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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來說。

白羽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貓膩。

「邪乎。」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唐小雨，你聽得見嗎？」白羽向衛星電話中喊道。

「我只跑城內，帥哥你要出城找其他人吧。」他的頭搖晃得如同撥浪鼓，連連擺手，死活都不出城。

他想要弄清楚這地方到底有多大，或者說到底有沒有邊界。

「卡茲只是利用十五的黑月的力量，營造出了第十街區，換句話說。十五的黑月作為沒有自主意識的原始神靈，更像是一個程序，一個規則。

周圍的景物和地球上一模一樣。

咔擦。

但白羽能夠清晰的看見這些鬼怪。

「小子，你是不是有病啊！」

下一秒。

本來只彎成一條縫兒的黑月印記，此刻居然滿漲了一絲，雖然只是有一點，但確實變大了，變得更加飽滿、逼真。

一股來自靈魂層面最深處的恐懼襲上心頭。

厲鬼司機慘死的身體漸漸消失，化成一道黑氣，融入了白羽的皮膚中。

與此同時。

「學霸www.hetubook.com.com空間還在，證明這裏應該是幻境。重明之瞳都無法看破的幻境，其力量等級已經涉及到了神明的層次。」

猙獰的血肉從他身上浮現，他雙目翻白，七竅中不斷流出鮮血，嘴裏發出令人升起雞皮疙瘩的磨牙聲

這一拳結結實實落在它的腦門上。

他就必須得驗證一件事情了。

那囈語的內容也很簡單。

「我可以加錢。」

嗡嗡。

沒有任何人。

又是一拳。

白羽攔下一輛計程車，直接向城市邊緣開去，大約兩個小時后，他來到城市邊緣，周遭是一層層無盡的黑色。

白羽腦海中思考到了這個點。

咚、咚、咚……

那。

他輕輕的摸了下黑月印記，那囈語才漸漸消失。

大地仿若被血洗了一遍，但還活著的人依舊沒有反應，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

「殺掉十隻鬼神……殺掉十隻鬼神……」

倏然。

白羽收起拳頭。

還是只能靠自己啊。

那www.hetubook.com.com司機的模樣終於開始改變。

它大聲呼喊。

黑月印記，應該是唯一的，可能和十五的黑月連通的橋樑，是唯一的可以利用原始神靈力量的方法。

計程車司機破口大罵。

白羽看見一個渾身流淌著鮮血的巨人從城市中走過，腳掌遮天蔽日，每一腳下去必有人被踩成糜爛的肉泥。

尋常人見不到他們，也無法接觸。

「擊殺厲鬼可以讓黑月詛咒變得更加圓滿，我殺的鬼應該是最低層次的，所以只增加了一絲。那黑月詛咒擁有者可能會互相殘殺，是不是也和這個有關？」

換句話說。

但周遭的人仿若看不見他一般。

幻境不可能無限大。

那我是否也能利用規則，對他進行反殺？」

「真不去，帥哥你找其他人吧。」

這是來自生命層次的差距，除非不做人了，才能克服這種恐懼感。

白羽和他糾纏了許久，最後這位中年禿頂的司機都有些發火了，白羽才停止加碼的行為。

白羽腦海中忽然有了和_圖_書一個猜測。

這確實是一個可行的辦法，但首要的條件是，必須要對十五的黑月有足夠的了解。

「不夠嗎？」

依舊和之前那樣沒有任何反應，該趕路的趕路，該吃飯的吃飯，繁忙的場面中透露著和諧，和諧的令人有些害怕。

是皮膚下那道黑月印記里。

這個時候。

這位司機瞪大了眼睛，自己計程車的車前蓋，直接被眼前這位年輕人單手掀開扯了下來，然後像是摺紙般，對摺了好幾次。

這周遭處於城市邊緣，根本沒有人聽到它的聲音，或者說，並沒有其餘的鬼趕來。

這是常識。

白羽決定按照這個囈語給出的條件來行動。

計程車司機正想要離開，結果白羽卻擋在他離開的路前。

一團迷霧。

擊殺厲鬼能為黑月印記充能，擊殺同樣擁有黑月印記的人，是不是也能夠充能？

這座鬼城太邪乎。

白羽提起警惕來。

「活人，這裡有活人！」

「這不是錢的問題，這是原則的問題。」

白羽皺了皺眉頭，兩步上前，帶https://m.hetubook.com.com著血氣的拳頭對準司機的腦門。

甚至白羽能感受到輕柔的風吹拂過來。

對方並不是因為錢不夠。

這條路白羽重複過很多次，就是一個普通的、平凡的上班的清晨，每天必走的道路。

白羽緊緊盯著他，「為什麼不敢出城？因為你也能看見，這裏根本就是一座孤城，外面全是黑色的虛空？」

無論是宇文霸還是唐小雨，都了無音訊。

果然。

白羽摩擦著手臂上的印記。

有身體支離破碎的慘死鬼，有渾身不斷冒出水流的淹死鬼……東方的西方的，全部都有，幾乎就是一個鬼怪大本營。

這幻境當中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鬼魂偽裝的，這是一座活脫脫的鬼城。

他偏過頭。

其耳邊便響起了一道似有似無的囈語，聲音像是從天邊傳來，又像是在他背後說話。

沒有回應。

巨大的腳步聲覆蓋了周遭嘈雜的一切。

街道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發動機的轟鳴聲響起。

當然。

巨人漸行漸遠，留下一地的屍骸與鮮血。

一團廢和-圖-書鐵被丟在地上。

白羽開始漫無目的的在這條充滿著鬼物、奇物的大街上遊盪，行走。

但是那司機仿若視而不見。

白羽對於十五的黑月了解還是太少了，如今根本沒有辦法得出答案，眼下最為重要的還是找到離開這裏的辦法。

嘭！

砰。

就單單那個渾身溢滿鮮血的無眼巨人，就絕對不是白羽能夠抗衡的。

他肯定對十五的黑月的有足夠了解，所以才能利用。

他本能的躲開巨人，遠遠觀察著對方的行動，這巨人沒有眼睛，渾身不斷流下鮮血，如同紅雨般從高空灑落地面。

這些鬼怪在大街上活動。

白羽就算知道這裡是幻境，但依舊無法避免的生出這種心情，這和實力等等統統沒有關係，而是來自生命層次不同的恐懼。

整個車頭都被轟得變了形狀。

囈語一直在白羽耳邊重複著。

他才生出這種想法。

人類……是有極限的。

白羽還發現這個空間中，處處幾乎都是鬼怪。

司機臉色慘白：「你在說什麼？」

別的不說。

沒有尖叫，沒有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