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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置支隊是個新單位，除了三間辦公室和一間會議室就是一間間宿舍。

「歡迎關書記檢查指導我們支隊的工作。」

上級來檢查，王燕和劉淳輝照理說應該陪同。

考慮到留置支隊雖然不隸屬於紀委監委，但支隊主要是為紀委監委服務的，並且支隊辦公室就設在留置中心，不去看看不太好，關書記輕握著王燕的手，笑問道：「王燕同志，能不能帶我去你們支隊看看？」

「老劉是從我們紀委出來的，你就不用介紹了，介紹下這兩位吧。」

王燕微笑著點點頭，想想又嘆道：「非法開辦『兩卡』的主要是大學生和農民這兩個群體。大學生涉世未深，辨別是非能力差，容易受犯罪分子蠱惑蒙蔽，想靠買賣『兩卡』賺點快錢。

「事有輕重緩急，既然刑警支隊和反電詐部門需要他參与偵辦，作為支隊領導你們應該支持。再說他是支隊民警，他要是能幹出成績，一樣是你們支隊的成績！」

劉淳輝是真喜歡現在這工作，想想又笑道：「調過來之後有警銜津貼，有政法補貼，工資高了，連伙食都比其他單位好，你說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聽說這一百六十多人中，有一大半是在校的大學生。」

可案管中心並沒有通知，並且留置看護支隊雖然是在為紀委監委服務，但畢竟不屬於一個系統。

小夥子願意來就來，不願意來或者其他單位需要他參与辦案實在來不了，完全可以不來。

「在那邊，關和_圖_書書記請。」

「涉案人員一百六十多名，這不是大案，什麼才叫大案？」

一直陪同到這兒的第六審調室副主任馬明遠豈能錯過這個機會，故作好奇地問：「王支，你不是說有五個民警，怎麼只有四位，還有一位呢？」

留置中心的伙食確實不錯，每天都是自助餐，每頓都有七八個菜，還有水果、牛奶。

今天一早，他就趕到留置管理中心，在案件監督管理室主任和案管中心主任等人陪同下，實地檢查留置中心的餐廳、醫務室、監控室等處，看望慰問在此審查調查的工作人員馬明遠等人，詳細聽取留置管理中心的疫情防控工作情況彙報。

「報告關書記，他現在已經不再參与查緝電詐工具了，聽說有了一個新任務，到底在執行什麼任務需要保密，連我們市局政治部劉主任都不知道。」

「是。」

「他現在的直接上級是誰？」

支隊前段時間招的那些輔警剛開始覺得這真是個好單位，可天天都這麼吃也不覺得有多好吃。何況訓練那麼辛苦，執勤那麼累，管理那麼嚴，幹了不到一個月就有兩個想辭職。

劉淳輝回頭看了看，確認值班輔警離得挺遠，聽不見這邊的對話，才笑道：「雖然不能隨便進，但也沒他們那麼多事，更不用像他們那樣天天加班。像這種只要看好自己門、管好自己人的工作去哪兒找。」

王燕連忙介紹起一起陪同的兩個大隊長，關書記平易近人，微m.hetubook.com.com笑著挨個兒握手。

「關書記，您認識小韓？」

事實上也不用再提，領導的言外之意再清楚不過，讓專業的人去干專業的事，去發揮更大的作用。

不過這些話只能放在心裡，可不能當著這麼多人面說出來，她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樣子解釋道：「還有一位姓韓，叫韓昕，是我們看護一大隊的大隊長，但暫時沒到任。」

王燕下意識看了看馬明遠，裝作一副無奈地樣子苦笑道：「所以我也不好再打電話問，更不能再給政治部打電話催小韓趕緊回來。」

「不委屈，我覺得這樣挺好。」

關書記滿意的點點頭，很認真很嚴肅地說：「看護工作很重要，尤其疫情防控期間，既要管理好隊伍，做好看護工作，也要搞好疫情防控，可謂責任重大，接下來一段時間真要辛苦你們了。」

……

「王燕同志，他是你們支隊的民警。他在給哪個單位幹活兒，你這個支隊長不可能不知道吧。」

王燕和劉淳輝連忙表態，關書記再次對他們協助紀委監委工作表示感謝，甚至問他們有沒有什麼困難，沒有再提韓昕的事。

關書記在部隊幹了那麼多年，脾氣很直，不想像老馬那樣明明想問什麼卻搞得拐彎抹角，回頭笑問道：「王燕同志，韓昕那小子到底怎麼回事，明明已經調過來了，為什麼不來單位報到？」

「你們的辦公室在哪邊？」

而且，東廣同行都通過他們上報給公安部，公安部hｅｔｕbｏok•ｃom.ｃｏｍ再下發給東廣的線索，一舉搗毀掉一個開卡、帶隊、收卡和販卡的犯罪團伙，抓獲和查處涉案人員一百六十多名。」

「好什麼？」

關書記很高興，邊走邊感嘆道：「涉案人員那麼多，這是大案啊！」

這裏實行的是軍事化管理，對內務的要求非常嚴格，看了兩間宿舍像是走進了軍營，衛生打掃的一塵不染，被子疊得像豆腐塊，連茶杯、牙刷都擺放得橫平豎直。

王燕正想著要不要向分管副局長請示彙報下，看能不能從崇港分局再抽調幾個輔警，關書記在案件監督室主任以及在此辦案的第六審調室副主任馬明遠等人陪同下出來了。

那小子居然又立功了，看來是金子在哪兒都能發光。

關書記等支隊綜合室的女輔警拍完照，走出宿舍笑問道：「王燕同志，你們支隊現在有多少正式民警，多少輔警？」

王燕話音剛落，劉淳輝也不失時機地說：「關書記，雖然我們支隊的正式民警不多，但遇上這樣的情況我們必須支持，大不了我們幾個辛苦點。」

作為市紀委副書記、監察委副主任，關書記工作很忙，把檢查留置中心的日程排得比較靠後。

關書記在政法委幹了那麼久，對「斷卡行動」、「雲箭行動」比較了解，下意識問：「主要是辦卡賣卡的？」

「聽說不但我們市局對那個案子很重視，連省廳對那個案子都很重視，指揮要靠前，局裡讓我們市局警官培訓中心的二級高級警長程文明同hetubook.com.com志過去了，他現在好像歸程文明同志領導。」

換作以前，關書記肯定會建議公安局加強這方面的法制宣傳，最好能進高校給涉世未深的大學生們好好講講。

大學生是國家的未來和希望，一旦涉及買賣「兩卡」犯罪被抓，還沒走向社會，人生就會染上污點，將會給家庭和社會帶來巨大損失。

王燕不好意思往前湊，又不能坐在辦公室里裝作不知道，只能跟劉淳輝一起站在大門左側的警務室外面等。

王燕心想你這是明知故問，別人不知道韓昕，你不可能不知道，那小子還是你極力促成調過來的。

而一些農民受教育水平低，法律意識淡薄，覺得把銀行卡、手機卡甚至身份證賣給別人賺點錢沒什麼，更容易被蠱惑。」

車就停在主樓門口，王燕二人連忙迎了上去，準備一起送送，關書記一眼看到了他們。

雖說現在可以「調度」，但總是拆東牆補西牆不行。

王燕沒想到他如此豁達，不禁笑道：「嗯，仔細想想還真是。」

「嗯。」

王燕暗贊了一個，彙報道：「我打電話問過政治部，我們政治部的劉主任說他在南雲執行任務，前幾天剛查獲一批電話卡和銀行卡，不但南雲同行通過他們移交的證據線索，順藤摸瓜抓獲了幾個涉嫌幫助電信網路詐騙的嫌疑人，凍結了六百多萬涉案資金。

「關書記放心，我們一定支持。」

身邊這位擔任過政法委副書記，有此感慨很正常，王燕解釋道：「據我所知，查處https://m.hetubook.com.com的涉案人員是挺多，但算不上大案。」

但現在已經不再是政法委副書記，王燕和劉淳輝也不負責這些，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他不好說什麼，而是好奇地問：「那小韓什麼時候能回來？」

馬明遠糊塗了，心想大學生違法犯罪難道就不用依法查處？

案管中心主任連忙介紹，王燕趕緊敬禮問好。

作為曾經的政法委副書記，關書記不但認識程文明，而且知道程文明的事迹，立馬停住腳步，回頭笑道：「程瘋子都去了，看來小韓參与偵辦的是大案。」

至於留置支隊的大隊長職務，可以先掛著。

送走關書記，看著王燕和劉淳輝那似笑非笑的樣子，馬明遠猛然意識到自己幫了那小子大忙，卻稀里糊塗成了挖牆腳的壞人。

「他跟我一樣是從邊防出來的，他們老部隊當時想把他調回老家，還是我和肖雲波幫他找的陵海分局，請陵海分局接收的。」

領導就是領導，為人就是坦蕩。

沒想到這一等竟等了半個多小時，王燕的腿都站酸了，轉身看著辦公樓調侃道：「老劉，把你調到我們公安真委屈你了，說起來是副處級政委，可在這兒卻搞得像個門衛，連管理中心主樓的門廳都不能隨便進。」

「這我知道，他現在歸刑警支隊和反電詐中心領導。」

「報告關書記，我們支隊現有正式民警五名，輔警六十二名。」

但隨著與濱江僅一江之隔的東海前天確診了兩個新冠病例，檢查留置場所疫情防控情況的工作，立馬從日程上排到了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