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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七取出一枚雞蛋，對著氣室敲碎，光芒閃爍。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

「不錯！」方斗承認。

他們這些人販子，和各地雜戲班子有交易，專門供應各種奇形怪狀的畸形兒，那都是一顆顆搖錢樹。

老太太不停後退，生怕被方斗靠近，「我不信！」

老太太掀起花布，從竹籃當中，飛出一道濃煙，朝著方斗雙目衝去。

他行走的步法很怪，腳底貼著地面摩擦，像是溜冰般，滋溜一下滑到方斗面前。

銳利的風聲接踵而至，郎七慌忙縮手，感到針刺般劇痛。

「郭三的法術，竟然被你得了，他死得不冤！」

方斗點頭，將竹籃放在地上。

方斗皺了皺眉，上前解釋，「老太太，別害怕我殺的是壞人。」

「快來人吶！」

郎七不再多說，陰沉著臉，邁步上前動手。

老太太正是郎七偽裝，見到黑犬上前撕咬，知道偽裝失敗了，方斗對他早已防備。

他總結失敗教訓，認定是材料限制，今日見了方斗，認定此人是煉製豆兵的絕佳和*圖*書材料。

方斗一爪縮回，見到指尖上的血液，知道刮傷了郎七手臂。

等到黑犬站定身形，卻聽到方斗命令，「原地待命！」

郎七認定，這和尚有高人傳授，怕是來自他得罪不起的勢力？

「起！」

他這麼一跳，郎七周身上下，都在攻擊範圍內，化被動為主動。

當她蒼老的手掌，握緊竹籃把手的瞬間，異變陡然發生了。

「呀？」

拳頭表面，更是如同裹上一層鐵灰色，就像是生鐵鑄成，一旦命中人體，稍有不慎是筋斷骨折、內臟破碎的下場。

「怎麼樣，交出法術吧？」

郎七身上，如同抹油般滑溜，稍微側身，黑犬便的利爪便滑開了，竄出去好遠。

郎七朝方斗一指，「殺了他！」

郎七心中如此認定，不由得生出幾分忌憚。

傳聞有『人頭狗』的做法，將狗皮裹在兒童身上，割掉手腳舌頭，日久天長，皮肉生長粘連，活生生將孩童，變成人頭狗身的怪物。

「你這和尚好皮囊，足夠我練m.hetubook.com.com成一尊肉身豆兵！」

「郭三那蠢貨，辦事肆無忌憚，得罪的人太多，栽在官府手中也不冤枉，但冤有頭債有主，你殺了郭三，我身為他的義兄，不能不替他討還公道。」

黑犬兇猛無比，亮出鋒利的爪牙，朝郎七猛衝過去。

「犬靈，咬死他！」

方斗疑惑問道，「你的本事，超過郭三許多，為何垂涎他粗淺的畜面之法？」

方斗猛地抬頭，見到幾步之外，一個老太太滿臉蒼白，手上竹籃倒在地上，滾出四面八方的雞蛋。

他曾暗自試過幾次，斷送幾條無辜的性命，但一無所獲。

「來得好！」

郎七嘿嘿說道，「你學了畜面之法，那門法術的秘冊，連同郭三的積累，想必已被你盡得。」

方斗擺擺手，後退幾步，讓開緩緩散去的迷煙。

行走江湖，得罪官府在所難免，但若是得罪某些大勢力，那就是粉身碎骨、萬劫不復的下場。

「小和尚謀財害命，殺人了！」

郎七獰笑起來，真有背景的，絕不可能如此和圖書撇清，恐怕這小和尚真是自學成材的野生天才。

「小和尚，你是哪家名寺的高徒？說出來吧！」

他知道，這是對方拳風太強，擠壓得鼻腔毛細血管破裂，因此聞到血腥氣。

「既然如此，請上路！」

郎七得意表情凝固了，拳頭擊中的地方，如同鋪了層牛皮的鋼板，壓根沒有造成任何傷害，相反手腕震得劇痛。

方斗迎著狂猛拳風，高高躍起，居高臨下朝郎七滑翔落下。

「你和郭三是一丘之貉，畜面之法到你手上，只怕會繼續害人，而且為禍更甚。」

豆兵難煉，郎七掌握這門法術后，花費金山銀山，害了數百條性命，也才煉成一個殘次品，威力和正品相差甚遠。

郎七望著胳膊深可見骨的傷口，狠狠一甩，血滴重重落在塵埃。

郎七自然不肯坐以待斃，就地一滾，令人無蹤捕捉蹤跡。

郎七耐心解釋，「郭三的畜面之法，用法不在爭強鬥狠，而是在賺取大把銀錢上。」

說罷，方斗朝郎七說道，「你既然和郭三是同伴，跟我走一趟縣衙和-圖-書吧，還有許多案子，要你交代出來！」

老太太捂著胸口，不停叫喚，「殺人，殺人啦！」

郎七回身出拳，一拳打在方鬥腳腕上，露出猙獰笑容。

方斗矢口否認，「猜錯了，我無門無派！」

金雞樁瞬間發動，轉變成飛撲姿態。

郎七拍拍雙手，身軀恢複原狀，撤去偽裝，「我叫郎七，是郭三的義兄，聽說是你殺了郭三！」

老太太緩緩靠近，見方斗離得遠了，方才放心上前。

「小和尚，你是如何發現破綻的？」

方斗一聲大喝，震得拳風稍微散亂，隨即恢復凝聚。

蛋殼中走出的將士，正是半成品的豆兵，也是郎七壓箱底的東西。

方斗斷然回絕，「絕無可能！」

他朝方斗伸手，「交出來，讓你死得痛快些！」

「中！」

剛才他就察覺，老太太的氣息，正是先前那股較淡的一股，就算偽裝的再好，也早已暴露了。

郎七聽了此事，想的卻是如法炮製，拐來孩童製造『人頭狗』，可以賣出天價。

「啊呀，殺人啦！」

郎七冷笑，讓我去縣衙？hetubook.com.com天真！

這件公案，當年轟動一時，也是丐幫所為，被官府盡數剿滅，首犯凌遲處死，但受害者也沒能存活。

郎七不愁方斗不答應，剛見面起，他就看出方斗經驗尚淺，絕非他這個老江湖的對手。

「釋門，這小和尚是釋門中人！」

一拳朝著面門衝刺過來，勁風像是炮彈，令方斗嗅到一股血腥氣。

一尊身穿盔甲的將士，手持寬闊大劍，出現在郎七面前。

方斗嘆了口氣，撿起地上竹籃，就要上前遞給老太太。

窮極思變，郎七想到郭三的畜面之法，或許能解決難題，自然對這門法術垂涎不已。

方斗揮手擊散迷煙，下令隱藏不遠處的黑犬，化作一道烏光，朝老太太咬去。

「主公，小將前來領命！」

老太太連連擺手，「別過來，把籃子放在地上，我過去撿！」

你這是存心找死呀！

方斗撲落，一腳踩在地上，郎七險之又險，閃開腳上蘊含的勁力，地面震動兩下，猜出兩指深的腳印。

腳踝是腿上最脆弱的部分，承受大部分體重，一旦被踢斷，整個人都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