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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付會地點比較隨意，當下是在拍攝基地的一小塊空地上，到場記者有數十人，沒位置都站著，聞言咔擦咔擦響個不停。

之所以小報記者和自媒體樂此不疲，是因為觀眾們會點進去看，還會留言。有流量有點擊，就有人民幣，甚至於在前面觸不可及拍攝時，有自媒體採訪獨家，還被國外媒體引用，雖說國外媒體也沒給費用，但又能收割一波流量。

「我想要的是一個盲人，但不能完全是盲人，他要有眼神。」楚舜解釋，可越解釋瑞亞越模糊。

瑞亞憤怒的表情之下，多些咄咄逼人的氣魄，並且保持目光的虛焦和無神，不僅如此他的生活助理隨身帶有小型攝像機，在私下備戲時會錄製，他觀看后思索片刻后，喃喃自語：「雙眼位置還有些問題。」

為不影響拍攝，楚舜在國內外指導，會每周透露一些信息，就當提前宣傳。

「楚導我的表演問題出在什麼地方？」瑞亞擦擦汗，十一月份的黔省天氣轉涼，可遇到開拍以來最大挫折，還是有些著急，不過調整也很快，直接開門見山地詢問。

每周的應付，大概就由角色導演、製片等人參加，當然每次都會帶上前來「實習」的金鴿獎得主副導演，也是帶來知名度的方式。

楚舜也大概知道是小丸子出演山道義《稻荷神》的事，可詳情就不知道，所以淡定地等電話那邊的後續。

一天拍攝結束，回酒店。

因此在看蠟燭，那麼目光不聚焦的落點將會是蠟燭半米，或幾十厘米的旁邊，和_圖_書這舉動是反常識的，別人你看旁邊的人，目光自然會下意識鎖定，瑞亞是用了某些方法糾正自身常識，才有當下一雙眼睛里滿滿都是空洞感。

於是乎快的當天下午，慢的第二天，網路上就出現了類似文章——［聞香識女人又一部視覺電影？］、［怎樣才能像校長一樣成功］、［一千五百萬美金的投資，校長在意馬拍攝基地到底建立了什麼］。

「梁導能不能多透露一點。」

「是這樣，就是這樣。」瑞亞摸到竅門。

「需要沉默些。」

都知道為拍攝泰坦尼克號，有一億美金打造的模型，但那模型大啊，新建的拍攝空間就在一裡外的小山包上，也不大，反正遠遠比不上泰坦尼克號模型，再加上義大利和國內的物價，這麼小塊區域，所用快一億軟妹幣位面也太誇張，裏面建了個啥？

詞不達意，很顯然楚舜要表達的不是這意思，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說，小夥伴們應當有經驗，突然就語塞不能描述，還好旁邊有吹哥。

「！」感嘆號代表兩重含義，首先是利未先生還真說對了，以及關於陸軍衝鋒口號這點他知道，但看劇本是沒注意，忽略了一個變數。

在意馬拍攝基地的室內戲進度絲滑喜人，又是艷陽天，梁埔領著伊萬沙，老規矩了，每周一次「記者應付會」。

楚家班的化妝師，也是業內大咖，這點小改動，幾分鐘就弄好，拍攝繼續，瑞亞屬於超常發揮，NG數次的戲份一遍過，比前面好太多。

ｈetｕｂｏｏｋ•ｃｏｍ•ｃom「化妝師。」楚舜也沒說什麼，直接叫來化妝師。

感覺很好，法內認為，要爆發有爆發，要情緒有情緒，可瑞亞看著顯示屏里自己的表演，眉頭漸漸擰起。

都驚訝于建造成本，但沒記者懷疑梁埔口中所說的數字。

回到片場的拍攝——

「卡，先停一下。」

好演員是在有目標后自己會琢磨表演，瑞亞還是同以往一樣的話包子屬性，碎碎念完嚮導演要了半小時的準備時間，返回休息棚，看著劇本就開始調動情緒。

「楚導剛才說的意思是，瑞亞你演繹的盲人和普通盲人太貼切，而史法蘭中校的經歷註定和普通盲人不同，就好似剛才，應當加一些不同。」吹哥翻譯。

瑞亞準備極其充沛，但也不代表就能夠不NG地拍攝完，在第八次卡之後，楚舜從顯示器後起身，喊道：「瑞亞你過來。」

「多謝楚家元。」

「楚導我知道剛才表演欠缺的方面。」瑞亞開始自我剖析：「我的虛焦轉點法，觀察盲人學院中盲人們的眼神，盲人學院中的先生和女士們雙眼會失明原因各種各樣，或生病，或意外，或被人毆打，我表演第一要務的的確確是貼近先生們。」

「一千五百萬美金的投資，已經快趕上大多數影視城的投資，新區域大概三四層樓佔地面積不足十畝，這麼大投資具體在建造什麼？」

眼科醫生是法國人，聞言解釋了一大堆，楚舜對理論知識不感興趣，大概總結歸納，的確會好似瑞亞說的這般，但httｐs://ｗｗｗ.ｈｅｔｕｂｏｏｋ•ｃom•ｃｏｍ也有個別案例，楚舜道：「謝謝斯蒂芬先生提供的幫助。」

「會這樣嗎？」楚舜還真不知情，在他記憶中只要不是傷及眼珠，雖說看不見但睜眼閉眼以及其他和正常人無異。作為導演，楚舜有個優點，對自己不知道的事不發表評價，撥通某位熟人電話，是國際著名眼科醫生，去聯合國開會時交換了聯繫方式。

劇組暫時休息半小時，一般來說拍攝中劇組不會中途休息，主要是楚舜的隨電影拍攝，太依靠導演本身。

如果說其他劇組導演是船長，那麼楚舜的劇組，導演是船長，也是船。

但楚舜雙眼一亮，言語上糾結的鬱結消散，他點頭道：「是這意思，台詞中史法蘭中校的口頭禪［呼哇］，是美利堅陸軍衝鋒的口號，軍旅生活對中校影響非常深。」

這段高潮劇情他揣摩許久，對鏡練習還私下讓法內對戲，演起來很熟練了。

一段播完，楚舜終於開口：「瑞亞你的盲人確實演得很好，但太像盲人，感染力會相應缺少一點。」

演盲人本就很考驗演技，一般的演員能力求真實有形就很好，而瑞亞是既有形又有神，現在還要往上加碼，想要衝擊影帝的心情，不言而喻。

「那麼我應該多加一點佐料，史法蘭中校是巴頓將軍幕僚，憤怒時目光應當更具有殺氣和氣勢。」

「工期只有五十多天，五十多天就建造完成了嗎？」

難道和盜夢空間，實拍的旋轉走廊差不多，小是小，都是高科技。

盲人還要有眼神？瑞亞被ｈttｐs://ｗwｗ.ｈeｔubｏｏｋ•ｃｏm.ｃｏm說得有些懵。

「楚導，我認為我能夠做得很好。」瑞亞堅定地說。

記者們提問真心是千奇百怪，特別是他們知道，正常路子是不可能搶下流量時，來個松鼠舉個栗子「請問瑞亞作為和校長合作次數最多的演員之一，校長最欣賞瑞亞哪一點的」、「校長拍攝期間幾點睡」、「《隨音樂》系列會不會有第二部？」……

感覺剛才表演是有點問題，可又說不出來自己問題在什麼地方。

掛斷電話后，楚舜對瑞亞說道：「對於史法蘭中校，我是希望他的眼部有足夠的表情，以塑造人物，如果化妝師按照你所說，會增加演戲困難，瑞亞你確定嗎？」

「謝謝楚導。」瑞亞明白導演是採納了他的建議。

再一次的調集情緒，瑞亞有些銳利的目光散亂開來，眼眶的肌肉仍然繃緊，眼部肌肉的動作代替目光，表達出憤怒，並且憤怒之火足以燒滅一片樹林。

大約一小時后，梁埔感覺也差不多，結束了發布會。

「你先看。」楚舜給其騰出一個位置，讓瑞亞能夠無礙觀看，按下回放按鍵，法內也悄摸摸跟在後面，不過也沒往裡擠，只能透過兩個腦袋的空隙看屏幕。

「聞香識女人，這該不會是一部……」

半小時瑞亞不僅有把握，還有個建議，他說道：「去盲人學院做慈善時，我發現一般的盲人失明許久，眼周的肌肉多少會鬆弛，尤其是從小失明的患者，他們在臉上有大表情的時候，眼皮和眼周的肌肉有些僵硬，我希望造型師可以稍微注意。」

有編和-圖-書製，叫得上名號的媒體報刊，要點臉，想挖出大新聞不擇手段者也少，但問題在於大多數媒體沒「號」也沒「編製」。

「其他消息下次再談。」梁埔笑呵呵地說道，隨後是記者提問環節，回答一些適合公開的信息。

「歡迎諸位來參加又一次的電影猛爆料。」梁埔輕車熟路，自顧自說道：「意馬基地是我們熟知的拍攝基地，但要拍攝這部電影，投資一千五百萬美金又建立十分真實的拍攝場地。」

聞香識女人去參加柏林電影節，若是柏林電影節的評委席不給瑞亞最佳男主，楚舜都覺得不合適。

「樓上的說話不要說一半，把你想說的都說出來」

接到一個電話，看存的名字是山道義，門徒之一，正當楚舜開口想問有何事，那邊先傳來道謝，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收到的感謝卡越來越多。

屏幕閃爍，瑞亞飾演的史法蘭中校從法內飾演的查理手中奪走槍，左手舉槍右手將其禁錮在矮櫃邊緣，表情憤怒地咆哮著。他的眼神十分空洞，但咆哮的口唇和繃緊的臉頰卻將情緒顯露無遺。

導演剛才的話，是怎麼聽出這意思？瑞亞有點難以相信吹哥的翻譯，內容不能說完全一樣，但也可以說是毫無聯繫。

從他在盲人學院觀察數日的經驗，瑞亞總結出來的「虛焦轉點法」，簡單的說是雙眼不聚焦，並且看向其他位置，因為單純不聚焦會像梁朝偉……梁憂鬱眼神是很出名，可感覺訪談，他自己也說有時候他憂鬱時是雙眼不聚焦在發獃。

「氣勢好辦，導演你知不知道我出演過五星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