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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那位不為人所知的，懺悔會首領，【牧者】的真容！

魚水和毛人閉上眼睛，許久后又睜開，對視一眼后，各自營造起了一團幻象，畫面中出現的，是同一個工廠。

辛難冷冷道：「我沒有義務告訴你！」

這就和辛難得知的情報對上了。

一個剛脫下布滿血跡圍裙的光頭男人帶著驚訝的眼神微笑著接待了他們。

「你們看他的表情，哈哈哈哈！」

對方要見自己，恐怕是因為之前自己吐出的那大半個名字吧。

無頭身軀的左邊嘴巴頓時對著右邊嘴巴嘲笑起來：

「變態！咬死你，咬死你！」

看得出，他很重視這次「合作」，隨意聊了一下后，他便認真的介紹道：

一天到晚和殺豬打交道，整整見了二三十年血腥的他，臉色直接白了。

辛難頭！」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在無頭身軀的對面，辛難笑了。

在超凡的道路上，有唯物局中探員一樣的人，他們找到羈絆，在守護中獲得希望與救贖，自然有人在超凡進階只會走向瘋癲的絕望現實面前去崇拜毀滅，或是尋求解脫。

說著，羅埃對著身邊的四號女士示意道：「打開！」

你之前差點拍死我的賬還沒跟你算呢！

四階身上的秘密，本就不是那麼好獲知的。

「那個名字，是否和審判之星，一切的開始，古老混沌沉眠的驚醒者有關？」

這東西看起來就不是正常生物，簡直像是遭了輻射一樣，誰知道有什麼危險？他可不敢接手這樣一個「怪物」！

「反悔！」

……

「啊！好痛，好爽！原來這裏咬著這麼痛的，哈哈哈！」

而像是無頭身軀這樣的，已經有了當時儀式失敗后卡琳娜的感覺，兩個人格的各異表現非常明顯。

辛難差點沒臉看這個精分到了極致的四階。

當他們看到了大海、山脈、雷電，暴風，明明不知道它們究竟是什麼，卻將之神化，給他們取名大海、山脈、雷電、暴風，獻以祭祀，祈求得到自然和宇宙的庇佑。

他們崇拜的東西，也不再是單純的物質，而是更為深邃、高大的東西。

這群人想要做的事，和無知的孩子在沒有任何保障的曠野中用炮仗去炸一頭沉睡的獅子沒有任何區別。

院長問出了她此刻最關心的問題。

「不行，不行，這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再多錢，我也不敢賺啊和-圖-書，兩位還是找其他的……」

「反悔不就行了，哇哈哈哈，把他們一起耍了，這樣的事情不是很有趣嗎？」

接下來根據這些信息，環球收容所可以進行的動作就多了。

無頭身軀體內的兩個人格頓時停止了互毆，它們回到了各自原本所在的位置，異口頭！」：

「先生您好，女士您好，快請坐。」

「你看你看，我就說人家不會告訴我的吧！」

兩個人格之間的稱呼，出現了你，這說明這位四階在經歷大戰，尤其是物質載體的身軀幾乎破滅后，狀態下降的厲害。

辛難想到了很多。

在無頭身軀的狂笑聲中，院長他們跟著一起出了審訊室，在無頭身軀的感知盡數被屏蔽后，院長皺著眉頭對魚水和毛人道：

看來，他們已經獲知了許多重要的情報。

無頭身軀左胸膛上裂開了一張嘴巴，在用誠摯的語氣和他交流，就像是在會面一位老友。

「毫無危險。」

這些信息，太有價值了！

「必須當天結賬！」

像是院長他們，一般來說第二人格都壓制在體內深處沉睡，就算醒來，也偏向同一主體。

那是以真名為羅埃的無頭身軀視角看到的一段記憶。

「你這個蠢貨！這時候搞什麼拉近關係，直接詢問不就好了嗎？」

「關於白塔的事，不要外傳，另外確定信息比較真實嗎？」

「當然，我們會交叉梳理的，畢竟記憶也可以修改和注入，並不完全可靠。」

「喲，又見面了啊……」

這可能是懺悔會自身都不知道的隱秘，或者說只有極少部分人，比如說只有牧者才知道的東西。

光頭老闆無所謂的笑笑，大條的道：「在生豬這個領域，再特殊的要求我也見過，曾經還有人專門來收豬毛去做床墊，說要的就是那種臭味！您說這要求多變態？」

羅埃微笑道：「你們廠的實力我們當然知道，這也是我們選擇你們的原因，但是我們的要求很特殊，你要做好心裏準備。」

哪怕只是窺見了其中微不足道的一角，然後他便瘋癲喜悅的以為自己發現了唯一的真神。

辛難開口打斷了看起來像是還能打一天的兩個黑點。

說著，辛難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這時，他沒有注意到，四號的手中多出了一團深黃色的，在不斷鼓脹的心臟形要素，輕輕將之送進了他的體內。hｔｔps://ｗｗw.hetuｂook•coｍ.ｃom

「畢竟是四階的強者，在戰鬥結束后，也許是未完的名字造成了觸動，他的直覺在渴望獲知這個名字所指向的是誰啊……」

沉浸在點數鈔票快|感中的他，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犧牲。

跨入超凡的瘋子們，都在不可避免的接觸宇宙的本質，越是進階，越是如此。

未知和恐懼，便是一切異教的開端！

在灰霧之城中才相處了一夜，然後又在現實世界接觸，這樣的感受，的確非常有趣，只不過辛難早已經習慣了。

辛難冷冷道：「有信仰的人，總是會不顧一切，就讓我看看你的虔誠吧，離開了這個房間，我便不會再接受任何交易。」

「不管那是誰，你獲知了一位不可名狀存在的真名是吧？格赫羅？未完的音節是什麼呢……哈哈哈，朋友，獲知那樣存在真名而沒有出事，絕非什麼好事，你一定很特殊，那我主必將注視到你！」

此刻他的眼中，只有辛難。

於是光頭老闆連忙搖頭：

辛難的思維在發散著。

那時腦袋還沒被自己扇飛掉的他，一頭紅髮，顯得非常年輕，在他身後跟隨的四號女士的手中，還提著一個很大的行李箱，在走動間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無頭身軀憤怒的嘶吼一聲后，也詭異的笑了。

「的確有意思。」

強行窺探、挖掘記憶的滋味肯定並不好受，這位喜歡疼痛的無頭身軀用左右胸口上的兩張嘴巴大口喘息著，頭！」：

能獲知到這種程度，也說明懺悔會在漫長的時間中，已經非常靠近格赫羅斯。

閃過種種思緒后，辛難和院長已經進入了地下，在一間由儀軌搭建的審訊室中，他見到了那位之前差一點就拍死自己的無頭身軀。

他之所以能獲知格赫羅斯的真名，是來自灰霧之城，由美宴的人群呼喊而用音節強行轉譯。

「請您相信我們的實力，我們廠的豬源，是羊城附近最好的之一，佔地面積3。7畝，現有固定員工7人，安置就業人員9人，其中包括兩位管理和四個專技，我們的屠宰設備，可是清一色進口的！」

而後，四號和羅埃又拿出了好幾張記載著不同秘儀的死靈之書殘頁，分散擺放在了周圍，形成了複雜的儀軌。

他反覆深呼吸幾次后，重新看向了那怪物。

「反悔！」

小心觀察了片和圖書刻后，光頭老闆深吸了一口氣道：

因為之前在灰霧之城中，院長並沒有細說讓他一起前往收容所的原因，所以他是有些疑惑的。

雖然那東西經過封印，幾乎沒有傾瀉出污染，但是猙獰、醜惡的模樣還是嚇了這老闆一跳！

說著，四號女士自心理箱的底部夾層中拉開拉鏈，露出了其中嶄新的紅色鈔票。

「剩餘的兩個犧牲在哪裡？」

兩張嘴異口同聲的呼喊起來。

不知道祂的象徵，便編造。

人類總是這樣，面對不可想象的龐然大物，便會虔誠在未知的腳下，去崇拜自身根本不理解的東西，無頭身軀聽見了那名的一部分，也等於觸碰到了其存在的冰山一角，震懾在了那名字的威嚴之下。

「草，你以為老子不敢？」

「好像是啊，哈哈哈！」

無頭身軀的兩張嘴一起閉上，用黑點上的雙眼頭！」著他，許久后，兩張嘴一起裂開了一個笑容的道：

至於一同到來的院長，以及就站在周圍的魚水和毛人，他都視而不見。

「我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餵飽這東西，它只吃肉，尤其是喜歡由人親自肢解的，不沾染機油腥味的肉，當然不管是什麼肉都沒關係，就算是放爛了的都可以！」

「你這個傻子，那就威脅他啊，他不告訴我們，我們就繼續抵抗，誰也別想輕易進入我們的大腦，窺探我們的記憶！」

就無頭身軀來看，這位四階還能夠保持完整，並未畸變失控，如果不是像院長所說的那樣，是專門培養的守秘人、面壁者的話，他恐怕從未獲知過這份知識。

「你想知道什麼？」

魚水道：「他的記憶中，只有這一個位置，其中應該具有兩個犧牲者。」

辛難在心道：「無頭身軀想知道那個未吐完的名字是否和他的真神有關，更想知道自己為什麼能獲知那個名字吧……」

他的臉上閃過貪色，轉頭之後，看著那團血肉的神色也已經不是在看怪物，而是看一株活的搖錢樹。

「我就不，就不！你咬我啊。」

旁邊院長捂住肚子，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的道：

「那就，來吧！」

在某一天的上午，他和擁有色|欲要素的另一個犧牲四號女士一起走進了那處工廠。

無論是羅埃還是四號女士，都開始操控、影響他的感知，直到他和要素融為一體，光頭老闆也沒有任何異樣。

無頭身軀頓時急道：和*圖*書「那你萬一騙我怎麼辦？別急啊，再聊兩分鐘……」

除了那不可言說秘教這樣特殊的異教外，其他大部分異教對於神明的稱呼，都不是真名，而是這樣三段式的尊名，用以描述神明的象徵或權柄。

跟異教我們還講什麼誠信？

他想到了懺悔會。

這樣想起來可真是諷刺啊，格赫羅斯，這位才是本應該吵醒一切的存在，很可能在祂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一群崇拜祂和祂所代表的毀滅的人，卻準備將祂吵醒。

光頭男人快速起身，來到鈔票旁邊，確定都是真的后，他往手心吐了口口水，開始點數。

「你……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你來了……」

接受了條件的無頭身軀果然配合的放開了抵抗。

他們在這個過程中一定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蘇醒之後的辛難，徑直來到了樓梯口，等待院長。

這個異教的創始人，說不定就是在漫長的萬古中曾偶然窺見了沉睡的格赫羅斯那靜浮的存在。

以祂那種位格，地上一群螞蟻一般，看一眼就可能將之毀滅的存在的崇拜，又有什麼意義？

有污染在瘋狂傾瀉。

然後在漫長的時間中，通過一次次去接觸、窺探格赫羅斯的存在，慢慢的獲知其本質，知曉其意義，並不斷的修正教義、目標，最後形成了扭曲又矛盾的異教。

他想到了那些最古老時代的人類。

然後，魚水便開始提及無頭身軀腦海中那些秘密。

不知道祂的名字，便創造。

辛難眼中閃過一絲明悟。

甚至說不定，要成為牧者的先決條件之一，就是能夠承載那樣的隱秘。

這裏，變成了儀式場。

剛剛還說著什麼都見過的光頭老闆發出一聲驚叫道：「草！這是什麼鬼東西？」

「這東西，危險嗎？」

光頭老闆起身準備送客的行動僵住，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左邊的嘴巴裝不下去了，破口大罵的回答道：「你才蠢貨！別人憑什麼直接告訴我？這叫曲線策略懂嗎！」

說著，羅埃一腳踢在了行李箱上，把那一團血肉給踢了出來，它啪嘰一聲落在地上，一拱一拱的，懶洋洋的，沒有任何動靜。

這時，他的右胸口上，又裂開了一道口子，變成第二張嘴巴，哇哇怪叫著道：

羅埃嘴角帶著一絲頭！」著他這個樣子，笑道：

羅埃笑了，頭！」：「那是當然，那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作為hｅｔｕｂｏｏｋ.cｏm•ｃoｍ保證金和預付，我們先給你一百萬。」

這些儀軌浸入牆壁，很快籠罩了整個工廠。

「前天抓到的那個無頭身軀，他想見你，因為他承諾在見你之後放開抵抗，任由我們探究他的記憶，所以我決定給他這個機會。」

光頭老闆不知不覺重新坐下了。

「真不錯，我們的年齡很近，如果有機會的話，也許會成為朋友的。」

「不夠？那麼一隻豬兩萬！」

在他的胸膛上，兩個黑點變成了兩顆眼睛，在打量著辛難。

四號女士笑著拉開了行李箱的拉鏈，一個血紅色的，蠕動的肉團便出現在了光頭老闆的面前。

「再小心一點，總覺得那傢伙就這樣簡單的交出自己的記憶有點不對，警惕他的記憶中有什麼陷阱！」

「現在……可以……了吧。」

「呵呵呵，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快問！別跟個娘們兒一樣扭扭捏捏。」

第一百一十六跟異教我們還講什麼誠信？

羅埃表情不變的豎起一根手指：「不管它吃了多少豬，每一隻我按一萬給你算！每喂一天，我再額外給你十萬塊人員開支！」

「那不如你先讓我們窺探記憶吧，這樣我便會告訴你那個名字是否跟你主有關。」

這個價格，也太……太……

不知道祂的形象，便捏造。

魚水和毛人上前，輕易的進入了他的大腦，整整半小時后，才一臉驚容的退出了那些記憶，然後對院長點了點頭。

辛難向院長詢問道：「院長，您叫我一起是？」

在進入過灰霧之城后，院長就明白辛難身上的特殊另有原因，並不是被原初所選中或注視的棋子，所以決定接受這個條件。

辛難頭！」了點頭：「答案是，呵呵！」

說著，畫面運動了起來。

叮咚一聲，自頂樓而下的電梯停住，穿著白大褂的院長對他揮揮手道：

魚水深深看了一眼辛難后，開始仔細回味之前的記憶，一會兒后道：「應該沒問題。」

無頭身軀愣住，兩隻眼球瞪大了的看著他。

其中包含大量懺悔會的據點，隱秘的現實世界資金提供者，一些秘密的研究機構，甚至是其他羊領的身份、真名。

「可那是我承諾過的啊？」

周圍的院長几人臉色如常，似乎早有預料，這本就是一次嘗試而已，如果對方真的反悔，那就繼續挖掘就好了。

說著，右邊那張嘴，真的像是橡皮一樣拉長，一口咬在了左邊嘴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