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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得吧，在前面部署一排理智蘑菇。」李肆迅速下令，理智蘑菇是所有七情蘑菇的對立面，對方既然免疫情緒蘑菇，就一定躲不過這種理智蘑菇。

「無窮大與無窮小，真雞兒有趣。」

「不過絕對虛妄與絕對真實相遇，並非會真的水火不相容，它們會完成初次對沖之後，就會化為更平衡態的混沌神晶。」

但李肆並不慌張，這都是正常的。

他又開始在這些臊子的基礎上種蘑菇，這些黑影的來歷有些可怕，但也恰恰如此，就成了情緒蘑菇最好的培養基。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李肆迎來了大豐收，他一共收集到了九種蘑菇，總數量已經超過一千億朵。

這三天時間里，根據被滅掉的野草，森林，還有一些存在，他已經完美複製出了可以通行於這方世界的通行證，也即，鬼神法度。

如果是太上九階，這就是五百億里。

無數的小蜘蛛在此刻就像是充了氣一樣，變得又高又大，十分可怖。

正所謂，手中有蘑菇，心中不會慌。

如果是大羅九階，這就是跨界了，曾經十大宗門搭建的天地之橋，就算最後成功了，也不過是從山包草地，進入到了山地森林里。

但這是他以混沌境一階的實力，走出的五百里。

「反過來，絕對虛妄就代表著極限擴張，極限不穩定，所以用情緒作為媒介，真的是正確極了。」

畢竟，誰規定的詭異不能恐懼，只不過是恐懼級別沒有達到罷了。

呼呼呼！

當時聽到這個故事還覺得很震撼。

「所以我ｈｔtｐs://ｗｗｗ•hｅｔubooｋ•cｏm.cｏｍ當初的想法與做法是正確的，誰完美解析了混沌神晶，誰就站在了不敗之地，誰就可以以此為基點，向兩側延伸展望。因為絕對真實沒有邊界，絕對虛妄也沒有邊界。」

「主人，又有蘑菇成熟了。」

但是這一回，對面終於察覺了，整個山包，五千畝的野草都被驚動了。

甚至一些詭異的法則結構也被冷靜了，暫時無法釋放。

畢竟這是對面最擅長的。

接下來他開始快速部署各種蘑菇，在自己的地盤種蘑菇，速度又快，質量又好。

關鍵時刻，李肆又補了一招，瞬間讓所有黑影周邊開始朝著絕對真實化覆蓋，它們開始融化，腐敗，最後不能維持黑影狀態，而是變成了一個個周身捆綁著白布的未知怪物，它們嘶吼著，怪叫著，妄圖逃離這種真實。

「如意，記錄。」

「主人，數據已經被錄入，但這些怪物有點奇怪。」

「收割！」

「無所謂，當它們被拖入絕對真實，就意味著它們可以被真實傷害。」

三天之後，蘑菇軍團成為了這一區域的霸主，覆蓋範圍達到了十萬畝。

現在，也許那位騎著天馬的老兄飛了十萬年，都沒有他邁出的一步遠。

還有飛在高空的毒蟲也是如此，倒是那種陰影不受任何影響，見縫就鑽，見蘑菇就透！

當時李肆覺得天諭是在十幾億里之外，但現在再看，天諭不過是在幾千米之外。

李肆想起一個他在南天門做敢死卒聽過的故事——據說有一個ｈｅｔｕｂoｏｋ.ｃom.cｏm大羅九階為了探測無窮大之地到底有多大，曾經騎著天馬一直飛了十萬年，也沒有找到盡頭，最後不得不原路返回，由此可知，無窮大之地是真的大。

這裏面分別是殺氣蘑菇，悔恨蘑菇，仇恨蘑菇，理智蘑菇，迷茫蘑菇，絕望蘑菇，懦弱蘑菇，恐懼蘑菇，顛倒蘑菇。

「所以，測量真實，光用尺子是不行的，還得看實力境界。」

在這其中，懦弱蘑菇是大爐子貢獻的，它本來還挺理智，也看出了李肆的計劃，但李肆根本不管，直接挑選了一些迷茫蘑菇，悔恨蘑菇，絕望蘑菇，恐懼蘑菇，就給它來一個蘑菇宴。

隨後便是九排的仇恨蘑菇，前面都是削弱紊亂，為了仇恨蘑菇做鋪墊的，仇恨誰呢，當然是仇恨彼此。

李肆冷笑一聲，放出天穹短劍，開始切臊子，手起劍落，手起劍落，一口氣不停歇的剁了一分鐘，直到所有黑影都變成了臊子。

接下來又是三排的迷茫蘑菇與三排的顛倒蘑菇。

「絕對真實就代表著絕對理智，絕對冷靜，但絕對冷靜並非不能產生污染，事實上一切皆可產生污染，而這個污染，可以理解為輻射。」

「小三，小四，小五，每人十朵理智蘑菇！」

但沒用，理智蘑菇可以讓任何瘋狂的人和物冷靜下來。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這一批至少百萬條的黑影直接把李肆的蘑菇大陣給鑿穿了，結果在鑿穿到理智蘑菇上面，瞬間不會動彈了，一個個獃滯在原地，似乎領悟了鬼生是如何的渺小，宇宙的浩hｅｔｕbｏok•ｃom.com渺。

「小二，偵查。」

然後是六排恐懼蘑菇，同樣是負責給對面掛上恐懼光環的。

而當初那麼浩大的虛實對沖，虛實大爆炸，混沌洪流，其實也不過波及了大半個山包。

「我以為我的假想敵是詭異之主，但很可能卻是一個鄉間的土財主。」

「主人，這種陰影不受任何蘑菇的影響！」

亂戰在頃刻間爆發了，第一排的懦弱蘑菇生長得又高又壯還黝黑無比，但看著唬人，其實一戳就破，不過在戳開的同時，一種名為懦弱的負面效果正在蔓延，雖然理論上懦弱不算情緒，但性格也是一樣的。

你不能說看不見就否認情緒的存在。

而此時，李肆已經趁著蘑菇造反引發的種種混亂，離開了這一區域。

沒錯，這隻是障眼法。

李肆靜靜思索著，趙八山的出現真的給他指明了兩條通天大路。

轉眼之間就連破三重蘑菇大陣。

時間不大，他順利抵達地表，他也在第一時間承受了絕對真實的污染輻射，這種污染可以理解為，受大氣壓強，受重力的影響，是無法豁免的。

幾乎肉眼可見的，這附近周圍至少上百棵綠油油的野草中招了，雖然它們看起來還是沒有什麼區別，但在這些野草的根部，咕嘟咕嘟冒出來的米粒大小的小蘑菇真是太可愛了，一堆堆的，好像菜花……

「最後，也許釣魚人，真的是一個窮苦潦倒的釣魚人。」

一切準備就緒，讓各位好漢返回稻香小城休息，李肆直接發動了進攻，蘑菇在手，天下我有。

布置妥當，李和-圖-書肆縮回去，看著他的蘑菇大陣在短短時間就生長得同樣鋪天蓋地，甚至不同的蘑菇之間還產生了情緒混亂，進而產生了新的蘑菇異種，不過沒關係，情緒這玩意，是越誇張越好，越混亂越有攻擊力。

至於顛倒蘑菇，是問道劍提供的，它同樣很嘴硬，但在吃了一百萬朵的蘑菇宴之後，還是承受不住，化身小蘿莉嚶嚶嚶了。

最後順利的獲得了懦弱蘑菇。

「是，主人。」

依靠著這玩意，他順利的涉過小溪，穿過森林，跨過原野，走出了五百里。

在這一瞬間，這五十萬朵蘑菇就如同空氣里的小顆粒擴散出去，這是受到了真實世界的壓制，因為對面等級太高，不然如果是一個普通的真實世界，隨便一個蘑菇都得有幾百座山那麼大。

「絕對真實！」

「這樣的污染有好有壞。」

李肆下達了命令，然後就親自操控著天穹短劍，化身原子大小，以絕對虛妄結構包裹，向地面鑿穿而去。

最外圍的是三排懦弱蘑菇，這種蘑菇沒有什麼攻擊力，但可以給對面掛上懦弱光環。

李肆很乾脆的返回地下，而山包上，蘑菇成災了，在殲滅了第一批進攻的敵人後，敵人的屍體成為了蘑菇的養料，它們開始互相吞噬，互相進化，互相融合，只在短短半天時間里，就攻陷了大半個山包，不止波及了野草區域，還污染了森林區域，到處都是蘑菇。

不過李肆的絕對虛妄就是為這種絕對真實準備的，兩者甫一接觸，就形成了虛實對沖，引發了小範圍的虛實爆炸，雖然這個範圍在ｗwｗ•ｈetuｂｏｏk•ｃoｍ•com這個層面上看就是一個拳頭大小，可已經足夠李肆丟出了五十萬朵迷茫蘑菇和顛倒蘑菇。

「走吧，剩下的事情不必管了。」

「就像是將一塊石頭投入水中所產生的漣漪水紋，就是由真實物質產生的污染，說話的聲音傳播出去，也是真實污染，風聲，雷聲，乃至無線電波，都屬於真實污染。更勿論暴雨，山火，洪水，但凡改變了真實世界的污染，皆屬於真實污染。」

死亡根本不叫事，因為蘑菇的繁殖增生的數量太恐怖了。

他準備打一場陣地戰，迷茫蘑菇與顛倒蘑菇是能夠讓他搶佔一個橋頭堡，一畝地的大小，足夠了。

最後是九排亂殺蘑菇，就是天諭的情緒產出的，為了一個高尚的目標，各位請開始亂殺吧。

但是，這些蘑菇的效果卻不會受到體積大小的影響，因為它們是基於情緒的擴張撕裂而產生的。

每一秒鐘，蘑菇軍團都在戰鬥，每一秒鐘，蘑菇軍團都在成長。

它們迅速干擾了這些野草的感知，讓它們陷入迷茫狀態，然後李肆才開始第二批投放，這一次是一千萬朵迷茫蘑菇與顛倒蘑菇，規模非常大，能覆蓋一畝地大小。

李肆更從容了。

總之這個顛倒蘑菇有點邪惡，李肆覺得，這玩意可以顛覆目標的三觀與認知。

所有野草都在迅速生長，不一片刻就化為了遮天蔽地的原始森林，森林之中，無數蟲卵在被孵化，黑色的蜘蛛，飛行的毒蟲，扭曲的影子，組合成鋪天蓋地的大網，朝著這個區域瘋狂進攻。

大家都是基於絕對真實或者絕對虛妄，誰不知道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