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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她道：

「盜匪修為如何？」

「你幫我看看，這輿圖所指，是不是『仙島』的方向？」

「我修為不夠，還無法修行，二姐在這上面經驗豐富，威力也不弱。」

數人策馬而來，渾身浴血，提著一男一女兩個孩童回返車隊。

「三十歲之前不能成就先天，就難以百竅貫通，更別提修成法力。」

「以你的年齡，還有希望！」

「在想什麼？」身旁車簾掀開，董夕舟側首看來：

莫求點頭。

「這點，你可以問我。」

「總算相交一場，豈能見死不救。」

「又到了雪季。」

「不過修仙者的武技，與凡人不同，多藉助天地之力，威力更強。」

說著，她素手前伸，食指輕輕一動。

莫求緩緩點頭。

「可是再想接下來的路？」

「所以……」

陸沐卉口中素手，單手再次輕揮。

一縷火焰，自她指尖浮現，隨著她的動作，繞手輕輕旋轉，靈動如蛇。

陸沐卉自幼修行的就是法力，對此也一無所知。

「你看，就算是先天也難以做到的事，一旦修成法力，就可輕易做到。」

有些時候甚至還需心境達到一定要求，如心若冰清，方可。

「修行此法，需要鍊氣六層以上的修為，法力運轉，勾連天地氣機，形成無形大手，念動抓、攝、拍、打無不如意。」

念頭一動，法力一催，自然就會有寒氣浮現，瞬間凝結成冰。

「如武者有劍法，修仙者也有御劍法門。」

他雖然從陸府得了不少秘籍，其中不乏絕頂武技，和-圖-書卻並無這點描述，似乎是有人故意抹去這點不提。

「我一定知無不言！」

陸沐卉盤坐軟毯之上，閉目伸手接住雪花，精緻的眉毛微微顫抖。

「問你？」莫求眼眉微挑。

畢竟進階先天之後，真氣的增加有著極限，大成與初入的差距甚至不足一倍。

「噠噠……」

「哦！」陸沐卉伸手接過，掃眼上面描繪出的路線，輕輕點頭：

莫求瞬間回神，道：

二十餘人的商隊，或生火造飯、或整理貨物，忙碌而有序。

「我在想，武者如何才能修成法力。」

「你如果想了解修仙者，法力才是基礎，劍訣、法術距離你……還有些遠。」

莫求面色不變，道：

果然，當時那種情況下，陸蓉也拿不出別的地圖來糊弄他。

「是。」陸沐卉點頭，道：

「是！」

而法力，卻沒那麼麻煩。

「這裏的盜匪，真是毫無人性！」

「這，就是兩者的差距。」

放在小地方，絕對是毋庸置疑的一方之霸！

石錐離地飛起，投入溪水，幾條游魚，被水花包裹成圓球飄出水面。

「吁！」

「師弟，你過來看看，這個孩子的模樣，是不是有些眼熟？」

「法力還能如此！」

「十九娘。」定了定神，他把手中書冊遞過去：

「哦！」

說著，他看了眼莫求，道：

不過，她的顧忌顯然多餘。

「打發了。」

「不。」莫求搖頭：

「那是一門名叫先天一氣擒拿手的法術，說是掌法，也無不可。」

「莫某原本打和-圖-書算跟隨二小姐前去仙島，奈何當時的情況緊急，她唯有把此物留下，讓在下自行前去。」

不止如此……

又好奇問道：

「你，應該通了幾處竅穴了吧？」

莫求盤坐對面，放下手中的書冊，抬頭道：

「帶頭的，初入後天。」

這些竅穴，先天而生，後天閉塞。

尖錐上頭有一根小草，被法力一激，當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暴漲，轉瞬就長至尺許來長。

一旦打開，不僅眼耳口鼻五感六識大增，也更能貼合天地氣息。

「這樣。」陸沐卉不疑有他，點頭道：

這幾個月，他並未擱置修行，諸多法門，也讓他修行起來更加便捷。

「好說。」董夕舟搖頭，道：

「畢竟是救命之恩，再怎麼感激也不為過，只可惜我現在身無旁物，也無法報答。」

「仙島距離東安府太遠，就算是我家，也只是知道一個大概的方向。」

說著輕嘆一聲，道：

冬雪緩緩飄落。

「其實我也是自小婉口中知道的，先天之後，通百竅，肉身圓滿，然後精氣神相融，化真氣為法力。」

手一揮，火焰飛出丈許，落在一堆雜草上，當即蓬然燃起烈火。

「人的壽命有限，一旦過了四十歲，除非運氣逆天，若不然竅穴永遠不可能打開。」

官道一側，溪水潺潺，清澈的水流猶如鏡子，倒映出忙碌的人影。

「武者也有冰火玄勁，但與法力相比，卻少了太多精細掌控，也不能隨心所欲引動天地之力，威力自然也遠不如法力強悍。」

莫求和_圖_書策馬靠近，打眼一掃，落在一個女娃身上時，眼神不由閃過一抹恍惚。

「哈……」董夕舟昂首：

「呼……」

前方，一位騎手疾馳而來：

「唰！」

此時的她，面上青澀不再，鬢角多了些許白髮，看上去成熟不少。

「不過我有一位叔叔，早些年在仙島附近定居，如果找不到他，再不濟也能找同道問問，總能知曉路途。」

「我本以為自己死定了，原來死亡，那麼可怕。」陸沐卉苦笑：

陸沐卉聞言皺眉，她自幼修行法術，也見過不少習武之人，但卻從未仔細思考過這兩者的區別。

打通竅穴的好處，在於藉助天地之力的多少，施展武技威能更大。

「正要請教，法力與我等修鍊的真氣，有何不同？」

不過即使先天大成，于莫求而言，實力的增加怕也有限。

「莫大夫，前面有盜匪劫掠客商，其中有一批人，朝我們這邊逃來了。」

莫求點頭。

「沒錯。」

莫求拱手：

「別看我修為不高，卻恰好知道這點。」

「嘆為觀止！」

陡然，前面的秦清蓉突然抬頭，看了過來：

「客氣了。」莫求搖頭：

「我也不知如何說，但可以為你演示一下。」

董夕舟在旁輕嘆：

「我記得此物在二姐身上，怎麼到了你的手裡？」

她聲音放緩，語氣遲疑，顯然是擔心打擊到莫求。

手一揮，散去眼前一切，陸沐卉道：

現如今，實力比之初入先天，增加了當有一成。

官道上，車轍緩慢轉動，壓著淺淺的積雪，發出有序和圖書的聲響。

「當然。」董夕舟捋須，道：

「我見過武者施展烈焰刀法，刀出生火，卻遠不如這般靈動。」

「竟然連孩子都下手？」

她昏迷數月，前段時間才剛醒，能活下來，全賴對方的照顧、診治。

遠處，一個僻靜角落。

「啪啪……」莫求鼓掌，一臉讚歎：

即使成就先天，也不可能隨心所欲催發寒氣，甚至稍有不慎反而會傷及肉身。

「現在到什麼地方了？」

果然，劍訣、法術，只能讓他知道修仙者的強悍，唯有最基本的東西，才能看出兩者的不同。

「莫求。」陸沐卉美眸轉動，道：

角星城。

不多時。

「修仙者，也有武技？」莫求對書中描述的這一點，最為好奇。

「請前輩指教。」

「嗯。」陸沐卉點頭，頓了頓，才道：

「多謝。」

以玄冰掌為例，後天武者若想施展，必然要以真氣刺|激肺水，通過經脈、五臟之力的變化，才能掌出寒風，凝結成冰。

「御火、驅水、控物，點石成鋼、再造生機，如此種種皆是法力之妙。」

「我們陸家就有兩門御劍之法，一曰：雲霧御劍真訣；一曰，奔雷劍訣，二姐修的就是奔雷劍訣，一旦大成，可引雷霆之力灌注飛劍之中，據說如果修至劍氣雷音的境界，甚至能越階殺敵。」

進階先天，除了功法、修為的增長，主要是打開周身諸多竅穴。

莫求騎著馬，若有所思。

「當然。」陸沐卉點頭，想了想，又道：

「而要打開諸多竅穴，豈是一朝一夕之功，十年時間和圖書都很勉強。」

柳小姐。

「二小姐如果沒有遇到意外，應該也去了仙島，到時候你們自能相逢。」

「劍訣，劍氣雷音。」莫求眉頭皺起，對這等描述，一時難以理解，轉而問道：

全盛之時的陸蓉，單憑這一招，就能輕鬆碾壓一應先天高手，他即使拼盡全力施展十步一殺，也不能破開。

……

後天武者，在東安府不算什麼，但在小地方，已經算是高手。

「你說。」陸沐卉面露輕笑：

而現如今他們的車隊，不算莫求、陸沐卉，也幾乎近半修成真氣。

百竅齊開，先天大成。

陸沐卉屈指輕扣地面，不遠處，土石翻滾，一根如筍尖錐突然冒出。

眼前的一幕，讓莫求若有所思，緩緩點頭。

柳瑾夕！

他看了眼莫求，道：

幾個月後。

「可憐的孩子。」

「這本仙緣簡述我已看過，對其中描述多有不解，正想請教。」

莫求應是。

「也不盡然。」莫求想了想，隨即從身上取出一物，遞了過去：

「我還記得，上次與二姐一起賞雪，那時候我還想讓她留下來，多陪陪家人。」

這一次，是一片寒氣，瞬間覆蓋火焰，且把那片地方凍成堅冰。

找尋修仙者，他一個武人有諸多不便，陸沐卉則更加適合。

「我見二小姐有一門掌法？」

「而且……」

這就不得不讓人艷羡那些擁有修仙天賦的人，他們天然貼合天地氣息，無需諸多步驟，就可直接修出法力。

「至於如何做，你別問我，我也不知，估計唯有去了仙島才知道。」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