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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榮陶陶的心都軟了下來。

關外第一魂將的威嚴，真的不是開玩笑的。

徐風華的表情卻是僵硬了下來，開口道：「差不多了。」

說著，萬安河扭頭看了一眼徐風華，臉上也露出了些許的心疼之色。

只剩下傻傻的榮陶陶還坐在原處。

一眾士兵抬眼看去，而後方的榮陶陶，只感覺心中一顫。

榮陶陶張了張嘴，也隱隱意識到了什麼。

萬安河：「那顆虛空至寶很狡猾，連駐守龍河那麼多年的徐風華都沒有尋到，找到它，淘淘！

萬萬沒想到，這其中竟然還有這樣的故事。榮陶陶是真的認為，徐風華需要全力以赴駐守在這裏，所以才不能離開龍河畔半步。

我可以選擇現在就回歸身體，回到十八年前，回到前往龍河之役的路上。

這是何等恐怖的魂武者？

萬安河扭頭看向了前方的茫茫夜色、茫茫風雪。

即便是多年好友歸來，也沒能讓徐風華從離別的情緒中脫離出來。

他當然可以大言不慚的說「我會坦蕩面對死亡」，但歸根結底，榮陶陶只是個外人，他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去替萬安河做主。

徐風華看著懷中的小淘淘，注視良久，她稍稍低頭，柔唇輕輕的印在了小淘淘的小臉蛋上。

萬安河開口道：「既然我死在了這場龍河之役中，淘淘，你要知道，有一顆虛空至寶，散落在了龍河周圍。」

榮陶陶心中一緊：「安河叔……」

徐風華的話語有些遲疑：「安河……」

徐風華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話來。

他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告誡我：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聞言，徐風華眼眸一凝，她聽懂了萬安河的意思！

徐風華和其他人不同，她也是一個純粹的英雄！

「是吧，當年也是。」萬安河那英俊的面容上，竟然露出了一絲傻笑，無盡留戀的深深看了一眼徐風華，1秒，2秒，3秒……

徐風華雙眼迷離，臉上帶著一絲哀傷，伸出了寒冷的手掌，穿透了層層霜雪，卻是並未觸碰到任何光點。

連帶著，萬安河想起了之前在分別時那哭泣的小榮陽，幻想著孩子變成雪燃軍-十二小隊的特種戰士。

有些事情，是不允許出半點差錯的，甚至是不允許去嘗試的。

她這樣的狀態，顯然還沒有做好上戰場的準備。

萬安河感慨道：「淘淘取得了很多成績，甚至是常人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

所以人們才不敢對徐風華有半點不敬。

最後的最後，他的臉上卻是露出了洒脫的笑容：「再見，風華。」

為了雪境的安穩，甚至是人類世界的安穩，她數十年如一日的佇立在這裏。

說著，萬安河看向了榮陶陶：「迷茫是他給我的，決心也是他給我的。」

「哈哈！剛才咱們走的匆忙，都忘了讓陽陽認識你、叫你一聲安河叔。」榮遠山笑道，「待這次任務完畢，跟我回家，讓我兒子認識認識你，咱哥倆好好喝一頓！」

此時，榮遠山正在駕駛雪夜驚，徐風華側身坐在他身後。

「哼。」萬安河一聲冷笑，「那老傢伙不愧是老人精，認出我的第一時間，他將震驚、困惑統統都能壓在心底。而是第一時間考慮到了後果。

萬安河拍了拍榮陶陶的腦袋，眼中滿是感嘆之色：「不會更好的，榮陶陶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已經是最出色的那一個了。

「哈哈哈哈！」萬安河突然笑出聲來，那笑聲是如此的豪邁、如此的洒脫https://www.hetubook.com.com，「好！任務歸來，我們一起喝酒！」

不單單是因為她的戰績、功勛與奉獻，更因為她那無與倫比的實力。

萬安河看著沒有回應的榮陶陶，又看了看默然不語的徐風華，他無奈的笑了笑：「換個話題吧，換個讓你感興趣的。」

唰……

的確，風華也許真的有能力摧毀龍族，但這需要一個漫長的時間過程，而在這一過程中，你知道地球會遭受怎樣的劫難么？

照顧好她，淘淘，我知道你已經答應我了。

雪夜驚在雪地之上飛馳的身影悄然定格，漫天席捲的霜雪也被按下了暫停鍵。

「據說，它是一條龍，類似於東方神話中的長龍。」萬安河輕輕跺了跺腳，看向了腳下凝結緊實的冰面。

萬安河目光直視著榮陶陶，沉聲道：「淘淘，我是一種由至寶能量構成的特殊幻體，在能量消散之前，我還能在這裏待上一段時間。

雪境之外，新丹溪城！？

榮陶陶：「你……」

沒有萬安河的犧牲，也就沒有此時雪境的一切。

榮陶陶話音未落，幻術世界突然破碎開來。

萬安河透露出來的信息，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萬安河聳了聳肩膀，道：「因為我也沒見過它，別忘了，我還在通往龍河之役的路上，還未真正抵達戰場。」

這條路，通往的也是一個註定的結局。

你已經創造了一個又一個奇迹了，不是么？

門后抱著父親腿的小小榮陽，此時也不過7、8歲大吧。

榮陶陶心中「咯噔」一下！

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氣勢，藏匿於舉手投足之間。

小小榮陶陶似乎是有了什麼感應，竟然開始哭鬧起來。

「安河？」榮遠山隱隱感覺到了情況不對，急忙關切道，「你怎麼了？」

「她在囚禁著腳下的巨龍，同樣，河底的巨龍也在囚禁著你的母親，讓她無法移開半步，不允許她進入雪境漩渦里屠殺萬物。」

畫面再轉，榮陶陶的身體上下起伏著，已經坐在了雪夜驚上，坐在了萬安河的背後。

她心甘情願的站在這裏，是因為地球上、所有天空中開放雪境漩渦的國家，其土地、其人民，統統都是龍族的人質。」

「我理解你想要解救母親的心情。」萬安河重重拍了拍榮陶陶的肩膀，道，「但你要知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萬安河面色堅定，重重的點了點頭：「走著！」

榮陶陶心中一緊：「安河叔……」

聞言，徐風華默然不語，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榮陶陶環顧四周，萬安河、榮遠山，以及那手扶額頭、沉默異常的徐風華……

「啊……啊？」萬安河回過神來，「沒，沒事。」

好熟悉的樓道啊，這裡是……這裡是自己曾經成長生活的民宅？

徐風華面色複雜，輕聲道：「安河……」

一次雙向的囚禁？

榮遠山張了張嘴，卻是聽到了身後的一道童音：「爸爸？」

在領隊士兵的示意下，兩個女兵走進了房中，其中一個蹲下身子，抱住了小榮陽，不斷的安撫著苦惱的小傢伙。

「抱歉在這個時刻打擾你們，隊里也知道你們正在休假、孩子還小，但是前線告急！

「啪！」萬安河一手按在了榮陶陶的肩膀上，用力的握了握，「你已經是個男人了，榮陶陶，幫我照顧好你的媽媽，好么？」

而看到這一幕，門外的榮陶陶，眼眶泛紅，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https://www.hetubook.com.com笑容。

但是……

榮陶陶已經習慣了在幻術世界里，以局外人的身份，觀看十數年前的故事。

突然間，前方定格的萬安河再次「活」了過來，轉頭看向了榮陶陶。

徐風華深深的嘆了口氣，似乎是在強忍著內心翻騰的情緒，輕聲道：「很……很特別。」

「回來了。」萬安河望著眼前的女子，本是一臉痞笑的模樣，也收斂了很多，眼中掠過一絲回憶之色。

「咚~咚~咚！」

徐風華會站在這裏，不會進入雪境漩渦，不會危及到龍族的性命。

榮陶陶心中一顫，隱隱也察覺到了什麼：「安河叔？」

我的退出是正確的，如果當年換一種選擇、換一條道路，就不會有像榮陶陶這樣的人出現了。」

徐風華很想笑罵一句「你退與不退結果都相同」，但此時，萬安河即將赴死，如此的情緒與情況之下，徐風華並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陷入了沉默中。

是的，此時的雪境並不算美好，但是相比于龍河之役前，這裏已經好了太多太多了。

噗~

心中滿是愧疚與不舍，聲音輕柔的哄騙著：「淘淘，媽媽很快就回來，很快就回來……」

一個年輕的、未死的萬安河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再聯想到萬安河之前參加的秘密項目……

萬安河一手按在了榮陶陶的腦袋上，輕聲道：「起碼在大三的時候，我離開的決定是正確的。

榮陶陶卻是有些發懵，疑惑道：「據說？」

無論有多麼留戀，他走的卻是如此的迅速，如此的決絕。

「所以說，榮陶陶，你是我迷茫的開始。」萬安河深深的吸了口氣，臉上也泛起了一絲苦笑，「你走後，松教授認出了我，他對我說了一句很有趣的話。」

任何東西，一旦涉及到時間、空間這類元素，總會是至高級別、最為神秘的存在。

萬安河扭頭看向了徐風華，眼中滿是留戀、滿是不舍。

小榮陽早已經到了能聽明白事情的年紀了，那可愛的小臉蛋當即垮了下來，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爸爸又要走嗎？爸爸不要走好不好？」

萬安河：「因為我就走到了這裏。」

甚至……終日被霜吹雪打的她，生不如死。

「切~」萬安河咧了咧嘴，強裝出一副不屑的模樣，道，「我會擔心這種小任務？」

而龍族們也會在雪境漩渦中生存，不會再妄圖進入地球，它們只留下了一條巨龍，也就是你母親腳下的這一條。

一人一龍，就這樣看管著彼此，長達十數年。」

幻術世界的畫面突然一轉，此刻，榮陶陶已經坐在了劇烈搖晃的軍機上。

呼嘯的寒風中，榮遠山大聲跟萬安河說著什麼，也許是在詢問對方的近況，又或者是在了解戰場情況。

萬安河手指支起了作訓帽檐，臉上露出了痞里痞氣的笑容：「我都被召回來了，你就知道情況有多緊急了吧？」

這一眼，萬安河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反倒是榮陶陶嚇了一跳，心臟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哦。」榮陶陶心中恍然，如此特殊的虛空至寶，的確是讓榮陶陶開了眼界。

「所以，你知道她有多麼愛你了？」突然間，身側的萬安河扭頭看向了榮陶陶，寒風呼嘯中，大聲的開口喊道。

榮隊，萬寧關告急！」門口處的士兵焦急的說著。

這條路……這條路，就是通往三牆最後的那條路吧……

讓你知道，你的母親真的很愛你，道別的那一晚hｔtps://www.ｈeｔubｏｏｋ.ｃｏm.coｍ，還……」

它所需要的情緒是卑微、是切身意識到自身的渺小。它的功能，你已經看到了。」

混在幾個士兵之中的，正是萬安河！

關於龍河之役，如果我換一種選擇，也許……也就不會有現在的雪境了。」

就像現在的雪境一樣，不會更好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而道德，從來都是用來約束自己的，而不是用來指責他人的，不是么？

「知道了。」榮遠山輕輕點了點頭，看向了自己的兩個孩子。

「哈哈~」榮遠山雙腿猛夾馬腹，催促著雪夜驚疾行。

「咔嚓~」在徐風華的制止聲音中，榮陶陶腦海中的精神屏障裂出了幾道碎紋。

至於花茂松的勸告……則是更好理解了。

萬安河：「你剛才說什麼？」

萬安河頗為洒脫的聳了聳肩膀：「我剛才說了，終於找到了滯留於此的意義。

剛才，萬安河還是一副痞里痞氣的模樣，而此刻，他的眼神是那樣的傷感……

讓萬安河用自身的死亡，去換今日的雪境安穩，無異於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對旁人指手畫腳。

徐風華還要阻止，然而，萬安河的眼中掠過一道光芒，榮陶陶瞬間就被他拽入了幻境之中。

一時間，眾人急忙解開安全帶。

安心去吧，下輩子再見……

萬安河卻是擺了擺手，這一次，他的笑容不再苦澀，反而是有些洒脫：「總該要面對的，我已經有了決定了。」

如果萬安河選擇做出改變的話，那結果……會更好么？還是會更壞？

榮陶陶的眼睛猛然瞪大：「什麼？」

而在龍河之役中，如果失去了關鍵人物萬安河的話，今天的雪境又會變成怎樣一副光景？

榮陶陶心中一狠，開口道：「我們憑什麼要和龍族達成默契協議？既然我的媽媽有能力殺死龍族，為什麼還要受龍族桎梏？」

連帶著，後方幾個佇立的人也是心中一驚！

此刻的她，與身上的迷彩軍裝格格不入。

榮陶陶的魂法已經五星了，也不是誰隨隨便便一道幻術打過來，就能讓他的精神屏障碎裂的時候了。

這裡是……居民宅樓道？

眼看著萬安河又恢復狀態，他也就不再追問，而是笑著轉移話題，為戰友加油打氣：「還記得我們學生時代出行任務的口號嗎？」

「安河！」

那襁褓中的嬰兒，更是長大成人，成為了一名世界級的潛力魂武者。

「但是你的母親已經將一切都告訴了我。」萬安河笑著說道，「她不說，就由我來告訴你。」

她的眼神是那樣的柔軟，一手輕輕悠著懷裡的嬰兒，一手揉著小榮陽的腦袋，輕聲道：「安河回來了。」

萬安河：「你不是問你的母親為什麼要一直站在這裏么？」

此刻的徐風華是那樣的溫婉，本該英挺的眉宇之間，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剛毅。

而一條這樣的東方巨龍，就足以拖住徐魂將的腳步了，你告訴我還有其他巨龍？

榮陶陶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腳下。

我帶你去看看過去？

「不用擔心，安河，你我三人重新聯手，一定很快就能完成任務！」榮遠山開口說著，但顯然，他這句話不僅僅是說給萬安河聽，更是在安慰身後的妻子。

萬安河卻是笑了，道：「我還是再多說點吧，你心中氣惱一些，也會記得我久一些。」

松教授最怕的，應該就是萬安河改變主意，不去參加龍河之役了吧？

第一時間，花茂松就推測出了一個令人不可置信、卻不得不ｈｔtｐs://ｍ•ｈeｔuboｏｋ•ｃoｍ•ｃｏm相信的事實：萬安河，是通過神秘的虛空屬性相關手段來到這個年代的！

各大城鎮安穩佇立，三道城牆固若金湯，莘莘學子于松魂求學，雪燃軍更是兵強馬壯、戰力愈發強大。

年輕時候的榮遠山，他竟然還梳著分頭，而非平頭。

榮陶陶與萬安河坐在同一排，榮遠山與徐風華並肩而坐，四人面對著面，身體隨著直升飛機的擺動而左右搖晃著。

大戰在即，榮遠山不得不將疑惑埋在心底。

萬安河低頭看向了冰面，繼續道：「這種生物的實力很強，強到像你母親這樣的人才能控制住它。

榮遠山遲疑片刻，道：「我說，這次任務歸來之後，跟我回家，我請你喝酒！」

徐風華：「……」

萬安河：「道理就是這樣的。

所以……榮陶陶，我不會改變這結果。只要你在，也許就有破局的那一天。

「呵呵。」萬安河咧嘴笑了笑，手指了一下自己的斷眉，「當年的話，再說一遍。」

說話間，榮遠山帶著兩人，從數千米的高空中一躍二下，身影沒入了層層風雪之中。

「走！」榮遠山毫不猶豫，一手抓著萬安河、一手抓著徐風華，「抓緊了！」

密集的腳步聲喚醒了聲控燈，燈光的照耀下，榮陶陶竟然發現了一張熟悉的面龐。

「安河？」榮遠山面色凝重，大聲道，「你到底怎麼了？」

「咚~咚~咚！」那敲門聲音無比急促，聽得人心煩意亂。

對於花茂松而言……

萬安河扭頭看向了戰友，而那年輕的、留著分頭的榮遠山，在萬安河的眼中看來，變成了帝都城的平頭中年男子。

榮陶陶抿了抿嘴唇，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榮隊，來不及了，我們現在就得走，飛機在等你們。」門口處，士兵忍不住催促道。

這條路，通往的是一個未知的戰場。

漆黑夜色下，通往龍河之役的道路上。

他大聲喊著當年的口號，短短的兩個字，卻是充滿了無盡的豪邁：「走著？」

呼……

下一刻，萬安河的身體突然破碎開來，化作無數黑色的光點，如夢似幻，被狂風暴雪席捲，消散在了天地間。

當尚未參加龍河之役的萬安河來到十數年後，發現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那麼萬安河會如何反應？

在榮陶陶的視線里，那門后的榮遠山，卻是傻傻的看著眾士兵其中一人，不可置信地問道：「安河？你回來了？」

正當榮陶陶面色錯愕之時，下方樓梯，一眾士兵行色匆匆，大步大步的上著台階。

如果任由它在地球上撒野，那後果不堪設想。」

徐風華眼中帶著一絲不滿：「安河，你說的夠多了。」

「記得我最開始對你說的那句話么？囚禁是雙向的。」萬安河拍了拍榮陶陶的肩膀，將他的注意力拽了回來，「這世界上，不止這一條巨龍。」

走吧，安河。

房門後方，那個穿著白色睡裙、面色溫柔的女子，一手環抱著襁褓中的孩子，一手按在了小榮陽的腦袋上。

說句不好聽的，她終日苦守在這裏，又與死了有何區別？

那是……

突然間，幻術世界里的萬安河「活」了過來，與榮陶陶正面對話，也的確讓榮陶陶有點發懵。

你會將你的母親接回去，讓她不必再苦守于龍河畔……

她的臉上寫滿了憂愁，一手時不時的撥開凌亂的長發，剛剛在民宅中的溫柔與溫婉，此刻已然消失無蹤。

她的狀態依舊不好，低著頭，一手扶著額頭，遮蓋著自和*圖*書己的愁容，那一頭漆黑的長發，也在風雪中放肆的橫向飄揚著。

萬安河猛地轉過頭，看向了榮陶陶，道：「小鬼，我帶你去看看過去啊？」

所以，徐風華站的高度不同，她真的說不出任何勸說的話語。

這一刻，畫面突然定格。

關於情感，如果我沒退出，如果你換一種選擇，就不會有現在的榮陶陶。

那場毀天滅地級別的龍河之役，參戰人數眾多，但是自那場戰役之後，活下來的人卻都是三緘其口，在雪燃軍的命令下，不允許對任何人透露。

「陽陽乖。」後方，一道溫柔的女性嗓音傳了過來，一隻手輕輕的按在了小榮陽的腦袋上。

此刻，她只是簡簡單單的看了一眼，目標還不是榮陶陶，而榮陶陶已經有了一絲窒息的感覺。

在榮陶陶沒回過神來的時候，幾名士兵硬生生貫穿了他的身體，走向了身後的民宅防盜門。

……

「呵……」萬安河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臟劇烈的顫抖著，狂風暴雪之中，他的額頭上竟然浮現出了一層冷汗。

「唰……」

後知後覺的榮陶陶這才發現，今日，他在這龍河之上敢對魂將大人如此放肆，也的確是開了「人類先河」了。

「口號？」萬安河挑了挑那標誌性的斷眉。

沒有人得知。

萬安河當即笑罵道：「精神屏障收一下，走，叔叔帶你去見見當年你爸你媽的樣子！」

萬安河卻沒有停下話語，繼續道：「這算是一種沒有明文的默契約定。

「咔嚓！」房門打開，一張年輕的國字臉呈現在了榮陶陶面前。

榮遠山面色狐疑，只感覺眼前的萬安河有些陌生。

「不是這句，之前那句。」

你和遠山，的確生了個好兒子。」

身側，徐風華淡淡的掃了萬安河一眼，並沒有多麼激烈的情緒，只是稍稍有些不滿。

另外一個女兵站在徐風華面前，小心翼翼的伸出了雙手。

耳麥中，傳來了駕駛士兵的喊聲：「只能送到這裏了，不能再往前了！」

她也很想勸萬安河不要赴死，多年的至交好友，從大學時期就在一起的同伴，他們的情感無比深厚，怎麼可能願意眼睜睜的看著萬安河死去？

榮陶陶再次回到了龍河中央，回到了狂風暴雪之中。

而他們的右手邊，是共乘一騎的榮遠山與徐風華。

我相信，它在你的手裡，會比我運用的更好，會幫助你完成很多無法完成的事情。

滿臉憂愁的年輕徐風華，也變成了龍河畔上、風華絕代的不世魂將。

榮陶陶轉頭看向了徐風華，急忙道：「我有雪境至寶，我有很多蓮花瓣，它們的功效非常強大，一定會幫助到你的。」

結果……這竟是一場默契的「協議」？

榮遠山：「你怎麼了？」

所以……如果換做是你，明知道自己會死，你還會奔向那戰場么？」

「之前你一直認為，是你的母親將這條巨龍踏在腳下，囚禁在龍河之底。」萬安河頓了頓，開口說著，「你的想法只對了一半。」

即便榮陽是雪燃軍，更是特種小隊的成員，但他也只是聽聞了隻言片語，對龍河之役的具體過程並不知曉。

你怕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無論如何，此刻的榮陶陶並沒有心思理會這些，坐在自己正對面的，是已經換好了一身雪地迷彩軍裝的年輕母親。

榮陶陶：「你說……呃，什麼？」

榮陶陶：「嗯……」

榮陶陶急忙道：「怎麼停了？」

顯然，徐風華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故事，她開口詢問道：「什麼。」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