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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兒我插不上嘴。」楊小平苦笑道。

張宇航拍拍他胳膊：「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但要去省警院學習，而且要好好學。如果學習成績很差，畢不了業，到時候上不上、下不下的，連今後的工作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排，那就很尷尬了。」

韓昕撓撓頭，再次拿起手機，給何俊和柳貝貝打電話。

一轉眼，兩個月過去了。

柳貝貝也反應過來，急切地問：「張主任，那傢伙是不是特務？」

韓昕抬頭看了看剛走進來的楊小平，笑道：「明天我和小悅去拍婚紗照，你和萌萌到時候要給我們當伴娘，如果明天不忙，一起去試試禮服。」

想到她和謝萌早就跟姜悅說好到時候要當伴娘，韓昕忙完手頭上的事，拿起手機撥通她的電話。

……

「那我等那邊疫情控制，再去請大家喝喜酒。」

「那大比武結束之前去警官學院參加什麼學習，要學多久？」

「明天八點，上花轎婚紗影樓見。」

韓昕整天忙於工作，接下來又要為婚禮做各種準備，已經很久沒見過她和謝萌了。

「可我正準備結婚。」

這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好多中國人在緬北，緬北爆發疫情，那些之前不敢回來的人肯定想方設法回國。

「有問題，問題大了，我高中都沒上過，底子太薄……」韓昕如喪考妣。

「讓何叔和柳總回來做什麼？」

張宇航暗罵一句，意味深長地說：「你跟程支一起去陪人家吃過飯，還把人家送到了火車站，你說哪個上級。」

「你不在乎，你爸你媽在乎，聽說你爸你媽很高興。」

「什麼時候的事，嚴不嚴重？」

韓昕習慣性地等了幾秒鐘，先掛斷，又等了大約一分鐘，這才回撥過去。

「那個嫌疑人姓徐，是在某招聘網站求職過m.hｅｔubｏoｋ.cｏｍ.cｏm程中，被境外間諜嫌疑人勾聯策反的。調查發現，他從2015年10月至案發前，先後三十九次前往駐我們江南的三個部隊軍事目標區進行情況搜集，並用手機拍攝了大量動態性涉及軍事領域的照片。」

整整查了兩個多月才抓，國安真有耐心。

四個新人從特警支隊正式調入特情中隊，趙海林、龔志勇、霍建威和曹星河搖身一變為師傅，一個帶一個，重新編成四個特情小組。

「兩年！」

剛結束通話，正準備問問楊小平有什麼事，一個熟悉的號碼打了進來。

之前只想著給大傢伙提供待遇，想著幫大傢伙解決編製，總以為他們不在乎精神獎勵，沒想到柳貝貝竟如此激動，韓昕打心眼裡替她們高興。

「老闆，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的？」

「好像要通報一個情況。」

先後獲取間諜活動經費五萬九千六百元，經鑒定，其報送的情資中有機密級文件一份，秘密級文件四份。前天凌晨五點二十三分，他被我們濱江市國家安全局依法執行逮捕。」

「到底學什麼我不知道，只知道學制兩年。」

「張主任，我和何叔都被趕出中隊，評功評獎有我們的份兒嗎？」

柳貝貝和謝萌一個半月前通過招錄開始，成了紀委監委留置管理中心的工作人員，同何俊、黃棟一起協助黨風政風室工作。

本以為柳貝貝去了紀委對「科瑞諮詢」是一個重大損失，結果柳大小姐還是很念舊的，這段時間給老單位提供了三條線索。只是由於跟徐海斌不對付，分家之後再也沒來過公司。

韓昕意識到老領導說的是那個膽大包天跟蹤部隊首長車隊的傢伙。

「老領導，我學習真不行，別人不知道你最清楚，求求你了hｔｔps://ｍ.ｈｅtｕｂｏｏk.ｃom.cｏｍ，幫我想想辦法。」

「小悅告訴我的。」

「坐，坐下說。」

人家上午給了我們反饋，楊局和劉主任委託我和陳主任前來看望大家，順便通報下有關部門的反饋內容。」

韓昕反應過來，哭笑不得地問：「老領導，你怎麼知道的？」

再加上國內反電詐的力度越來越大，各地公安機關都在採取各種措施敦促那些人回國自首，能想象到國門外有多少人在排隊，能想象到邊境的疫情防控壓力有多大。

考上了個事業編，老爸確實比做成一大單業務都高興，甚至以有自己這個女兒為榮……

「她是我老婆，我是她老公，有什麼事她當然要告訴我。」

「求我沒用，求誰都沒用。」張宇航轉身看了看正在偷笑的柳貝貝等人，再次拍拍他胳膊：「這也是一個機會，好好把握住，我相信你只要下定決心，肯定沒問題的。」

「我知道，正忙著呢，先掛了。」

韓昕笑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是希望你們能有更好的發展，怎麼可能趕你們走。」

下午三點四十三分，何俊和柳貝貝回到闊別近兩個月的公司。

「偵查隊倒沒什麼事，而是邊境出了點事，好幾個偷渡回來的人員確診了，用疫情防控指揮部的話說，發生了幾起境外多點輸入引發的本土疫情。」

韓昕急切地問：「程支怎麼說？」

一聊到這些，柳貝貝無言以對，乾脆問道：「老闆，你那麼忙，沒事肯定不會給我打電話。到底什麼事，只要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開口，自己人，別不好意思。」

「我不是擔心你們嗎。」

「參謀長，我韓昕，什麼指示？」

「謝謝張主任，我們理解！」

「別幸災樂禍！」

「你怎麼知道的？」

「那我這個副主任呢？」ｈttｐs://ｍ•hｅｔｕbｏoｋ.ｃom.ｃｏm

「她怎麼什麼都跟你說。」

老部隊的領導戰友們堅守在邊境，韓昕真替他們擔心，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參謀長，你們要注意防護啊。」

「等等。」

二人剛圍著茶几坐下，為了來這兒特意換上便服的張宇航和陳長俊，跟著今天在指揮中心值班的徐海斌走了進來。

柳貝貝噗嗤笑道：「老闆，放心的去吧，我們……我們精神上支持你，只要有時間我們會去江城看你的。」

韓昕愣了愣，苦著臉問：「參謀長，怎麼了，隊里是不是有事？我機票都訂好了，都托呂向陽幫我訂好了酒店！」

「這是上級的要求，服從命令聽指揮。」

「你平時不看新聞嗎？」

陳有明沒想到他會改主意，連忙道：「什麼早結晚結都一樣，你也老大不小了，再說你家那邊的親朋好友肯定都已經約了，該五一結婚就五一結婚，別因為我們這邊耽誤婚期。」

不愛學習，不關注時政，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韓昕無比失落，正想著要趕緊給姜悅打個電話，見楊小平站在門邊欲言又止，急忙抬頭問：「小平，什麼事？」

「參謀長，你就別拿我開涮了。」

「張主任，到底通報什麼情況？」何俊從陳長俊手裡接過煙，微笑著問。

「如果不好好學習，這個副主任一樣做不長，早晚會被擼掉。」

「又怎麼了，你小子怎麼變婆婆媽媽的。」

柳貝貝撅著小嘴嘟囔道：「真要是想我們，為什麼要把我們掃地出門。」

韓昕沒想到局領導居然會讓自己去南雲，禁不住問：「張主任，南雲那邊不是有疫情嗎，怎麼還組織大比武啊？」

紀委監委這邊規矩大、管理嚴，工作沒有在「科瑞諮詢」時那麼有挑戰性。可現在來都來了，想回去不太可能，柳貝貝悻悻地說：「不和*圖*書就是個事業編嗎，其實我真不在乎。」

「我才做兩個多月副主任，怎麼說免就免，這也太兒戲了！」

「你說呢？」

明天就是周末，跟影樓約好了拍婚紗照。

陳有明輕嘆口氣，無奈地說：「問題比較嚴重，現在上級正動員一切能動員的力量，加裝鐵絲網等設施，加強邊境防控。邊境那邊人心惶惶，我們這邊都嚴陣以待了，那邊還有不少人鋌而走險，偷越國境，今天上午又抓了一個。」

張宇航看了看公文，接著道：「他還購置了行車記錄儀，多次赴軍事目標區附近尾隨跟拍軍車，標註軍車訓練線路圖。共向境外報送我涉軍照片一百二十九張，標註地圖四十三張、衛星地圖三十六張，走訪報告三十八份。

「哪個上級？」

韓昕很想回去看看，並且不想讓老部隊領導和戰友們失望，權衡一番，故作輕鬆地笑道：「參謀長，我這個婚早結晚結都一樣，反正結婚證早領了。既然那邊爆發了疫情，按規定機票和酒店肯定能退訂，我等疫情控制再辦婚禮。」

何俊從來沒見過如此怕學習的人，哈哈笑道：「你沒上過高中，但小悅上過，你幾個妹妹都上過，不懂不會的可以向小悅和你那兩個妹妹請教。」

韓昕瞥了她一眼，掏出手機：「我給程支打電話，請程支幫著想想辦法。」

「不影響。」

韓昕頭大了，苦著臉問：「一定要去？」

等疫情控制住，最起碼三個月。

「這用不著你交代！」

「你小子都已經是指揮中心副主任了，誰敢指示你！」

張宇航笑道：「學習使人進步，學習是好事，程支很支持。」

「行，明天見。」

「何處，不好意思，讓你跑一趟。小柳，坐啊，這兒是公司，又不是……又不是商務中心。」張宇航一如既往的平易近人，緊握著何俊的手，一https://m.hetubook.com.com邊示意柳貝貝等人坐。

「怎麼不早說，我剛跟柳總通過電話。」

「謝謝張主任，謝謝局領導。」

張宇航微微一笑，接著道：「再就是要向大家通報一個工作安排，按照省廳的要求，韓昕同志下周一去省廳禁毒總隊報到，參加今年的毒品查緝大比武。大比武結束之後，直接去省警官學院參加學習。科瑞諮詢這邊的工作，由陳長俊同志接手。」

韓昕正暗暗感慨，張宇航收起公文，笑看著眾人道：「能發現這樣的線索，實屬不易。楊局委託我向各位表示祝賀，劉主任讓我轉告各位，政治部正在準備材料，接下來要給你們中隊和你們個人評功評獎。」

「好，不開玩笑了，說正事。」新康邊境管理支隊的陳支站在山頭，看著不遠處的界碑，拉了拉口罩，凝重地說：「小韓，計劃不如變化，你和小悅『五一』恐怕過不來了，我們這邊估計也不太可能安排人去濱江喝你們的喜酒。」

張宇航跟韓昕微微點了下頭，從懷裡掏出一份公文，笑道：「各位，你們在春節期間協助食葯環偵支隊辦案時，無意中發現的那條線索，有關部門已查實。

「我沒注意……」

「南雲大著呢，又不是去邊境，只要做好防護，問題應該不大，再說上級肯定有上級的考慮。」

「當然有，但由於案件尤其案情需要保密，局裡不會大張旗鼓的對你們進行表彰，希望大家理解。」

「免了。」

（全書完）

張宇航搖搖頭，一臉同情：「找程支也沒用，因為這事劉主任還專門去了趟警官培訓中心，跟程支談了一下午。」

「好啊好啊，明天是吧，我們有時間！」

「想你們了。」

「張主任和陳主任等會兒過來，讓我們打電話問問何叔、柳總忙不忙，如果不忙問問他們能不能回來一趟。」

「行，等疫情控制住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