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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昨天說萬達有家火鍋店在搞活動，在網上買一百多塊錢的四人套餐券，能吃到三百多塊錢的菜品。

程文明越想越有意思，不禁笑道：「他還在協助崇港分局搜捕是吧，我去指揮中心看看。」

程文明笑了笑，追問道：「反電詐宣傳進行到哪一步了，大概需要多長時間能結束？」

「您請客，讓人家買單，沒誠意，再說市局食堂的伙食還沒我們留置中心好呢！」

「誰發現的？」

韓昕回頭看了看四周，笑道：「本來想讓他們早點回去休息的，可難得遇到這樣的行動，他們都不想走。只能讓他們在外圍，留意幾條人員車輛比較密集的路口。」

「何處和貝貝發現的。」

「程瘋子」身份超然，別人不敢得罪他，連局領導對他都是客客氣氣。

韓昕停住腳步，看著前面下班回家的居民，笑問道：「您怎麼知道的？」

「發現嫌疑人了，他不在樓里，這會兒在前面路口的一家面點店買饅頭！」

「他們投入了多少警力？」

王燕可不會慣著他，笑罵道：「好漢別提當年勇，再說這種事不能光看起點，也要看看後來的發展。人家做上了大領導，你都已經退居二線了，有什麼好嘚瑟的？」

程文明還是沒忍住，掏出香煙笑道：「我剛跟你們王支一起開過會，聽你們王支說的，我這會兒在指揮中心，想看看你們是怎麼抓逃犯的。」

「著什麼急，把話說清楚再掛，到底什麼消息？」

「六個民警，三十二個輔警，還有幾個社區網格員和十和圖書幾個樓棟長，這會兒正分成二十幾個小組，挨家挨戶進行反電詐宣傳。」

「什麼草台班子，雖然中隊不是編製單位，但隊員大多有編製，不信我們可以打個賭，最多一年，所有隊員全能解決編製。」

調任留置支隊長之前，王燕一直在思崗工作，雖然經常來市局開會，但對指揮中心不是很熟悉，再加上看護壓力那麼大，她沒那個閒情逸緻陪「程瘋子」去，提著包笑道：「單位還有點事，我要趕回去，就不陪你去了。」

「你不是現場總指揮嘛，讓同志們搞快點，我等著通緝犯落網，給你們慶功呢。」

「程支，您請客？」

「局領導不是幫他們協調了兩個編製嗎，一個管理崗，一個工勤崗，怎麼成大多了？」

這個借口不錯，因為市局要求各派出所在反電詐宣傳上必須做到無盲區。

「幾個看守所人滿為患，大前天抓回來的那幾個，只能讓辦案民警和輔警先看著，直到昨天上午才分流去了思崗看守所。」

想到老領導當年想方設法幫自己解決編製時的情景，王燕噗嗤笑道：「效率是挺高的，但難度不一樣。老領導那會兒幫我們解決的是行政編製，而他幫隊員們解決的是事業編製，不能相提並論。」

姚彥斌、張翔和姚彥軍團伙洗錢金額和非法牟利的金額雖然巨大，但主要工作是東海同行做的，濱江這邊只需要協助東海同行進行一些補充偵查。

程文明樂了：「可以啊，這才幾個月就解決了五個編製，他這效率比『韓hｅｔubｏｏｋ.cｏｍ•cｏｍ打擊』當年都要高！」

開完會，確認接下來沒自己這個副組長什麼事，王燕走出會議室笑問道：「老程，看來接下來也沒你什麼事。」

「你那是老黃曆。」

「進行大概半個小時，再有二十分鐘應該差不多了。」

「話要說清楚，韓打擊那會兒是幫你們解決行政編製，不是幫我。」

「程支，您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的，是不是晚上有活動？」

「什麼意思？」

韓昕一邊跟著派出所的張所快步往前面走，一邊笑道：「不得不承認，姜還是老的辣！何處應該是知道那小子來自西山，飲食習慣跟我們不一樣，喜歡吃麵食，所以才跟貝貝在賣饅頭包子的店那兒守株待兔的。」

「少廢話，到底有沒有進展。」

韓昕回頭看了看半小時前趕過來的轄區派出所副所長，笑道：「好像是我。」

下午五點二十七分，王燕匆匆趕到洗錢案專案組。

「看守所關不下？」

程文明悻悻地說：「當大領導又怎麼樣，難道能當一輩子？他早晚會跟我一樣退居二線，到了退休年齡一樣要退休。」

程文明一連吸了兩口煙，接著道：「指揮中心現在也開始辦案了，陳長俊親自帶隊抓了幾個涉嫌詐騙的，線索好像也是坑貨提供的。市局看守所實在騰不出號位收押，張宇航想盡辦法，總算把嫌疑人送進了興東看守所。」

「忙去吧，別管我。」

值班指揮長可不敢不把「程瘋子」當幹部，微笑著問：「程支，您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的，是不ｗwｗ•ｈｅtuboｏk•coｍ•ｃoｍ是有什麼指示？」

程文明目送走老鄉兼老同事，一瘸一拐地來到指揮中心。

「好好好，你出身好、起點高，一參加工作就是幹部行了吧。」

但穩定壓倒一切，上級要求工程不能停工，更不能爛尾，已經網簽並開始還貸的購買群眾不能拿不到鑰匙，所以經過上級多次協調，整個工程項目交由長州區國資委控股的保障房投資建設公司託管了。

「有。」值班指揮長俯身打開電腦，登陸內網，很快就把在逃人員的資料調了出來。

「有進展，基本可以鎖定嫌疑人就住在前面這幾棟樓里。」

「我請客，指揮中心買單，等會兒一起去市局食堂。」

前幾天要在留置管理中心穩定軍心，劉政委從今天開始也跟她一樣吃在支隊、住在支隊，她終於可以抽出身，畢竟作為副組長不能總不參加專案組的會議。

該團伙的大筆非法資金流入進一家房地產公司，按辦案程序肯定要凍結資金賬戶。

王燕笑道：「這個案子我知道，薅銀行羊毛，聽說涉案金額不少。」

「別忘了人家是一套班子兩塊牌子，市局能協調兩個編製，紀委監委那邊一樣能幫著協調，只是要參加年後的招錄考試。」王燕笑了笑，補充道：「崇港分局可以說是最大的受益者，不能沒點表示，也主動提出引進一個人才，幫著協調一個編製。」

「有沒有嫌疑人的資料？」

「這邊雖然沒我什麼事，但崇港分局負責的那起組織傳銷案還沒完呢。」程文明點上煙，苦笑道：「大收網和圖書那天抓回來兩車嫌疑人，這幾天又抓了十六個，疫情防控又升級了，燕陽那邊都封了城，我這幾天光忙著幫他們想辦法協調把嫌疑人往哪兒送。」

值班指揮長嚇一跳，趕緊把他請進研判室，安排人給他泡茶。

本來只是想給那小子找點事乾乾，沒想到那小子居然干出了名堂。

「小龔下午無意中發現個在逃人員，韓坑正組織隊員協助崇港分局搜捕，估計很快就有消息。」

「不是我想當這個現場指揮，是崇港分局領導非讓我組織搜捕。」

「這個又字用得好，不過話又說回來，他手下的人認真研究過在逃人員資料，學習過怎麼認人、辨聲乃至辨彆氣味，並且天天在外面轉悠。不像辦案民警根本沒時間出去收集線索，也不像普通輔警有這樣或那樣的事，能有這樣的收穫，能取得這些成績仔細想想也正常。」

「又發現個通緝犯！」

「用不著這麼麻煩，你們忙你們的。」程文明看了看牆上的禁煙標誌，把剛掏出來的香煙又揣進了口袋。

「正在搜捕，嫌疑人暫時沒落網。」

「這邊沒幾個監控，估計您看不著。」

程文明把拐杖放到一邊，扶著椅子坐了下來，俯瞰著指揮大廳里的大屏：「聽說崇港分局正在搜捕一個在逃人員，有沒有逮著？」

市紀委監委留置管理中心的自助餐程文明吃過，那邊的伙食不只是比市局食堂好，可能比市政府食堂的伙食都要好。但不是誰都有機會去吃的，估計就算有機會大多人也不想去。

都已經圈定大概範圍了，這時候讓科瑞hetubook.com.com諮詢的小夥子小姑娘們「功成身退」，人家肯定不樂意。

程文明感嘆道：「一直以為韓坑只會緝毒，沒想到抓騙子也有一套。一起洗錢案，一起組織傳銷案，再加上這起薅銀行羊毛的詐騙案，這三板斧砍下來，他那個草台班子不擔心會被解散了，也不用再為了點經費到處化緣。」

程文明正想著可以大方一次，買三張券請他們吃個飯，手機里傳來韓昕急促的聲音：「程支，等會兒再陪您聊，我這邊有消息了。」

「我參加工作，我開始辦案的時候，他還在上大學呢！」

程文明不想影響人家的工作，毫不客氣地把人家打發走，一邊研究起馬益國的情況，一邊給韓昕打電話。

王燕對他太了解了，乾脆換了個話題：「看守所居然人滿為患，看來崇港分局要趕緊預訂個號位。」

「預訂什麼號位？」程文明好奇地問。

尤其這段時間，輔警真要挨家挨戶上門發放反電詐宣傳資料，要請人家簽字，甚至要動員人家下載反電詐小程序。

偵辦進展很快，東海那邊已經呈請檢察院批捕了，濱江這邊的主要工作已經從偵查，變成了協助長州區委區政府善後。

「你小子就知道活動，聽說你們在抓逃犯，有沒有進展，今晚能不能逮著。」程文明這才想起天已經黑了，這會兒已經是飯點。

「我一個退居二線的人，能有什麼指示。」

程文明想想又問道：「那你的人呢？」

程文明笑問道：「讓你負責現場指揮，有沒有搞錯？」

他就是個杠精，論抬杠誰也抬不過他。

「誰是現場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