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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就這麼發！」

李亦軍越看越不對勁，心裏犯起嘀咕。

王偉有些看不下去，轉身走出包廂，去讓老闆娘上菜。

楊千里愣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鬆開他的手，緊盯著他問：「你小子拍拍屁股走人，我們怎麼辦？」

楊千里鬆開韓昕和李菜鳥，拿起手機：「發到群里，發原圖，省得一個一個發。」

韓昕拿起手機，笑而不語。

可汪隊笑的卻有些勉強，給人的感覺他有點無奈而苦澀。師傅好像也有什麼心思，剛才竟露出一抹無可奈何的神情。

王偉微笑著拍拍他肩膀：「過去，別不識好歹，楊所就喜歡跟你們年輕人坐在一起。」

韓昕拍拍他的手，接著道：「能交到你們這樣的朋友，我真的很榮幸。以後我會常回來看你們的，你們以後如果去市區，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老汪，你不要不服老，你比我還差點意思。」

「楊所，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心理年齡很大，跟韓隊和小李有代溝？」

「拍的怎麼樣，讓我看看。」

楊千里笑看著他，心照不宣地問：「說點什麼呢？」

李菜鳥捧著手機玩遊戲，玩的不亦樂乎。

再想到程支是二級高級警長，享受正處級待遇，警銜比肖支和惲政委都高，韓昕又覺得只能是榮譽的，如果真讓人家做教導員，那是對人家的不尊重。

「師傅……」

韓昕正尋思到時候安排誰去看押護理，安排誰幫嫌疑人帶娃，楊千里笑容滿面的進來了。

韓昕幫他斟上茶，豪邁地說：「我一向秉承除惡務盡的原則，hｔtｐs://www.ｈetubｏok•ｃom.com不但不後悔，如果再有害群之馬，只要有機會我照樣抓！」

韓昕跟楊千里碰碰杯子，喝了一口茶，隨即緊握著楊千里的手，看看楊千里，又回頭看看汪宗義和王偉，感慨萬千：

「楊所，汪隊，王警長，我是從邊防調回來的，對分局的情況不太了解，直到今天都沒能真正轉換角色，過去這幾個月鬧出不少笑話，但你們不但沒笑過我，而且對我很關心很幫助。」

「有什麼不合適的，楊所的話你都敢不聽，是不是不想混了！」汪宗義臉色一正，語氣不容置疑。

楊千里一把拉住他，又用左手拍拍左側的椅子：「小李，別站著了，過來，你坐這兒。」

一個來自江大姐總掛在嘴邊的「老支隊長」的家鄉，跟程支也是老鄉，仔細想想，他倆是有資格嘚瑟！

該感謝的時候沒感謝，現在感謝好像有點晚。

「做人不能真沒朋友，既然老朋友不想跟我玩，只能跟你這個新朋友玩。」楊千里沒想到他一直忍到這會兒才問，舉著筷子，似笑非笑。

惲政委對同志們被借調到支隊工作表示祝賀和歡迎，說所有被借調到支隊的民警都是程支推薦的，感謝程支對支隊工作的支持。

並讓分局這邊趕緊聯繫醫院，因為楊朝梅全身都是病，必須住院治療。與其說是押解回來，不如說是轉院！

可能因為巡察組正在巡察分局，今晚飯店的生意不是很好，下樓去洗手間時順便看了看，不但沒看見分局的同事httｐs://wｗw•hetubook•coｍ.ｃｏm，而且連老闆今晚都沒來。

「那我們就以茶代酒。」

在區縣公安局見著大隊長教導員都怕怕，能被借調到市局工作，接受支隊政委和赫赫有名的程支領導，幾個「龍珠」受寵若驚，像打了雞血似的向領導們問好，表示感謝。

楊千里走到最裡面，拉開椅子，當仁不讓地坐到正對著包廂門的主位。

楊千里豈能錯過這個機會，轉身道：「小李，你也發一個，等會兒我給你點贊。」

「說這些做什麼，我們是朋友。」

「這不合適，這不成沒大沒小了嘛。」

「真沒有事，真發？」

「就坐這兒！」

韓昕研究過他玩的這款遊戲，感覺很幼稚，不覺得好玩，實在想不通居然會有那麼多人沉迷這個遊戲，甚至不斷往裡充錢。

被借調到支隊的「七龍珠」，將全部編入毒品案件偵查大隊！

韓昕乾脆抬起胳膊，摟著老楊同志的肩膀提議：「楊所，要不我們三個先來個合影？」

汪宗義邊發邊笑道：「行，哎呦，發錯群了，小韓不在這個群里，我重新發。」

韓昕再次端起茶杯，碰碰他的杯子：「楊所，你是出了名的作風強硬，出了名的剛正不阿，你有什麼好怕的，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就算老闆在也沒用，他回來就要去廚房幹活，不可能陪兩個新人摜蛋。

果然是宴無好宴……

李亦軍一時間有點跟不上他倆跳躍的思維，聽得雲里霧裡的。

「汪隊，你坐這兒，我坐那邊。」

「楊所，你讓我說完。」

「沒問題，要m.hetuｂook•ｃoｍ•ｃｏm發一起發！」楊千里爽朗地哈哈一笑。

楊千里下意識問：「小韓，你這話什麼意思？」

楊千里砰一聲拍了下桌子，旋即端起茶杯：「年輕人就應該這樣，來，我敬你。」

連支隊政委惲偉霆和綜合室的江大姐都進來了！

汪宗義把韓昕推到裏面，摁坐到楊千里身邊，苦笑道：「不只是學習，還要自查自糾。」

一個來自「天子腳下」，可能跟支隊領導比較熟。

一肚子壞水的楊千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過來，韓昕百無聊賴，乾脆刷起微信。

韓昕輕嘆口氣，又無奈地說：「濱江有什麼好的，市區的人說話我都聽不懂。楊所，我是真捨不得你們，真不想去，可不去又不行，既然吃這碗飯就要服從命令聽指揮。」

李菜鳥受寵若驚，連忙拿起手機看群。

韓昕毫無壓力，每上一道菜都要嘗嘗，吃到七八成飽，放下筷子笑問道：「楊所，我們這是互相傷害，還是報團取暖？」

楊所很高興，氣氛很熱烈。

……

三個小時沒看群，下午被拉進的小群竟變成了大群。

只聽說過名譽教授、榮譽主席，從來沒聽說名譽教導員。

「謝謝楊所。」

「我被借調去市局了，明天一早就要去市局禁毒支隊報到。說是借調，但回來的可能性估計不大。」

楊千里後悔發那個朋友圈了，而且是捶胸頓足的後悔，忙不迭拿起手機刪除。

「啤酒也不行，剛發朋友圈，我可不想被督察抓現行。」

見汪隊和師傅一個揉著太陽穴，一個捂著臉不說話，再看看楊所急成那樣www.hetubook.com.com，李亦軍猛然反應過來，苦著臉嘟噥著：「韓哥，你坑我，你居然坑我，你把我也坑慘了……」

汪宗義抬頭問：「楊所，要不來一瓶啤酒？」

韓昕想想又問道：「巡察組正在巡察，現在發朋友圈合適嗎？」

「我們既不是公款吃喝，也沒有喝酒，有什麼好怕的！」

楊千里求之不得，一把將李菜鳥拉到身邊，摟著他們二人眉飛色舞：「好啊，我最喜歡跟年輕人拍照，其實我的心理年齡跟你們差不多大。我們溝通起來無障礙，我們之間沒有代溝！」

「來來來，先走一個。」

可能辦案民警全在山城那邊，也可能考慮到保密，案情在群里聊的不多。

「一人生病，全家吃藥，不但你們刑警大隊日子不好過，我們派出所的日子一樣不好過。從今天開始，每天都要學習！」

「沒事沒事，楊所，汪隊，你們怎麼搞到這會兒？」

汪隊和師傅都在呢，李亦軍可不敢往所領導身邊湊，急忙道：「楊所，我坐這邊挺好。」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楊所，我覺得這句話用在你身上最合適。」

「不許墨跡，我肚子都餓了。」

考慮到大隊沒有設教導員，並且接下來會在警官培訓中心辦公，經上級同意聘請程支兼任大隊的榮譽教導員。

韓昕乾脆不湊這個熱鬧，對徐浩然和李政加好友的請求選擇視而不見，就這麼退出群聊點開3.13案的群。

「好吧，我先幫你們三個年輕人拍照，朝這兒看，笑一笑，好，再來一張！」

「這有什麼好謝的，」楊千里放下茶杯，想想又忍不住問：「小https://www.hetubook.com.com韓，你后不後悔？」

韓昕正覺得好玩，突然發現群主已經不再是「白襯衫」，而是市局禁毒支隊毒品案件偵查大隊姜柏丞大隊長。

汪宗義懵了。

「讓坐哪兒就坐哪兒，哪來這麼多廢話！」

「發！」

「這倒是，來，我敬你，為朋友干一杯。」

「我的拍照技術你放心，我給你發過去。」

「小韓，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你個大坑貨，你把老子坑慘了你……」

韓昕把原圖下載下來，笑問道：「拍的是挺好，楊所，要不要發個朋友圈？」

「白襯衫」想做什麼，難道是想集齊七顆龍珠召喚神龍……

韓昕見他真準備發，提醒道：「楊所，不能光發照片，得加上句話。」

「好，我們走一個。」

崇港分局的徐浩然和思崗公安局的李政最嘚瑟，數他倆話最多。

楊千里說發就發，發完之後監督韓昕和李亦軍發，確認倆小子全發了朋友圈，挨個點了個贊，放下手機眉飛色舞：「生活要有儀式感，拍完照，發完朋友圈，現在可以開吃了。可惜不能喝酒，如果能喝酒更好。」

東州分局和皋如市局都有刑警被拉進來了，加上之前的崇港分局、思崗市局、興東市局、開發區分局和自己這個陵海分局的民警，濱江市七個區縣公安局的人都到齊了。

王偉目瞪口呆。

桂支下午五點左右，艾特了下張宇航和楊千里，讓安排民警明天去山城把楊朝梅和林麗紅兩個嫌疑人押解回來，林麗紅的女兒也要帶回來。

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楊千里點開群聊，點開照片：「小韓，你看看，老汪拍照的技術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