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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自製的，人手一套，人家能借給你？」

韓昕坐下笑道：「蔣支，說了您可能不信，這些都是『功臣工具』！它們原來的主人，用這些工具查獲的毒品，就算沒一百公斤也有五六十公斤。」

「借他們幾個膽也不敢去找程瘋子，至於程瘋子那邊你更不用擔心，他懶得管事並不意味著怕事，尤其這種事，有多少他能懟多少回去！」

韓昕剛走進大堂，很直接地以為是指揮部打來的，趕緊放下快遞包裹，掏出手機接聽。

賓館被江南省和東海市的警察包下了，保安很負責，不讓車進。

「說起來巧了，本來不好借的，正好趕上一兄弟回老家探親，所以呂向陽就幫我借過來了。」

正看得入神，搞後勤搞得像那麼回事的「孽徒」開著車回來了。

正尋思這位二級警督是不是東海代表隊請的外援，手機又振動了一下，提示有微信信息。

蔣支坐在副駕駛，苗局坐在後排，也不知道是送兩位領導去指揮部開會，還是陪兩位領導去檢查站實地看看的。

迷迷糊糊的摸到手機，睜開惺忪的雙眼看了看，發現竟已是上午十點二十六分，確認蔣支和苗局沒打電話，這才松下口氣。

他看看來電顯示，連忙拿起手機接聽：「您好您好，是是是，是我。是嗎？什麼時候的事？我剛開完會回來，我真不知道……」

「請外援就算了，還請本地的外援，東海戰隊就算贏了也勝之不武。」苗成宇點上支煙，笑看著韓昕問：「小韓，這是什麼？」

面對苗成宇，魔和*圖*書都同行請來的「教官」既高興又尷尬，見韓昕抱著東西走了進來，連忙找了借口開溜。

韓昕找來壁紙刀，拆開包裹。

白給你試用的裝備，照理說不要白不要。

想到剛才有人喊口令，她連忙爬起來換上執勤服，走過去拉開窗帘打開窗戶，赫然發現竟有二十幾個同行，圍著一輛越野車在進行模擬查緝。

正教魔都同行怎麼查緝的教官，見苗局微笑著看著他，一時間竟愣住了。

「指揮部告訴我，指揮部讓我跟您聯繫的，我已經到了賓館門口，您能不能跟保安打個招呼，讓我先進去，我們面談。」

領隊好像不在，包括「教官」在內，一共二十五人。

不用問都知道，一定是人家吃了閉門羹，找蔣支興師問罪的。

蔣支再也忍不住了，拍著大腿笑道：「跑得比兔子都快，一看就知道他心虛，哈哈哈。」

韓昕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下意識問：「肖總，您是怎麼知道我手機號的？」

「韓組長您好，我是信諾科技的肖兵，我們公司是專門研發拉曼光譜儀的，考慮到你們明天就開始實戰大比武，我送來一台剛研發的光譜儀給您試用。」

與此同時，又來了一輛轎車。

開車的人神通廣大，竟有韓昕的手機號，當著保安面撥打。

低頭一看，工作群的聊天記錄竟多達兩百多條。

不過對方好像不認識「程瘋子」，蔣支又一臉無奈地解釋：「程文明有個外號叫『程瘋子』，是我們江南公安系統為數不多的一級英模。您可能不了解程和*圖*書文明，但您可以打聽打聽。

來到三樓會議室，蔣支正笑看著苗成宇跟邊防系統的老戰友敘舊。

「左邊的那個小姐姐漂亮，我喜歡。」

「提到查緝工具，有件事差點忘了向您彙報……」

領導太厲害了，居然想到讓「程瘋子」背鍋。

苗成宇跟韓昕一樣，既不太相信警犬，也不太相信高科技裝備，覺得還是土裝備靠譜，不禁笑道：「打開看看。」

苗成宇笑了笑，又拿起一根細細的通條：「新兵下連第一件事，就是自己製作這些工具。別看這根小小的通條，它是用一根細細的鋼絲精心打磨的，你看看這兒，割了好幾道凹槽。

「他們會找嗎，程支知道了會不會生氣？」

「請呂向陽幫我去檢查站借的一套傢伙什兒，專門給您準備的。」

「試用也不需要，我們總共就這麼幾個人，實在用不上。」

「韓組長，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們是給你們試用的，又不跟你要錢！」

「到底是魔都來的，就是時髦，你們看看人家的小姐姐，居然穿著冰絲袖套查緝。」

韓昕把趕走推銷員的事簡單說了下，蔣支頓時愣住了。

「指揮部告訴您的？」

「曾輝，別做白日夢了，就算人家沒結婚，也看不上你這個剛波寧。」

這幫荷爾蒙過剩的臭小子，就知道看東海小姐姐，不好好學習人家是怎麼模擬查緝的。

程文明的那個脾氣，我真沒法兒說。沒想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帶了個徒弟也不識大體，不顧大局！好好好，我先問問他究竟出於什麼考慮https://m.hetubook.com.com不要的，回頭再給您打電話。」

「您好，請問您是？」

大比武還沒開始，就搞出這種事，想想真的很鬱悶。

兩個警犬訓導員沒參加模擬查緝，正陪著他們帶的搜毒犬，在院子里撒歡玩耍。

「馬上。」

「全是自製的？」蔣支好奇地問。

藍豆豆腹誹了一句，仔細觀察起東海戰隊的陣容。

「說得好像人家會看得上你似的。」

這可是幾十乃至上百萬的大買賣，韓昕可不敢輕易做主，摸著鼻子說：「肖總，不好意思，拉曼光譜儀我們有三台，暫時沒這方面的需求。要不這樣，我先向領導彙報下，看領導怎麼說。」

苗成宇也意識到他做得有點過，苦笑著說：「既然是試用，那就留下唄，你這麼干會得罪人的。」

上級搞大比武，各省市禁毒部門的領導都會來，參加大比武的也都是各省市禁毒系統的精英，相當於禁毒系統的「嘉年華」，只要能在這兒打開突破口，訂單會源源不斷。

直到苗局和蔣支快走到門廳，他才反應過來，急忙跑過去敬禮問好。

渾渾噩噩中，藍豆豆被一陣口令聲驚醒。

他到底跟苗局說什麼，聽不清。

韓昕毫不猶豫掛斷電話，請前台的小姐姐去保安那兒勸剛才那個肖總回去，便抱起包裹頭也不回地走進電梯。

領導終於掛斷了電話，韓昕小心翼翼地說：「蔣支，對不起……」

「行，麻煩您了。」

「哎呦，這些可是好東西，真能送進禁毒博物館展示的。」

「關鍵我們用不上，而且試用和*圖*書之後他們非讓我們買怎麼辦？」

一個身材消瘦的二級警督，站在剛打開的行李箱邊，用一口帶著西南口音的普通話，鏗鏘有力地說：「同志們，你看到的、聽到的、摸到的、聞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只有經過細緻入微地檢查，才有可能得到正確的判斷……」

苗成宇指指韓昕，一臉恨鐵不成鋼。

做生意講究的是你情我願，哪有這麼強買強賣的？

「沒事，從現在開始你就是程文明的徒弟，教不嚴師之惰，他們要是不高興讓他們找程文明去。」

「魏大您一定認識，昨天傍晚我來過，剛給魏大送來一台，北河禁毒戰隊和鐵路公安戰隊也有。不但邵通戰場，另外幾個戰場也一樣。」

韓昕氣不打一處來，乾脆來了句：「不好意思，裝備我們自帶了，您送過來我們也用不上。我還有點事，先掛了。」

能推銷到這兒的都有來頭，蔣支被搞的哭笑不得，正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手機突然響了。

「嗯。」

這次來頭更大，竟是一個部屬研究所的推銷人員，而且口氣也很大，高高在上，竟帶著幾分命令式的。

大坑貨則打開行李箱，取出一個包裝的嚴嚴實實的快遞包裹。

韓昕也意識到給領導惹麻煩了，正想著這事怎麼收場，蔣支話鋒一轉：「這件事還真不太好辦，不怕您笑話，我都不好批評他。因為他是濱江市局的程文明推薦到我們戰隊的，就因為他是程文明推薦的，我們都不知道怎麼安排，才讓他負責後勤的。」

它就像『破甲弓』，能幫助我們檢查哪些可https://m.hetubook.com.com能藏匿毒品的細小部位。比如遇上冷凍的魚類，就把它插|進去，再拔|出|來，看看凹槽，就知道魚肚子里有沒有藏毒！」

跟江南禁毒戰隊一樣，年輕民警比較多，不但來了兩個警花，還帶來了兩隻警犬。

想到等會兒就開飯，吃完飯要去查緝現場看看，藍豆豆顧不上再看熱鬧了，急忙去衛生間洗漱。

韓昕撓撓頭，一臉無辜。

古小宇、曾輝等戰友都起床了，全在各自房間看東海同行訓練，並且一邊看一邊評點。

「喜歡有什麼用，也不看看人家的警銜，都已經一毛三了，估計娃都可以上街打醬油。」

沒想到剛掛斷電話，正準備上樓向蔣支彙報，又有一個推銷電話打了進來。

苗成宇看到這些東西，彷彿回到了老部隊，拿起一根通條，感嘆道：「蔣支，別小看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工具，它們可是我們邊防尤其檢查站官兵眼中的寶貝。」

這些人真會做生意，這推銷的機會把握的也太好了！

搞推銷搞到這兒來了！

可萬一試用了，人家的來頭又很大，到時候不採購幾台肯定說不過去。

但正如大坑貨夜裡所說，他在苗局面前真是個「新兵蛋子」，不然剛才的表情不會那麼尷尬。

「不麻煩，您稍等。」

兩位領導推門下車，邊往大廳走，邊饒有興緻地看魔都同行訓練。

把一根根通條、扳手、螺絲刀，還有好多自製的小工具，跟證物似的一件一件整整齊齊擺放在會議桌上。

「小宇，曾輝說得對，你在我們眼中是狗大戶，但在魔都小姐姐眼裡，你小子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