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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把今天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齊牧撓了撓腦袋，忽然覺得林老闆很親切。

他的外表，確實是賴俊成的模樣，但他的氣卻完全不一樣。

「當然。」

反之來說，一旦證實，黑氣也是極難消除的。

議案形成只用三分之一，而贊成票已經接近三分之二了。

「真的假的？我昨天還和這個林文說過話，很年輕的小夥子，談吐很有氣質，又有禮貌，我覺得不像。」

「呵，應該是剛上來的新人，不懂規矩，一上任就以為可以為所欲為了。」

「盛總督旗下的啊，難怪，難怪。」

也許是他天資異稟，天生就有成為魔頭的資質。

林文按了一下，發現按鈕是機械的，顏色是塗在上面的，按下去之後，有齒輪咔嚓的聲音，然後盒子下方翻出一張藍牌。

他陰沉著臉說：「投票吧。」

就是這個道理。

「嘿，我跟你說，這傢伙不只如此啊，你知道光他搶回來的女人有多少嗎？至少一個團啊！」

中午，在大會堂旁的專屬餐廳簡短用餐。

投票很快完成，聯席會議為了節約時間，流程是專門設計的，整個過程不到兩分鐘，結果就出來了。

一回到專車上，林文立刻就給秦落霜打了電話。

計票員看了一眼林文桌上的銘牌，又看了一眼計票箱，神色略顯複雜。

第一天的議程結束。

當然，這隻是最後一步，真正的爭端在預案形成之初，那時才是真正的天昏地暗、諸httｐs://m•ｈｅtubook.coｍ.coｍ神黃昏。

台下各路記者扛著長槍短炮從各種角度對準他。

「呵呵，他是東秦州的你沒聽見嗎？」

林文笑道：「就是我。」

林文皺起了眉頭，他第一次見到這種現象，黑氣是一個人所作的惡倒映在心底的映像，是一個人本質的惡性集合。

但他什麼也沒說，把藍牌拿下來，投入計票箱後方的一個小盒子里，投票就算完成了。

「長山郡是哪個犄角旮旯的？你去過嗎？」

成長老冷冷地道：「記者全部退場，接下來是閉門會議。你長話短說，只提議案，明天討論。」

下午，核定十三州資本分配預案。

林文一下子從昏睡中驚醒，他立刻坐直，眼神掃了過去，卻只看到一個奇怪的人。

「亂命軍隊、帶兵衝擊鄰城？膽子這麼大？這人瘋了嗎？」

下一輪帝國的資本分配，就這樣確定下來了。

就在這時，最左邊席位站起來一位官員，他的官服是青灰色的，顯得嚴肅而銳利。

林文隨意道：「我沒玩過，隨手一按沒想到就投了。」

「我告訴你，他在他的地盤可威風了，誰要反對他，當場槍斃，演都不演的。」

投票號稱是不記名的，但你的指紋在上面，誰信誰是傻子。

成長老咳了一聲，會場立時安靜下來，鴉雀無聲。

殺了他們，對世間絕大多數人來說都是好事，這才是能獲得善緣的根本原因ｗｗｗ.hetuｂooｋ•cｏm•coｍ。

「諸位好，我是王伯安，現在開始作總督工作報告。」

「帝國地方之長官，理應守護帝國公民的生命和財產安全，為百姓遮風擋雨，維護公平正義，成為人民的朗朗青天，這才是帝國的棟樑。」

「賴廳長」說：「我只提一個議案，作為審查的開端。」

但是，本質的改變是需要行動來證實的，僅僅只是通過理論或想象來獲得的黑氣，是不穩定的，是虛幻隨時會消失的。

「我是最高評議會稽查廳廳長賴俊成，我代表最高評議會，提出申請：官員審查現在開始。」

掌聲結束之後，眾人落位，四位長老端坐主席台上，最左方的一位長老發言了。

台上，成長老說道：「賴廳長，時間不多了。」

熱烈的掌聲之後，成長老繼續說道：「會議由我、葉南天長老、王文公長老、徐成國長老，共同主持。」

彈劾林文的指控議案形成，通過。

「沒錯，應該是玩大了，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所以，【望氣觀人】和嚴肅的法律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它更像是一種道德，一種更先進的方式，法律只是作為它的補充。

一旁的齊牧輕聲道：「林，林老闆，那個官員是誰啊？名字和你好像。」

當他開始講話時，會場還有一些嗡嗡聲，但當他說到一半時，會場已經靜悄悄的了，當他說完時，會場到處都響起了議論聲。

「咳！」

它的程度遠遠不是和圖書一般的死刑犯能比擬的，它必須有極惡的念頭，有依據極惡的本性實施的極惡行為，兩相驗證一下，多次反覆，才能成為全黑之人。

「可有一個人，他身為地方之長官，手握大權，卻為非作歹，橫行無忌，欺壓良善，貪污腐敗，擅殺無辜，姦淫|婦女，鎮壓守護人民的官員，屠殺一切異見分子，在政府機關大搞一言堂，亂命帝國軍隊，帶兵衝擊鄰城，縱兵掠奪，燒殺搶掠。」

「肯定是編的，根本不可能有這種人。」

「各位帝國棟樑，你們好，我是最高長老會的長老成威，我代表帝國最高長老會宣布，神光第七次十三州聯席會議開幕了。」

齊牧義憤填膺地說：「這也太壞了，林老闆這樣的好人他也要誣陷，我們一定能打倒他的對不對？」

林文下車一看，竟然是那個長得像女人的男人凌華月。

「這林文是誰啊？我聽都沒聽說過。」

無數計票員從看不見的角落裡跑出來，官員只用在他們手上捧的計票箱上按下贊同、反對或棄權的按鈕就可以了。

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站了起來，走上主席台下的發言人位置，咳嗽一聲，開始說話。

計票箱是一個長方形的盒子，盒子上有藍、紅、灰，三種顏色，藍色贊成，紅色反對，灰色棄權。

各路記者自覺迅速離場，賴廳長恭敬地向長老躬身，走上發言台，說道：

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

齊牧捏了捏拳頭，忽然想到什麼，又和圖書說：「那您為什麼投贊成票？」

「會議議程為：聽取十三州總督工作報告；核定十三州資本分配預案；對十三州主管官員進行審查；裁定各州爭議事件；」

「嗨！知人知面而已，人前衣冠，人後禽獸，你見少了？」

111票贊成；51票反對；42票棄權。

——

「真的嗎？有這麼厲害的人嗎？」

臨近傍晚，核定完成，十三位總督達成了一致意見，四位長老共同核定批准。

他的表情代表他的態度，並不是真的表情，所有他派系的人或關係緊密的盟友立時都知道他們要投反對票。

「他得罪了賴廳長了？」

秦落霜說：「指控議案的形成是肯定會通過的，裁決委員會全是評議會的人，估計也阻止不了。關鍵在於全體會議。我已經把所有證據重新整理了一遍，通過電報發到盛總督那裡了。」

「他所犯之罪，簡直聳人聽聞，萬書難述，罪大惡極。」

沒用任何電子儀器，整個投票過程有種奇異的感覺，既莊重，又古怪。

林文心想。

「我提議，剝奪東秦州長山郡新任郡長林文的一切職權，立即收監！由最高評議會即時處死！以證帝國之正義！」

齊牧臉一下子白了，過了片刻才說：「一定是壞人陷害您的！」

只有主政長官可以投票，隨行人員沒有資格。

由於進場時受到了嚴格搜查，衛星電話這種設備是不可能帶進去的，所以一直放在專車上。

整整一上午，全部是工作https://m.hetubook.com.com報告，十三位總督輪流上台，林文差點睡著了，齊牧則彷彿石化了，像個電線杆子一樣矗在座位上。

林文點點頭：「沒錯。」

四位長老簡短地交流了下，王長老說：「你說吧。」

眾官員都鬆了口氣，會議剩下的時間不多，官員審查應該會推遲到明天進行。

但他肯定不是賴俊成。

賴俊成是如同泥潭一般死沉的黑，他卻是極度活躍的灰黑白三色，這代表他心中充盈著極度的仇恨，而且，其白色和灰色的部分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

「你一定要記住，你所有殺的人，都是試圖叛亂的人，你衝擊青城，是因為收到有叛黨潛入青城圖謀不軌的消息，所有的壞事，都是叛黨做的，兩次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都是叛黨用的，我已經派人把最後的關鍵證據送來了，他正在飛機上，預計今晚就能到。」

至少在林文這裡是這樣。

「現在，請中州總督王伯安報告工作。」

而眼前這個人，他還什麼都沒做，就在迅速改變本質，這可是極為罕見的。

「有這麼粗暴的人？他是怎麼當上郡長的？我怎麼覺得像編的？」

所以，一旦全黑，就無可救藥，這代表惡已經深入他們的骨髓，佔據他們的靈魂。

通話結束之後，林文正準備回去，車門卻被敲了一下。

現場還有不少得到了他的黑料的人，他們在到處傳播消息。

這種人，無論進行多少次改造多少次教育都不再有用，他們在世間，只剩下為惡這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