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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國正不喜歡被當作犯人一樣關著，正想著怎麼才能出去，一個輔警打開門走了進來。

「能要回來就好。」

「你沒個手機不方便。」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問問派出所的人，能不能送我過去。」

程文明借口上廁所，走下車把肖雲波拉到一邊：「要不給江局打個電話，請他把那個流浪漢放出來，送到水電站附近。」

「讓王國正去陪韓昕？」

「一個人在山裡執行任務，最怕的就是寂寞，把那個流浪漢送過去，至少能陪他說說話。」

智能機他不太會用，但老人機他會。

「裏面是什麼東西？」

事實上王國正並不在隔離點，也不在救助站。

「做什麼，是不是可以走了？」王國正下意識站起身。

等一切安排妥當已是中午，指揮車在一輛警車的引導下，緩緩開進了一個服務區。

居然嘚瑟起來了……

輔警不認識什麼小姜，鑽進駕駛室，繫上安全帶，又轉身指指後座上的一個鼓囊囊的黑色方便袋：「袋子里的東西也是和圖書你朋友託人捎給你的，一起帶走吧。」

本想連夜把他送到位於縣城的救助站，結果接到緊急命令要組織輔警去搜山，只能先把他關在所里。

韓昕打開方便袋，取出一根火腿腸，撕開包裝，邊吃邊笑道：「在鎮上買的，連卡兩百塊錢，卡里還有一百塊錢的話費。」

王國正終於松下口氣，想想又舉著老人機問：「這個手機哪兒來的？」

「保險過期了，又忘了年審，反正是不能再上路。」

「你在哪兒，你沒事吧。」

王國正跟著走了幾步，又停下腳步回頭問：「小姜，今天路上怎麼那麼多車，還有好多警車。」

輔警不想再搭理他，搖下車窗，點著引擎，驅車直奔水電站的方向。

王國正嘀咕了一句，忙不迭走出詢問室。

「可是……」

「你認識他姑父？」

「王叔，你沒事吧，派出所的人有沒有欺負你？」

忙不迭摁了下通話鍵，用雙手舉到耳邊問：「小姜，是你嗎？我在派出所的車上，他們說https://m.hetubook.com.com放我走，又非讓我上他們的車……」

「別可是了，趕緊安排吧。」

吃飯問題雖然暫時解決了，但就是沒人說話，失去了自由。

王國正更糊塗了，追問道：「既然都被公安給抄了，那我們呆在這兒做什麼？」

王國正已經習慣了在麵包車上的生活，急切地問：「你又沒犯法，他們憑什麼扣車？」

把取證工作交給江局，就同肖支、許支上了指揮車，一邊趕往第一個「大客戶」所在的南湖省，一邊通過車上的通訊系統，跟緊急抽調進聯合專案組的兩市民警通報案情。

「抓我的是你們，放我走的又是你們，這不是折騰人嘛！」

「我不認識，他老鄉認識，我姐夫從他老鄉那兒打聽到的。」

「你自己不會看！」

「能，我給我姐夫打電話了，他明天就去交警隊。」

這個沒必要隱瞞，就算瞞也瞞不住。

韓昕若無其事地說：「下面的那個水電站有問題，剛被公安給抄了，路上的車不算多，裏www.hetubook.com.com面的車才多呢，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上山做什麼？」

他坐在之前藏麵包車的林子里，透過枝葉的縫隙，遙望著盤山公路上川流不息的警車和各型公務車，舉著手機笑道：「王叔，你又沒犯法，他們怎麼抓你的，就要怎麼放你。」

王國正糊塗了，拿起老人機問：「送給我的？」

王國正提著方便袋鑽出警車，輔警不無好奇地看了看，見後面來了兩輛公務車，並且在不斷摁喇叭，連忙繼續往前開，因為這兒不好掉頭。

王國正一直想搞個手機用用，雖然不知道就算用也沒地方打，但還是笑道：「謝謝啊，以後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我們這兒是派出所，不是救助站，更不是敬老院，不走難道要給你養老？」

韓昕輕嘆口氣，無奈地說：「被公安扣了。」

「我在老地方等你，我一樣沒犯法，怎麼可能有事。」

韓昕停住腳步，緊盯著他很認真很嚴肅地說：「王叔，我雖然沒看見姓蔣的王八蛋，但看見他姑父了！」

「httｐs://wｗｗ•ｈｅtｕbｏoｋ•cｏm.ｃｏｍ那能不能要回來？」

領導考慮的很全面，確認王國正真被放出來了，接下來能有個人說說話，韓昕真的很高興。

「行，我們先上山。」

王國正解開方便袋一看，原來是幾瓶礦泉水和一些乾糧，正想問問怎麼沒香煙，老人機突然響了。

然後下達命令，讓參戰民警分赴十幾個地方，請求當地同行協助，展開前期偵查。

「哪個朋友？」

「小姜，你真沒事，沒事就好。」

「少廢話，出來。」

「他們肯定會送的，他們不送，你就不走！」

味兒太難聞了……

兵貴神速，程文明可不想延誤戰機。

韓昕腦補著他得意洋洋的樣子，啞然失笑。

對王國正而言，只有吃飯睡覺是事，其它都不是事。

輔警把他帶上停在門口的警車，出口袋裡掏出一部老人機，往他身上一扔：「拿著，看看會不會用。」

……

「行，我這就給江局打電話。」

「對，他們不把我送到地方，我哪兒都不去，就呆在派出所，讓他們給我養老送終！」

就這麼等了十幾和*圖*書分鐘，一輛警車緩緩停在林子外。

「花這個冤枉錢做什麼？」

「你朋友託人捎給你的，他說等會兒會給你打電話。」

他懶得想那麼多，一邊跌跌撞撞地跟著韓昕往前走，一邊興沖沖地說：「找不到姓蔣的王八蛋，找到他姑父也行。找人我最在行了，有我在肯定能找到。」

王國正樂了，咧嘴笑道：「原來是小姜保我的，我就知道他不會扔下我不管。」

「出來就出來，那麼大聲做什麼。」

「公安不能打人，給他們幾個膽也不敢欺負我，車呢，你的車去哪兒了！」

不是派出所的民警不想送，而是昨晚把他送到最近的一個隔離點，人家見他髒兮兮的不願意收。

讓韓昕啼笑皆非的是，王國正的防範意識很強，擔心被派出所的人盯上，竟往回走了近一百米才鑽進山林，繞了一大圈回到藏車的地方。

「姓姜。」

韓昕掏出手機，翻出錢志鵬的照片：「就是這個老混蛋，他沒被公安抓，他就躲在附近。他肯定知道姓蔣的王八蛋躲在哪兒，只要找到他，就能找到姓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