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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山點了點頭，抱了抱拳，又接著往下說。

不管是士兵，還是平民，都變成了浪人，浪的飛起。

飛機場那邊更響起了殉爆的聲響。

他們甚至連血跡都難得清理了。

「我一個討海的，你讓我去四川？」

哪怕對手成群結隊，也一起拖到小巷裡扒光了，用草席破布蓋上，甚至連屍體臉上的衛生胡都刮掉，不是認識人，根本分辨不出死了的是中國人還是日本。

看著鬼子掙扎著倒在血泊中，火光里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在晚上十一點接到命令，毫不猶豫開始試射。

「真的，你的船可以交給手下，錢沒了，船沒了，可以再掙，哪怕您是亂世紅顏，人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馮天魁想都沒想，就回電同意了這個請求，特別發電強調，公開戰果的時候，歸屬十八集團軍，不要提川軍參与的事情，66軍現在彈藥並不充足，不管水路還是陸上的運輸線，都卡在老蔣的地盤上。

南京丟的遠比想象中更快。

周小山笑了笑，壓低了聲音。

快的讓全國人民感到憋屈。

有了這批人，完全可以弄出去更多船。

虞洽卿哈哈大笑起來。

喝醉了酒，在租界，華界四處遊盪。

炮擊黃浦江日本軍艦，都是105毫米口徑以上的大炮。

大街上，衝鋒槍對著日租界內奔跑的日本就開始掃射，在他們看來，這些非法入境的日本人，不管有沒有穿上軍裝，都是侵略者，即便是商人，他們為虎作倀，一邊銷贓，一邊幫日軍提供物資，也跟侵略者沒兩樣。

「幫日本人幹活的那些搬運，你有沒有跟他們把頭熟悉的，晚上讓他們倒戈就可以了。」

和圖書租界也好，火車站也好，敢死隊玩命的衝鋒，三三一組往街道和複雜的建築深處穿插。

火車站那邊也是異常喧囂。

50軍，66軍兩個炮團，早就在炮兵陣地等的不耐煩了。

跟在周小山身邊的士兵，不怎麼說話，出手及其狠辣。

今夜太特殊了，尤其在這日本已經認為全面佔領的上海。

在長興的劉湘得知南京被攻陷的消息，還是來源於日軍的得意洋洋通電。

本來一肚子問題的虞洽卿，又想起了鬼子今天佔領了南京。

跟著周小山一直在一起的虞洽卿，終於知道什麼叫做殺人如麻了。

虞洽卿想到了事情的重要性和保密的必要，他並沒有親自出發，打了幾個電話，讓家裡管家，帶著周小山人去分頭聯絡去了。

他們已經匯合范紹增，按照周小山命令。

「今天晚上，東線西線必須要動手，給我一起打，不把日本人打痛，不要回來見我。」

虞洽卿雖然答應了法國領事和美國領事，派出船隻去南洋運糧，好像他自己走了，也沒什麼不可以。

先摸哨，偷襲，直屬連帶隊，精銳主力跟著清理佔領，如果偷襲被發現，立刻呼叫50軍66軍兩個炮團同時炮擊。

這個肖黛余，是張嘯林的一條狗腿子，當初周小山滅張嘯林時候，這傢伙在人在上海，幫張嘯林管理大名鼎鼎的福旭路181號賭窟。

眼看著實在沒法殺下去的郭勛祺和范紹增，一起下達了炮擊的命令。

川軍的兵，從來沒有這麼爽過。

喝了酒的日軍，在炮擊之下，驚慌失措的跑到外面來看情況，跑到各地的建築外。

「我給你派個人，肖戴余有兩和圖書個手下，派了幾十個打手，配著手槍，日夜在哪裡盯著，你們把人幹掉，其他工人就好辦了。」

看見一堆殺一堆。

馮天魁除了接到日軍通電，接到劉湘的命令之外。

跟他們一起出手的，是火車站，直屬連蘇海的部隊。

等著他們帶隊搬家。

連海軍殘部都要，還不怕鬼子的眼線，川軍今晚上得多大的動作啊。

緊接著，炮兵團長下令。

他有些擔心，彭化安和虞洽卿做事情不嚴謹，走漏了風聲，親自帶著警衛團一個營，摸到了上海法租界虞洽卿家裡。

這福旭路181號賭窟的地契，現在還放在永州，周小山留給了士兵撫恤委員為，他已經給老丈人交代了，作為繳獲日軍的物品，明年入賬，戰後去追繳。

看著周小山擺手，虞洽卿在周小山耳邊低語。

隨著夜幕降臨下來，不夜城的上海今天特別喧囂，因為幾乎所有的日本人都在慶祝攻陷民國首都。

陳萬仞，楚天舒，開始向日租界進攻，而郭勛祺，范紹增，也下令開始對同時對火車站以及緊鄰火車站三個鬼子輜重兵營地，開始進攻。

「特娘的，我十幾萬川軍都把太湖西岸守住了，他幾十萬國軍守不住太湖北線，上海才丟了幾天啊，找這個速度下去，不到一年，鬼子就能打到宜昌！」

肆無忌憚的調戲街上的女人，甚至在小女孩面前撒尿，哪怕女性身邊有中國男人也不會收斂，反而把男人暴揍一頓。

進攻，開始進攻，全線進攻。

直屬連才不慣鬼子這個毛病。

還接到了陳誠的電報，讓他們無論用什麼方式，拖住上海日軍，堅持到明天拂曉，為中央軍一一九旅攻佔和-圖-書蘇州，贏得時間。

把夫人和管家叫進來收攏家人。

「真的？你小子嘴裏的話，比烏鴉還准，比神棍還毒。」

延安也坐不住了。

這一切，周小山都不知道，他睡到下午三點就起床了，任務地圖，攻擊時間，派發到東線四個旅以及四個直屬團的每個團，帶著直屬連二排，正在去上海的路上。

「要，當然要，我派人去見他們，撫恤費用，跟招募的船員一樣。如果這次打完，他們願意跟隨陸軍作戰，可以編入川軍，但是我們要對每個人進行摸底。」

66軍對上海的了解，遠比虞洽卿想像的更深測。

部分反應比較快的鬼子，立刻依託建築，汽車藏身。

當初的漏網之魚，驚恐沒幾天，日軍一進來，就報上了日本人的大腿。

炮聲轟隆。

「有，我沉了七條船在江陰，船上的船員失業以後，部分回寧波了，一部分還在上海養著，我跟安家費的事情，算我的。」

除了來自川軍，七戰區的電報，馮天魁還收到一封來自十八集團軍的請求電報。

黃浦江里，幾乎所有的商船，不管那個國籍的船隻，只要願意承運，被日本人租用了，要船員，得從日本人手裡搶，搶完了以後，還得開出黃浦江，可是日本人在外海，杭州灣那麼多軍艦，就算僥倖避開，也不能南下，只能北上。

利用隨身攜帶手槍，建築物中拿出來的槍械，依託各種障礙物頑抗。

好幾個師團的輜重兵混在一起，全部在慶祝。

「人家張繼先他們天津海幫可比您敢做，家人安全第一，我保證，不出十年，一定把鬼子趕出中國去，到時候你完全可以回來，上海灘上您ｍ•hetｕｂｏｏｋ.ｃom.coｍ還是一個大爺。」

罵罵咧咧的劉湘，看著趙沛詩去發電，還是沒有氣過，杵著拐杖走出去透氣。

「不要跟我爭，虞老闆把人給我找來，集結在寶山附近，把物資運出上海，就是對川軍抗戰最大的支持了，不過天下沒有不透風的槍，你和家人也要儘快轉移，這裏不是久留之地，今夜帶著家眷，跟我們一起撤離怎麼樣？」

上海的很多情報，包括青幫碼頭黑社會，以及重大的物資交易信息，彭化安都在按照周小山要求定期上報。

如果有時間，周小山準備親自把181號一起端了，即便沒有時間，也讓直屬連去。

看這小子還有心情開玩笑，還是點了點頭。

「趙沛詩，李副官，收拾東西，這長興沒法呆了，跟我去太湖東岸，找潘文華。」

跟瘋了一樣在街上撒野，到處買酒喝。

日本人在無錫，蘇州，常州，鎮江，上海，搶奪了太多的中國財富。

氣的他一把把桌子掀了，給馮天魁，潘文華髮了份電報。

在上海的日本人，跟日本本土，佔領區的其他日本人沒什麼區別，滿以為佔領南京，如同很多國家滅國一樣，就是徹底打敗了中國。

替張嘯林干起了跟日本人籌措軍需物資的活路。

靠近川軍進攻的地方，不管是火車站，還是租界大街，川軍士兵都端起捷克式，湯姆森，一陣突突。

海軍撤退後散落在租界的兵。

「我不知道，虞老闆手裡有沒有海船的舵手，船員，要敢死的，要能把商船開走的，要今晚上能找到的，我來發安家費，找上海灘規矩十倍發放，人未必能用得上，但是一旦用上，家人可以從太湖，搬遷到四川去安置。」

和圖書不管是日本陸軍，還是海軍，都在狂歡，連租界街角值哨，也撤回去，只保留了海軍和陸軍司令部外面的崗哨。

檢查火炮，再次十發急速射。

連血都沒有濺到身上，就把黃埔江邊，碰到這些發瘋的日本人殺了。

一下子不敢繼續往下說而來。

弟兄們絕不可能放過他們，手榴彈，榴彈，跟不要命的朝著日軍營地里扔了過去。

日軍第2師團一個步兵旅團，從草原撤回承德，已經駐紮了幾天了，可惜只有兩個聯隊在承德城裡，冀東部隊，會利用這個特殊的時間，把小山給鬼子準備的禮物，送給日軍。

沒想到來上海還有這種驚喜，周小山又不是傻子，他當然要。

從晚上八點多開始，蘇海在火車站，殺了快一個小時了，眼看摸到鬼子幾個輜重聯隊的車隊外圍，鬼子還沒發現。

「淞滬會戰組織很混亂，陳紹寬的海軍，還有幾百船員和水手當初沒有跟著去沉船，他們沒接到參戰的命令，上海淪陷時候毫無徵兆，國府放棄上海太快，他們在四處找人幫忙撤離上海，還有日本特務盯著他們，你要不要？」

小氣的鬼子，以及上海灘沒有秘密的地下世界，要知道他的船員幫了川軍，會吃不了兜著走，洋人只能在明面上庇護他，日軍比想象中的更陰險。

十發急速射。

隨著一聲跑響，落在飛機場和黃浦江碼頭上，炮團參謀和通訊兵，開始修正數據。

機械，設備，原料，礦產，堆積如山。

看著鬼子驚慌失措，從散落在上海各地，向著司令部，駐地集結。

連守著中國裝卸工的日本兵，也舉起手中酒瓶，一邊相互示意慶祝，一邊看著中國人從倉庫，火車，裝卸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