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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不住了，就得開始安排行程，安保，保密工作更是要提前幾個月準備。

可今天是葉老做東，他也不好喧賓奪主，任由老爺子來安排。

「老子來了，這是老子的孫女婿，有我老頭子一天，管你什麼牛鬼蛇神都得給我老實盤著。」

「我奶奶早幾年就走了，您老是？」老闆以為他是老食客，可這會有點不確定了。

秦昱拉著凳子坐在葉老對面，笑著說：「我就是個普通老百姓，什麼嫌棄不嫌棄的。」

咱各論各的，現在不都流行這個。

向他這種走到哪兒都牽動著上頭關注的大人物，那是能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的？

館……

動不動就像個孩子似得，辦點事就得邀功表現。

「什麼情況？」看葉老陷入追憶，秦昱只能去問葉瑾斕。

那樣子好似炫耀的孩童，正在等著他人的誇讚。

「秦小友，這地方我老頭子心心念念幾十年，別嫌棄。」葉老招呼著讓他入座。

「哎喲，您這問的真夠遠的。」年輕老闆邀請他先坐下，這才說道：「我爺爺前年走了。」

「丫頭，還不坐等我請你？」

「怎麼走的？」葉老詫異，接著問道：「那，你奶奶呢？hetｕｂooｋ.ｃｏｍ•ｃom」

「哈哈，別晃，別晃了，我老頭子認輸，這狗糧，老頭子我幹了總行吧？」

葉老清醒過來，看到年輕人懷疑地問道：「你是老楊的？」

再具體點，他就不清楚了。

秦昱：那是我亂猜嗎？剛那語氣，那眼神……

眼底甚至有了淚光，這可不是食客該有的表現。

「老朋友了。」葉老不動聲色的抹了下眼角：「還做羊雜湯？」

她只當老爺子是來曾經待過的地方看看，現在，怎麼覺得這裏面有故事呢？

秦昱：你關心朋友的晚輩，跟看自己孫子一樣？

這名字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

在葉老面前，她就永遠是那個長不大的小丫頭。

「秦小友……」葉老剛一開口，秦昱就抬手打斷。

老闆向著秦昱和葉瑾斕笑了笑，轉身回廚房忙活去了。

仔細去看，秦昱才發現前面還有字跡的印子。

這就是葉老此次出行要表達的態度，用最直接的行動回答所有人的猜疑。

生死與他而言，早已看淡。

「三碗，再來六個燒餅！」葉老說道。

葉老向後一仰脖子，看著葉瑾斕，表情分明在說：看看，還wｗw.ｈetｕbooｋ.com.cｏｍ是我孫女婿會說話。

「從前經常在這兒吃東西……」葉老明顯有所隱瞞，只是他不說，誰也問不出來。

讓人誇兩句心裡頭就舒坦了，能一連開心好幾天。

「您費心了。」秦昱客氣的稱讚了句。

舊門頭，舊桌子，舊地板，舊風扇，沒有一處不舊的。

你們不是想要看看，我老頭子對他的支持有多大嗎？

到了自家的地界兒上，照理應該是秦昱來安排。

又喝了口湯，豎起拇指道：「還是那麼正宗。」

葉老歪著頭看了眼自家孫女，這才回頭看向秦昱，笑容古怪道：「好，是我老頭子見外了。」

秦昱：我說老爺子呢，咱能專心點嗎？

車子在城裡七拐八繞，給秦昱這個本地人都繞暈了。

這邊葉老掰了餅泡在湯里，連餅子帶雜碎夾了筷子，放進嘴裏咀嚼吞咽后。

老闆想問個明白，可看對方情緒低落，明顯不想多說，也不好追問：「做。」

來逛逛，開什麼玩笑？

「小秦，你有什麼動作，放心的干，我老頭子有了你的葯，還能再撐幾年。

這邊剛一開口，就得有無數人攔著，勸著。

這趟為了秦昱，他來了和-圖-書，這就是最好的答案。

「咳，你們倆有完沒完？」兩人你來我往的交換眼神，含情脈脈，暗送秋波，老爺子看不下去了。

說實話，秦昱一個人來，肯定是不會進這家店。

秦昱看向葉瑾斕，正好對上她同樣好奇的目光。

年輕人一愣，想到自家老頭：「您是說我爸吧？他退休了，這店現在交給我了。」

最後停在一家位於窄巷內的蒼蠅館前，秦昱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地方屬於西邊。

「老爺子，嘗嘗是不是那個味兒！」老闆收了托盤，等著葉老的一句肯定。

「哈哈，你可一點也不普通！」葉老爽朗大笑，眉宇間的失落驅散一空。

年輕老闆說：「夢裡走的，挺安詳，沒受什麼罪！」

老闆被他這麼一誇，反倒有點不好意思。

只不過年代久遠，已經連印子都看不清了。

我們倆是……

葉瑾斕：去你的，你才是老太婆，你才有孫子。

這裏面的故事，有點東西！

店裡店外看起來也是充滿年代感，舊……

葉瑾斕這麼一說，秦昱就明白了。

葉老看向一側站著的葉瑾斕，笑罵道：「你們兩個年輕人，好意思要我老頭子招呼？」

「好嘞，馬上就來，今早ｈｔtｐs://m•ｈｅtｕｂook•com•coｍ剛燉的，包管還是老味道。」

老闆好奇的是，他是在為爺爺傷心，還是奶奶……

葉瑾斕對此也是哭笑不得，這人老了，性子反倒越來越回去了。

「怎麼，猜到我有事相求？」葉老笑道：「我就是來看看，參觀參觀你的公司，長長見識！」

「爺爺~」葉瑾斕不依不饒的晃著他的胳膊。

手在懷裡圍裙上擦了擦，老闆笑著招呼：「幾位吃點什麼？」

「爺爺，我這不等您發話呢！」葉瑾斕調皮的笑了笑，坐在他身旁：「爺爺，這裡是？」

面前的老人在聽完后，竟驟然傷感起來。

「爺爺在西北任職，來過這家店。」葉瑾斕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看樣子曾經在這裏，肯定有不少的回憶。

幾十年沒出上都，就怕麻煩上下，勞民傷財。

撓了撓頭，靦腆笑道：「那就好，您幾位吃好，我忙著去。」

苦笑的看著他說：「您直接叫我小秦就行，咱又不是第一次見面，秦小友，秦小友的，彆扭！」

秦昱：有情況！

「我老頭子還在呢！」葉老打趣笑罵：「現在的年輕人，一點不懂得矜持。」

「喲，來人了。」正在廚房裡忙活的年輕人出來了。

不過，葉老眼底hｔｔps://wwｗ.ｈｅｔubooｋ•ｃom.ｃｏm卻是充滿追憶。

只是驟然得知人已不在，難免有些心酸傷懷！

葉瑾斕：關心晚輩怎麼了，沒聽說是朋友。

葉瑾斕：爺爺可是君子，別亂猜！

葉老愣了下，笑道：「哈哈，小夥子，我說的是你爺爺。」

秦昱有點無奈，心說：您見外就見外唄，看自家孫女幹嘛？

「那是好事，您想怎麼看就怎麼看。」秦昱嘴上回答的爽快，轉向葉瑾斕的目光卻滿是疑惑。

只要一天不死，老頭子這點臉還是挺值錢的。」

興師動眾，牽一髮而動全身，要不是有必要。

以秦昱知道的葉老，肯定是不會這麼干。

「去吧去吧！」看著老闆離去的背影，葉老眼裡帶著幾分慈愛。

「幾位，飯來了。」年輕老闆端著托盤，上面放著三碗湯和裝在籃子里的餅子。

「爺爺是來參觀你的公司的，不過參觀是次要，主要是做給某些人看。」

「葉老，您這次來是？」秦昱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主動轉移話題。

看來自己的表現還是吸引不少人的關注，葉老這是來給他站台助威的。

葉老指了指自己滿是褶皺紋路的臉，眨眨眼得意的笑著。

他要是信葉老專程跑到廢都，就為請他吃碗羊雜湯，那可真夠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