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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過之處，一個個惡鬼躺在路邊，額頭上多了三寸刀痕。

戚籠彷彿見到一人。

『南無大慈大悲，救苦救難，普渡眾生……』

陰素女冷哼一聲，沒有出門，反而一道劍雷打出，直接將鬼門轟炸。

「汝從何處來？」

陰素女前進遇見了阻礙，一座鬼門擋在了前方。

戚籠乾笑一聲，「那不是自尋死路。」

隨著走動，戚籠背後的色空世界中，一尊尊『戚籠』顯出。

不依喜樂，而有欲惡念不生，能以其他心念之行以莊嚴清凈，謂之嚴飾。

『願無所不納、願外邪不亂，願真宗不失，願靈根不敗，願不入俗綱，願萬魔不攻，願得聞正法，願舍除結習，願修諸妙行，願具解脫門。』

無所想、無想所有，無心、亦無欲。

白髮菩提僧不在開口，身影漸漸暗淡，戚籠追了上去，靠到近前，才看到菩提僧嘴巴微微張合。

「此方世界的變數不是『遁去的一』嗎？彼方世界的變數，那口刀不是斷了嗎？」

四人彷彿來到了一處佛家的靈堂，飄hｔtps://m.hｅtｕbｏoｋ.ｃｏm.ｃｏm揚的梵布，破裂的銅鈴，匍匐的佛骨，梵文更似鬼畫。

「即無處可去，不如在原地如何。」

就在所有時間線的『戚籠』陷入『清凈』中時，戚籠也彷彿到了另一重境界。

「不進？」

白髮菩提僧搖了搖頭，道：「此方世界的變數，彼方世界的變數。」

難道，這話不是如來說給自己的，而是說給我的。

「欲往何處去？」

若是一步踏出，下場恐怕相當凄慘。

這位女劍仙的劍域叫做『百花葬』。

然如外面卻不是幽冥石窟，而是黑黝黝的一個大洞。

只不過，如今的無間已經對他產生不了什麼影響了。

「不退？」

恍惚間，他看到了一巨無比巨大的佛陀……之屍。

戚籠長嘆一聲，無奈道。

『大神通光，大慈悲光，大喜舍光，大忍辱光，大平等光，大柔和光，大自在光，大利益光，大如意光，大智慧光，大吉祥光……』

劍光絢爛到了極點，而劍意則凶暴到了極點。

陰素女和*圖*書輕咦一聲，想了想，手中劍意春秋做畫，一點劍光一閃而逝，等飛劍傳書，便一舉投入洞中。

……

「另一界來。」

「不進。」

然而當陰素女目光落到對方的腹部，卻發現空空蕩蕩，是一個巨大的血洞。

恍惚間，陰素女看到了一尊女性神祇，神祇好似幽冥的化身，哪怕只是看上一眼，似乎魂魄都要被凍僵了。

『如來不開三天，地藏不出閻羅。』

此為無想天。

不是四字箴言，而是四句箴言？

菩提僧留下的烙印一散，戚籠再一次回到了黑暗之中。

「很多熟悉的氣息，」天刀自言自語，「或許還會有很多熟悉的人。」

「還有，你必須在上古殺了三尊道祖，三清代表著此界天數，滅殺三清，你便有了變數的可能。」

同樣層次的天地，兩方世界的高手應該相差無幾才對。

「你與『戚籠』一樣，似乎都沒有與我相見的想法。」

這與印象中的如來小胖子完全不一樣。

但天刀知道，因為一場創世者創造的大殺劫，這場殺劫滅和-圖-書了彼方世界的所有眾生。

天刀繼承了『戚籠』的所有元識，理論上來說，他才是如今十強的預備役。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戚籠思索良久，才道：「無處可去。」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陰風滾盪之勢才消散，空氣之中，只剩下一聲幽幽的嘆息。

戚籠思索許久，依舊想不明白。

「自然是找死。」

「天刀是上一世的因果，你是佛門的因果，雖說是我把你們分裂出來，但好歹給個提示啊。」

「為什麼，為什麼？」

陰素女拔出濛翳神劍，『陰天女神劍』使出。

作為上一個時代僅次於圓道人的劍術高手，一劍斬出，純粹劍意似乎融入了無間中，黑色劍光無窮無盡。

「你要去上古做一件事，這件事做了，不僅能擺脫佛門的鉗制，如來還能為你所用。」

大門開啟，群鬼蜂擁而至。

陰素女連劍都不拔，雙目緊閉，下一刻，劍域生出。

天刀與其它人都不相同，在另外三人還在門內時，他早已不知通過什麼手段，走出『無間』，在httｐs://wｗｗ•ｈｅtuｂoｏｋ•com.com幽冥石道之中隨意閑逛著。

陰素女見狀，盤膝坐定，手中長劍架在膝上。

戚籠身上的遍凈光芒越發濃郁。

「裝神弄鬼！」

變成了光。

無人回答。

白髮、手持佛碟、佛意冰冷。

「原來我色空境界提升這麼快，不是因為如來，而是你。」

這不是如來的口頭禪么。

每一個都聽不進人言。

「一個個的，天刀也是，『上一世』也是，你也是，怎麼都愛打個啞謎。」

黑暗之中，鈴鐺莫名的響動數聲，在殘餘無間的作用下，可能數百丈也只是一步。

他知道很多。

四人朝四個方向探索，戚籠和辛涵梅搜尋鬼脈，陰素女尋找可能跟陰德有關的線索，天刀則在無間演化中漫步，背後大刀偶爾跳動一下，刀面上的白光和無間之氣生出莫名的交鋒。

「不退。」

『生、老、病、死、愛、憎、離、別。』

這些戚籠有老有少，不是窮凶極惡、便是偏執至極。

第十五天無量嚴飾天

「竟是死去的先天神祇？」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和圖書。』

所有鬼物入了劍域中，其中不乏五劫、六劫的鬼王、鬼帥，通通被誅滅。

「整個幽冥洞窟，勉強能被我看上眼的只有孫姑神，你到底是誰？」

莊嚴清凈，謂之嚴飾。

然而隨著色|界層次的上升，表面的惡相、兇相、刀光、殺意，漸漸濃縮、純粹。

蒼涼、悲傷、不甘。

第十四天小嚴飾天

第十三天嚴飾天

戚籠手上的光芒漸漸擴散，與無間混一。

鬼門應該是從外界封鎖的，順著縫隙，依稀可以看見一圈圈黑色鎖鏈。

而如今，有人想要復活彼方世界中，那些不亞於此界頂級仙家的怪物們。

比如說，兩界合併，為什麼彼方世界的生靈除了創世者的轉世，別無它人。

作為天嬌級別的女劍仙，不僅是劍術，文武卜算、陰陽五行、天機推演，這一位無不擅長，而且都是大師級的水準。

不知是不是錯覺，白髮菩提僧嘴角勾了勾。

第十六天嚴飾果實天

能封印鬼道的大門，在無間之劍的轟殺下，終於『砰砰砰』的斷掉了。

「變數，」戚籠敏銳道：「什麼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