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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幫不上大忙，但一有時間就去幫藍豆豆打打下手。

好久沒去禁毒大隊了，姜悅很想跟著去看看，但想到小韓露難得放一天假，韓總也是難得回來一次，只能打消了那個念頭，催促道：「趕緊去吧，下午早點回來。」

不等葛素蘭開口，姜媽就笑道：「這不是有我嘛，我負責接送。」

她連忙放下碗筷，掏出手機接聽。

韓昕笑道：「行，祝你們玩個盡心。」

小韓露終於可以休息一天。

「過年呢，過年忙不忙。」

「行，鑰匙就放在鞋柜上。」

韓總跟老薑碰了下杯子，喝完杯中酒，微笑著感慨：「忙好，這人啊就怕閑著。」

韓昕打開面前的電腦，登錄帳號看了看老戰友發來的最新進展，笑道：「看來我師娘不用陪吳守義蹲號子了。」

韓總跟老薑同志喝了點酒，竟也總結起2019年的工作。

「知道了。」

「又不是外人，拜什麼托。」

黎杜旺翻開手邊的筆記本，低頭看了一眼：「在一個叫劉萍的二十六歲女子名下，曲大和呂參謀調查發現，這個劉萍三年前曾在朱春萬的珠寶店干過，他們應該是那會兒認識並好上的。」

每天忙得飛起，一轉眼就到了元旦。

現在偵破案件要比以前容易的多。

身邊這位雖然身兼兩職，但立場卻非常堅定。

「今天是元旦，火車票不好買。」

「不只是盯著，也要查他的背景，查他的社會關係。」

現在幾乎可以肯定是他買的，唯一不知道的是那十二公斤冰毒到底賣給誰，或者藏在什麼地方。

姜爸姜媽早習以為常，一邊招呼親家喝酒吃菜，一邊興緻勃勃聊起老陵海三隊今年下半年，誰家有什麼喜事，誰家出了什麼事，誰發了大財。

小韓露不假思索地說：「我才不上什麼濱江理工學院呢。」

韓昕點點頭：「這倒是。」

他們直接危害到濱江公安系統兩個民警的安全！

韓昕徹底服了，可想到自己ｈｔｔｐs://ｍ•ｈｅｔuboｏｋ.ｃｏｍ•com的學習連她都不如，完全沒資格說她，只能笑問道：「老婆，濱江理工學院是幾本？」

接下來一個月別的事不幹，主要去找甲方爸爸要錢！

「單位下午有事，不能喝。」

一個是快遞公司的內鬼，為了賺取不義之財，不但利用工作之便把數以萬條的個人信息通過網路打包販賣，甚至提供查詢服務。

「他說先盯著，看朱春萬接下來有什麼動作。」

韓昕坐到他身邊，看著筆記本電腦里的視頻問：「黎教，怎麼樣？」

等噴完漆，等油漆幹了，就可以進入最後的安裝環節。

甚至要參与春節安保，檢查轄區內的易制毒化學品企業，聯合交警隊查毒駕……

再想到就自己不是很忙，韓昕抬頭道：「黎教，燕陽這個嫌疑人交給我吧，我跟李亞梅去。」

「你以為我不急，我剛給諶局打過電話，他說等會兒回復。」

「為什麼？」

吳守義打算送給「分局公敵」的那張銀行卡，就這麼成為一個突破口，通過查詢轉賬記錄，于昨天上午追蹤到朱春萬。

「跳舞什麼時候都可以學，先學駕駛，先考駕駛證是真的，不然等上了大學，等工作了，想去學都沒時間。」

想從通話記錄入手，根本無法追查到剛浮出水面的這個朱春萬，但「信息鏈」斷了還有「資金鏈」。

原來是油漆工到了，不知道鑰匙放在哪兒，韓昕吃的差不多了，起身笑道：「媽，你們吃你們聊，我幫你送鑰匙。」

正聊著，姜媽的手機響了。

驅車趕到禁毒大隊，上樓走進小會議室。

韓總好奇地問：「元旦能有什麼事？」

黎杜旺摸著嘴角說：「朱春萬的狐狸尾巴雖然露出來了，但現在不知道他跟吳守義到底是關係，也沒有他涉嫌購買毒品的證據。」

「你們呢？」

「哥，等等我，我還沒去看過呢。」

「我們去逛街，去看電影，我好久ｗｗｗ.heｔｕbｏｏｋ.cｏｍ.com沒逛街沒看過電影了！」

這還沒談男朋友，還沒嫁人呢，就想飛那麼遠。

真是女大不中留！

一共做了幾個工程，有一個趕在上個月竣工了，一個正在掃尾，另外兩個剛封頂，拿了多少錢，要給工人發多少錢，還有多少錢沒拿到……

家裡投資了那麼多錢，姜悅同樣想看看舞蹈學校的裝修進度，笑盈盈地說：「我也去看看。」

禁毒大隊不但要做總結，要迎接考核，要參加各種評選，要制定來年的工作計劃，而且要利用即將到來的春節回鄉潮，展開新一輪禁毒宣傳。

小韓露搖晃著姜悅的胳膊，跟剛從籠子里放出的小鳥般高興。

「去吧，順便幫我跟他們說一聲，中間教室的牆角里有舊報紙和硬紙板，該遮該貼的地方都要遮上貼上，別噴得到處都是。」

余文強不出意外地跟劉海鵬、余錦澤出差了，不過首先要抓捕的不是毒販，而是三個泄露個人信息的犯罪嫌疑人。

不但真學到了不少東西，而且切身感受到基層工作有多繁重。

「那就讓他們坐飛機，趕緊把嫌疑人押解回來，還有一個嫌疑人等著他去抓呢，抓回來之後還要趕緊去南雲。」

小韓露扔下遙控器，興高采烈地跑了過來。

老薑同志的眼神中充滿崇拜，覺得親家是這個世界上最有本事的人，很想幫忙卻幫不上忙。

兩個是專門倒賣的，把從網上買的個人信息賣來賣去，同樣一條信息，他們甚至能賣幾十次！

「不是二本就是三本。」

師傅每天忙得焦頭爛額，李亞梅這個徒弟自然不能閑著。

「這個別墅在誰名下，裏面住著誰？」

黎杜旺深吸口氣，接著道：「我們現在只知道他名下的一個賬戶，轉出了一百萬。通過多次轉賬，最終轉入進四張銀行卡，並且只有其中一張與吳守義有關聯。

無論銀行交易記錄，還是大數據分析出的活動軌跡，乃至交易記錄和活動m.ｈｅｔuｂｏok.cｏｍ.ｃｏｍ軌跡的時間，都與姚小軍交代的吳守義偷渡入境的時間節點和活動軌跡相吻合！

韓昕笑了笑，又問道：「劉大和我師娘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你可以出差嗎？」

姜悅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不禁回頭道：「露露，實在不行到時候就報濱江理工學院，濱江理工學院在陵海有分校區，離家近，都不用住校。」

每到年底，各單位就特別忙。

……

新警培訓是封閉式的，周末雖然可以休息但不能回家。

……

「燕陽是北方，又不是南雲，我怎麼就不能去，再說要抓捕的又不是毒販，只是個販賣個人信息的女嫌疑人。」

那是下下策，真要是那麼干，「分局公敵」肯定很不爽。

「我本來打算跟你師傅一起去的，可我走不開，你師娘把嫌疑人押解回來之後就要去南雲，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所以讓你師傅去也不合適，他們兩口子不能都出差，不然家裡怎麼辦，孩子怎麼辦。」

「是啊，喝酒。」

相比妹妹學不學駕駛，韓昕更關心老韓家到底能不能出一個正兒八經的大學生，笑看著她問：「露露，你們學校有沒有組織過模擬考試？」

「三本……三本應該有希望吧，哥，你放心，肯定有個學上。」

「哥，嫂子，等高考結束，我就來跟琳琳姐學跳舞！」

黎杜旺已經到了，正一個人坐在桌邊看視頻。

市局為此專門跟南雲方面溝通協調，無論如何也要把他們抓回來。

各種會議也特別多，黎杜旺很想參与案件偵辦，但每天只能擠出半天時間，藍豆豆則完全沒時間參与。

黎杜旺撓撓頭，笑看著他說：「實在不行就採用你的備用方案，讓你師娘去陪吳守義聊聊天。只要能搞清楚他跟吳守義的關係，我們就能打開突破口。」

「這就是朱春萬的別墅，但不在他名下，是你的老戰友跟蹤了一天才發現的。」

「燕陽的這個女嫌疑人，誰去抓捕？」

討和_圖_書債要錢這種事，葛素蘭遠比韓總專業，回頭看了一眼吃了幾口就跑去看電視的女兒，舉著筷子說：「老韓，要不我明天跟你一起回去，我去幫著要。」

姜悅生怕她碰倒人字梯，伸手把她拉了出來。

「我正在參加培訓，我們還好，至少有兩天假。」

「我好不容易解放了，當然要離家遠點，越遠越好。」

「昕昕，你怎麼不喝點？」

韓總從江城回來了。

「要是查不出頭緒呢？」韓昕追問道。

韓昕同樣沒閑著，心得體會和總結之類的文字性工作，可以請別人幫忙，但上級去支隊督導檢查和一些重要會議必須回單位參加。

韓昕和姜悅帶著小韓露來到舞蹈學校，把鑰匙交給油漆工，打開門進去看了看，發現裝修進度很快。

他身後的白黑板上，貼了六張照片，照片下面標註有名字，有六個人之間的關係圖。

如果現在採取行動，他肯定會找各種借口狡辯。

追查到一個嫌疑人，卻沒足夠證據，這樣的情況並不鮮見。

「你還不喜歡學習，不想參加高考呢，可不參加行嗎？」

年輕人喜歡跟年輕人玩，飯沒吃完一個個全跑了，韓總無奈的搖搖頭。

「怎麼可能沒有，班上組織考，學校組織考，三天兩頭考，天天做試卷，天天刷題，我都快崩潰了！」

韓姜兩家團聚，姜家又變成了食堂。

「如果沒動作呢？」

不過元旦跟周末不一樣，培訓中心的領導和教官也要休息，所以非常人性化地給她們放了兩天假。

因為「污水驗毒」是一項長期工作，只有堅持不懈的檢驗，才能起到監測作用，也才能通過這種「黑科技」掌握轄區內的毒情。

不止一次表示，禁毒大隊這邊的案子，能不從其他單位借人就不從其他單位借人，就算實在要借，也不會從城東派出所借。

想到回來的這一路上，看到那麼多交警，韓總又轉身問：「小悅，你們呢，你們忙不忙？」

「你個沒良心的丫頭，你不想和-圖-書跟我們在一起？」

黎杜旺抬頭看著白黑板，接著道：「最後一個販賣個人信息的嫌疑人在燕陽，諶局的意思是毒案更重要，讓老劉和你師娘把嫌疑人押解回來之後，立即去南雲。」

小韓露壞笑著說：「我不想跟我媽在一起，哥，嫂子，你們放心，等上了大學，我會經常回來看你們的。」

「你家在江城。」

「感覺怎麼樣，以現在的成績，大概能考個什麼樣的大學？」

畢竟他是做生意的，每天都有錢進有錢出。他的客戶，尤其他的供應商，很大一部分還是緬甸人。」

韓昕懶得說她了，掏出手機看看時間：「老婆，我該去單位了，下午有行動，我要盯著。」

她的目標居然是三本，並且看上去不是很有信心。

姜悅反問了一句，又拍著她胳膊勸道：「駕駛是基本技能，將來肯定能用上。」

韓昕想了想，低聲問：「呂向陽怎麼說？」

小韓露挽著她胳膊，撅著嘴嘟囔道：「我不喜歡開車，不想學駕駛。」

老薑同志比韓總更理解韓昕，舉著杯子笑道：「老韓，公安這一行越是逢年過節越忙，連我們所里的民警都忙得團團轉，更不用說昕昕了。」

再過幾個月就高考，想到物極必反，在這個節骨眼上逼得越緊可能越考不好，韓總笑道：「也行，這就拜託你們了。」

在參与案件偵辦的同時，還要抽時間去找陵海和興東兩個區縣的幾個污水處理公司，採集水樣送檢。

韓總放下酒杯：「你跟我回江城，露露怎麼辦？」

「陵海是老家，反正既不能上陵海的大學，也不能上江城的大學。」

吳守義之前撥打的那個電話，不出意外的是用他人身份證辦理的，並且早在一個月前就棄用了。

畢竟作為單位領導，就要為單位考慮，用一句樸實的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

要不到就沒錢給工人發工資，工人拿不到工資怎麼過年。

姜悅苦笑道：「春節期間肯定忙，聽說市局打算讓我們參与春節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