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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豆豆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問：「你知道你師娘在裏面蹲了十幾天，瘦了多少斤？」

朗誦家協會主席、陵海最厲害的女主持人，上台主持。

考慮到很難跟她這個準兒媳婦吃年夜飯，加上舞蹈學校今天上午開業，下午要去土豪金舉行盛大的演出暨招生活動，葛素蘭專程從江城趕了回來。

事實上姜爸姜媽也有這個愛好，搞得像他們消息很靈通，並且很有文化似的。

韓昕直到此時此刻才知道表妹其實很厲害，跳舞能跳到這個份上非常不容易。

許多來賓都顧不上去品嘗甜點，找到自己的位置之後就忙不迭拍照，有些喜歡玩抖音的人，甚至現場拍起短視頻。

「沒那麼誇張，你又不是沒看新聞，漢武都沒什麼事，我們這兒更不會有事。」

不過跟葛素蘭的闊太閨蜜們相比，她的花錢真不算多，人家報的全是高級班，包括服裝在內一個人一年要花三萬多。

入口簽到處兩側，擺著琳琳舞蹈學校的簡介，以及許琳琳和她那兩個師妹參加各種演出、獲得各類獎項的海報。

「你們趙教和我師傅都報了，你不報不太好。」

點開一看，原來是韓總發來一條鏈接，省衛健委公布了江南省的首例確診病例！

「頭髮沒了還可以長，能瘦下來真是好事，這應該慶祝。」

必須承認，今天的來賓身份都不一般。

所以下午的演出她們全參加，既幫許琳琳撐了場面，也相當於綵排。

開始抽的是毛絨玩具等小禮物，後來抽到的報名有優惠，同時開始了現場報名。

星期六，姜悅休息。

心想貴就貴點吧，畢竟花點錢就能讓孩子受到更專業的舞蹈培訓，乾脆牽著娃走到現場報名區報名。

藍豆豆其實早看見了那個和*圖*書小丫頭，見姜悅正牽著那個小丫頭朝這邊招手，只能悻悻地說：「去吧，只能在裏面玩，不許出去。」

活動取得空前成功，投資沒打水漂。

「行行行，我帶你去。」韓昕笑了笑，邊走邊解釋：「她在前面幫趙教和她師傅拍照呢。」

藍豆豆豈能被她比下去，乾脆去報了兩個！

想到視頻時老公現在的樣子，以及老公說過的那些事，藍豆豆就是一肚子鬱悶：「聽說他本來早就可以出來的，是你讓他在裏面又多呆了幾天。」

韓昕好奇地問：「他瘦了？」

裏面搞得像召開招商引資的經貿洽談會，整整齊齊安排了兩百多個位置，每張桌上都有純凈水，每張椅子上都擺放了舞蹈學校的宣傳資料。

姜悅意識到師傅不想被藍豆豆比下去，也想學學舞蹈，提升下個人的氣質，哭笑不得地說：「我師傅又去交錢了，早知道不請她來的，搞得像是在殺熟。」

韓總動不動發一條不知道從哪兒看到的小道消息，或動不動發一兩條雞湯帖，姜悅早習以為常。

「說的比唱的都好聽，肯定是你使的壞，今天是你表妹學校開張大吉的日子，我不跟你計較，這賬回頭再跟你算。」

但這一切對陵海乃至濱江人而言太遙遠了，現在是飯照吃、舞照跳、會照開。

姜媽沒有位置，也不需要位置，站在最後面不斷鼓掌，時不時舉著手機拍照片、拍視頻。

一個培訓機構搞得如此隆重，在陵海真是頭一次。

先代表琳琳舞蹈學校對眾人的到來表示歡迎，然後代表朗誦家協會等文藝團體對琳琳舞蹈學校開業表示祝賀……

「師傅，這事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等韓昕開口，小丫頭就指著選餐區喊https://www.hetubook.com.com：「媽媽，我要吃蛋糕。」

不過涉及到新冠病毒她突然有些擔心，禁不住問：「老公，你說會不會傳染到我們這兒，如果傳染到我們這兒，這培訓還搞得成嗎？」

「既然她要陪王曉慧，我就不跟她打招呼了。」

師傅花了一萬多，韓昕也有點過意不去，可又不能替許琳琳作主退錢，只能苦笑道：「到時候讓琳琳好好教，給她們開開小灶，多送幾個課時。」

演出很快進入下半場，每個節目中間穿插著抽獎活動。

「師傅，一定是誤會，你想想，我只是個有名無實的中隊長，管天管地也管不到那邊。」

家長橫眉冷對，兩個娃卻是好朋友，簡直太搞笑了。

全是她在陵海的親戚和之前一起學跳舞的朋友，她們談笑風生，徑直走向最前面的位置。

「他們一定是妒忌我有你這麼年輕漂亮的師傅，想挑撥我們師徒之間的關係！」

她登記好，掃完碼，付完錢，加上老師的微信和家長群，不忘回頭看看正不動聲色留意她的藍豆豆。

許琳琳在陵海的人脈真不是吹的，帶娃來的年輕女士不是煙草、銀行等國企的人員，就是來自各局委辦的公務員，再就是醫生和老師。

「那兒呢，媽媽，我想去跟陳新蕊玩。」

韓昕看了看，回了個「收到」，想想覺得不太禮貌，又舉著手機拍了張照片，發過去告訴老爸舞蹈學校正在招生。

節目一個接著一個，其中有兩個節目是小朋友表演的，並且全是為區里乃至市裡的幾個大活動排練的。

「你不知道？」

姜悅同樣高興，悄悄走過來問：「有多少人報名，收了多少學費？」

下午一點半，來賓持請柬連續入場。

親家和-圖-書母今天請了好多朋友，她一個都沒請。

韓昕當作不知道陳新蕊是王曉慧的女兒般地，立馬回到之前的話題：「師娘回來了，你們就可以過個團圓年，不像余教和老仲，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堪稱陵海歌舞團的專場演出，水平水準很高，簡直完爆區里的其它所有舞蹈培訓機構。

「師傅，你的位置在這兒！」

與前些天唯一不同的是上網關注的人多了，可以說漢武那邊的疫情，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以至於藍豆豆都顧不上找他這個孽徒算賬了，趕緊借這個機會去跟人家打招呼。

兩點十分，活動正式開始。

現場報名，現場交學費，有優惠。

韓昕放下「小師妹」，在「小師妹」的要求下，取了一塊巧克力蛋糕和一塊草莓蛋糕，俯身笑問道：「小雨，夠不夠？」

「我哪知道這些。」

她們有的是省舞蹈家協會會員，就是市舞蹈家協會會員，有的甚至有職稱，劇照和獎項令人驚嘆。

「豐陵集團的老闆娘，她老公是我們禁毒基金會的副會長。」

土豪金本就是陵海最高端的地方，經過一番精心布置，更漂亮更氣派。

不是不想請，事實上喜歡跳舞的朋友很多，不過全是跳廣場舞的，一個比一個小氣，吃砍價的火鍋套餐都能把人家的小料打包回去，想賺那些人的錢簡直異想天開。

正說著，葛素蘭陪著十幾個珠光寶氣的闊太太走了進來。

「王曉慧真來了？」藍豆豆低聲問。

韓昕低聲問：「段美萍是誰？」

「學校投資也大，話說你要不要報一個？」

讓他不敢相信的是，出入境大隊教導員趙素素居然也想學跳舞，只是高級班的培訓費用太高，研究了半天跟藍豆豆報了同一個班。

關於「非和_圖_書典」，現在已經不再是謠言。

舞台後面的大屏上，反覆播放精心製作的宣傳短片，有剛裝修好的學校的，有許琳琳個人參加演出和獲獎的，有學校特聘老師——陵海歌舞團帥哥美女們跳舞的視頻。

正說著，手機傳來微信提示音。

「看見了，來了。」

藍豆豆負責禁毒宣傳教育，需要跟社會各界打交道，一眼就認出了其中一位，喃喃地說：「段美萍也來了，你表妹的面子夠大的。」

韓昕迎上去抱起又乖又萌的余小雨，回頭笑道：「師傅，要不我們先去搞點吃的。」

「夠了……媽媽，我看見了我同學了，我看見了陳新蕊！」

韓昕沒想到搞培訓這麼來錢，見那麼多人不但排著隊交費，還幫著發視頻、發朋友圈宣傳，暗暗感慨陵海人真有錢。

但她也就今明兩天能休息，因為接下來要參与市裡的兩會安保和春節安保，可能年三十都回不來。

「慶祝你個頭。」

「小雨真漂亮，讓哥哥抱抱。」

「我擔心我師傅跟你師傅，到時候跳著跳著會打起來。」

「沒誤會，他說是你的老戰友告訴他的。」

「在哪兒？」

「整整瘦了十幾斤，還被剃了個大光頭，難看死了！」

「什麼井水不犯河水？」藍豆豆反問了一句，掏出手機一邊拍照，一邊笑道：「你師娘給我打電話了，說正在回來的火車上，今天晚上就能到家。」

韓昕平時不怎麼上網，對這些不是很關心。

上午的開業很簡單，陵海文藝界的朋友送來幾個花籃，在門口放了個炮，參觀了一下學校的環境，然後去土豪金吃午飯。

來的都是唱歌跳舞的帥哥美女，其中大多是陵海歌舞團的成員，區里年底有好幾場大活動，都需要她們齣節目。

韓昕捂住嘴，不動聲色www.hetubook.com.com說：「大人小孩加起來一百多個，就算沒一百萬也有七八十萬。」

平時根本不會點開看，有時候甚至連「收到」都懶得回，直接回個表情敷衍過去。

「想哪兒去了，她們肯定不會打起來的，只會比誰學的更快，誰跳的更好。」

「知道。」

許琳琳、大韓璐和前來幫忙的歌舞團小姐姐們打扮的花枝招展，跟新娘伴娘似的站在外面迎接來賓。

而且，在他看來病毒再毒也沒冰毒對社會的危害大，回頭看了一眼剛氣喘吁吁跑進來的李亦軍，不動聲色說：

「用不著打，她負責陪她師傅，我負責陪我師傅，各陪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每個節目中間穿插著包括許琳琳在內的所有專職老師和特聘老師的介紹，本人上台，大屏上播放VCR。

幫孩子報了個全年班，幫自己報了個零基礎成人班，一萬六沒了。

王曉慧早就注意到藍豆豆來了，想到別人家的孩子不是報這個班就是報那個班，自己家的娃不能一個不報，而且剛才那些小朋友的舞跳的真好。

「我報什麼呀？」

藍豆豆找到位置，環顧著四周：「剛吃完，等會兒再吃，小悅呢，我怎麼沒看見她？」

姜媽站在邊上暗暗盤算入賬多少，笑的合不攏嘴。

「這麼厲害！」

會場兩側像提供自助餐似的，準備了琳琅滿目、令人垂涎欲滴的各種糕點、水果和飲料。

韓昕話音剛落，得知藍豆豆報了兩個名的王曉慧，又過去排隊了。

四五十歲的女士，幾乎全是來自各行各業的女強人。

「來了，帶娃來的。」

「這麼多！」

科學家已經研究出不是當年的非典，而是一種新型的冠狀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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