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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自有法度，你說呢？」

陰素女瞳孔一縮，對方腰上的那口劍，她彷彿看到了一個世界的毀滅。

「那半截寇刀，它在哪裡？」

「好啊。」

天刀面無表情，只是一直走，倒是背後的大刀『嗡嗡』作響。

後天陰德不算罕見，但先天陰德就不一樣了，作為先天十功之一，幾乎在人間絕跡了。

「劍出無悔！」石蓮仙子慘白著臉道，她怎麼也沒想到，會以這樣一種方式，失去自己的生命。

……

一隻滿是繭子的芊芊玉手輕輕用力，將之摘下。

「怎麼說呢，我倒是並不反感你們，只是啊，我給你們算了一卦，剛則易折，有才無命，不如死在我的手上，也免的你們後悔。」

不過出乎意料的，陰素女卻在這條小道的盡頭，看到了先天陰德的化物。

天刀走入更深沉的陰暗中，幽冥石窟最深處是幽界和冥界，而天刀所在的，便是幽界的最深處。

「易家，易綱，」易https://m.hetubook.com.com綱深深看了對方一眼，道：「我們還有再見的機會的，秦至仙。」

譚處玄問道：「當初說好了的，蘇姑神借幽冥之地與我家煉劍，如今為何反悔？」

「彼方世界中，由於天道沒有演化先天五太，諸子百家趁勢崛起，演化出種種人道路線，談天道、說人道，百家爭鳴，閣下是哪一家的傳人？」

「為什麼最糟糕？」

「我也是這般想的，」天刀低低一笑，道：「所以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寇先生。」

一道黑影突然擋在了天刀的面前。

「胡言亂語！」

「背主之刀！」

很多人喜歡背劍，又或是飛劍煉入丹田之中，但是陰素女卻都不同，他喜歡挎劍，劍在腰間晃蕩的感覺很好。

「閣下的劍氣中，我感受到了濃郁的先天十功，你是三皇劍仙秦至仙？」

「還有一種可能呢？」

下一瞬間，一隻手掌抓住了易姓青年和*圖*書的手，無數劍影從四面八方罩向他，雖然依舊神秘的消失，但隨著劍影的強度變大，劍光之中，蘊含著強烈的皇者之氣，居然一點一點，將範圍壓小。

「不用擔心，」秦至仙擺了擺手，道：「諸子百家現世，已經在我們的預料之中，易家學派講究『天為人用，道氣相通』，你們身上的法力並不是消失了，而是被轉化到天地間，我傳你們一法門，你們閉關七日，便能重新恢復修為。」

她是一個喜歡喝酒的女人，可是自從敗在圓道人劍下，她便再也不喝了。

「倒真是沒想到，半截天上的斬仙刀落入鍾吾界，居然能尋找到盤天尊手上那口刀的殘魂，二者合一，再復生機。」

「但其中有三尊妖聖，臨死之前恢復了自己的記憶意念，斬殺自己的肉身，重領人道，化身三皇，自此永恆。」

「你屠殺億萬眾生，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悔恨嗎？」

天刀念頭只要一絲一毫的悔恨，和*圖*書自然就會被拖入幽冥的最深處。

二女眼神交匯，下一刻，劍出鞘。

「有兩個可能，一個是上界有大神通者暗中支持，據我所知，鬼道的仙家，有好幾種手段能夠暫時降臨下凡。」

「什麼問題？」

照葫蘆畫瓢，譚處玄和昌明童子也一一砸落在地。

「要打一場嗎？答應了，這朵花給你。」離紅靈突然一笑，道。

聽能恢復修為，三人頓時鬆了口氣，石蓮仙子聽后，又擔憂道：「彼方世界的百家復活，會不會對我們的伐天大計產生影響？」

肯定多過疑問，因為對方身上那濃郁到極點的上清劍氣，還有那口黑劍。

離紅靈轉過頭，看向對方，尤其是對方腰上的劍，眉頭一揚。

暫時不會，便代表以後會了。

易姓青年笑了笑，單指擊向對方喉間。

「因為這樣我們面對的，便不是孫姑神，而是當初與地藏王菩薩爭鋒的一代鬼帝！」

易姓青年笑了笑，伸手，下一刻，石蓮仙子和*圖*書便如同失了翅的鳥兒，直接落在地面上。

下一刻，對方倒退一步，身影瞬間消失，與此同時消失的，還有秦廣府主。

「這朵花我要了，」陰素女突然開口道。

「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我不是盤天尊，如今我是寇六道。」

秦至仙搖頭：「暫時不會，按照師傅的說法，百家只是與孫姑神達成協議，暫時庇護鬼神府而已，他剛剛那一手也只是為了逼我出來，並無殺意。」

「該稱呼你為斬仙刀，還是寇刀？」

一個巨大的輪迴轉盤出現在天刀的腳底，並在六道中的天道和人道各自凝出了兩道幻影。

石蓮仙子冷冷道，手中劍訣一引，頓時上百朵蓮花劍氣召喚出來，朝著對方灑下，然而跟之前結局相同。

陰素女走在一處不知通往何處的小徑上，兩側長滿了鮮艷到極點的鮮花。

「我聽說過你，聽說你的劍術在上一代超凡脫俗，只敗在圓老祖的手上過。」

易姓青年依舊沒有主動動手，反和*圖*書而繼續道：「宇宙星空若無外神，那就無需開天闢地，既無需開天闢地，眾生便能在宇外星辰上繁衍生息，或許不需劍仙主持公道，更不需伐天，來完善天道。」

「你這口殘刀來此作甚？」

「你是大峨派中人？」

易姓青年也微微色變，皺眉道：「三皇劍氣，傳聞此方世界中，創世九聖身殞，化為九大妖聖，為禍人間，陸續被天道意志誅殺。」

「秦師兄！」三人腿酸腰麻的站起身來，只感覺渾身空空蕩蕩，一絲法力都無，頓時惶恐起來。

那是一朵比所有路上花朵都要鮮艷的彼岸花。

一道接著一道，一共是六道。

「若不是你，當初那一戰怎會敗？」

「還有一種可能，便是孫姑神找到了東華帝君的遺產，那是最糟糕的一種情況。」

「六道先生不也是這般嗎？盤天尊血洗彼方世界，你卻藉助六道之力，意圖恢復諸子百家，再造人道輝煌，盤天尊若是看到這一幕，心情恐怕會很複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