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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放聳聳肩：「雖只有一百條魚，總算是開張了。」

天亮了，陳放穿上厚厚的羽絨服，打開門，撲面而來的寒氣。吐出一口熱氣，瞬間變成白煙……

瀑布那邊的魚池，過年前肯定弄不完，最快，那也得三月份的時候了。

趙吉陽他們幾個女生將灶頭霸佔了，一邊燒水，一邊烤火。

周叔親自下廚，做了個砂鍋雅魚。

陳爸和趙叔，還有小姨夫過來了……

大寒，距離過年近了。

「幫著燒水吧。」陳放看到三嬸在大水，陳放趕緊過去幫忙。

「陳放哥。」一個高高瘦瘦，臉上有痘痘的，和張晨差不多年紀的小青年走來，喊道。

所幸也就剛送過來的十來天陸續有死魚，後面……就沒有了。

陳爸他們過去幫忙了……

昨晚傍晚格外寒冷，又是陰天飄著雨夾雪。到了深夜，雨夾雪變成了大雪。

陳放打來熱水洗臉刷牙，熱水一直冒著白煙……

這才八點鐘，周柏也已經起來了，穿和-圖-書著深舊衣服，也是準備大幹一場。

吃過午飯，陳放還想留周叔喝茶，周叔有事情，沒坐一會兒便回去了。

「行，馬上給您送去？」

「老瓦房，三條大雅魚，盡量挑好看些的。」周叔在電話里說。

就用做家常的做法，味道便非常不錯。

「昨天剛回來。」張坤道。

4條雅魚，1300塊錢……

檯子是殺豬，刮豬毛的地方。灶頭，燒水的地方……

周柏跑過去摁豬了。

今天殺4頭土豬，陳放這邊要兩頭。

吃過早飯，張晨那邊打來電話喊過去幫著摁豬。陳放到后罩房開了車，火急火燎來接了趙吉陽，直奔張晨家。

陳放的雪水鹹鴨蛋，才浸泡了一次雪。

昨晚很冷……

忙，每天都有事情做。閑，感覺那些事情可以做，可以不做。

在農村，現在還養豬的人家戶已經很少了。

送了三條雅魚到老瓦房，後面好幾天，都沒有對雅魚的需求。

古人說，大寒后和_圖_書五天，母雞先感知春意，開始抱卵，準備育小雞了。再五天，鷹隼開始搏擊長空。再五天，立春，堅冰凍透了河心。按物極必反原理，堅冰深處春|水生，凍到了極點，就要開始轉向消融了。

小白這傢伙沒在它的小床上，而是跑去擠了大黃的狗窩。

雅魚也是名貴魚了，普通餐廳的雅魚，每斤都要差不多百塊錢。檔次高檔點的餐廳，對雅魚有要求的……雅魚的價格，就更貴。

「不著急，晚上六點之前送過來就好。」

「你三叔呢？」陳爸問。

新漁場，剛弄好塘基，正在給魚池邊制模，要澆灌水泥。

新漁場的建設一直是周柏在盯著。

今天殺4頭土豬，5頭三元豬。

周柏每天都忙著漁場那邊的事情，可新漁場的建設，是全包了出去的。

雲山農家戶自己養的豬，不僅十里八鄉的村民們會賣，還會有慕名而來的人。

張晨家留下一頭，剩下就全部賣掉。農村自己養和-圖-書的豬，只要不吃太多飼料，生長周期就要長一些，豬肉的味道，也好一些。

陳放穿的這身新羽絨服，可不會跑過去摁著豬耍。

之前的三條不是當天就賣完了。而是只賣出一條，剩下兩條，過了好幾天才有人點。

陳放拿了魚箱，開著皮卡車出去抓了三條四斤半左右的大雅魚，裝魚箱裏面，打好氧，讓張晨開車過去。

三條雅魚，一個星期才賣完。之後再要了7條，賣到大寒……

張晨得餵魚去了，和周柏一起離開小院。

「可以啊，漁場的第一單生意。」周柏笑著道。

中午。

陳放應了一聲：「放假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大寒是二十四節氣中的最後一個節氣，是天氣寒冷到極點的意思。

一轉眼就到了大寒，距離過年還有11天……

大竹村，好些在外面打工的人，也收拾了行李回來，準備過年。

「在裏面摁豬……」陳放話音沒落，就聽到豬的叫喚聲，特別大聲。

「和*圖*書爸，叔。」陳放喊道：「幺姑爺。」

殺年豬，通常不會在房子裏面的殺。一般都在房子外面殺豬……

先前在張晨小叔那邊買了半頭豬，分了一半給周柏。陳放留一半，給爸媽送了些過去，給吉陽爸媽送了些過去，他們只留下兩塊臘肉，都已經吃完了。

陳放可能賺到一百多，兩百塊錢。

「豬棚那邊去了，摁豬。」

來這邊耍，吃殺豬宴。

毛絨狗窩裡暖和，還有大黃。它們倆擠在一起，暖和得很。

「張晨他們呢？」張坤問。

「外面還在下雪么？」趙吉陽在穿秋褲，問。

外面的雪還是挺大。

……

周柏每天盯著新漁場的建材，又忙，又閑。

「下著。」陳放回道，進去小白的房間，看了看小傢伙。

「我們做點啥。」趙吉陽看著陳放，李雪也看著陳放。

三叔提前在外面竹林搭起了檯子，灶頭。

「喂，周叔……」剛睡醒，周叔就打來了電話。

今天要的兩頭豬，要給爸媽，小姨，和_圖_書吉陽爸媽……說起來是四家人分了。

昨晚的雪很大，院子里積雪了，看起來很厚。

不一會兒，灶頭這邊聚了好多人。

今年，說是天氣冷，可今年的冬天就下了一場比較大的雪。

張坤也是接到邀請過來的。

但養的這批大雅魚，死了十幾條，這就是好幾千的凈虧損。

歲末天冷到極點，物極必反，大寒過後，一天天走向立春。

張晨之前養了幾頭半大的土豬，一直留到了大寒這天。

除了冬至，小寒大寒也是殺豬的好時間。

加上又剛過完元旦節……

對內陸人來說，幾十上百元1斤的雅魚，那也是名貴魚了。老瓦房的生意不錯，可對雅魚的需求量，並不大。

冬至殺豬，在雲山是傳統了。

陳放就偶爾過去看看。

大黃的狗窩是毛絨狗窩，一個大圓盆似的，網上的。

陳放收拾了廚房，回屋睡個午覺，好長時間沒睡午覺了，睡上一覺，特別的舒服。

周柏也有事兒，在這邊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