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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澤要的就是這句話，在國民黨好多高官眼裡，什麼都可以拿來交易。

「第一條，我去和楊吉輝商量，第二條，我不答應。」

劉湘這不是跟著馮天魁學耍無賴嗎？

「劉總司令，委座答應了你的要求，但是有兩個條件？」

劉湘還是清醒的，一個大坑，不能眼睜睜跳進去。

可是這節骨眼上，川軍不能去把康澤做了。

「我可以去告訴大帥。」

很快周小山到了劉湘哪裡，趁著賀國光跟南京通電話，把康澤的意思彙報了。

「我可知道，上兩次，你給我要的證件，重慶行營備案的半個團，去寧夏，青海，賺了大錢的。這個月運回來的馬匹，就超過兩千了吧。」

「哪有長官你這樣乾的，副官代表的是司令的顏面，你這麼反覆打臉，副官成了高危職業，連我後背都覺得涼颼颼的。」

「大帥，別往心裏去，川軍大小軍閥割據，歷史原因造就的，手下要是真跟晉綏軍，桂軍一樣，鐵板一塊，您就沒那麼憋屈了。」和_圖_書

「可你也不能都給我一批老頭啊？萬一培訓畢業，委座親自頒發證書，我怎麼見人？」

市場上再沒有一器難求的局面，國內市場維持市場價格，還是因為周小山把絕大部分產能供給給了食品廠做罐頭，做飾品，做日常的玻璃器，洋鬼子的商行，找到恆發洋行，更多是比正常的玻璃器價格高一倍到兩倍批量訂貨，恆發洋行跟周小山一直沒有鬆口。

他相信六十六師也一樣。

周小山被康澤拉到了院子里。

「川軍跟李宗仁，白崇禧經營多年桂軍不一樣，千瘡百孔，就昨天天魁他們二十幾個商量那個事情，還有三個不同意的，饒國華一火，就把人扣了，防備他們向重慶行營賣乖，把傳遞消息出去。」

帶兵跟從政這哪裡能比。

「他們以為獲得了何健的支持，可是何健根本靠不住，沒準已經彙報南京，我還聽說，陳濟棠一邊喊著抗日，一面接受日本人的支助，發放這日本人助戰的機槍彈藥，和_圖_書日本人連飛機跟技|師都派來助戰了。」

「你那是政務，軍務不一樣，更何況團職軍官，是一個軍隊的骨幹力量。把老頭弄上戰場，本身就是一個笑話。」

儘管心內憋屈到了姥姥家，賀國光還是耐心的笑容滿面

「還有呢？」

「我明白了，小山，桂軍的特使來永州了，我不想見，你替我妥善接待，好好跟他談一談，最好表達我對陳濟棠接受日本人支助的厭惡。」

「小山，沒有沒辦法，幫我緩和跟六十六師的關係？」

賀國光好厲害，劉湘要是退了這一部，表面上保存了自己嫡系，可是被重慶行營利用，可以嚴重削弱對其他軍閥的控制。

「第一，重慶鋼廠，產能擴張，俞大維署長要求對武漢，金陵兵工廠供貨，其中一半的產能，水運南京，接受法幣購買。」

周小山又不是傻子，當讓不會告訴康澤他們準備端掉宜昌檢查站的事情。

劉湘聽到這個消息，杯子都扔出了客廳，本來就不願意國內這時候爆發和_圖_書內戰，現在更噁心了。

「嗨，我也不知道，聽說被潘將軍拉去了重慶他的隊伍里，他們要搞什麼基層連排長培訓，要我們司令幫忙指點一二，這些事情，不該我知道和過問的。」

「這些馬匹，又不是我一家的，你們指定恆發洋行主導，劉總司令分配潘文華，唐式遵兩個軍，就分去了一千六，六十六師還沒拿到六百匹。而且我給你說，人家分到的都是戰馬，我們拿到的是馱馬跟牛羊。對了，連你們重慶行營，也分去了三百馬匹一些羊吧？」

「你們司令去哪裡了？」

「軍官團的受訓練的團級軍官，將由我和兆名，親自遴選？」

「退一步，您的甫系，你自己選，鄧錫候，劉文輝，李家鈺，楊森等其他大小軍閥的軍官，我來選。」

玻璃廠擴張的產能到銷售瓶頸了。

「小山啊，這康兆名跟賀國光，是把六十六師跟川軍，當狗了，賞了一個耳光，又給你一塊骨頭，上次要不是賀國光親自給二馬發電報說明百戰軍和_圖_書玻璃在上海的影響，還要他們支持，恆發洋行，沒這麼大收入。」

周小山有點同情劉湘了，現在薛岳還在跟四方面軍對峙，兩廣事變爆發，都這麼咄咄逼人，要是到了明年，四方面軍北上，兩廣事變解決，十幾萬中央軍陳兵四川，劉湘不得被欺負死。

六十六師配發的日用品，被這混蛋多了好些東西。

「你說。」

大帥說的是實話。

「我不一樣在用老頭嗎？張瀾，尹昌衡都是老頭，我一樣委以重任。」

在劉湘身邊這麼多天，周小山才發現，劉湘這麼不容易，天天跟著南京，重慶行營鬥心眼，這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封萍這件事，引起了川軍公憤，我做不了主，等司令回來吧。」

「錢，賺錢的大頭在恆發洋行，就你的一句話，明明財路是我想出來的，結果我們跟著吃點殘羹。」

「大帥那邊，你也幫我說一聲，下次用我們別動隊的證件，我讓恆發洋行組織一批貨，去西北，條件跟上次一樣。」

「陳濟棠他恬不知和_圖_書恥。這樣的人，老子羞與之為伍。」

賀國光在劉湘書房去跟南京通電話。

「可是我聽說，你們拿了錢啦？」

「算了，我和他們共進退。」

「我跟他們商量一下，你也去做做工作，看看怎麼擬定這個名單。」

周小山也不贊同用封萍的性命和川軍的顏面做交易，他很鄙視康澤這種想法。

「不過桂軍鐵板一塊，南京拿他們沒什麼辦法，真要打起來，兩敗俱傷，不管是紅軍，還是我們，受的是小益，最終佔大便宜的是日本人。」

「怎麼樣，我給你們六十六師幾本證件，你們自己去跑一趟，最後給我考慮點經費，封萍的事情，我暫時不追究？」

所有才有了西北這趟兩千人的大型馬隊，要不是西北這趟拿到的黃金白銀，幾個工廠的利潤都發揮到了極致，他哪裡來的底氣定鋼盔，定鋁廠的軍用水壺。

賀國光春風滿面的從劉湘的書房出來。

「桂軍，李宗仁這次也很懸啊。」

康澤笑容滿面的看著周小山進屋裡，臉色又回復到了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