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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總想過江！」

「放心吧，我會注意的。」

他正準備問問韓昕和姜悅什麼時候結婚，韓昕的手機突然響了。

「我正在輪渡上。」

「關書記，他是真不能喝。」姜悅連忙道。

「何叔，什麼情況？」

……

「小霍早過來了，但計劃不如變化，誰能想到客戶不光出貨還想進貨，我們只能兵分兩路，各跟一頭。」

何俊不想引起嫌疑人察覺，不敢盯太緊，只能開著車遠遠的跟著。全神貫注，生怕看花眼，生怕把目標跟丟。

韓昕低聲問：「陳老闆這次進了多少貨？」

好多年沒通過輪渡過江，現在開的這輛車底盤又比較低，何俊結束通話，緊握著方向盤，選擇好上船的角度，在渡口工作人員的指揮下，把車小心翼翼地開上了渡輪。

「關書記，丁政委，不好意思……」

「不是想，而是正在過江。」

滿滿一廂式貨車的假名酒，如果當真酒賣，價值多少錢！

何俊急切和-圖-書地問：「然後呢？」

跟到渡口前面，剛依稀看到一艘渡輪正從江面上緩緩駛來，耳機里突然傳來韓昕的聲音：「何叔，我已經到飯店了，政委和苗局讓我問問你什麼時候過來。」

「工作要緊，別管我們，反正你現在又不喝酒。」

「我正在陪一個客戶，晚上的活動參加不了。」何俊搖下車窗，掃碼交費。

韓昕人在飯店裡吃飯，心卻在何俊、霍建威等「科瑞諮詢」同事那兒。

丁海軍一飲而盡。

何俊終於松下口氣，再次看了看跟導航似的應用界面，繫上安全帶，拿起備用手機聯繫霍建威。

何俊對那邊不熟悉，為確保萬無一失，悄悄回到車上，打開儲物格，取出非必要不適用的器材，再次走到大貨車前面，裝作系鞋帶把帶有磁鐵的定位器不動聲色扣到廂式貨車的隱蔽處。

渡輪的大喇叭里反覆提醒司機拉好手剎，坐在駕駛室里不要下車。但依然有和-圖-書兩個不自覺的司機，推門下車去看長江夜景。

韓昕急忙道：「關書記，別聽苗局的，您是真領導、您是大領導，我算哪門子領導。」

沙州與濱江雖然僅一江之隔，但人家就屬於經濟最發達的江南，屬於最壕的地級市姑州。

「那就這麼定，我跟關書記、丁政委他們打個招呼就過去。」

「真去不了，我都已經到渡口了，馬上過江。」

何俊在大喇叭的提醒下，點著引擎，等渡輪一靠岸，就跟著前面的大貨車上岸。

「行，再走一個。」

「我已經出來了，剛才見他們把一輛廂貨都快裝滿了。」何俊走出小區，回到停在路邊的車上。

「科瑞諮詢」是做大買賣的，韓昕不想在這個案子上佔用太多精力和時間，權衡了一番：「給我發個定位，我過去看看，你跟著廂貨回來。」

當時幫著想辦法調入公安系統的小夥子干出了那麼多成績，甚至被授予二級英模，作為「和*圖*書伯樂」關書記真的很高興。

「我去支援你。」

苗成宇喝完杯中酒，坐下笑道：「關書記，小韓肯定是見老何大過年的都在加班，作為領導心裏不是滋味兒，心思在工作上。」

回到車上，打開隱藏在手機工具欄里的應用。

廂式貨車果然停在大貨車前面，客戶正跟一個司機坐在車裡抽煙聊天。

老部隊領導大過年的主動加班，自己這個「公司老總」卻在一場接著一場的胡吃海喝……

何俊沒辦法，只能跟人家一樣違反規定下車，借口上廁所，走過去確認目標。

「跟到一個小區的地下停車場，他們正在往車上裝貨，這兒不太可能是工廠，也沒看見庫房，貨都是從電梯里搬出來的。我打算留在這邊看看，等會兒不接著跟他們回去。」

韓昕油然而生起一股強烈的歉疚感，回頭看了看正在摜蛋的關書記、丁校長、苗成宇和濱江出入境邊防檢查站的黃政委，帶著幾分尷尬地說：「今heｔｕboｏｋ.ｃｏm.ｃｏｍ天是彩雲公司、孔孟公司和水鄉分公司聚會，你不來怎麼行。」

韓昕想了想，笑道：「你給徐海斌打電話，讓他聯繫市場監督局，趕緊在渡口附近設伏，先給他們來個人贓俱獲。」

關書記笑道：「照這麼說你我這頓飯也不應該吃，這酒也不能喝。」

剛才光顧著跟「韓老闆」通電話，一不留神讓一輛大貨車插了隊。

關書記見他心不在焉，放下筷子笑看著他問：「小韓，想什麼呢？」

「行，反正這幾天已經掌握了十幾個經銷商，而且有證據。」

事實證明，這些器材雖然是刑警支隊繳獲的「大路貨」，但定位的精度還是很高的。

「八九不離十，只要盯著他，應該很快就能找到工廠。」

「何叔，你確定客戶傍晚過江是去進貨的？」

「剛到新生港，沒想到陳總生意做的挺大，這邊也有他的客戶。何叔，你那邊呢，你現在什麼位置。」

大年初二，路上的車輛和行人本就不多，和圖書加之現在有了兩座長江大橋，通過渡輪過江的車輛更少了。

苗成宇跟嫌棄似的擺擺手，韓昕歉意的笑了笑，走出包廂接聽。

「我知道。」關書記笑了笑，舉起杯中酒：「丁政委，苗局，老黃，我們能喝的再走一個。」

「小霍和小曹沒去換你？」

「用不著這麼麻煩，不說了，我該上船了，有什麼情況我會及時彙報。」

「沒什麼，關書記，我敬您。」

這段的江面不是很寬，二十分鐘左右就能靠岸。

正說著，渡輪拉起汽笛。

「知道你忙，忙去吧。」

「喝飲料的就別敬來敬去了，你別再敬我，我也不強人所難逼你喝，坐下，多吃點菜。」

「大晚上一個人去那邊，你小心點。」

夜幕降臨，一輛廂式貨車打著轉向燈，緩緩開向通往濱沙汽渡的主路。

「建威，你到哪兒了？」

通過小夥子結交到這麼多來自邊防的戰友，並且這些戰友從不會因為工作或私事找他幫忙，所以每次聚會都很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