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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把。」

唐支和張夢程舉著槍沖了進去。

但想到今天夜裡就要大收網，覺得不能虎頭蛇尾，猶豫了一下，抬頭道：

「願賭服輸，說請就請！」

一個二十多歲、穿著睡衣的年輕女子，也被銬住了，嚇得癱坐在地，瑟瑟發抖。

「老程，肖支，我這兒發生一個新情況。」

王總正等著消息，「程瘋子」和「任大傻」那邊正等著行動，楊局不想耽誤時間，追問重點：「後來呢？」

「打網路電話，這也他教我的。」

與此同時，許支帶著一隊禁毒民警、刑警和特警，衝進了廢棄的校舍，把正在床上玩手機的梁小冬和李志承揪了出來。

吳恆業魂不守舍地說：「沒有。」

果然什麼都不知道，姓林的果然很狡猾。

不過相比令人觸目驚心的制毒窩點，韓昕對吳恆業更感興趣。

「現在知道怕了，先說說，麻黃鹼是從哪兒來的？」

王總覺得沒必要再等，舉起通話器：「程文明同志，任忠年同志，收到請回答。」

吳恆業不敢心存僥倖，顫抖著說：「買做冰毒的原料。」

角落裡堆滿了各種制毒原料，目測有上百公斤。

楊局厲聲問：「你沒見過他？」

只見楊局在監視器里，緊盯著他問：「吳恆業，知道我們為什麼抓你嗎？」

梁小冬嚇懵了，連鑰匙都拿不住。

程文明正感慨，手機突然響了，低頭一看，又是「任大傻」打來的。

參戰民警顯然早有準備，全戴著防毒面罩和乳膠手套。

兩個負責通訊的技術民警正在操作台邊忙碌，韓昕在角落裡找了個位置坐下，看起指揮桌邊上的那hetubook.com.com一排液晶屏。

小夥子是戴著口罩進來的，程文明很滿意。示意兩個負責通訊的民警先出去，這才招呼他坐下。

「進去不要說話，本地縣局的領導也來了。」

「你是從哪兒學會制毒的？」

「把門打開。」

穿好衣服，用礦泉水漱了下口，戴上口罩跟小崔爬上指揮車，只見小小的指揮桌邊圍坐了四個人。

……

「我當然想。」

「我……我想買原料，就加了個群，在群里認識的。」

「知道了，讓你的人先跟著，等確認他們是往我們這邊來的，再給我們打電話。」

他無奈的笑了笑，拿起手機劃開通話鍵，順便點開揚聲器：「忠年，又怎麼了？你現在歸王總指揮，有什麼情況向王總請示彙報，總給我們打電話做什麼？」

「不知道……」

「麵包車裡味兒那麼大，怎麼睡，還是去我那輛越野車上睡會兒吧。」

「那錢是怎麼轉給他的？」

「什麼新情況？」

看不清，只能聽見呵斥聲。

早上剛請本地同行協助，以為疫情防控為名封鎖了外圍，現在又讓撤，實在說不過去。

……

有人在訊問桶里是什麼，袋子里裝的是什麼，有人在拍照，還有一個民警在舉著攝像機拍攝。

「那我接下來需要做什麼？」

「我還是等行動結束之後再走吧，您二位要是覺得我在這兒礙事，我可以去麵包車上睡會兒。」

留點懸念，保持點神秘感，等案件辦結評功評獎時，可以跟浙省同行乃至上級打打「神秘牌」。

從發現管泰榮夫婦吸毒，到建議去浙省盯那五hetubook.com.com個吸毒人員，再到發現梁小冬有問題。

一部部手機，一張張身份證，一張張銀行卡被從房間里搜了出來，整整齊齊擺放在茶几上。

「網上……也不是在網上，剛開始做了幾次，都沒做出來。我就問林老闆，是不是原料有問題，他說原料沒問題，讓一個姓錢的在網上教，按姓錢的說得那樣做，真做出來了。」

「如果能把他們隔離起來也好，那我先過去了。」

隨著領導一聲令下，只見中間那塊顯示器里的畫面一陣晃動，楊局和唐支帶著張夢程等便衣刑警，爬樓來到一扇防盜門前。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只知道他姓林。」

這一睡竟睡到了天黑，要不是小崔過來敲車門，估計能睡到明天上午。

「先打錢再發貨，發到貨運站，到了打電話讓我去取。」

「轉進他給的銀行卡。」

進而追查到吳恆業具有重大嫌疑，以及追查到吳恆業的制毒窩點，一直到大前天確認水電站這個制毒工廠。

「後來就在網上聊上了，他說他有貨。」

肖雲波哈哈一笑，隨即坐下道：「明明想回去，還非要等行動結束之後再走，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報告王總，我程文明，請講。」

人太多，擋住了攝像頭。

「吳老闆，你這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韓隊，楊局和許支那邊馬上行動，程支請您過去。」

「肖支，這個時候給我放假，合適嗎？」

「他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是工作性質決定了他誰都不相信。既不相信我們，一樣不相信上級。」

「是！」

任忠年通過望遠鏡ｈｔtｐs://ｗwｗ•hetuｂoｏｋ.ｃｏｍ•ｃoｍ，看著只剩下一個嫌疑人的住宅，舉著手機道：「姓林的和姓吉的開車走了，剛走的！」

「這麼說他管得還挺寬。」

「把鑰匙給他。」

楊局掏出手機，舉到他面前，一邊翻著早準備好的照片，一邊問道：「這幾個人應該不陌生吧，這個地方應該很熟悉吧，你也不想想，沒有足夠證據我們會來抓你？」

「買什麼原料？」楊局趁熱打鐵地問。

韓昕前腳剛下車，程文明就忍俊不禁地說：「我就說他不會現在回去，你還不信，現在輸了吧，等回去之後要請客。」

許支可不會給他好臉色，呵斥道：「快點！」

照理說收網應該讓他參加，但局領導學會了「炒作」，嘗到了甜頭，覺得眼前這個特別行動小組的骨幹應該繼續「特別」下去。

「哦，馬上。」

「摁住了，摁緊了，手銬拿過來。」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地方人，我跟他是在網上認識的。」

「小韓，楊局知道你很辛苦，今天中午還親自打電話問你的情況，考慮到這個年你都沒過好，我和程支打算給你放幾天假，好好休息一下。」

看著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和小時候上過的學校，吳恆業意識到東窗事發了，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韓昕是真困真累，一躺下就睡著了。

程文明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乾脆回頭看向肖雲波。

「哪個林老闆，姓什麼，叫什麼名字？」

「這不關楊局和唐支的，你應該去問王總。」

小夥子馬不停蹄奔波了上千公里，發揮了巨大作用。

「報告王總，追捕組已到位，追捕組已到位，請指示www•ｈｅｔｕｂooｋ.ｃｏm.ｃｏm。」

……

「是！」

梁小冬不敢不配合，用顫抖的手抓住鑰匙打開門，隨著屋裡的燈被打開，只見屋裡擺放了十幾個塑料桶，有的桶里已經結了晶，有的桶里還是液態的。

「王總王總，我任忠年，我們一切準備就緒，請指示。」

李振東等刑警緊隨其後。

把他們銬上，押著他們來到最後一排校舍前。

「打開啊，有膽做不敢認了？」

「這怎麼好意思呢。」

「那你發什麼牢騷，先掛了！」

「過去吧，不能讓人家久等。」

「他是什麼地方人，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那就是了。」

「行動。」

「現在就可以，麵包車你就別管了，我安排人開車送你回去。」

有人在拍攝，有人在搜查。

「趕緊去休息吧，這麼多天沒休息好，肯定很累。」

幸福來的如此突然，韓昕感覺像是在做夢，禁不住問：「現在就可以走？」

「報告王總，第一追查組已經到位，請指示。」

「怎麼認識的，說具體點。」

等畫面趨於穩定，屋裡的燈已經全部打開了。

「行動！」

看著是一個面積挺大的客廳，裝修的也很奢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被反銬著雙手，被張夢程和李振東抓住肩膀，垂頭喪氣的蹲在茶几前。

「怎麼交易的？」

韓昕好奇地看了看車裡那一大堆先進的設備，坐下問：「程支，肖支，上級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行動？」

「是。」

「你不想休息？」

「嗯。」

跟女友聚少離多，同父異母的妹妹馬上就要高考，同母異父的妹妹也在家，韓昕真是歸心似箭，很想來句現在就回去。

「是林老闆賣給我的和_圖_書。」

「警察同志，我認罪，我……我認罪。」

「明白。」

「不許動，聽見沒有！」

「我可不敢。」

「換作你我，一樣不會放心，畢竟追查到這一步，萬一搞砸了多可惜。」

「這麼說也是今天夜裡行動。」

緊接著，一個穿著防彈背心的特警拿著撬棍走了過去，在楊局的示意下砰一聲，很順利地把防盜門撬開了。

程文明剛結束通話，肖雲波就沉吟道：「程支，如果兩個嫌疑人真是往我們這邊來的，那外圍的幾個防控點要不要撤？」

程文明不想給本地同行留下不好的印象，摸著嘴角說：「你先過去跟陳局匯合，我打電話向王總請示。如果兩個嫌疑人真是往我們這邊來的，看能不能先把他們隔離起來。」

「謝謝肖支。」

「往哪兒去了，有沒有安排人跟？」程文明急切地問。

「他們剛出發，暫時不知道他們打算去哪兒，已經安排兩組人跟上去了，王總懷疑他們有可能回你們那邊，讓我趕緊跟你們通報。」

這時候，唐支已經檢查完他的筆記本電腦，把屏幕轉過去正對著他：「這客戶資料整理的很詳細，替我們省了很多事。」

「楊局和唐支也真是的，為什麼非要等到天黑收網！」

「你們平時是怎麼聯繫的？」

「上級剛下達命令，讓楊局和許支那邊天黑之後行動，我們要等楊局和許支那邊收網了，等他們就地審訊完吳恆業等嫌疑人之後再行動。」

「你立了大功，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肖雲波抬頭胳膊看看手錶，又笑道：「你如果想來個有始有終，可以在這兒等到收網之後再回去。如果想家想女朋友了，可以現在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