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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籠

作者:蟲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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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九龍劫 第二百六十六章 詭異火都

第二卷 九龍劫

第二百六十六章 詭異火都

「火、火都!?」
「你以為我想么,那些人見人就殺,一個個都像是從閻羅殿中爬出來似的,你以為我還有機會見到我叔父嗎!」
宇文跋愕然,「所以,你是王族後裔,平天御齊親王的後人?」
一場黑暗,吞噬了所有。
二人環顧四周,天色昏黑,腳下是一片黃沙,不熱,反而透著一股寒意。
火舌吞吐,一下子卷過二人,將二人的身影淹沒。
二人互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有人在暗中幫我們!」
「一個王族後人,一個神族後人,就這樣,就混成這樣,怪不得鍾吾國會亡,看看我們兩個廢物,古國能不亡嗎?」
但落在這個男人的手上,他才知道,肉身上的懲罰,是可以比東荒大草原的血祭,還要痛苦十倍、百倍。
「那還等什麼,還不快走,」閹脂馬嫵媚一笑,馬尾一甩,便就率先飛去。
「不清楚,當時兵荒馬亂的,我們為了甩脫追兵蒙頭瞎跑,斷斷續m.hetubook.com•com續一個月,追兵越來越少……鬼知道現在是在哪裡。」
在他身邊,則是一個不斷發笑、手中撥弄著小刀的俊美男人。
「想不開就去死!想的開就忍著活著,這個世道,誰活著,心裏不壓著一座大山,你以為就你慘么!」
「我跟你說過,我自小被侯孝天帶大,更曾在影子督護府修鍊過一段時間,但是你知不知道,影子督護府的修鍊之地龍騰殿,是只有王族血脈才能進入的,一開始侯孝天告訴我,這是他的安排,只是根據我的調查,這種血脈機關要麼開、要麼毀,不可能被做手腳。」
「逃亡過程中,敵人越來越少……」
在妖狐泗盯著獵物的眼神中,巫名硬著頭皮向前走去,突然體表一痛,之前因東荒祭祀刻下的種種巫文開始扭曲,恍惚間,他彷彿看到一尊無頭女人高高在上,冷冷的窺視著自己。
他恐懼了。
侯仲也m.hetubook•com.com看到了,不過他卻道,「好像是金黃色的。」
「七府沒了,大軍沒了,爹沒了,什麼都沒了。」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侯仲深深吸了口氣,突然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你真以為我是侯副都督的侄兒,侯家到侯孝天這一代,一脈單傳,連兒子都沒有,他哪裡來的侄子?」
「是,沒錯,我不該叫侯仲,我的本名,應該是干戚仲!」
宇文跋看向南邊,不確定道:「似乎是一團碧綠色的火光。」
妖狐泗、血保侯、閹脂馬,當年那一批閻王屋中的三傑,除了薛保侯沒有成長起來就被戚籠取代外,剩下兩位,都已經成長到了一定的高度,就算在以半神為基礎的九幽軍團中,也漸漸展露頭角。
王朝結束,古國四分五裂,火都卻是不翼而飛。
……
二人順著方向走去,很快跨過一座沙丘,目光一縮,火光倒印在眼眸中,那是一片火海,確切和_圖_書的說,火浪翻卷之中,一座巨城的輪廓像是波浪一般起伏。
「那是什麼?」
此時,此刻,在鍾吾古地各個地方,火光不時亮起,將神族血脈、王族血脈的後裔吞噬。
一個時代的結束,一個王朝的斷絕,一個古國的淪陷,一座古城的焚毀。
「……沒了,什麼都沒了,什麼都沒了。」
「我本打算儘快告知侯爺,畢竟他們父子相殘,我可以利用薛保侯來報仇,可是侯爺神出鬼沒,數月、一年不在軍中;一切都晚了,現在這也不重要了,所以別裝個死人臉,也別以為只有你才有血海深仇。」
宇文跋沉默片刻,突然哈哈大笑,笑的彎了腰,笑的淚水都流出來,指了指對他,又指了指自己,衣衫襤褸、蓬頭垢面。
黃沙之中,兩道人影踉踉蹌蹌、蹣跚而行,二人都衣衫襤褸、面頰凹陷,兩眼無神,模樣似難民,氣質似難民,其實就是難民。
看到這個男人手上的刀,巫名下意識打了和*圖*書個寒顫,曾經他以為自己連死都不怕,肉身上的折磨又算什麼。
「是,大人。」
干戚仲表情複雜,「自關外回來不久,便就查出來了,當初侯孝天、煉鐵手五兄弟殺盡親王一族,我應該是侯孝天私藏的一個嬰兒,他似乎是拿我做什麼實驗,等實驗結束后,才給我洗腦,甚至廢物利用,讓我加入侯爺的手下,作為內應。」
宇文跋突然眉頭一皺,道:「不對勁,你還記得我們逃亡的過程嗎?半神的追擊,按理來說,我們不可能逃掉的——」
很神奇的是,三百年時間,那麼多神族後裔、王族後裔,都無人知道,火都現在何處。
宇文跋意志處於崩潰邊緣,侯仲看在眼裡,沉默片刻,忽然一個轉身,一巴掌抽打在了對方的臉上,空氣中發出一聲響亮的脆響。
宇文跋被抽愣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眼神中閃過憤怒,冷笑道:「你們侯家又沒亡,被滅的只是薛家軍,不是你們侯家軍,你大可以和_圖_書回去,讓你那個便宜叔父幫你洗清罪名,何必要跟我一道。」
「東荒大草原?不對,這裏更像是沙漠,難道是陳國境內?」
地面忽然火光洶湧,在下一瞬間,將三人徹底吞沒。
然後就是戰爭,或者說,一邊倒的屠殺,薛侯突然就成了七府通緝榜頭號人物,而在陳國前線的先鋒衛,也遭到了大清洗,葉玲兒戰死、巫名投降,余者盡沒。
侯仲、宇文跋,薛家軍無間四衛之二。
宇文跋面容慘淡,發瘋似的低語,一場黑暗,將所有吞噬了,其中便包括他宇文家一家老小,關外、關中,全被黑暗吞沒。
「你什麼意思?」宇文跋皺眉反問。
干戚仲嘴角抽了抽,也放聲大笑起來,笑的越大聲,就越像是哭聲。
「你說,他們的氣息就在這裏?」
兩個凄慘的人宣洩了情緒,過了片刻,干戚仲才突然道:「這裡是哪裡?」
曾經的無間四衛之首,如今的叛徒巫名,正恭謹的朝著一個妖艷似女人般的男子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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