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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什麼問題？」韓昕傻傻地問。

想到移民警察在收費站時說以前好像見過他，魏金聖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意味深長地說：「又是無意中。」

「如果說使用情報，那老鐵也使用了，剛才是聯合查緝的，你不能只找我們東海隊，不找他們。」

三位領導剛達成共識，三撥二十分鐘前都不認識對方的同行，也已經搞清楚了情況。

「我不是說獎勵的事，我是說你的事！」

乘坐晚班車的旅客本就不多，幾十個隊員一起檢查，很快就查完了。

面對曾經的邊防檢查站副營級偵查參謀，韓昕頭大了，連忙否認：「鄭大，您一定認錯了……」

正康出入境邊防檢查站跟新康邊防支隊不是一個系統，但兩個單位經常打交道，比如邊防派出所抓到「三非人員」，要從他們負責的國門遣返。

魏金聖其實並沒有把握，只是借這個破綻詐詐的，沒想到真詐出來了，趁熱打鐵地問：「在檢查站干過，還是在支隊干過？」

「我覺得曹支應該會點頭。」

代表領導陪他們的魏金聖下意識回頭問：「鄭大，你認識小韓？」

「鄭大，我是濱江市公安局的民警，怎麼可能在正康縣公安局干過。正康縣在哪兒，離這遠不遠？」

二人坐在車裡，一邊等各自的領導，和_圖_書一邊閑聊起來。

這無異於提醒，鄭大想了想，不禁笑道：「兄弟，你是不是在新康支隊干過？」

眼前這位乾的就是交朋友的工作，如假包換的交遊廣闊，他真要是想打聽，還真沒他打聽不到的事。

這裡是紅藍對抗2020禁毒實戰大比武的戰場，邵通戰場指揮部擁有毫無爭議的指揮權。

「魏哥，你認識我們老部隊領導。」

「我在南雲常駐了兩年，負責情報交流合作，幾乎天天跟南雲禁毒系統的同行打交道，可我對南雲這邊是怎麼獎勵群眾舉報涉毒線索的標準和細則都不太清楚，你這個初來乍到的卻清清楚楚，這說明什麼問題？」

其實，只要涉及到錢就很麻煩。

「一公斤以上，十公斤以下，獎勵兩萬，也就是說我們一家要出一萬。」

「情報是我們兩家一起使用的，怎麼就沒關係。」

「實話實說唄，我們又沒有假公濟私。」

韓昕意識到裝不下去了，嘿嘿笑道：「魏哥，我承認我在南雲干過，但真不是裝，而是要遵守保密紀律，不能亂說。」

「今晚的情報是線人提供的，我們又根據人家提供的情報查獲了毒品，要是沒點表示，小陳沒法兒跟人家交代。」

……

「哪個支隊？」

鄭大也是搞偵查的，m.hetubook.com.com猛然緩過神，伸手拍拍他胳膊，似笑非笑地說：「看來是真認錯了，兄弟，不好意思啊。」

「什麼事？」魏金聖低聲問。

別人能走，韓昕和魏金聖這兩個後勤組長不能走。

韓昕不想被老魏同志追殺，急忙背對著老魏等人使了個眼色。

「沒什麼，您先忙，我過去看看查緝的怎麼樣。」

「說明你小子不是初來乍到！」

「現在是我問你。」魏金聖冷哼了一聲，接著道：「最後一個問題，今天上午，不，應該是昨天上午在澤會，到底是不是巧合？」

這又不是做生意，不存在什麼利益最大化。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韓昕也已經收到了老部隊戰友的回復，第一反應是閃人。

「小韓啊小韓，跟我扮豬吃老虎有意思嗎？」

韓昕見他不敢點頭，立馬話鋒一轉：「魏哥，大比武才剛剛開始，我們才查了兩個班次。你真要是不願意幫著分擔點獎金，那接下來再有情報我們也不找你們聯合了。」

「你心裏明白。」

「既沒個發票，又不能擺在明面上，這種事說得清楚嗎？」

「我怎麼了？」

「新康。」

韓昕苦著臉問：「魏哥，你這話什麼意思？」

「那你有沒有在正康縣公安局干過？」

韓昕意識到大意了，連忙道和圖書：「獎勵的事我就是幫著說一聲的，魏哥，你要是不相信我，你等會兒可以問我們蔣支，也可以回去之後問小陳，看我是不是在假公濟私。」

此巧合非彼巧合，此巧遇非彼巧遇。

「幹了幾年？」

曹支下達命令，隊員們把四個嫌疑人押上車，帶上繳獲的毒品，浩浩蕩蕩地返回檢查站。

「我的記性還可以，應該不會認錯，你別急著否認，讓我再想想。」

「無意中看到的，可能我們動作有點大，他們慌了神不知道該怎麼辦，就這麼稀里糊塗暴露了。」

「說是聯合，其實他們是配合，這情報主要是我們兩家使用的。魏哥，你們東海有的是錢，還在乎這點？」

「這麼說你是陳有明的兵？」

見老魏同志沒有再問，也沒表現出特別不高興，韓昕這才松下口氣，心想總算矇混過關了。

「有沒有錢是一回事，錢怎麼用則是另一回事，我真要是把錢給你，我回去之後怎麼報銷，你讓我怎麼跟領導彙報？」

魏金聖沉吟道：「這個標準倒沒什麼問題，關鍵我們抓了兩撥毒販，你們的線人提供的是哪一撥。這個問題很重要，如果他提供的是運輸冰毒的兩個嫌疑人的情報，就只能算舉報冰毒的獎勵。」

「怎麼表示？」

韓昕找借口跑了，魏金聖光顧著跟深https://m.hetubook.com.com夜巧遇的同行聊天也沒在意。

「看著有點面熟，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小韓，看來你不但記性好，眼神也好。刑警隊的那幾個小子躲在烏漆墨黑的林子里，你都能看見！」

報銷，尤其線人費，確實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魏金聖反問道：「人家給你們提供的情報，又不是提供給我們的，這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又比如在偵辦案件時，需要他們協助。

魏金聖不想再試探了，啪一聲拍了下大腿，緊盯著他道：「你小子還在跟我裝！」

「繳獲十公斤以上二十公斤以下，至少獎勵五萬元。不能太小氣，不然人家會笑話的。」

「我明白什麼呀……」

「對了，大概要給多少線人費，不問清楚多少錢，讓我怎麼跟領導彙報。」

別想了，再想會穿幫的！

韓昕笑道：「巧了，線人提供的就是運輸冰毒的那兩個嫌疑人的情報，替我們省了一大筆經費。要是提供的是運輸海洛因的那個嫌疑人的情報，那我們兩家真要大出血了。」

「你好，什麼事？」

「支隊。」

鄭大、柳成龍和盧甸縣公安局刑警三中隊的副中隊長倪志國，只能叫上各自的部下，開車跟上。

魏金聖緊盯著他看了近一分鐘，見他不像是在撒謊，這才微微點點頭。

「我什麼時候扮豬和圖書吃老虎了？」

必須承認，他們的情報很精準。

言多必失，韓昕不敢再辯解，趕緊換了個話題：「魏哥，有件事我差點忘了跟你說。」

「舉報一公斤冰毒的線索，要給多少獎金？」

「魏哥，我裝什麼了？」

……

魏金聖不敢答應出錢，一樣不敢不答應，呵欠連天地說：「這事我做不了主，我等會兒幫你向曹支彙報下，曹支說行就行，曹支說不行那我也沒辦法。」

鐵路公安戰隊明天要去烈士陵園接受紅色教育，東海禁毒戰隊明天也有活動，把嫌疑人和毒品移交給指揮部的民警，大部隊就乘坐大巴回賓館休息。

魏金聖越想越鬱悶，抬頭看向指揮部辦公室：「正康出入境邊防檢查站的鄭大還沒走呢，你小子要是再跟我裝，看我會不會找他對質！」

三個領隊正聚在一起，抽煙聊天，互相挖苦。

韓昕急忙道：「當然是巧合了，真是碰巧遇上的，我可以對天發誓，我以黨性和人格向你保證！」

可惜晚了一步，他剛轉過身正準備去拉車門，來自正康出入境邊防檢查站的帶隊民警就快步走了過來：「兄弟，等等。」

韓昕不想繞圈子，直言不諱地說：「魏哥，你常駐南雲，不可能不知道這邊的規矩。我們不能讓人家冒那麼大風險給我們提供情報，最後卻沒獎金。」

「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