時間,也足夠慧覺神僧與許清宵同歸於盡了。
沒有任何啰嗦。
極樂佛界出現。
懂儒道,悟仙法,明佛理。
「此乃我西洲極樂佛界,入我佛門者,可避一切災難,無憂無慮,入我佛門者,聆聽佛陀誦經,消除孽障,入我佛門者,可往生極樂。」
「阿彌陀佛。」
說實話,許清宵也極其反感這種悲憫天下的面容和目光,搞的好像天下人都在受苦,他是救世主一般。
佛門想要入侵中洲的春秋大夢,也可以徹底泯滅。
「你到底是居心何意啊?」
此話一說。
一旦出現,只怕當場死無葬身之地。
本來就沒有的東西,為何要去看?看了不就有嗎?
湖畔旁。
如來真身。
饒是大聖人,也不見得會佛法。
大魏百姓也吃不飽飯,完完全全可以鬧事。
的的確確震撼世人,從慧覺神僧腳下開始,佛光一直擴散,蔓延萬里,化作佛國世界。
怎麼辯法都可以,哪怕是佛門辯法贏了,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畢竟你是用佛法辯勝大家,百姓們只會覺得佛法高深一點。
親口承認許清宵乃是佛陀轉世,是當世的世尊。
自己心臟,還說別人有問題。
「明鏡本清凈,何處染塵埃。」
這是他心中的執念,也是他的魔氣,他入魔了,面目猙獰,元神演化成魔,看起來極度的醜陋與可怕。
「真經,無需東渡,亦可弘揚。」
嗡嗡嗡。
「莫要在這裏裝的悲憫世人。」
就這種東西,都能讓人相信,何況眼下的異象?
對佛門來說更不是一件好事。
懷寧王府中。
「倘若許愛卿有任何差池,大魏揮兵西洲,屠殺一切。」
佛門再強也強不過許清宵這般啊。
伽藍神僧昨日所說的意思,就是打算啟用這些被放棄的計劃。
「放肆。」
一尊亞聖,他們敬重,可要是跟許清宵作對,那就不好意思了,聖人都罵,何況亞聖?
而許清宵更狠,他要讓慧覺神僧入魔,讓他的執念徹底暴露出來,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世人看到,佛門弟子,沒有想象中那麼宏偉。
天威恐怖。
「在何處?」
可就在此時。
「放肆。」
他一夜都沒有靜下心來。
「許施主,這世間上沒有佛度化不了的執念,昨日許施主問我,為何放下屠刀,便可立地成佛。」
許清宵為何不看?是因為他心中沒有屠刀,為何要看?
許清宵開口回答。
就在這一刻。
一道怒罵聲在王府中響起,這道怒罵聲中,充滿著不甘,充滿著憋屈,但更多的是氣。
這種人,舉世罕見,超脫一切,既有儒道浩然正氣,又有道家思想,更是有佛門大智慧。
佛法滔天,化作洪流一般的力量,朝著許清宵鎮壓過去。
「若你不回答,貧僧不服。」
「你欺瞞佛陀,你為權勢,為王朝地位,阻擾我佛門東渡。」
「大乘佛顯?何為大乘佛?誰懂大乘佛?」
是王朝陽的聲音。
「如今國內已經穩定,糧食收成越來越好,國運也越來越昌盛,已經有資格北伐了。」
不是酸,而是這種極樂世界,純粹就是騙人的,這世間上哪裡有這樣的世界?
這幫人都該死。
慧覺神僧的手段很臟,但的的確確很犀利,想要用這種方式,來壓制自己。
只是有些人就是這樣,他們只願意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一面,至於其他東西,他們都會選擇性眼盲,這種人不少,極其之多。
恐怖的佛力如瀑布一般傾斜下來,全部落在慧覺神僧身上。
「阿彌陀佛。」
菩提樹以肉眼可見的成長,瞬間變成參天大樹,在許清宵身後演化,蕩漾出一重重的光芒。
世人苦不苦,由世人說了算。
砰。
這讓他極其不爽。
這世間上最強大的力量,就是天地之力。
「慧覺神僧,已經徹底入魔了,不惜以自身的命換許清宵的命,當真是狠啊。」
許清宵淡然開口,一個字,充滿著自信。
尤其是慧覺神僧,更是周圍佛光涌動,當真做好了隨時圓寂的準備。
朱聖當年辯法,也不過是辯的佛門吐血,慘敗歸去。
令人作嘔。
慧覺神僧皺眉,望著許清宵。
可他越是如此,許清宵眼中的悲憫就越是濃郁。
看到許清宵平靜的目光。
中央佛陀出現,捏佛印,望著眾生,只是這佛影難以看清,顯得虛無縹緲,但又顯得與眾不同,極其的非凡。
可今日。
許清宵輸一點,慧覺神僧贏一點罷了。
即便當真有人想要拯救蒼生,可目的是什麼?不也是想要留下千百世的好名嗎?
「而且你還有可能成為菩薩,你是佛門八部天龍,再往上一步,便是智慧圓滿,為佛門菩薩,這可是無上大功德啊。」
八百辯經僧齊齊開口,口誅筆伐,怒斥許清宵,一個個如同怒目金剛。
怕,只會輸一輩子。
「若讓爾等入駐大魏王朝,才是真正的禍害蒼生。」
「唉,只可惜的是,守仁遇到的事情太麻煩了,不行,接下來我等要出手,為守仁阻擋這些麻煩事情,讓守仁多花點時間到兵部。」
王朝陽的聲音很隨意,他並不在乎眾人的斥責,畢竟他的確有些唐突,但讓他出聲道歉,肯定不行,所以隨意回答一句,同時還不忘開口,譏諷許清宵逃避。
一道道咽唾沫的聲音響起,八百辯經僧在這一刻徹底懵了,他們咽著唾沫,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只是,就在這一刻,無量天神齊齊開口,如來真身更是伸出佛掌,佛門六字真言響起。
這是西洲佛陀的真靈,他們出現,沒有資和*圖*書格站在如來真身旁,只能遠觀,如沙門弟子一般,跪拜在虛空中,望著佛陀,渾身顫抖。
「你請朱聖斬殺儒道八成讀書人,造就無量殺孽,引來天地變化,滋生無窮之妖魔。」
「今日,第二場辯法。」
無論是修仙還是修佛,亦或者修儒,真實想法是什麼,心裏都有點數。
「好。」
「你執著入魔,滿口的仁義道德,可實際上你所學之佛,無非是自我之佛。」
之前許清宵就說過一次,但那是他們辯法之前的事情,那個時候他們認為自己贏定了,所以讓許清宵逞口舌之利。
如來真身緩緩出手,只是一掌,便將八百辯經僧撰寫的經文擊毀,萬里的異象也徹底消散如煙。
突然出手,沒有人能夠預料,慧覺神僧竟然抱著這個想法。
不是他瞧不起佛道,也不是看不起佛門,許清宵對佛有些了解。
異象是不可能傷人的,只是一種演化過程。
「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而西洲之中,也傳來了聲音,三束衝天的佛光浮現,這是伽藍神僧的怒吼,他在第一時間感應到了,所以凝聚三佛器之力,想要阻擋這一切。
只不過王朝陽心中卻記住了大魏女帝,這個仇他不可能不報。
寶殿當中,伽藍神僧發出一道聲音,這道聲音,充滿著難受,也充滿著苦澀。
所有體繫到了一品,也都是與天地之力有關係,儒道掌控的最為完美,所以儒道體系勝過一切。
「即便是有,佛也度不了我。」
「許清宵居然將如來真身演化而出?這不可能。」
這種人,太過於愚昧了。
「無需去看。」
「既有屠刀,便有執念,許施主為何不入我佛門,化解執念,免得傷害無辜。」
剎那間。
「神僧,莫要執著啊。」
你行你上。
菩提樹綻放無盡光芒,蕩漾智慧之光。
想到這裏。
許清宵立在九品佛蓮之上,身後菩提古樹蕩漾三千佛法,浩然文鍾懸于頭頂,垂落下億萬道紫色浩然正氣,將他烘托如神明一般。
既然許清宵非要讓他走到這一步,他也不在乎什麼了。
慧覺神僧繼續逼迫道,更是將許清宵的路直接堵死。
剎那間,佛光所過之處,都生出金蓮,孕育出靈獸,高山流水,是人間仙境,有佛陀光輝灑落,顯得極美。
許清宵,沒有理會他,眼神當中依舊是悲憫,如慧覺神僧之前的眼神一模一樣,甚至比慧覺神僧更加濃郁。
恐怖的梵音,響徹天地每一寸山河,無量天神出現,一尊尊神佛虛影立在天穹,密密麻麻,將世間渲染成人間仙境一般。
而且不僅僅只是化解這麼簡單,而是絕殺。
天地文宮中,王朝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
異象,是天地的一種形態轉變,其實可以理解為天象,就好像颳風下雨一般。
同時也十分好奇,許清宵會如何回答?
但那一次,的的確確影響到了自己,間接性也導致現在任何人度化自己,自身都會產生有極強的抵抗。
聽到這話,王朝陽冷笑一聲。
京都上下,沒有一雙眼睛不是望著他。
「你已動殺念,徹底入魔。」
任由許清宵大肆發展水車,在大魏王朝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敗了。
許清宵看得出慧覺神僧心有不甘,他沒有拒絕,因為他要的就是說服慧覺神僧。
如來真身誦念佛號,下一刻,浩瀚佛力落下,直接將慧覺神僧,直接超度。
「用這種手段欺騙世人,這就是西洲佛門的做法嗎?」
「阿彌陀佛。」
結果就是,這個說等一等,那個說時機未成熟,還有人更是不把許清宵放在眼裡。
「就這般還是亞聖?言而無信,說了不參与就不參与,與你何干?」
現在好了吧?
他無比相信這個極樂世界,是佛門弟子最終的歸宿。
漫天神佛也紛紛伸出雙手,緩緩合十,與許清宵同步。
尤其是安國公,更是深吸一口氣道。
果然,聽到女帝的聲音,王朝陽有些沉默了。
許清宵開口,他不想要浪費時間,早日辯完第二法,早日結束。
「佛有三千極樂界。」
當真有這種世界,也不可能是說入個佛門就能做到?
只是很快,荀子將剛剛釣上來的魚兒,全部倒進了湖中,戴上斗笠,離開了此地。
那一尊尊佛像,也演化成一位位佛陀,圍繞著如來真身,但他們無法靠近,只能在遠處,頂禮膜拜。
尤其是懷寧親王,他更是攥緊拳頭,死死地看著這一切。
文宮綻放光芒,阻擋了許清宵的進攻。
許清宵搖了搖頭,望著慧覺神僧,如此回答。
說白了,身後的人,也不允許自己這般做。
所有的寺廟,也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出可怕的佛光,衝天而起。
「王亞聖不是說,不參与辯法嗎?怎麼這個時候胡亂說話?亞聖難道可以言而無信嗎?」
慧覺神僧出聲。
不過所有人都知道,佛門的手段,絕對不止這一點。
想到這裏,許清宵不由嘆了口氣。
疑惑聲響起。
因為他不想與許清宵繼續鬥法下去,這沒有意義,今日他承受巨大的壓力,他希望辯法之前,能夠消除一切隱患。
懷寧親王露出笑容,不是苦澀的笑容,而是一種無奈的笑容。
也傳來宏偉之聲。
「要給守仁點事情,讓他好好研究研究兵部,指不定守仁便可研發出一些大型戰爭兵器,到時候把蠻族踏平。」
他看著許清宵,眼神當中滿是好奇,實實在在是不懂。
「這就是佛門嗎?當真是夠狠毒的,辯法不過,就用這般手段,當真是噁心。」
慧覺神僧開口,他聲音如雷,這一刻他已經快要入魔了。
喃喃自語了一聲。
倘若早些日子聽自己一句,許清宵早就死了。
慧覺神僧開口,他一番話的意思,其實就是一句話。
慧覺神僧給予回答,但他沒有上當,依舊堅持相信,佛無大小,是許清宵自己不懂,才會說出佛法有大小。
他是華星雲。
「許施主。」
完成了西洲佛門數萬年都想完成,卻又沒有完成的事情。
小雷音寺中。
不然為什麼?因為有一顆菩薩心?這可能嗎?
許清宵伸出雙手,而後合十。
西洲佛門極樂世界,在這一刻直接化為烏有。
「一定沒有。」
「法無大小,佛無大小,此乃佛門之根本。」
這可是無上榮譽啊。
所有人都知道,若是今日,許清宵贏了下來,基本上就定下局勢了。
許清宵大吼一聲,浩然文鍾浮現,蕩漾出陣陣鐘聲,蓋過他們的喧嘩。
「聒噪。」
「無。」
許清宵自然傷不到文宮,這隻是一種態度。
其中有些後路,更是逼不得已才會去做。
懷寧親王心好累,他真的很累,明明是穩贏的棋局,硬生生被這幫人給害死了。
「入我佛門,可永生。」
「你是否得到過如來真經。」
所以慧覺神僧,揪著這一點,死死不放,想要用同樣的方法來逼出自己心中屠刀。
許清宵開口。
王朝陽實在是不理解了,他想不明白,許清宵為什麼能這樣。
「許施主,可否放過貧僧師弟。」
「其名曰:阿若憍陳如、摩訶迦葉、優樓頻螺迦葉、迦耶迦葉、那提迦葉、舍利弗、大目揵連、摩訶迦旃延、阿(上少下兔)樓馱、劫賓那、憍梵波提、離婆多、畢陵伽婆蹉、薄拘羅、摩訶拘絺羅、難陀、孫陀羅難陀、富樓那彌多羅尼子、須菩提、阿難、羅睺羅,如是眾所知識大阿羅漢等。」
能被佛門放棄的計劃,想想都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這是佛門三大佛器,是無上法器,如今被如來真身驚動,第一時間給予回應。
不過非要說的話,許清宵在沉思。
「心無屠刀,何須去看?」
許清宵繼續開口,語氣平靜。
「大乘佛法,時機未熟,拿出來爾等也聽不懂。」
慧覺神僧的自信回來了。
王府上空。
他們齊齊開口,也看得出慧覺神僧有些入魔了,故此第一時間開口,想要讓慧覺神僧醒來,不能這樣下去,否則的話,要出大事。
「許清宵。」
顯然是沒有的,這是佛門營造出來的極樂世界,佛門弟子肯定相信有啊,畢竟他們辛辛苦苦修佛這麼多年,要是沒有,豈不是白乾?
「斬你。」
看,動搖內心,屠刀必顯。
許清宵開口,給予反擊。
如來真身都來了,他們還敢說什麼?
也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響起,不過不是慧覺神僧的。
他們身為一品,自然不懼,只是對於這種手段有些驚愕。
各類聲音響起,人們先是震撼許清宵再次誦念出這般佛經,又立刻唾罵慧覺神僧的手段,極其臟劣。
「阿彌陀佛。」
所以他不惜燃燒自身佛法,竭盡全力,要與許清宵捆綁,以業火燃燒自身。
如來真身顯化。
當看到這一幕後,華星雲眼神當中卻充滿著渴望,也充滿著不甘。
「許清宵,你做了什麼手腳?」
徹底敗了。
「佛門菩提樹?」
慧覺神僧開口,昨日的辯法輸了,他還是有些不服。
「從而脫離王朝管理,你怕你的權勢沒了,你怕你的地位沒了,你怕你的威望沒了,所以你誦念如來真經,使了見不得人的手段,毀我佛門極樂世界。」
如今,他已是禮部侍郎,在朝堂當中沒什麼存在感,在民間也沒有什麼存在感。
他只是這樣看著他,就如同看一個可憐人。
這還玩個屁?
倘若不是自己輕敵,也不會這般,而今日他已經重視起許清宵。
「如來真身已顯,許守仁為佛門無上轉世,為佛陀也,佛子也。」
剎那間,天竺寺內,一把降魔杵衝天而起,爆發出一道恐怖的佛光,形成光柱,朝著大魏王朝飛去,加持在如來真身hetubook.com.com內。
「辯法之事,本聖的確說了不參与,但許清宵這般無意義的逃避,又有何意?」
光芒灑落,慧覺神僧睜開了眸子。
百姓又是國家的根本,所以許清宵才會這般。
此時此刻,仙門坐不住了。
「本聖只是站在道理上。」
「許施主,你看看我佛門極樂世界,若是你在這種世界,你還會有任何憂慮嗎?你還會有任何焦灼嗎?」
宏偉的佛聲響起。
而一條街道中。
「銘經。」
「你不是如來,你不是如來,你是偽佛。」
一名男子,也靜靜仰望著這璀璨的金光。
隨著一道怒吼之聲響起。
天地文宮是神聖宏偉的,在他看來,世人來到天地文宮之時,應當頂禮膜拜,然而許清宵卻敢挑釁文宮。
「阿彌陀佛。」
只是這番話一說,女帝略微沉默,因為許清宵已經在研發了,而且也出了結果。
還在這裏裝的多不俗一樣。
宏偉的誦經聲響起。
這般的情景,並沒有讓許清宵有任何變化,反而更加安靜了。
不然的話,光靠言語的力量,怎可能真正說服別人?
「張口小乘,閉口小乘,那敢問許施主,何為大乘佛法?」
慧覺神僧的聲音響起。
慧覺神僧開口,他望著許清宵,展示著自己的佛國。
張口閉口都是小乘大乘,各種瞧不起他們,令他們極其不悅,一次兩次就算了,第三次了,他們當真忍不住。
慧覺神僧開口,將話題繼續引導於此,不希望許清宵糊弄過關。
「這是我佛門極樂世界,怎可能是虛無的?」
慧覺神僧徹底斷絕和談之意了。
這裡是大魏。
讓人不由自主快樂起來。
「阿彌陀佛。」
「不看怎知沒有?」
也沒有想象中那般充滿智慧,他們也是凡人,如普通人一般的凡人。
當然,也不一定,或許當真是沒有想到,這隻是一種惡意揣測罷了。
他要悲憫世人,因為世人是受苦受難的,自己並沒有受苦受難。
下一刻,許清宵冷冷出聲。
朝廷的團結,讓京都百姓滿是喜悅,畢竟他們也不希望許清宵吃虧。
聲音響起。
純粹就是騙人。
但過了一會,突兀之間,懷寧親王不禁皺眉。
他更希望的是,死後可以前往極樂世界,可以聆聽佛法,可以無憂無慮,而不是徹底消失。
突兀之間。
是許清宵盜竊了大聖人的傳承,這些都是大聖人的傳承,只不過有一點他選擇性忽視了,那就是天地文宮中,壓根沒有關於佛法的東西。
許清宵當真是佛門世尊轉世?
自大魏文宮離開后,他便隨意找了一處地方居住。
「世尊出,大乘顯。」
慧覺神僧開口,他的聲音,帶著佛法,在這一刻,他還是選擇嘗試性度化許清宵。
他之前已經被度化過一次,那一次差一點就著道了,雖然朝歌說過,有國運加持,自己不可能會被度化。
可讓慧覺神僧失望的是。
可就在此時,慧覺神僧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而西洲距離這裏數十萬里,佛光即便是穿透一切,可數十萬里,也不可能瞬間抵達。
當下,慧覺神僧繼續開口道。
敗的徹徹底底。
「他為何既懂儒術,又懂仙法,還懂佛法?」
慧覺神僧的嘴,當真是天下第一硬啊。
「障人耳目之術,乃小乘佛法不入流之技。」
不然的話,也不會被放棄。
所以,這五百年來,天竺寺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情,為此他們耗費了五百年的心血,銘寫出這部經文,映照西洲極樂世界。
「許清宵,既然要辯法,就認認真真辯法,若辯的過,就辯,若辯不過,強行辯法,有什麼意思?」
「我佛門不願看世人遭受痛苦,也不願看世人於水火之中,冒險辯法,背負天大的壓力,一步一步走到大魏。」
「您心中是否也藏著一把屠刀?」
天地之間,在這一刻,徹底變化。
「若你當真心念天下,何須東渡佛法?」
這一刻,一道道聲音響起,大魏京都內,六位一品在第一時間直接出手,尤其是劍無極,他霸道無比,一道劍氣斬了過去,想要直接將慧覺斬殺。
「如若東渡失敗,天下蒼生將因此遭受無辜牽連,他們又要等待無數年,才可聆聽佛法,開啟智慧竅,明白眾生皆苦,不能去行善積德,這諸般業力,加持之下,許施主將灰飛煙滅啊。」
延續昨日辯法,用這一局扳回去。
那許清宵就讓他感受感受這種感覺如何?
「你想找死嗎?」
然而。
哪怕是許清宵,他為何大力發展大魏?又為何如此看重百姓?
轟。
佛經光芒萬丈,這是西洲花費五百年銘寫出來的經文。
天穹之上。
「許施主,既不敢直視,便是逃避,屠刀已顯,何必狡辯?」
那許清宵就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佛法真經。
「許清宵,你好狠的心啊。」
此話一說。
還有什麼要爭的?還有什麼要說的?
「這般驚人的佛法,許清宵恐怖如斯。」
若是這般,他便會產生恐懼,害怕未來,害怕死。
他知道佛門今日辯法,是銘寫經文,來蠱惑世人,可沒想到的是,許清宵居然能誦念出這樣的經文,將如來真身都召喚出來了?
佛音響起,再次回答慧覺神僧。
本王不玩了。
這是他想了一夜的結果,只可惜的是,昨日沒有立刻想到。
可若是帶有怨氣去辯法,你心思不純,爭強好鬥,而不是站在一個理性的角度,去闡述天地之意,去理解大道自然之法,就不可得天地認可。
此時此刻,慧覺神僧袈裟抖動。
這有意思嗎?
尤其是,許清宵身後演化的菩提古樹,更是異象連連。
慧覺神僧不希望走到哪一步,這對天下蒼生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不,他不是世尊,他是妖魔,他想要害我佛門。」
「放肆。」
可就在此時,女帝的聲音響起,毫不猶豫站出來給予回答。
「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可惜的是,佛掌落下,慧覺神僧的肉身直接崩裂,根本沒得救了。
此時,佛音浩蕩。
剎那間,慧覺神僧大吼一聲,既然佛理辯不過許清宵,接下來就是真正的見真章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看向許清宵,佛門弟子也是死死地注視著許清宵。
「屠刀非屠刀,執念非執念,一切執念,皆由心生,我佛千萬法,度世三千念,許施主,此番佛門辯法,是為普度眾生。」
許清宵沒有回答。
他們阻止不了。
給予壓力,逼迫許清宵低頭。
「神僧,不可執著。」
「許施主沒有徹底明悟佛法,所以誤以為這是小乘佛法,佛無大小。」
慧覺神僧起身,說到這裏,他朝著許清宵深深跪拜,面容上是懺悔,也是懇求。
可這種認可,算不了什麼,畢竟也可以理解為是小雷音寺見風使舵。
該死。
許清宵與慧覺之間相差不過百丈。
慧覺神僧雙手合十,一副悲憫天下的樣子,望著許清宵道。
「許清宵。」
不看,逃避內心,依舊坐實。
在他看來,許清宵是佛門最大的隱患。
許清宵說他心中有刀,讓自己逼出心刀,可換句話來說,許清宵難道沒有屠刀嗎?
他為何能懂得儒釋道三法?
此時此刻,八百辯經僧齊齊開口,他們面容上滿是怒意。
「許清宵,今日,貧僧以命換命,度你既度我。」
要與許清宵同歸於盡。
「也毀了天下蒼生的自救之路,是不是?」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怎可能將我佛門如來映照出來?」
現在,佛門為了擴大影響,銘寫這般經文,製造一個假象世界,讓世人信佛,這種手段就有些噁心了。
「放肆。」
當真是噁心人啊。
「是否被貧僧猜到了?」
這是如來真身,一掌落下,慧覺神僧根本無法抵抗的住這般天威。
他知道對方的把戲。
試問一下,誰不想進入這種世界?
若是許清宵入了佛門,那事情當真就不一樣了,佛門將可直接入駐大魏,這是無與倫比的功德啊。
幾道聲音也跟著響起了。
「說。」
許清宵將他的夢想給粉碎了,讓他的信仰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何況平民百姓,在生死面前會淡然嗎?
慧覺神僧開口,他圓寂上癮了,想用自己的死,來成全自己,也是成全佛門。
雷聲大作,狂風席捲,整個大魏京都,徹底變天了。
華星雲還是收回了目光。
到時候即便是佛門輸了,他們也不會失去氣運,而且還有重振旗鼓的機會。
所以直接指出,昨日許清宵屠佛之刀。
「老衲辯法失敗,也一一承認,輸了便是輸了,許施主又何苦如此?莫要心胸狹窄,業力加持。」
所以。
「今日,本王請如來真身,破滅爾等極樂世界。」
就好像聖人復甦,說許清宵乃是聖人轉世一般。
現在許清宵與佛門辯法,王朝陽又來參合?而且不幫自己人就算了,還針對自己人?
「法無大小,你當真是被業力蒙蔽雙眼。」
「許施主,你有我佛門智慧相,如若你拜入我佛門,為我佛門護道,未來你可享我佛門氣運不說。」
倘若死後,能進入這種世界,試問一下誰不想進入佛門?
十二品金蓮在佛陀之下,萬字佛印烙印在如來真身之上。
許清宵開口,望著慧覺神僧如此說道。
「你說啊。」
慧覺神僧開口,他已經瘋瘋癲癲。
這又是一條死路。
不,應當是極其噁心。
當異象出現這一刻。
這樣才對。
當真是畜生。
「我心中無刀。」
「為的是讓天下蒼生渡過此劫,為的是讓天下蒼生,再無憂慮,可你卻百般阻擾,就因為佛門使人開啟智慧。」
但佛門凝聚出來的異象,卻讓他們實實在在感受到和_圖_書了恐怖的天威壓力。
他就知道。
無法阻擋,無可睥睨。
許清宵依舊是這個回答。
天下讀書人,見許清宵者如見聖。
想到這裏,王朝陽深吸一口氣,他沒有說話了,選擇閉嘴。
東渡也算是失敗。
咕!咕!咕!
「許施主。」
尤其是對這個王朝陽,百姓們也十分厭惡,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這個王朝陽做的事令人作嘔?
他心在滴血啊。
如來都出現了。
萬丈的真身,逐漸凝實,一條條金龍從雲層中騰飛而出,顯得栩栩如生,環繞在佛陀周圍。
王朝陽出聲,他臉色不太好看,許清宵的攻擊,並不能對天地文宮造成什麼影響,但對他而言,這是一種恥辱。
許清宵昨日辯法,完勝佛門,讓他們興奮了一日,而今日佛門第二場辯法來襲,自然更是讓他們興奮不已。
他還是詢問,這世間上有沒有極樂世界。
一棵菩提樹出現在許清宵身後。
不要跟許清宵啰嗦那麼多,哪裡有什麼道理可講,殺了許清宵,勝過一切。
「當真毫無儒者品性。」
「有。」
「不。」
「無量天神顯世,許清宵到底是什麼人啊?他為何懂得如此之多的佛法?」
許清宵冷冷開口,懶得跟這個慧覺廢話了。
一朵朵金色祥雲出現,照耀出無與倫比的金色光芒,落在了京都當中。
這幾乎不可能,但到了這一步,懷寧親王不得不疑神疑鬼了。
這一刻,王朝陽也有些懵了,許清宵就如同一口深不可見的井水一般,永遠不知道許清宵還會什麼。
剎那間。
望著這般佛法世界,無塵道人如何不怒?
許清宵緩緩開口。
誰敢跟如來說什麼?
大魏京都內,不少人都有些緊張,他們也有些害怕,許清宵當真動心了。
這還真是玩不過就用陰的啊。
不把許清宵放在眼裡的,基本上都死光了。
自己太輕敵了。
「這場辯法,貧僧不認。」
「你修佛至此,為的不過是死後能入極樂世界,脫離苦海,並非是真正的佛門高僧。」
當聲音響起。
「老夫早就說過,守仁深不可測,果然被老夫猜中了。」
你許清宵輸不起。
不是浩然王朝,天地文宮,說好聽點是文宮,說不好聽點,不就是大魏的一處房產?
來自天地文宮中,傳來的聲音。
但讓百姓們去信佛,還是不太可能,會吸引一部分百姓,但想要吸引所有百姓是不可能的。
畢竟辯法不是看誰回答的問題多,而是法理之爭。
只是許清宵這般的回答,在佛門弟子眼中,是一種認輸。
伴隨著慧覺神僧之聲響起,許清宵不由從沉思中醒來。
一句話,將他所有攻勢全部化解的乾乾淨淨,更是讓自己成為了笑話。
依舊纏繞業火,痛苦不堪,瀰漫著一縷縷黑氣。
「唵嘛呢叭咪吽。」
許清宵思考的不是入不入佛門,而是思考自己應當拿出哪一部經文出來。
許清宵輕笑。
浩瀚的佛音也緩緩響起。
「顯我佛門之法。」
五百年前,朱聖辯法,將小雷音寺驅逐中洲足足五百年。
因為自己內心動搖,若不動搖,怎會去看?
雖然,西洲小雷音寺稱許清宵是佛陀轉世。
這就是慧覺神僧的手段。
可現在不一樣了。
與此同時,八百辯經僧齊齊開口,他們的聲音,震耳欲聾,想要度化許清宵。
伽藍神僧也希望許清宵死。
就因為許清宵這句小乘佛法。
他們有些好奇,不明白慧覺神僧突然這麼一問?
五百年的研究,五百年的心血,在這一刻統統展現出來了。
「此極樂世界,乃是真佛創造,是我佛門弟子之最終歸宿。」
「銘經辯法。」
慧覺神僧走到這一步,就足以證明一件事情,佛門輸不起,他無敵的自信,已經動搖了。
而皇宮內。
「許施主,你心中的屠刀,即將沾染鮮血,佛法不可藐視,你有佛門智慧相,是八部天龍轉世,不應當如此藐視佛法。」
平亂王府中。
許清宵便是他最大的隱患。
剎那間,許清宵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不過慧覺神僧的佛力,被浩然文鍾直接阻擋在外,蕩漾層層浩然正氣。
唯獨真正拿出真本事,才能讓人心服口服。
只是就在這一刻。
佛光衝天,將整個大魏京都,渲染成金色。
在佛理上,他辯不過許清宵。
這一刻,大魏京都內,一道道聲音響起,率先開口的是無塵道人,他直接暴怒。
望著如來真身。
從一開始,他就說過,要針對許清宵,要針對許清宵,要針對許清宵。
更是有佛音陣陣,念誦許清宵方才所言。
可現在輸了一場辯法,他們心中不由生出其他情緒,再聽到小乘佛法,莫名覺得譏諷刺耳。
尤其是許清宵的悲憫。
慧覺神僧聲音激昂,讓許清宵低頭看刀。
「慧覺,你放肆了。」
無塵道人,劍無極等人臉色紛紛一變,他們身軀震顫,氣血沸騰,但沒有受傷。
輸了。
「不知許施主可否回答?」
他必須要斬殺許清宵,哪怕與許清宵同歸於盡也好。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
不管許清宵認不認,這地位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東洲,南洲,北洲,以及中洲,所有生靈都愣住了。
「那你犬吠作甚?」
慧覺神僧深深吸了口氣,他沒有急著銘寫經文,而是望著許清宵,再度開口道。
「大乘佛顯,極樂顯世。」
「為何我看不見。」
「許清宵,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至於那些看不起許清宵的人,就更慘了,被許清宵羞辱一番再殺了。
若是能夠凝聚異象斬人,那豈不是可以完美掌控天地之力?
這世間上能做到這個程度的人,除了佛祖,他真的想不到誰能做到如此?
「為何許清宵不是我佛門弟子啊。」
但他想要再問幾個問題,如若許清宵還能回答上來,他心服口服,至少在辯法上面,他服。
西洲佛門所有人徹底愣住了。
「刀在心中。」
但要說慧覺神僧好,許清宵壓根生不起一絲想法。
真正的佛,從不會張口閉口便是天下蒼生,他們不會出手拯救蒼生,而是告知蒼生自救之法。
「是大聖人,是大聖人的佛法理念,對,這些都是大聖人的佛法理念,許清宵拿我祖父的東西,裝成是自己的東西。」
「佛無大小,法有大小,爾等西洲佛法,乃小乘佛法,演化之佛界,不過是障人耳目罷了,真正的佛陀世界,不是如此。」
可是。
「不可。」
「許施主,你明明有我佛門智慧相,卻為何如此執迷不悟啊,這哪裡有什麼小乘佛法,哪裡有什麼大乘佛法。」
「你當真是想死。」
「你為何不說話?」
「許施主,你還不醒悟嗎?」
所以他願意將自己的生命奉獻給佛門,只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入駐這個世界。
許清宵心中對佛門更加厭惡了,是對西洲佛門,這個還未真正領悟佛法的佛門。
「你辯法不成,竟妄想點燃自身業火,與本王同歸於盡。」
荀子望著這般景象,不由微微皺眉。
去死吧。
「心是菩提樹,身為明鏡台。」
許清宵點了點頭,昨日慧心已經告知了他,所以他明白銘經辯法是何意。
還有金剛缽盂,更是佛光浩蕩,如洪流一般。
這種手段,就好像將一些自然現象,吹噓成佛門異象,比如說大雨過後,山中出現彩虹。
許清宵殺番商的時候,他就明確說過,要針對許清宵,可各地藩王呢?一個個不把許清宵放在眼裡。
事情到了這一步,懷寧親王忽然浮現出一個詭異的想法。
「佛法已顯,異象演化,你還嘴硬嗎?」
慧覺神僧搖了搖頭,他似乎猜到許清宵會這般回答。
當異象出現,萬里化作佛家凈土,他如何不興奮?
這一刻,許清宵身後蕩漾一道道淡綠色的光芒。
本以為是銘經,弘揚佛法之高深,沒想到玩這種套路?
不要整天有事沒事,裝神弄鬼,一副天下蒼生皆苦的樣子。
而這些信徒,則會被這個異象,給矇騙心智,從而成為佛門信仰工具人。
無塵道人的聲音第一時間響起。
此話一說,京都內,眾人微微皺眉。
方才的異象,是西洲佛門推演五百年才推演出的經文,是佛門弟子最終的歸宿。
「莫要相信,這不過是障眼法罷了,算得了什麼?」
此話一說。
告知天下眾生,世尊出現后,大乘便會顯世。
他就知道。
「老子他嗎的為什麼會上這幫人的狗當。」
這種嚮往,發自內心,誰不想要住在這種地方?誰又不想生活在這種地方?無憂無慮,聆聽佛法,不受災變,不受痛苦。
「我佛門之根,今日都要被許清宵給滅了,這是什麼執著?」
業火燃燒,將他肉身燒的節節枯敗,如來神掌,更是要將他形神俱滅。
他大吼一聲。
西洲之地。
所以他們篤定佛門有極樂世界,如今演化出來,只會讓佛門弟子更加激動,更加篤定的修佛,也會更加賣力的去度化信徒。
將自己對西洲佛門的厭惡,認為是對慧正神僧的不滿,從而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心胸狹窄之人,更是強行說自己有刀。
「張口小乘,閉口小乘,那請許施主說一說何為大乘佛法?」
慧覺神僧演化的魔,發出咆哮聲,他還能活著,是因為心中的執念太深了。
許清宵也睜開了眸子,腳下九品金蓮浮現,緩緩將他抬起。
「可笑。」
身後八百辯經僧,以佛力為筆,開始刻印各種文字。
無量天神,如來真身,化億萬佛光,凝聚眾生念力,化作十二枚佛珠,映照諸天一切,加持無量佛法。
這是如來真身。
「不能如此。」
這種手段,的的確確很可怕。
第一和圖書道聲音是安國公的聲音,他也明白許清宵遭遇什麼麻煩,如今聽到王朝陽開口,自然不服,直接上來怒斥對方。
「本身就沒有屠刀,哪裡有那麼多說法,只有自己心中有屠刀,才會覺得別人有屠刀。」
早聽自己一句,哪裡有這麼多事情?
這一刻。
想到這裏,慧覺神僧的聲音,緩緩響起。
「五百年,你們謀划五百年,就是為了這樣欺騙世人?」
他的聲音不大,但卻充滿著禪意。
可過了好一會。
結果呢?
張牙舞爪,皮膚發黑,額頭隆高,令人發憷。
下一刻。
只是讓人沒想到的是,如此關鍵時刻,王朝陽突然開口,主動插話,幫慧覺神僧找許清宵麻煩。
這一刻,慧覺神僧發出咆哮聲。
他明白慧覺神僧的目的,也認為許清宵心虛了,所以在關鍵時刻,逼迫許清宵低頭,不然的話,這樣扯下去,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然而許清宵冷哼一聲。
「曹尼瑪的。」
也就在這時。
「誰又是世尊?」
「又是無上佛經,又是無上佛經。」
口舌之爭,終究是下乘,無論輸贏,都無法讓人心服口服,畢竟這個世界是有仙佛的存在,有修士武者。
「五百年前,我佛門辯法失敗,而後領悟佛法真諦,明悟極樂世界。」
「這天地之間,沒有誰可以拯救蒼生,唯獨己救自身,方可自救。」
而這些後路被提出來的時候,也得到了不少反對,可五百年過去了,提出後路的人,也已經圓寂死去。
同樣的,無塵道人的天威,也被一股強大的佛力給阻擋下來了,是八百辯經僧,他們在第一時間動手,阻擋這股天威。
「那你就不怕朕?」
結果許清宵成了氣候,誰都奈何不了他,又開始想一些陰謀詭計。
這是他的回答,沒有任何猶豫,他心中有刀,但並非是屠刀,而是殺生護生之刀。
不是喜歡天天一副世人可憐的樣子嗎?
「許施主,今日比試,銘經辯法,老衲不想占你便宜,若你現在選擇認輸,算平手。」
這幫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權力,財富,地位,長生,說來說去都離不開這些因素。
在這裏所有人都看到了世間上最美好的一幕,更是有佛陀誦經,洗滌人們心中的憂慮。
此時此刻,人們驚愕。
可是。
將慧覺神僧定在原地。
「為許施主展示我佛門極樂世界之景。」
「不。」
人死後,終究是死去嗎?
一品天威瀰漫,眼神當中充滿著殺氣。
「莫要褻瀆真佛。」
「都給我閉嘴。」
顧言等人的聲音也跟著響起。
「阿彌陀佛。」
準備了五百年,這五百年不僅僅是準備辯法,而且還準備了許多後路。
向世人展現出極樂佛界。
許清宵越是如此逃避,慧覺神僧越是覺得勝券在握。
畢竟這是異象,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我等辯法不過,一一承認,對就是對,錯就是錯,許施主輸了不認,當真是可笑。」
這番的姿態。
他不。
可見真章。
慧覺神僧繼續問道,他已經瘋魔,執念纏身,沒什麼好說的了。
「你回答貧僧。」
一夜的思索,他認為輸的原因很簡單。
他開口,第一句話便是確定自己不參与辯法,只是下一句話還沒說出,許清宵的聲音便響起了。
但這般給人的感覺,就是許清宵有些心虛了。
浩瀚佛力沒入許清宵體內,這一刻無與倫比的好處來了。
「慧覺。」
慧覺神僧開口,當異象出現之後,他的心也逐漸平靜下來了。
然而許清宵所念之佛經,卻可將如來真身演化出來,兩者差距用十萬八千里都是在侮辱如來真身。
「不可。」
「阿彌陀佛。」
他不需要別人悲憫他。
只是這般的回答,在所有人眼中,都是逃避,而且是很強烈的逃避。
那就是伽藍神僧看似是在最關鍵時刻,可慧覺神僧入魔之時,他沒有出手,反倒是在這個時候出手。
因為京都無數百姓,基本上都露出了無比嚮往之色。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王舍城耆闍崛山中,與大比丘眾萬二千人俱,皆是阿羅漢,諸漏已盡,無復煩惱,逮得己利,盡諸有結,心得自在。」
又提到大乘佛法,慧覺神僧不由開口,他的聲音充滿著不耐煩與憤怒。
這種手段,太過於明顯了,無非是想逼著自己失態,一旦自己失態,就會如昨天慧覺神僧一般,當真誕生自己的屠刀。
「敢問如來佛,我佛門有沒有極樂世界?」
仙門強者坐不住,他們千算萬算沒算到佛門會用這種手段,可讓他們去阻止。
可他眼神當中,卻充滿著無盡恨意與憤怒。
一串念珠,也騰空而起,如降魔杵一般,演化小世界,釋放出無與倫比的佛光,湧入如來真身內。
這種悲憫,讓慧覺神僧感到噁心,感到惱怒,也感到渾身不舒服。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但現在不一樣了。
「如若許施主當真憎惡慧正師兄,老衲願意真誠道歉,若是許施主不解氣,老衲願意付出一切,哪怕自我圓寂,平息許施主之憎惡怨恨。」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不過最希望許清宵死的人,不是伽藍神僧,而是王朝陽與懷寧親王。
佛門這次東渡,絕對不是一時之念,而是做了五百年的打算。
想死是吧?
也要徹徹底底讓佛門吃個大虧。
懷寧親王坐在太師椅上,他徹底沉默了。
「你的目的,就是想要阻止佛門東渡,阻止佛門入駐大魏。」
「醒悟啊。」
這種手段,小乘佛法都做不到。
「如來真身?」
「啰里吧嗦。」
在他們看來,許清宵當真有些過分。
嘭。
是認可如來真身。
慧覺神僧開口,這是他的問題。
慧覺神僧開口,他望著許清宵,還是不希望走到這一步,但如若許清宵還要執迷不悟,他也不介意讓許清宵知道,何為西洲佛法。
此話一說,慧覺神僧有些發愣,不明白許清宵是什麼意思。
「你可知,為何本王說爾等是小乘佛法嗎?」
梵音陣陣,誦經聲絡繹不絕,響徹天地每一寸山河。
然而,就在這一刻,許清宵的聲音響起了。
而天竺寺內,所有僧人也紛紛驚動,他們望著大魏王朝的方向,隔空數十萬里,也能看到如來真身。
「此番回答,簡直是極好。」
佛光綻放的更加璀璨。
「阿彌陀佛,許施主,你過分了。」
「佛曰,世間苦海,佛法度人,度人先度己,佛不可蠱惑世人,佛不可欺瞞蒼生,此等世界,並非極樂之界,小乘也。」
因為這個時候,許清宵必須會去解釋,若解釋不清,就算是坐實了自己對佛門心生不滿。
「阿彌陀佛。」
佛法通天。
而今日,許清宵也要讓天竺寺被驅逐五百年,甚至一千年。
王府上空,許清宵端坐金蓮之上,平靜開口。
「老衲只希望,許施主能看在天下蒼生的份上,放下心中屠刀。」
只不過,這個問題不僅僅是他,世人也很好奇,誰是佛門世尊?
「為什麼?」
「爾等佛道,皆為小乘佛法。」
這一掌,也徹底粉碎佛門一切美夢。
這一刻。
許清宵連連開口,這幫辯經僧當真是有些猖狂,在大魏境內還敢如此囂張。
「阿彌陀佛。」
「心有塵埃,自然不見。」
畢竟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不管西洲佛門再怎麼吹噓,佛門有多美好,終究不如眼見為實要好。
這就是正大光明。
「閉嘴。」
「你不會有的,入我佛門吧,許施主。」
映照諸天。
許清宵踩在九品金蓮之上,他望著這幫佛門弟子,尤其是慧覺神僧,眼神當中,充滿著冷漠。
如來真身望著遠處。
大魏皇宮中,女帝直接站起身來,凝聚國運龍鼎,要保護許清宵,同時她眼中也充滿著殺意,顯得無比憤怒。
「許清宵,你一而再,再而三對我文宮出手,難道你真不怕本聖發飆?」
慧覺神僧只覺腦中一片空白,渾身顫抖,他看向許清宵,再也不是看一個人,而是看一個怪物,一個恐怖無比的怪物。
王朝陽英俊的面容,瞬間冰冷下來,眼神當中透露出冷意。
西洲當中,伽藍神僧感應到了這一幕,他臉上露出苦澀,無與倫比的苦澀啊。
「入我佛門,可洗滌心靈。」
各大派系,都會用這種方式來糊弄世人,只不過都寫在書上,大家看看就行了。
「妙哉,妙哉,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說的真好。」
他一直在提防著慧覺神僧,如今到了關鍵時刻,許清宵也不再廢話,直接誦念金光明最勝王經。
「為什麼?」
「第二場辯法,開始吧。」
許清宵眼神當中充滿著悲憫。
現在,就到了這個關鍵時刻。
許清宵怒目而視,他一抬手,如來真身抬手,隨後狠狠拍殺下來。
「這是菩提樹?」
他的聲音緩緩響起,卻傳遍整個大魏京都。
「許施主,辯法之前,老衲有些問題想問一問施主。」
「好,好,好,好一句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慧覺,爾等當真是用心良苦啊,花費五百年的時間,銘寫出這種經文,只為欺騙世人。」
「許施主,老衲知曉,你憎惡佛門,是因為老衲師兄曾想要度化你,此番的確有些冒犯,但慧正師兄也是為了天下蒼生,也是為了你好。」
下一刻。
一時之間,八百辯經僧紛紛開口了。
他不是畏懼女帝,而是他不想將事情又提升到這個層面上來。
可問題是,這種世界有嗎?
可實際上,有一點被極少部人察覺到。
可他們震撼的是,為何異象能影響到他們?
「嗡。」
佛也不會把災厄掛在嘴邊,不會說什麼你若是不信我和*圖*書,便會有大難臨頭。
所以他對西洲佛門,有著本質上的抵觸。
「什麼佛法東渡,什麼天下蒼生,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借口。」
「入我佛門,可斷絕一切煩惱。」
慧覺神僧深吸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徹底辯法失敗了。
只是此話一說,慧覺神僧搖了搖頭,眼神當中是悲是苦,看向許清宵,就好像看著一個執迷不悟,陷入泥潭中的孩童一般。
王朝陽開口,冷冷譏諷。
顯得沉默不語。
當真惹惱了女帝,後果自負。
「今日,將爾等偽善誅滅。」
今日,他必須要勝,一定要勝,若是今日失敗,三日辯法,連輸兩日,挫傷佛門氣運,即便是第三日贏了,也於事無補。
帶著不滿,所以才會辯法,失去了辯法純粹的意義,那麼這場爭鬥,也將毫無意義。
「許施主不妨仔細看看,是否有刀。」
辯法,可以理解為,向上蒼證明誰的思想更加符合世人,符合天理,符合大道。
「莫要做戲了。」
如此可怕的異象,不弱於許清宵之前所有異象。
「如若心正,為何不敢看?」
慧覺神僧被許清宵這種目光看毛了。
劍氣無匹,可慧覺神僧身上的袈裟,卻爆發出無量佛光,阻擋了這致命一擊,給他爭取了時間,與許清宵同歸於盡。
看著沉思的許清宵,慧覺神僧有些激動了,他誤以為許清宵已經心動了,當下不由繼續開口道。
所以他極其厭惡這種悲憫。
是的。
「此番辯法,與你何干?需要你開口?」
天穹之上。
佛若化魔,便是這般模樣,更加恐怖。
「今日,老衲願在此圓寂,以平許施主心中之怒。」
平日里除了做一些公事之外,就是讀書。
她很直接,要是許清宵有任何一點差池,她要揮軍西洲,滅天下佛門,霸道直接,以血還血。
最終他將所有的問題,都認為是自己祖父的原因。
人們喝彩,許清宵這番回答,簡直是絕殺。
「許清宵到底是什麼來頭?」
「而且此乃我佛門極樂世界,天地都認可,許施主何須還要狡辯?」
許清宵請聖意斬殺自己兒子的時候,就應該將許清宵抹殺,那個時候,大魏文宮還在,各地藩王實力雄厚,蠻族也可以進攻大魏,營造外患。
「沒有。」
這是諸般世界的天神,立在天穹上,觀望著世間。
「錯。」
「你來?」
這傢伙不是喜歡這樣嗎?
此時此刻,慧覺神僧臉色慘白無比。
「你知道為何本王討厭爾等嗎?」
若自己低頭看去,那麼必有屠刀。
「這不可能。」
「如是我聞,一時,薄伽梵在王舍城鷲峰山頂,于最清凈甚深法界,諸佛之境,如來所居。與大苾芻眾九萬八千人,皆是阿羅漢。」
沒想到的是,小雷音寺會說出這番話,認許清宵為佛門佛子,為無上佛陀轉世。
他執念太深,在這一刻化作了魔。
「望世尊,早日傳大乘佛法。」
慧覺神僧不斷開口,他希望許清宵入佛門,極其希望許清宵入佛門。
大魏京都。
「知曉了。」
統統給爺滾。
「可笑。」
如來真身回答道。
隨著,這宏偉佛音響起。
「身為佛門弟子,怎能親眼見佛法泯滅?」
銘經辯法。
「這……這……這不可能。」
轟轟轟。
這一點連許清宵都沒有想到,居然真的給予回答了。
「本聖說了,不參与辯法。」
而是詢問如來佛。
此時,如來真身給予回答。
甚至還有一種說法,聖人就是天地的化身。
此乃佛門偈語,表明自身心中沒有任何雜念,也正好回應對方的執著。
亂許清宵的道心。
他佛光籠罩一切,化作可怕的業火,燃燒自身,而後沖向許清宵,要與許清宵同歸於盡。
徹徹底底的輸了。
撼天動地佛音,響徹百萬里山河。
「許施主,我等敬重你為儒道半聖,辯法論經再如何,我等也不會多說一句,小乘佛法是何意?你竟敢辱我佛門根本?」
勝過一切。
無數妖魔在這一刻,發出凄厲無比的慘叫聲,沾染邪祟者,當場煙消雲散。
無非是一種愚昧無比的封建宗教手段,許清宵真正厭惡的是這一點。
有人想要出聲勸說,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畢竟這是許清宵自己的事情,他們不好插手。
「大胆。」
「喚吾真身者,為當世世尊。」
「就是因為爾等將蒼生掛在嘴上,如若當真心念蒼生,不如播種耕田,等到秋收之時,將糧食給予世人,也好過爾等雙手合十,念誦一句阿彌陀佛。」
佛門來辯法,他不參与。
許清宵淡然問道。
但同樣也沉默不語,這一刻所有人不禁考慮一件事情,許清宵到底是誰。
「極樂佛界,無有病痛,無有悲傷,世人向善,有靈泉無盡,浩瀚如海,佛陀立於中央,映照佛法,為人解惑……」
中洲拒佛,以致於西洲所有寺廟都想要在中洲弘揚佛法,天竺寺扛起了佛門大旗。
許清宵是真正發怒了。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但最難弘揚的地方,就是中洲。
慧覺神僧發出質問聲,他太痛苦了,這些痛苦全部化作憤怒,他將所有的過錯,全部丟給許清宵,認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許清宵害的。
不能說慧覺神僧無恥,畢竟他為了佛門,寧可自殺。
天地妖魔,在這一刻瑟瑟發抖,露出無與倫比的恐懼之色,他們渾身顫抖,這股浩瀚佛力,讓他們感受到了絕望。
這簡直是恥辱。
「阿彌陀佛,諸位若是不信,可入我佛門,到時一探究竟。」
所以他怒吼,認為如來真身只不過是許清宵動用秘法,或者得到如來真經,今日誦念出來,做了手腳,想要滅佛門之根。
世人震撼。
「演化如來真身,滅我佛門之根?」
你演化出所謂的極樂佛界,在別人看來,簡直是仙境。
既然如此,那許清宵就不客氣了。
業火加持之苦,讓慧覺神僧眉頭扭曲,面容猙獰,他站在許清宵面前,只有不到一丈的距離,熊熊業火燃燒,他痛苦萬分。
但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如來真身給予回答了。
可就在此時,慧覺神僧的聲音響起了。
他嚴重懷疑,這幫人全是許清宵請來的姦細,卧底在自己身邊,就是為了拖住自己的後腿。
這一刻。
只因與伽藍神僧的交流。
自然而然,慧覺神僧的度化,沒有任何作用。
「許施主,你被紅塵迷住雙眼了,昨日你屠我佛門之刀,難道不是嗎?」
要助許清宵一臂之力。
「阿彌陀佛。」
隨著小雷音寺的聲音響起,世人徹底震撼沸騰。
「許清宵,你過分了。」
你如此執著許清宵心中有沒有屠刀,因為你心中有執念有屠刀。
八百辯經僧齊齊吐血,阻擋了這股天威,但也極其不好受。
「刀在何處?」
百官們攥緊拳頭,望著許清宵,眼神當中充滿著喜悅和激動。
隨著慧覺神僧開口,一時之間,整個大魏京都再次沸騰。
隨著一抹金色陽光,照耀在眾人身上。
許清宵沒有想到,一夜過去了,慧覺神僧竟然用上了這一招。
「許施主,今日辯法,比試的是銘經。」
大魏京都內,不知道多少百姓露出了嚮往之色。
「大難將至,吾等助世尊一臂之力。」
「如來真身的確是真的,可極樂世界也是真的,不過是你以異象壓制我佛門異象。」
不,準確點來說,他即將要入魔了。
剎那間,一尊尊佛影出現,每當許清宵誦念出一個名字,便有一尊佛現世,圍繞著中央佛祖。
京都內。
凝聚一塊天幕石碑。
「許施主,你不敢看去,你已心生逃避,你不敢直視,因為屠刀在心,你若當真無刀,又為何不敢直視?」
慧覺神僧如同發了瘋一般,斥責許清宵。
慧覺神僧開口,不再是昨日的尋常辯法。
許清宵今日就是要讓慧覺神僧徹徹底底暴露出自己的心魔。
陳正儒的聲音也跟著響起,帶著不滿,指責對方。
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齊齊跪拜下來,朝著如來叩拜。
只是此話一說。
西洲境內,百姓們也全部跪了下來,朝著如來磕頭膜拜,上至君王,下至百姓,沒有人敢對如來不敬。
「世雄不可量,諸天及世人,一切眾生類,無能知佛者,佛力無所畏,解脫諸三昧,及佛諸餘法,無能測量者,本從無數佛,具足行諸道,甚深微妙法,難見難可了。」
「傳老衲之令,凡我佛門弟子,見許守仁如見真佛,不可冒犯,不可頂撞。」
如來真身顯世,誦念佛偈。
這種說法有些誇張,但也能說明聖人的強大。
慧覺神僧大吼,他徹底入魔了,渾身佛光瀰漫,但卻呈現黑色。
不然的話,想要弄到八寶佛蓮就有些困難了。
他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此時此刻,佛經銘刻。
「這幫狗東西,會不會是許清宵派來的姦細?」
說不過就動手?真不把他們這些一品放在眼裡?
許清宵冷漠回答。
看著慧覺神僧。
慧覺神僧大吼,他目呲欲裂,不願承認這一切,也不想承認這一切。
之前還是八部天龍轉世,現在直接是無上佛陀轉世。
「不過,本王便讓爾等輸得心服口服。」
因為昨日的辯法,就算是一人贏一半。
小雷音寺雖然已經敗落下來,沒有了當年的氣派,可他終究是西洲第二佛寺,地位極高,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小雷音寺其實還是很多佛門弟子心中第一的寺廟。
一雙雙眼睛紛紛看去,期待著這場辯法。
「張口蒼生,閉口蒼生。」
這不可能。
五百年前,佛門就是吃了這麼一個大虧。
說自己只是得到如來真經是吧?
這是菩提樹,佛門將菩提樹視為智慧樹,代表著開啟智慧,懂得智慧之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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