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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還有另一種可能，便是菩提僧經過無間磨練，參悟出了前一世的某些東西。

「按照你的說法，魔宮對應著魔門，再怎麼說，也跟你們佛門沒有關係，紅蓮僧倒是有動機，佛心種魔大法的演化，需要魔門無上心法。」

劫數這種東西，是能讓真神殞落的，不做好十足準備，沒有一位真神敢於以身涉險。

『妹妹這話就不對了，像是戚道兄這類法力強橫的真神，能配上他的至少也該是真神之輩，二位妹妹好好修練，等道行變高，自然會有合適道侶的。』

「我們是魔門中的正道！」

現在她算是明白了，這好道侶就跟天才地寶一樣，你不想辦法下手，一不留神，就被人給摸走了。

「張道友，這真神之間的法術，到底是怎麼劃分的？」

張遠上前一步，道：「恭喜道兄煉出五色神光，後天五行大道中的諸般法術，這五色神光分屬第一，後天之物，無物不刷，單論威力，甚至能達到五劫、六劫的水準。」

戚籠所在的虛空，五行蛟龍瞪大了燈籠般的雙眼，盤旋轉動，五行宮殿中散發出的氣息，便是在所有真神之中都屬於中上層。

「不過在真正的高人手中，就算是普通法術，也能達到道果法術的層次，」張遠感慨，「我曾見過寧真人施展普通的移山術，卻是直接召喚出一座由戍土精英凝成的大山，那山高足有萬丈，從無至有，好似天神拔仙山下凡。」

「沒錯，在魔道之中，善功便是惡功，戒魔便是真魔，而傳說中，天魔教的無上心法《褻天道》可證太上心魔，或許這便是無魔而魔的做法。」

一道兇猛的浪頭打來，戚籠的身影消失不見。

張遠盯著戚籠看了半晌，突然『唔』了一聲，「原來是五行變化大圓滿，五行神光轉化為五色神光，這五色神光返本歸元，內含一點先天混沌之氣，這才能攪動福運。」

「我也要，我也要，」知道修為、身材都和圖書比不上兩位姐姐的玉福仙子，果斷走上了賣萌路線。

紫福仙子暗罵二姐狡詐，當初三姐碧福仙子似乎也是這麼說的，然而轉身便勾搭上了寧家二子，現在連飛升的名額都預定好了。

而在其離開后，一道人影緩緩轉出，正是諸葛侯。

五色神光的確在某種程度上，超越了後天大道，尤其是這一點先天混沌之氣，更是跟那傳說中的『五太屏障』有所關聯。

『難道荀靈雲真的有從無間地獄救人的法子？若真是如此，到了那時，經過無間地獄磨鍊還活著的菩提僧，法力能提升到多麼恐怖的層次，奇怪、菩提僧居然還活著，難道這又是古佛的算計？』

恐怕只有寧乞道、石霸真君、黑海老仙這幾個西海最強者才能做到吧。

『好東西要先給妹妹留著，兩位姐姐，你們說呢？』

五種光芒往內一收，便就消失不見。

話說無心，聽者有意，戚籠心中一動，莫非這大千世界的頂級強人，都參悟出了這五太變化，這才能化腐朽為神奇。

「呃，有這麼一種說法，譬如佛門戒葷是為戒殺，戒色是為戒欲，而魔門三君子這般做，其實是為了戒魔，是為了積累十萬『惡』功。」

「魔宮？」戚籠頭一次聽到這個名頭。

戚籠輕吐了一口氣，「的確有這個可能，但那又如何呢？如來仙人都死了，上古佛門也被滅了，就算人間有幾個佛力超凡脫俗的老尼姑，給你們找到如來遺產，又能如何？」

荀靈雲聰慧，一聽便明白了，笑道：「那師叔，你的菩提樹在哪裡？」

「魔道、還三君子？」

「你聽我說完，」戚籠頓了頓，道：「若是古佛的因果正就落在我身上，或許此我非彼我，你師傅的推演，或許是應在另一個『我』身上。」

「是魔道三君子，」張遠也飛了出來，恍然道。

這天地十強，十強的名額對應的應該不是自己，而是自己前一世。

「地下，第十和*圖*書九層無間地獄。」

除了他之外，還有不少真神都從虛空中現身，望向一個方向。

菩提僧的法力不如本體，按照常理來說，是不可能堅持那麼久的，無間無量的刑法，絕不僅僅是說說而已。

畢竟按照古佛的說法，自己也只是這天地十強的數萬種可能之一而已。

在劍仙駐地中發生的一切幾位五福仙子並沒看到，但是她們看到了戚籠的劍光分裂天空，劍意超過在場任何一位劍仙。

「別誤會，我們不是血老怪！」

只見一大團血雲正飛速向這雲水島靠近，血光洶湧，魔光更加洶湧。

年齡最小的玉福仙子悄悄傳音，在外人看來，她只是一個十三四歲大，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咳咳，我這三個妻妹對於五行演化也很感興趣，道友若是有空，不妨指點一二。」

「除魔衛道，就在今朝！」自在子大呼道。

「對，我們是好人！」

三道聲音一聲比一聲高，不過戚籠卻聽的表情微微怪異，好人、魔門、還正道？

「便是借西天之力，鑄一口辟世之劍！」

三君子中的本心子一臉凝重道：「各位小心，血神君已與當年的魔母宗餘孽勾結，現在已經從海底火山口鑽入遺藏之中，搶先我們正道一步。」

戚籠樂呵呵的敷衍幾句，突然輕咦一聲，聲音一閃，瞬間出現在了宮殿之外。

紅福仙子手掌一張，三座福運寶塔便頂在三女頭上，雖然在搶男人方面，三女是塑料姐妹，但是在平常還是姐妹情深模式。

「他要不快點，先天四十九條大道，可搶不到幾條了，可不能讓他吃虧。」

就在這時，戚籠身上五色神光突然一陣轉動，赤、黑、白、青、金五色混淆，像是把五種顏料完全倒在一起，攪合調勻，形成的一種特殊色彩。

然而在這種色彩之中，三女卻感受到一股深沉恐怖的壓力。

戚籠盤膝坐於五行大殿之中，盤膝閉目，五色毫光繞身轉動，雙掌之間，是《後hｔtｐs://ｗｗｗ.ｈｅｔubｏｏｋ.ｃｏm.coｍ天五遁書》。

「師叔聽說過西天沒有？」

「身是菩提樹，心為明鏡台。明鏡本清凈，何處染塵埃。怎麼，這首詩你不知道？」

然而哪怕是接近真神級別的福運寶塔，也隱隱約約有被吹開的架勢。

一個是古佛又有什麼算計，畢竟現在戚籠對於古佛的實力有了一個直觀映像，上界仙佛神聖，這『佛』恐怕便是古佛這一層次。

「師尊和我都懷疑，那魔宮之中，有著西天的入口。」

「怎麼會呢，福運能加持後天萬物，怎麼這麼輕易就被吹開，五行之道能影響氣運？」

戚籠無法理解，天魔教主的徒弟，不該是下一代天魔教主的有力人選么，怎麼搞的跟十世善人一般。

荀靈雲面色微變，除了天庭的五獄監牢，便要屬無間地獄最是恐怖，便是一般神佛，被打入此間也脫身不得，最後在無間無量之中，意識潰散而亡。

紅福仙子語氣似乎十足替二人著想，但潛意思卻是她是新晉真神，只有她能配的上對方。

倘若菩提僧真的不死，那在戚籠看來，只有兩個可能。

戚籠一想也對，跟五行有關的後天大道數量極多，至少有上千種，但是能湊齊五行屬性的大道幾乎沒有。

暴風雨前是寧靜，一個小千世界也不一定能誕生一尊的真神，卻在此地批量出現，在這小小的島嶼之上，恐怖的氣息一道接著一道，但也正是因此，相互制衡之下，除了昨日劍仙駐地爆發的那道驚天劍氣外，雲水島沒發出任何一場真神級大戰。

「如來仙人開闢失敗的那個西天，當然聽過。」

「好吧，就算退一萬步，就算髮現西天入口，又待如何？」

「恭喜戚道兄道果法術有成，紅福才證元神，境界不穩，正要向道兄請教呢。」紅福仙子柔聲道。

聽到動靜的張遠和妻金福仙子飛來，同樣祭出兩座福運寶塔，連成一線，擋住了五行變化的餘波。

玉福仙子、紅福仙子、紫福仙和-圖-書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漸漸變的危險起來。

「你明白個鎚子。」

果不其然，隨著張遠話語，那斑斕變化的色彩開始向中聚合，最後演化出一顆像黑色舍利一般的存在，祭在戚籠頭頂。

張遠呵呵一笑，道：「魔道雖然一向霸道，但也不是沒有好說話的，黃泉子、自在子、本心子，這三人是天魔教教主的徒弟，為人，嗯，相當正直，經常幫人鎮壓心魔、消除天災、降伏外魔，而且一點不收費。」

他參悟《後天五遁書》，有先天青光做基礎，加上之前的感悟，以及『五太屏障』的觸動，心神進入了一種特殊狀態，才煉就了這五行神光。

「無魔而魔，這還真是一種奇異的說法。」

「多謝世叔指點，我明白了。」

在大峨派劍仙的面前用劍，而且沒一人上前挑戰，這說明什麼？

戚籠看向雲山雨海，水霧繞身而轉，沉默許久，才緩緩道，「我已經不打算去摻和佛門的爛攤子了，不管你怎麼說，都是如此。」

戚籠點頭，手掌張開，那顆先天混沌之氣所化的舍利緩緩旋轉，沒有佛門的慈悲，卻有變化萬千的光彩。

「『惡』功？」

正當不少人誤以為是血神君出手，準備對抗的時候，就聽得有人千里傳音過來。

佛光一閃，荀靈雲再度消失。

在無間地獄中，時無間、空無間、受者無間，一日有億次死生，一刻有萬年，便是神仙業位也會被磨滅，當初戚籠匪性凶蠻，在無間地獄只呆了一瞬便心神崩潰，更別提菩提僧在無間地獄中待了這麼久。

「境界不穩就去閉關，姐姐還是先穩住自家修為才好，倒是小妹有很多修行問題，想要請戚大哥親自指點，」嫵媚的紫福仙子眼神勾勾。

這讓戚籠在這幾位仙子心目中的地位直線上升。

「師叔——」

「這、為什麼？」

張遠沉吟了片刻，道：「這我也只是聽其它道友所說，道友應該知道，道果號稱神仙業位的雛形，而之所以和圖書是雛形，便是因為沒有仙氣歷練，所以道果法術又被稱為沒有仙氣的仙術，雖然沒有仙氣，但已超越了後天大道變化的層次。」

「什麼是道果層次？」

「真神級別的法術，從一劫到九劫，這是威力差別，而單論法術層次，則分為普通神術，道果神術、仙術，道友的這五色神光論起威力在五、六劫之間，但是無物不刷，這又是道果層次。」

然而不知為什麼，荀靈雲眼中卻莫名閃過一絲喜色。

加上這位如此年輕，至少比那寧乞道二子還要年輕，未來發展……

戚籠見對方若有所悟，忍不住吐槽一聲，他倒是沒說謊，他依舊能模模糊糊的感應到菩提僧的存在，甚至能感應到，對方的實力在以一個恐怖的速度提升。

『戚大寇繼承了上一世的因果，菩提僧看樣子又捲入了佛門的因果，呵，真有意思。』

三女臉上笑嘻嘻，姐妹情深，其實心裏已然殺機沸騰。

但若是不被磨滅己身，無間地獄，便是三界第一修行聖地。

「師叔何意？」

……

荀靈雲輕笑道：「師叔莫非忘了，如來仙人可是魔門老祖，而且是唯一一位後天魔祖，這魔宮與他脫不開關係，或許在這後天世界中，這魔宮便是佛祖掩人耳目，留下的最大遺產。」

「魔宮、道宮、劍宮，是大千世界三座無上聖地，魔宮對應著魔門，道宮對應著道門，劍宮則對應我們劍仙一脈，三座聖地蘊含著大千世界最深層次的秘密，這個秘密就連大多數神佛都不清楚，而紅蓮僧想要尋找的，便是這個秘密。」

「奇怪，老九的氣運走向怎麼會這麼晦澀，難道是轉世出了問題？而且他的實力恢復的也太慢了，哪怕只恢復十一，也該是人間無敵手才對。」

諸葛侯默默看了對方之前所在的地方，自言自語：

高劫數的真神並不多。

「西天開闢失敗，哪來的西天入口，這不是悖論么，」戚籠看向荀靈雲，卻發現對方眼神堅定，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