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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桌夠大，擺四台液晶顯示器完全沒問題。

「網站算什麼，我們有營業執照，有稅務登記證，我們是合法經營，在網上能查詢的，該有的全有。」

韓昕正準備起身去倒杯水，音響里傳來曹星河的聲音：「老闆，這兒有個工地，要不要進去看看？」

「喝咖啡喝奶茶……我還想帶她去看電影呢！」

韓昕笑道：「這說明你們對市區不了解，你今天要逛的區域有兩個商場，商場里肯定備有給員工加熱盒飯的微波爐。再說你可以回公司加熱，吃完再接著逛。」

程文明沒想到搞得竟如此專業，顧不上看隊員們逛街的實時畫面，接過滑鼠看著網頁嘆道：「可以啊，連網站都有！」

「轉發給崇港分局治安大隊唄，還能怎麼處置。」

「……」

這是柳貝貝老爸以前辦公的地方，位置很好，視野很棒，裝修的也非常高大上。

門口掛著一塊濱江科瑞信息諮詢服務公司的銅牌，隔壁的2609室也是科瑞諮詢的辦公室。

「老闆，怎麼不讓我跟萌萌一組？」

「用不著那麼麻煩，你們經營的業務那麼高端，我跟不上，真不懂，做不了你們的副總，還是有時間上來找你喝喝茶吧。」

正忙得不亦樂乎，外面傳來敲門聲。

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個發現，至少看上去有那麼點意思。

韓昕點點滑鼠，看著不斷晃動的畫面，感覺像是專業玩遊戲的。

「好，您喝茶，我先打個電話。」

「也是那丫頭從家裡拿來的？」

昨天給「和圖書程瘋子」打過電話，告訴他公司今天開張，當時他只是說「知道了」，聽口氣好像對科瑞諮詢不感興趣，沒想到他還是忍不住來了。

「順便拍幾張照片，想想我之前是怎麼教你們的。」

韓昕趕緊去找來一個煙灰缸，坐到他對面，眉飛色舞：「這就多了，比如市場定位、品牌定位、品類定位、產品定位、人群定位，這些都是要經過模型評估的。」

「那是買菜回去自己做，在外面吃哪夠！」

「收到，馬上。」

韓昕豈能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一邊燒水準備幫他泡茶，一邊笑道：「我們會努力的，不過萬事開頭難，現階段主要是進行市場調研，好好熟悉下濱江市場，想真正找到客戶拿到業務，可能需要一段時間。」

「就是為企業制定戰略定位，幫企業做品牌整合，還有營銷管理，商業模式構建，產品規劃，全網營銷推廣和跨界研究之類的。」

程文明掏出香煙，好奇地問：「怎麼幫人家定位？」

耿萬雨哭笑不得：「走回去再走回來，老闆，你想累死我！」

「老闆老闆，我這邊樓上好像有個網吧。」

「包括這兩間辦公室，所以說她是個人才！」

韓昕打開防盜門，笑看著他道：「歡迎程總來我公司參觀考察，話說您怎麼不提前打個電話，我好下樓接您啊。」

中南城A棟2608室。

韓昕走到他身邊，打開四台電腦顯示器，點點其中一個滑鼠，飛快地敲擊著鍵盤，很快就搜索出m•hetuｂｏoｋ•com.ｃom科瑞諮詢的官方網站。

……

耿萬雨跟黃棟一組，走著走著，忍不住舉起手機在群里問：「老闆，午飯只能吃外賣？」

「哦。」

韓昕仔仔細細看了看，發現是一個圈了圍牆，裏面似乎有一排工棚，但並沒有施工的工地，扶著麥克風說：「進去轉轉，看看裏面有沒有人。」

現在只是讓他們熟悉這個城市，並沒有指望他們能在逛街時發現什麼。

「戰略服務也很多，比如SWOT戰略矩陣，戰略形式選擇，戰略組合模型，戰略定位確立，戰略實施路徑設計，戰略規劃評估，戰略軟文化建設。還有企業任務願景描述，企業文化規劃，企業價值觀體系，企業發展目標體系，這方面我們是專業的……」

「程總……你這是給我陞官？」

「這還用得著問嗎，上去看看啊。」

「馬上。」

曹星河連忙轉過身，把藏在包里的針眼攝像頭對準工地大門。

隊員們在重新認識這個城市，事實上韓昕也在通過他們的視角，了解這個工作了一年多但並不熟悉的城市。

韓昕俯身扶著麥克風：「給我發個定位。」

黃棟跟霍建威一組，二人走進堆滿垃圾的收購點，一個上前去找正在分揀垃圾的中年婦女聊天，一個裝著打電話，不動聲色拍照。

員工們研究了那麼長時間，韓昕雖然沒動腦子，但作為老闆必須對公司業務熟記在心，不假思索地說：「我們科瑞諮詢主要是以國際視野紮根濱江市場，為合作www.hｅｔuboｏｋ•ｃoｍ•com夥伴提供發展的頂層戰略引導和規劃，以及戰略落地和深度實戰等服務。」

「我懂不懂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讓客戶覺得我們很懂。程總，我們公司有門戶網站，你可以看看。」

「我還想說別人都沒發牢騷，就你小子事兒多呢。」韓昕笑罵了一句，接著道：「別生在福中不知福，每天給你們三十塊錢伙食補貼，相當於給你們每月加一千塊錢工資，你知道我向上級爭取點經費有多難嗎？」

「怎麼了？」

「知道了。」

「這是柳總從她爸那兒拿來的，據說是今年的新茶。」韓昕走過去打開紅木文件櫃，指著裏面笑道：「我們這兒不但有茶葉，還有香煙和酒，開門做生意，不能不準備點煙酒招待客戶。」

程文明對韓昕的新公司很滿意，磕著煙灰問：「接下來怎麼處置？」

韓昕捧著警務通，再次上網查詢那條路的門牌號，等黃棟和霍建威從裏面出來，確認那個收購點沒辦理相關手續，直起身笑道：「沒想到開業第一天就有發現，可惜這算不上什麼業務。」

「這兒是寫字樓，來這兒的都是老總，我也是。」

「哈哈哈，你小子這是拿人家的手短，趕緊聯繫吧。」

「老闆，我錯了，我不該發牢騷。」

「嗯，可惜我既不抽煙，現在也不喝酒，只能擱在這兒裝裝門面。」

「一天才三十塊錢伙食補貼，這也太少了。」

「全是那丫頭弄的？」

程文明端起杯子聞了聞，抬頭道：「這茶可以啊，聞著挺香。」m.hetubook.com.com

「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為什麼不向指揮中心彙報。」

「好的。」

「你真懂這些？」

「環境不錯啊。」程文明一瘸一拐地走進辦公室，摸摸接待客戶的真皮沙發，回頭笑道：「你們公司今天開張，照理說應該送個花籃的，結果來的這一路上沒看到花店，只能兩手空空，不好意思啊。」

「讓我先看看。」

「不少了，我們全家的伙食費加起來也就三四十。」

程文明聽得一愣一愣的，想想又點上煙問：「那戰略呢？」

「我拿了人家的錢，當然要幫人家做點事。」

「好的。」

「這我哪知道，做業務努力是一方面，運氣也很重要，如果財運來了，擋都擋不住！」

「能不能說點人話，到底是做什麼的？」

韓昕點開群聊，俯身笑道：「不想點外賣你可以下館子，反正每人每天的伙食標準在那兒，省下來是自己的，不夠你自己掏錢。」

程文明可不會真去買花，走到辦公桌後面，大大咧咧地坐在老闆椅上，扶著椅把看著高大上的辦公環境，笑問道：「韓總，你們公司主營什麼業務？」

「你可以帶飯，我的午飯就是從家裡帶的。」

坐在寬大舒適的真皮老闆座椅上，半個新城區盡收眼底。如果架上一台高倍望遠鏡，甚至能看到市委市政府的工作人員在大樓里忙什麼。

現在的犯罪分子很厲害，研發的偷|拍裝置不但有內存卡，還能連接WiFi。所以韓昕給每組配了一個無線WiFi，可以通過網路在電腦上看到隊員所和-圖-書看到的一切。

「少廢話，注意道路右側。」

他趕緊關掉電腦顯示器和揚聲器，把麥克風放到一邊，走過去一看監視器，不禁露出了笑容。

程文明話音剛落，剛打開的音響里傳來黃棟的聲音：「老闆，我這兒有個廢品收購站。」

「這還差不多，好好觀察。」

柳貝貝嘀咕了一句，跟著趙海林繼續往前走。

韓昕笑道：「樓下就是商場，商場里有花店。」

隊員們只是去看看有沒有可疑，而他則要在地圖上找到所在位置，遇到網吧等場所，還要用警務通查詢那些場所過去半年內有沒有發生過案件。

「柳貝貝。」

「老闆，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公司有微波爐，你可以帶飯。我們又沒微波爐，就算帶了也沒地方加熱。」

「進去看看，這個收購點有沒有特種行業經營許可證和營業執照之類的。」

韓昕幫他泡上茶，把杯子輕輕放到他面前。

「下次吧，跑來跑去麻煩。」

「隨時歡迎，程總，我們公司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著，要不我等會兒給你配把鑰匙。」

程文明真是大開眼界，回頭看了一眼市政府大樓，不禁笑道：「有點意思，你們如果做不出點業務，真對不起這麼好的條件和這麼好的環境。」

「要什麼有什麼，說得我都想過來做幾天副總。」

「明白。」

「我擔心你帶她去咖啡館奶茶店，一泡就是半天。」

「誰是法人？」

黃棟很快就把定位發了過來，韓昕拿起手機點開看了看，隨即拿起警務通上網查詢，赫然發現系統里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