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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東京教劍道

作者:范馬加藤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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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神田川 第013章 再發

第四卷 神田川

第013章 再發

島方義昭:「看來你是真的完全沒聽過他的大名啊,他殺的都是壞人,而且正兒八經死在他手上的壞人其實就一個,其他都是……意外。」
在日本只要兇手自己認罪,哪怕警方掌握的證據是柯南裏面那種扯談的證據,也可以定罪。
「而且他的女裝癖,大概會引起國民的反感。」白鳥晃補充道,「你逃過一劫嘛。」
剛從和馬那邊離開的島方義昭進了審訊室,直接咧嘴笑道:「好啊,你知不知道我們找你找的好苦?西田順?我還為了找你,專門去寶冢劇團,被那幫臭脾氣的女演員甩臉色!」
「晚啦,現在你說什麼都沒用了。而且,說實話,你的說辭雖然邏輯上是通的,但我們並不相信。」島方義昭頓了頓,調侃道,「除非現在馬上出現新的受害者,證明真兇依然在逍遙法外,不然……」
甚至不需要形成完整證據鏈。
日本這邊,殺人案定罪最重要的證據,是認罪口供。
而不是這個人本身是付喪神。
行田惠士解釋道:「抓你的桐生和馬,可是名人。」
島方義昭飛快的翻看了一下記錄,用力咂嘴。
「差不多吧,你這樣理解就好了。順帶一提,他也是個音樂家,如果現在你不是嫌疑犯的話,說不定可以和他聊聊音樂。」島方義昭說。
島方義昭擺了擺手,出門走了。
和馬一邊內心吐槽,一邊把名字簽在警察手冊上,然後把手冊還給了小警察。
「在這裏。」白鳥晃從後面把記錄遞給島方義昭,「正主已經去附近警署做筆錄了。」
「我不是詛咒,我可是接手過幾個女孩合夥把負心漢幹掉還分屍的案件。現在那些姑娘都在女子監獄里關著呢。」
島方義昭咋舌:「好一個看他這麼心虛……不過,一線的巡警確實經常靠類似的辦法逮住一些小偷什麼的。但你這個也太巧了……」
島方義昭驟起眉頭,看了眼西田順,然後神色複雜的跟著來喊他m•hetubook•com.com的警探離開了審訊室。
反正西田順看起來也不像是能請到超級律師為他辯護的樣子。
和馬完全不怕這種施壓,堂堂正正的回應:「真的是偶然。」
只要有認罪的口供並且嫌疑人簽字確認了,就算證據嚴重不足,一樣可以定罪。
於是情況就變成了現在這樣,雖然沒把和馬扔審訊室里去,但警署依然禮貌的把和馬請到了單獨的會議室,並且讓南條等人在另一個房間等候。
吃了這一拳后,西田順似乎短暫的昏闕了,過了片刻才重新把頭擺正,盯著島方義昭:「我寫了幾句台詞之後,想拿一瓶啤酒,所以我走向冰箱,拉開了冷藏格的門……」
島方義昭說完轉身要走,和馬叫住他追問道:「等一下!那個……傢伙,他是人類吧?」
西田順皺著眉頭看著兩名刑警:「名人殺人就可以?」
他本來以為自己抓了個有故事的女裝大佬什麼的,沒想到拉迴文京區警署,把那貨妝給卸了之後在旁邊看著的警察大呼這不是我們正在追緝的那殺人兇手嗎?
一個半小時后,島方義昭終於穿過晚高峰擁堵的車流,抵達了同樣在神田川邊上的案發現場。
「誰是第一發現者?」島方義昭問旁邊拿著記錄本正在記錄屍體狀況的鑒證士。
幾下老拳下去,西田順充滿中性美的臉已經面目全非,但他依然堅持說道:「我沒有殺人。我那天晚上,照常回到租的房子,準備繼續創作我正在創作的音樂劇……」
和馬正尋思呢,進來一個警署的軍裝警察,拿了張表給和馬填。
島方義昭咋舌,然後問白鳥:「知道死者身份了嗎?」
這時候審訊室的門開了,一名文京區警署的警探衝進來:「島方前輩,櫻田門的電話。」
這個畫中人,應該也是出自付喪神這種精怪的詞條。
島方義昭一臉疑惑的扭頭看著和馬:「不然呢?他不是人類還能和-圖-書是什麼?」
和馬到現在為止,見過不少和妖怪有關的詞條了。化狸、鐵鼠、山鬼等等。
島方義昭從沒有頂蓋的鐵梯上了二樓,進入案發的203室,一進門就看見鑒證科正在把屍體從冰箱里取出來。
島方義昭點頭:「對,他殺過,不止一個。」
先到現場的白鳥晃刑警向島方義昭打招呼:「喲,看起來之後我們要開始共同作業了。」
此時,島方義昭在用物理手段,對西田順的心理防線進行攻擊。
島方義昭沒有停止施壓,於是和馬辯解道:「我有什麼必要去殺妹子,我身邊的妹子都過剩了。」
島方義昭回頭一看,正好看見閉路攝像頭上的燈滅掉。
所以擊潰兇手心防讓他認罪,在日本是非常有效的「偵破」手段。
擊潰心防的手段嘛,當然可以通過陳列如山鐵證來做到,如果沒有鐵證,那也可以通過物理上的手段來達成。
「那我現在說明情況了……」
和馬趕忙解釋:「我沒有看破,我並不是因為確定他是殺人兇手才捉拿他,一開始我只是覺得他有點不對勁,然後我喊停了車,一下車他就開始跑。
……
島方義昭不由得扶額:「這樣啊……對第一發現者的問詢記錄呢?」
和馬點點頭,站起來,跟著警察離開了自己呆了一個多小時的會議室。
「呃,比如,付喪神?」
「是啊。」西田順一臉坦然,「我完全慌了,這時候門外響起複數的腳步聲,然後有人敲門。我的頭腦里一團亂麻,所以扭頭就跑了。」
「可以啊,」和馬說完,心生好奇,便問道,「最近找我簽名的人有好幾個了,我這麼出名了嗎?」
白鳥晃調侃道:「你該不會揍了剛剛抓到的嫌疑犯西田順吧?」
現場已經拉起了警戒線,警燈閃爍。
「誰知道呢,也可能是地下偶像家裡一般都有些問題,容易找到機會下手。」白鳥晃聳了聳肩。
島方義昭頓了頓,又仔細和圖書打量和馬,搖了搖頭說:「我怎麼覺得,你在大學期間就會破一堆案子呢?」
島方義昭眉頭緊鎖:「所以,現在我們知道這個連環殺手的目標的特徵了對嗎?專殺地下歌手?
「我只是感覺這個人形跡可疑,」和馬試圖解釋一下,「可能是因為昨天晚上,高見澤學姐跟我描述過那個落跑的鄰居長什麼樣。」
甚至有人說,在哪首著名的《神田川》走紅全國之後,東京八成的大學生都跑到神田川來租房了。
行田惠士對著單向玻璃那邊做了個「你們接手」的手勢,然後也跟了出去。
「你不知道,都說讓你在警察手冊上簽名之後,事業上就會事事順利,升遷都順利很多啊。」小警察說。
大家都是警察,都懂接下來要發生什麼,都會做的。
就好像和馬自己帶著孤龍詞條,但他不是龍,不能飛,也沒有鱗片和爪子。
和馬心想尼瑪我這算什麼,給警察手冊開光嗎?
「閉路攝像頭沒關。」行田惠士小聲在島方義昭耳邊說。
不過,這個地方租金便宜也是事實,而且因為日本奇怪的產權制度,歌曲和由歌曲衍生的電影的走紅,並沒有帶動神田川的地價。
……
他正要開口,西田順就提高聲調強調道:「追我那個人,超級可怕的,他身上有種可怕的氣場,要我看那才是真正會殺人的傢伙!他絕對殺過人了!」
「所以兇手,是屆不到小偶像的狂熱粉絲?」
和馬撓撓頭:「不瞞您說,我也覺得……」
行田惠士補充道:「其實只要你昨天不逃,而是說明情況,這會兒說不定就可以和他聊音樂了。」
「這邊請,幾位小姐就在隔壁等你呢。」小警察接過手冊,畢恭畢敬的說。
「嗯,我覺得你反而容易變成情殺對象,就算是劍豪,也要小心下毒之類的手段啊。」
「我揍了。」島方義昭狠狠的捶了一下牆壁,「幸虧他請不起律師。」
「就在這時候那車就用非常誇和圖書張的方式,強行在路邊停下了,就跟拍電影一樣。然後就下來一個凶神惡煞的傢伙,追了我幾條街……」
和馬:「您別詛咒我啊。」
說罷島方義昭轉身向會議室的大門走去,走了幾步才想起來扭頭對和馬說:「對了,你可以走了。感謝你對案件的偵破出了如此大的力,我在寫報告的時候會詳細報告你的功績。」
和馬填完,這小警察拿出自己警察手冊:「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和馬只能露出苦笑,他也覺得這實在太巧了。
「真的只是偶然嗎?」島方義昭打斷了和馬的話,雙手按住和馬面前的桌面,前傾的身體向他施壓。
按照這個世界的尿性,是不是我桐生和馬百年之後,就要被尊為警察的守護神,出警之前日本警察都要拜一下我的像?
島方義昭看了眼白鳥,沒答話,直接掀起警戒線,鑽了過去。
島方義昭又一拳打過去:「音樂劇?我讓你永遠上不了舞台!」
島方義昭和行田惠士對視了一眼。
高見澤學姐確實跟和馬描述過,所以不需要串口供,警察去問學姐肯定會給肯定回答。
「哈?那你們怎麼不抓他,跑來抓我?說不定我是被栽贓的……」
和馬:「感謝。」
和馬摸著下巴,心想看來那個詞條的說明,並不是說那個人就是付喪神,而是指詞條本身來自一種付喪神。
在和馬呆的會議室的樓下一層,審訊室。
這個年代,歐美已經在性解放了,但是這個風潮沒有傳到日本,而且日本的社會本身在這方面就比較嚴苛。
所以柯南裏面才每次都要在案件最後讓兇手自述殺人動機,其實就是起到一個認罪的作用。
島方義昭雙手插兜,一邊咋舌一邊仔細打量和馬:「昨天你發現了屍體,今天你把逃走的兇手當街捉拿歸案,這要是偵探小說,我第一個懷疑你才是幕後真兇。」
島方義昭警部盯著和馬,一臉難以置信:「你就憑著高見澤小姐的描述,就和-圖-書看破了對方精湛的化妝術?這可是連寶冢劇團的化妝師都沒能識破的化妝術啊!」
西田順抬起頭,開口第一句:「人不是我殺的,我甚至不認識她!」
島方義昭抬手就要揮拳,然後被他搭檔行田惠士攔下來。
如果自己男扮女裝進入寶冢劇團的事情敗露,西田順就完蛋了,而寶冢劇團只怕為了公關也得脫層皮。
西田順頓了頓,這才點頭道:「啊,這樣啊,所以他是個大英雄?」
這次案發現場同樣是出租公寓,像這樣的公寓在神田川這邊星羅棋布。
一個半小時后,和馬在文京區警署見到了有過一面之緣的島方義昭刑警。
島方義昭雖然一臉不耐煩,但還是耐著性子聽完了。
「這間房的租客,他說放學回來打開冰箱門,就看見屍體放在冰箱里,原先在冰箱里的可樂和啤酒都不翼而飛了。」
「看他這麼心虛,我就決定先把人抓住再說。」
西田順:「我本來在猶豫要不要來自首的,在路上看到一輛黑色加長的轎車,我心想我要是也是能坐那種轎車的有錢人,大概就不會這麼倒霉遇到這種事情了。
白鳥晃不再看暗自慶幸的同僚,而是把目光轉向屍體:「這下問題可大了,一個喜歡殺年輕女孩,然後把屍體塞進不相關的人的家裡冰箱的變態,正在東京逍遙法外。記者們愛死這個題材了。」
島方義昭放下拳頭,狐疑的看著西田順:「你接下來要說,你在慌亂中,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對不對?」
島方義昭對審訊室側面的單向玻璃點點頭,隨後一拳招呼到西田順的臉上。
「哈哈哈哈,你太會開玩笑了,不愧是藝術家。」
島方義昭鬆弛下來:「你說得也對。一般這種事情,是情殺的可能性很高,而你……
「你問的好,這次我們直接就知道了,因為住在這裏的大學生平時喜歡玩音樂,會去看地下樂團的演奏。這位是附近一個酒吧的駐唱歌手,同時也是地下樂隊的主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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