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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上午參加專案組的「散夥兒會」，下午去黨校學習了半天。

小時候是很怕他，是一見著他就躲。

「第一任支隊長，什麼時候的事。」

韓昕下意識問：「那劉指呢？」

「不說這些了，我先吃，給你也帶了一份，等到了支隊你再吃。」

韓昕忍俊不禁地問：「怎麼個樸實？」

「第一任支隊長定下的規矩，現在還要遵守，不是應該人走茶涼嗎？」

「為什麼？」

藍豆豆深以為然，想想又說道：「聽肖支說，韓局對家鄉、對我們市局還是有感情的。上次回來時領導一個都沒通知，但他當年的那些戰友，只要是已經退休了的，個個都知道。」

「那要看第一任支隊長是誰。」

韓昕看了一眼中控屏，大聲問：「楊所，我韓昕啊，有什麼指示。」

韓昕是真不想再開會了，苦著臉問：「可不可不去，我要干正事。」

藍豆豆點點頭，放下手機拿起蛋糕：「就算你是思崗人也沒用，聽肖支說人家這些年就回來過一次，而且是走了之後市裡才知道的。」

「一男一女，四十多歲的兩口子，用從網上搜的美女圖片做頭像，專騙那些單身男和想搞婚外情的男子。」

「我知道，你們昨天是說過，不是張隊去嗎，我去做什麼？」

「說了你還和_圖_書不承認，這是在我們中隊的，要是換個中隊，你就算真是條龍也得老老實實盤著。」

再想到這隻是剛剛開始，再過幾個月不但要回老家繼續跟他做鄰居，甚至要跟他做同事，姜悅簡直鬱悶到極點。

「開會就是正事，不可以不去。」

「以前的刑警支隊副支隊長程文明，他雖然沒退休但跟退休也差不多，現在好像在警官培訓中心。」

「零幾年的事，反正有好多年了，肖支好像是第五任支隊長。」

楊千里放下材料，直起身笑道：「不跟你聊了，嫌疑人雖然已經抓捕歸案，但取證壓力比較大，我們要一個一個的找到上當受騙的人，那些人可能還不一定願意承認被騙了。」

「昨天不是跟你提過嗎，市領導在總結大會上提出了新要求，我們中隊要調整工作計劃，市局一樣要貫徹落實。」

「也許張隊願意去鄉鎮。」

沒想到他不但回來了，還搖身一變為刑警，甚至被他給纏上了！

「本地人，他們家離我們派出所不到兩公里。」

韓昕不假思索地說：「我哪知道這些，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也不算通知，他們本來就有聯繫，在職的好像只有一個人參加了他們的聚會。」

楊千里笑看著手中的材料道：「就是ｍ.hｅtｕｂｏoｋ•coｍ.cｏm在手機上搜附近的人，跟人家搭訕，聊著聊著跟人家要紅包。開始幾十幾十的要，想見面加錢，居然有人上當！」

「什麼傳統？」

韓昕笑道：「官做大了，肯定會注意這些。」

「只要各縣區公安局禁毒大隊或刑警大隊的禁毒中隊來了新人，都要去支隊機關認個門，這是市局禁毒支隊的第一任支隊長定下的規矩。」

韓昕看了一眼，大吃一驚：「我去，刑偵局領導！」

「他們是走到哪兒搜到哪兒，他們上上個月去過東海，是在東海搜到方俊的。」

「因為你就算這次不去，下次一樣要去，這是支隊的傳統。」

不誇張地說，他至少給近百個老陵海村的孩子留下了童年陰影。

「可惜你雖然同樣姓韓，但不是思崗人。」

「不可能。」

她急忙放下蛋糕牛奶接聽，嗯了幾聲便按了下車載藍牙：「楊所找你，他不知道你手機號，打我這兒來了。」

實在躲不過去被他叫住，真嚇得兩腿發軟，別說頂嘴，連動都不敢動！

「韓局是思崗人？」

藍豆豆話到嘴邊，覺得還是應該跟他賣個關子：「我先開車，你也搞快點，其他事等見著面再說。」

「是誰？」

「這麼快！」

「本地人？」

「李大不是要退嗎，說m.hetubook.com.com不定讓他接替李大做我們的副大隊長。」

藍豆豆頓了頓，強調道：「程支是活著的一級英模，是我們市局的國寶級人物。你就算今年不去培訓，明年也要去培訓，肯定有機會見到的。」

藍豆豆放下手機，得意地說：「現在知道我們出去辦案，人家為什麼那麼熱情了吧。肖支一個電話，只要告訴人家我們的老支隊長是誰，別說縣局市局，就是兄弟省廳的禁毒總隊也要給他幾分面子。」

聊到這個，藍豆豆又黯然道：「不過你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我們的好日子都快到頭了。聽說局裡要對科所隊長進行大調整，李大肯定是要退居二線的，說不定連張隊都幹不了幾天。」

韓昕被搞得啼笑皆非：「藍隊，原來你是想找個駕駛員。」

韓昕由衷地說：「一級英模，這個厲害！」

藍豆豆吃了一小口蛋糕，又眉飛色舞地說：「以前不只是認門，還讓我們這些基層民警去支隊掛職，讓支隊民警下基層鍛煉。

「怎麼就不可能？」

「厲害不？」

藍豆豆勾起小指。

「嗯。」

「哦。」

一覺醒來，正覺得搞笑，藍豆豆打來電話。

「可方俊是東海人，他們用微信搜一搜，能搜那麼遠嗎？」

本來以為他當兵去了，現在的社會治安也比之前m.hetubook.com.com好，陰影也隨之消散了。

「這麼說張隊要高陞。」

藍豆豆扶著方向盤，笑問道：「你知不知道我們市局禁毒支隊的第一任支隊長是誰？」

「我們大隊的領導，都是從幾個辦案的中隊長中提拔的。張隊沒偵辦過大案要案，爭不過陳維民他們。」

藍豆豆沒直接回答，而是放下蛋糕，拿起手機，搜出一條新聞，舉到他面前：「這一位。」

韓昕忍不住笑道：「誰恃寵而驕了，誰為所欲為了？」

「只通知退休了的，不通知在職的？」

開會也是工作。

「跟我還是本家！」韓昕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按規矩先對暗號，一對完她就急切地說：「小韓，你家住在如意嘉園是吧，趕緊洗臉刷牙換警服，我去南門接你，一起去市局開會。」

「我去市局開什麼會？」

「昨天下午申請查詢的，今天一早就有了反饋，我們一拿到證據就組織抓捕。說出來你不敢相信，兩個嫌疑人詐騙金額多達四十幾萬，但詐騙手法卻很『樸實』。」

「嫌疑人是男的還是女的？」

「如果去鄉鎮派出所當副所長，或者去做副教導員，那還不如接著做中隊長呢。」

藍豆豆來的很快，一見著他挪到副駕駛，示意他開車。

「誰啊？」

「所以說你不能因為破個案子尾巴就翹上天，不能和-圖-書因為你是中隊唯一的兵就恃寵而驕，就可以為所欲為。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跟人家一比，你就是這個。」

韓昕卻睡的很香，而且又夢到跟姜悅那丫頭相親。

至於早飯，吃不吃無所謂。

晚飯都沒心情吃，早早的回到宿舍，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

「劉指是軍轉幹部，能做上指導員已經很不容易了，他應該不會動。」

韓昕好奇地問：「你剛才說什麼支隊的傳統，到底什麼意思。」

事實上不只是她怕，他那會兒三天兩頭曠課，抽煙、喝酒、打架，整天跟一幫不三不四的社會青年混在一起，村裡的小朋友都害怕，連那些年紀比他大的男生都害怕……

藍豆豆打開車門，鑽進駕駛室：「張隊抽不開身，劉指一樣沒時間，我替他們去。至於你，是肖支點名讓參加的。」

「我是不想開車，但這個會你也確實要參加。」藍豆豆拉開包，取出一塊蛋糕和一盒牛奶，美滋滋地吃起早飯。

韓昕正準備說謝謝，藍豆豆的手機突然響了。

韓昕沒辦法，只能趕緊洗臉刷牙換警服。

現在支隊人少了，幾個區縣公安局禁毒部門的人也不多，也就沒了上掛下掛這回事。」

「小韓，網路詐騙案的情況基本上搞清楚了，兩個嫌疑人剛落網，你幫了大忙，我得跟你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