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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僧搖搖頭，「不說了，不說了，可惜那兩個孩子了！」

他起身，朝老僧長長鞠躬，「多謝大師解惑！」

前來的三人，都身穿紅袍，年紀輕輕，身後跟著一大批和尚，全都神態恭敬相隨。

「然後呢？」

「站住，老僧只想和你聊會天！」

方斗似乎猜出結果，迫不及待問道。

方斗望著戒嚴，勸道，「你不要衝動！」

「都不是，是儒生！」

鎮上的大人們本來理虧，但聽他詛咒自家孩子，也都怒火中燒，圍著老人一頓打，將他趕出鎮外。

方斗聽到這裏，嗓子發乾，「那孩子們呢？」

「有這事兒！」

天王殿的佛子，身形瘦高、雙眉修長，顴骨高聳略顯刻薄，冷笑著指責戒嚴。

每到一地，他吹笛操縱，讓小猴子表演，都能讓觀眾滿意，灑下大把銅錢。

「半年後，當地百姓在野外，發現了老人的屍體，除了一根竹笛，什麼都沒有！」

「你是不是傻，戒嚴算什麼大腿？我要是你，就和-圖-書去抱三個佛子的大腿！」老僧和鐵不成鋼。

方斗也嘆了口氣，「小小年紀，不僅敢犧牲，更有持刀殺人的勇氣，若能或者，假以時日，必定能長成為了不得的人物。」

「從那以後，笛聲消失了，兩個孩子也沒回來！」

「也有父母攔住孩子，卻不料孩子劇烈掙扎，幾下便沒了氣息，於是再無人敢阻攔了！」

戒嚴滿臉漲紅，「你他么說什麼？」

戒嚴談興被打斷，滿臉不高興，「誰啊！」

「你們，你們！」

「方斗，你先回去休息，我有事出去一趟！」

……

方斗急忙舉手，「慢著，那時候，你是和尚還是道士？」

老僧擺擺手，「聊個天而已，你若還有事情，走吧！」

「除了戒嚴師兄，誰認得我方斗是誰？」

某天，他到了一處鎮上，表演大獲成功，鎮上的孩子都很喜歡小猴子，哀求著能抱抱摸摸。

「不過么，你們這次僥倖，遇到的邪祟不算厲害，想當年，我跟和_圖_書著師父，遇到一件怪事……」

方斗連連說道，「我今日勞累一天，實在沒力氣，你若要我幫手，改日，改日可否？」

孩子們逗弄失敗，還被抓傷，暴怒之下，將小猴子活生生打死。

「原來是三位佛子！」

「眼下海淵法師行將到訪，咱們闔寺上下均用心籌備，怎麼唯獨你不用心，還想著在外出風頭！」

老人找到小猴子的屍體，怒不可遏，指天罵地詛咒起來。

老人和小猴子相依為命，怎麼也不肯，拉著猴子離開了。

圍在身邊、聽戒嚴說書的和尚們，見到來人後，頓時作鳥獸散。

「起初風平浪靜，但某天晚上，鎮外響起老人的笛聲！」

方斗轉身離開，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所有的孩子們，聽到笛聲后，如同失了魂魄，呆住外走去。」

老僧想了想，「倒也有道理！」

方斗苦笑道，「你老挖苦我呀，我倒是想，但人家不給面子呀！」

「戒嚴啊，你在經堂做事，也要和_圖_書為了福元寺著想！」

但是，小孩子們不死心，暗地裡盤算。

他全身污穢，頗有些狼狽，見到方斗后，陡然來了精神。

老僧滿滿說道，「還是家師想了個注意，周圍的富戶湊錢，選了當地最勇敢的兩家小孩子，花費重金相請！」

戒嚴離開后，方斗返回院落的途中，遇到個老熟人。

一旁的藥師殿佛子，肥肥胖胖，未語先笑，「哈哈，戒嚴，你好自為之！」

這三人，儼然是天王殿、觀音殿、藥師殿三大殿的首座弟子，天資出色、佛法精湛、能力過人，被譽為『佛子』的美譽。

方斗聽到笛聲時，心中一動，再聯想唐小姐的癥狀，心中的疑問蠢蠢欲動。

「這還不算完，老人的笛聲，又在附近村莊出現，每次響起，就有幾個孩童失蹤。」

一日，他們故意打鬧，吸引了老人注意，一撥人暗中出手，將小猴子偷走。

「敢問，最終如何解決此事的？」

「好算計，好狠的心！」

「以燒紅的鋼和-圖-書針，刺穿了耳膜，生生造出兩個聾孩子。」

這個故事叫『猴笛』。

「這件事情驚動官府，我和師父正巧在附近遊學，也曾參与尋找當中，可那些孩子就像是插上翅膀，飛到天宮當中，沒有半點痕迹！」

「屍體胸口，被匕首刺中，是血流干而死！」

直到三位佛子離開，戒嚴還氣得全身顫抖。

方斗明白了，孩子耳朵聾了，聽不見笛聲，自然不受影響。

「到了天明雞鳴，笛聲消散，鎮上的小孩都消失無蹤！」

有一位賣藝的老人，帶著只靈活聰明的小猴子，四處賣藝為生，他馴猴的手藝精湛，僅憑一根竹笛，便能讓猴子做出各種滑稽的姿態，讓圍觀者樂不可支。

「若這次表現不佳，怕是連經堂也待不住了，只好去些打雜的地方養老啦！」

老僧找了塊石頭坐下，將鐵簽擱在旁邊，「做！」

對比前兩人冷嘲熱諷，這般無視的態度，更讓戒嚴惱怒。

「這時候，終於有人想起老人的詛咒，慌忙跪在地上和*圖*書，朝著鎮外哀求，可惜始終無人回應！」

「過了幾天，笛聲響起，兩個聾孩子，胸口藏著利刃，裝作被迷惑的模樣，一路走出村莊。」

小猴子離開老人，驚恐無比，怎麼也不聽頑童們戲弄，越發狂躁起來，甚至還抓傷了幾個孩子。

方斗坐下后，聽老僧問道，「聽說你攀上戒嚴的大腿，今天和他外出，幫唐老爺家驅散邪祟。」

他說到這裏，語氣變得酷烈起來。

剩下的觀音殿佛子，相貌宛若少女，語氣冷靜，「咱們三人，還要去拜見各位長輩，共同迎接海淵法師，不容有失，哪有時間和這人鬥氣，還不快走！」

方斗一見頭疼，轉身就要離開，耳邊以聽到，「小和尚站住！」

「我沒有衝動，只是去找方丈主持一趟！」

掃地僧，咳咳咳，現在該叫做通渠僧，正手持一根鐵簽，末端是彎曲的鐵鉤，用來深入管道取出堵塞的雜物。

相比之下，同為紅袍僧，戒嚴只是個不得已的失意之人。

「大師，你又找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