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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心思，方月思考更實際的問題。

【我們停在了危機四伏的寒江之上，一動不動。】

等等！

隨著羊皮紙的文字，一起浮現的還有預知的影像。

【累了累了累了！就是累了，沒有金石起不來的那種！】

看著影像里的自己嘴角冒出氣泡，不知為何，方月隱隱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好像對這種湖底的深邃黑暗環境，有些似曾相似。

……羊皮紙大人。

【死前的最後一秒，我在想，為什麼沒把金石先給羊皮紙大人吃了呢？這樣就不算白白犧牲了。】

方月：？？？

那種深水的環境，和此刻影像里的那種感覺，非常接近。

【我是方月，我放棄了所有虛與委蛇，叫上人，直接上去與舵老對質，讓它改變航線，去往京城。】

這一點，從寒江都如何難渡過，就可以看出一二，作為本源的萬流之海，只會更加可怖。

這樣的話，只有換一個角度試試看了。

他知道這種感覺是怎麼m.hetubook.com.com來的了。

【在沙包大的拳頭威脅下，舵老冷笑了起來。】

【全船團滅。】

羊皮紙？紙紙？小紙紙？

【四面八方的黑影從遠處游來。】

【從傾斜90°的側翻，到180°的反轉，船身徹底朝下，卻還能在寒江航行。】

【深邃黑暗的湖水，如潮湧般湧來，將我吞沒，意識的最後，我看到了滿目的木板碎片和其他人沉入湖底的屍體。】

吃吃吃，遲早吃死你！

【小氣！小氣！！】

【要你管！要你管！】

木頭臉……

「羊皮紙，我準備把刀架在舵老脖子上，讓它聽我的話，你進行預知！」

……最後一句話肯定是你自己加的吧！

【方月，停手，停手啊，我投降了，投降了啦！】

【我的想法很快有了機會，在停止供給詭石的情況下，舵老停止了航行。】

硬了，拳頭硬了。

方月對萬流之海了解不多，甚至整個青國對萬流m.hetｕbooｋ.coｍ.cｏm之海的記錄都是寥寥無幾。

裝可愛也沒用，金石是和舵老交涉手段之一，給你吃了，就等於少了一種手段。

那頭詭異實力平平，但卻有一種特殊的能力，能進入鏡面，而鏡面里的世界，赫然就是深水世界。

【有道理！】

你還知道你是我的契約人啊？那就好好乾活，我現在的處境可是很兇險的。

羊皮紙文字在腦海中冒出來的時候，還不忘浮現出影像——一個穿著粉紅色系的古風可愛少女，嘟著嘴，眼睛卻眨巴眨巴地充滿期待地看著自己的樣子。

羊皮紙瞪大可愛的大眼睛，摸了摸小腦袋瓜子，想了一會，一拍大腿。

【又想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沒有草我怎麼幹活啊！】

記得青國的寒江，是連接著萬流之海的，難道那個深水世界，其實就是……

【我是方月，我想要以更大的危機，去逼迫舵老的合作。】

【舵老帶著天瑞馳離開了，而我卻被留在了一望無際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寒江之中。】

不過在有限的記載里，似乎萬流之海很大，而且從沒人跨越過萬流之海。

【是血石的味道！】

方月腦海中靈光一閃。

【不幹活了，肚子餓了，累了！睡覺！】

【舵老似乎在盯著天瑞馳索要著什麼，但沒有成功，而清晨則抓住機會，在湖中投放了一桶紅色的怪油。】

清晨的計劃太危險了，他們根本沒有能力把控寒江里遇到的危險級別。

弱了舵老可以不理會，強了就是一起團滅，再加上這種不確定性，簡直是在拿命試探。

【是我的，遲早是我的，可不能便宜了那根木頭臉！】

給你點血石吃，填填肚，你要往長遠看，我這不是在省金石嗎？如果能不用金石就解決舵老的問題，這顆金石不遲早還是你的？

只是相比起來的話，似乎［晶璃詭］連接的那個深水世界，更加危險可怕。

用羊皮紙化的右手，把塞入羊皮紙里。

影像只有兩段，第一段是方月自己站在www.hetubook.com.com船頭，和舵老爭執著什麼，然後就看到湖面突然冒出十幾條巨大的觸手，張牙舞爪地打向寒江巨船，將巨船從中間斷為兩截，沉入湖底。

【你要幹嘛？我可是你的紙紙啊！是你最最重要的契約合作夥伴呢！】

方月注意到，羊皮紙的質感似乎又有提升，和最初的時候有著不小的區別。

想著，他又用那隻手，摸了摸羊皮紙，下一瞬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影像。

那是原本歡天喜地啃著血石的可愛少女，石頭吃到一半，像是被撓痒痒似得，突然倒在地上，發出銀鈴般的求饒笑聲。

【在！】

方月：……

【船翻了。】

【沒多久，未知而可怕的巨大陰影，從寒江巨船的正下方漸漸浮現，並伸出巨大的觸手，將巨船截為兩斷，拖入湖底！】

【好耶！】

第二段影像，則是方月沉入湖底，而周圍全都是同伴屍體和船隻碎木的深水畫面。

【我累了。】

方月嘴角抽了抽，沒說什麼，只是讓羊皮紙趕緊幹活。

【我拚命掙和_圖_書扎，重回湖面，卻只能看到舵老開著寒江巨船遠去的畫面，而船上還留著的，只有一個被繩索捆得結結實實的天瑞馳。】

方月直呼好傢夥，你這不是才剛預知了一次，怎麼就累了？

【我沉入湖底，偉大而高貴的羊皮紙大人融合了［玲瓏八象玉笛］，讓我接觸湖水也能擁有自主的主動能力，但也只是如此。】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還。

方月沒好氣地掏出幾顆血石，具象化羊皮紙。

【我拚命戰鬥，卻還是被湖底詭異吞噬。】

另外不知是不是錯覺，當自己的紙化右手，與羊皮紙接觸的時候，會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別摸，別摸了！哈哈哈哈哈！那裡，那裡好癢！啊哈哈哈哈哈哈！】

【黑暗也在這時，將我徹底吞噬。】

【我死了。】

當初，他在初暖城的大陽商旅團的時候，曾追擊過一個叫做［晶璃詭］的詭異。

【我死了。】

【而船上的人，全部被寒江接觸，沉入海底，或當場淹死，或掙扎片刻沒了動靜。】

咕嚕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