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此刻金小川也才知道，但是的確如同凌芸說的，她能做主。金小川也沒意見，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就算按照韓為最初的想法，付出極大的代價讓他全身而退還回到原來位置，早晚還是個事。或許這個雷埋得更深，爆起來將粉身碎骨並且還會牽連周圍。

金小川搖頭：「我猜的，他的性格一定會很得意讓你做選擇。」

用力揉揉臉：「歸根結底都是我不爭氣。」

金小川感慨：「你是對的，但把韓為想錯了。」

凌芸看他手不老實，臉紅看著門口推他：「你爸媽在外面做飯，你在這干這個？長沒長心？！」

「爸，媽~」

凌芸驚訝：「實際上人都霸佔了，家裡也不能把他怎麼樣。他要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幹什麼？費了這麼一大圈還搭了大人情。」

金小川坐在那裡聽凌芸說完，嘆口氣示意。

凌芸示意：「我問你，他那天帶來的女孩就是齊先生的女兒。這件事韓為能讓他幫忙，他和齊先生的女兒什麼關係？」

凌芸錯愕：「你認識他們啊？」

「小川~」

留下小兩口坐在屋內。

可難點在於其中一個就比較難說話，倒也不是多大仇。而是表示金小川還年輕，如果記仇的話以後翻身再回來報復，要麼不做，做就做絕。不然給自己留麻煩。

是發配是流放都不管，能不留案底繼續在這個領域混已經是最大的收穫。畢竟金小川還年輕。當然背後的一些協調互換還有爭論也是外面體現hetubook.com.com不出來的。

凌芸點頭：「的確是。但我能怎麼選？說實話我是想拒絕，但是他和小曼已經是既定事實，而且小曼自己都接受很多女人一起。其實拒絕也是最多維護根本就不存在的尊嚴，不如換個實質性的幫助。」

不過既然妥協了，其他都是一個過程問題，小事。

拉著凌芸的手：「就是有點對不住你，要跟著我一起過去。」

凌芸抹抹眼淚：「上車吧，早點離開這裏。」

看著凌芸：「就算了，小曼開心就好。有一天她不開心不想繼續了，我也相信韓為不會勉強。繞了一圈其實都是自己的選擇而已。」

金小川想了想：「我爸媽當時沒意識到，過後也沒意識韓為帶著那個齊先生女兒過來，兩人關係不一般？」

金小川笑了笑，這都是他猜的。也是進去一次好像有點質變了，只是或許每個人都會，但沒有幾個如同他有機會還能全身而退的。

凌芸想了想，開口道：「我沒問，我也不敢問。這種事知不知道都不好挑破啊。」

兩人收拾一下出去，一切風雲散去，未來晴朗。

凌芸不解：「怎麼想錯了？」

洗個澡出來，凌芸給他拿換洗衣服，這才講了他在裏面不知道的一切。金小川的問題被擱置了，而結果就是金小川現任職務被免職，平調到齊明林手下做事。

凌芸撇嘴：「謝他？」

金先生肯定表示，你如果連這個都怕，還能平趟遇到對手都直接hetubook.com.com趕盡殺絕，那以後有對手知道你這樣不留情，人家肯定寧可死也自爆。你自己想清楚。

凌芸似乎明白他的意思，過去坐在他身邊攬著他：「小曼忙前忙后的，我覺得她從來沒想這些。」

最後那一個就妥協了，這個案子不說結案，那對調查的一方也是麻煩。所以最後是幾方妥協的結果，不給金小川檔案里留底，但是調出苝京，他原來的職務免職。那邊齊明林也表示會接收他，反正具體怎麼運作不會那麼簡單，都會走了合理的流程這些韓為不懂。

金小曼父母過去用力抱住他，然後拉著他上下打量看。

金小川深吸口氣，自信又回到臉上：「我才三十而已。苝京我早晚會回來。」

看著凌芸：「而且你以為是他勾上了齊先生的女兒？以我的判斷是他和齊先生女兒一起之後，想辦法把齊先生提升上來。或者更推一步。是吧？」

凌芸一愣，也軟下來，看著金小川：「這麼快？」

畢竟人家當初也是放你一馬，這個圈子不小也不大，你就總這麼做的話，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給自己留麻煩。

金小川拎著行李還有臉盤走出來的時候，就跟早期幾十年前從局子里放出來時候那樣。

金小川沉默，凌芸看著他：「你不同意？」

金小曼哭了一陣也識趣的離開，幫他拎著手裡的東西。金小川走過去凌芸面前：「讓你擔心了。」

示意金小川：「而且這也正好順她意了和圖書。」

金小曼和父母還有凌芸接他。

凌芸嗤笑：「真的，我是看透了。韓為看著莽，可如果他在這裏混，你們沒一個是對手。」

「你先歇著。媽給你做飯……老頭子來幫忙。」

凌芸嘀咕：「你也別這麼說，為了自己妹妹好……」

金小川也是眼圈發紅，年紀輕輕走了這麼一遭，說實話一種叫做社會性死亡的網路語調侃，但此刻金小川雖然年輕，可是這一次也等於是仕途上闖了一次鬼門關。

凌芸驚訝：「小曼告訴你的？」

金小川笑著將她抱緊，只是半晌凌芸詢問：「那小曼這邊……」

但隨後金小曼也撲過去抱住她，金小川有個做哥哥的樣，拍著她後背安慰。而未婚妻凌芸，卻反而一直站在那一邊哭一邊笑著看，沒有湊上前。

金小川想了想，笑著開口：「看來我還是年輕，周政道周總我認識，周惢和韓為關係也親密。親爹都可以做到這樣的格局，只要女兒高興就好。家裡有錢有勢又不是玩不起，可是我卻一直年輕氣盛糾結這些。看看如今周總和周惢事業生活都高興，韓為沒有壓力自然也盡心回報，好像大家都獲得自己想要的。再看看我……」

其中兩個表示妥協，能同意。畢竟沒什麼深仇大恨，金小川問題也沒多大。相比那些什麼動不動上億那種，金小川的問題的確可大可小，甚至都不算主動的，最多是職場潛規則而已。

比如金先生去溝通找了金小川三個對手的背後。意思是不擋m.hetubｏｏk.coｍ•coｍ路，你們不就要這個位置嗎？金小川也的確家裡背景不夠硬，既然這樣就放開了。不過做人留一線，他不留在苝京，外面有能接收他的。短期內，五年十年也不會調回來，但是對金小川來說，十年他也才四十歲。

凌芸抱著他：「既然結婚自然你去哪我去哪。」

金小川不解：「怎麼了？」

金小川突然開口：「凌芸，我們結婚吧。結婚之後去阜洋，在那紮根了。」

金小川回頭看看大門，和進來時候一樣，但恍如隔世。不過隨後也就真的不再留戀，也不可能留戀。上車直接開走，金小曼的保鏢開車，一個商務車。

金小川開口：「所以他的小圈子可以這麼牢靠，不會如同其他什麼人玩女人最後都翻車。」

凌芸嗔怪，語氣也提高：「那是她自己的選擇！所以你只顧著她啊？你沒想想我？！」

如果你反過來要報復反而是你不對了。

金小川嘆息：「那不叫順她意，那叫放縱。」

金小川一愣：「對了，還有齊先生。不過到時候會見面，當面謝。」

雖然前後也就一個多星期而已。也不能時間太長，時間長定性了也就沒有運作空間了。

只是倒霉嘛，被人家惦記上了。

「呸！」

金小川輕嘆：「可這次選擇兒子還是女兒的時候，不也是放縱她而成全我？」

「你滾~」

金小川開口：「你覺得維護根本不存在的尊嚴很不划算，但這正是韓為在乎的。雖然我們已經沒有辦法阻止小曼和他一起，和-圖-書可是他在乎小曼會不會承受家裡的壓力。現在爸媽包括你我經歷這麼一遭，就必須得領情。」

「得謝謝韓為啊。」

回到家，大門一關，也不叫親戚。金小曼母親拉著父親離開，金小曼也走了，包括金宋明也祝福一下。金小川今天剛回來，表示之後會請客感謝大家的幫忙。

都哭了。

以退為進，保全一切，只不過是離開苝京了。

凌芸恩了一聲沒再多說，外面叫他們吃飯。

金小川沉默，凌芸開口：「你自己親身經歷的，顯然他和齊先生女兒同和你妹妹一樣的關係。他堂而皇之就帶著那個女孩過來，我看了，長得特別漂亮還有氣質。你爸媽還沒意識到，只是擔心你。但是我當時就反應過來，結果你猜怎麼著？」

不說這個，凌芸詢問：「那你覺得呢？以後小曼的事……」

對誰都是能接受的結果。

凌芸推開他：「就你那個德行，我的確是有這個想法。但我覺得應該等你出來，不想讓你覺得我沒義氣。」

「放屁。」

金小川一愣，抱著她笑著：「我以為你會退婚呢，然後繼續相親。」

最後扯皮，起作用的反而不是金先生，而是另外兩個。反過來勸另一個做事不要那麼絕，對事不對人嘛。要你這個位置，你讓了就讓了，也就不追究了，可以理解。

金小川湊過去硬是抱著她：「那你覺得現在還要走嗎？我也不讓你走了。」

金小川笑：「兒子重要還是女兒重要？」

金小川無奈：「那看來我爸媽也有了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