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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東京教劍道

作者:范馬加藤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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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櫻田門 第136章 「詭辯」

第七卷 櫻田門

第136章 「詭辯」

和馬收回目光。
和馬:「這樣是不對的,為了公平,應該重物證輕口供。」
和馬:「我就是左翼啊。」
「我這車,在當年可是最新潮的款式。」白鳥一邊說一邊再次轉動鑰匙。
響介看著白鳥:「我還能說什麼?別的警察可能真不清楚,我不信你不清楚。」
和馬:「你這車看款式有年頭了吧?」
「好。一路順風。」千代子站在屋門前,揮著手目送和馬遠去。
白鳥兩手一攤,把手中的煙盒扔到桌上:「你不認得他?他可是我們最近的明星刑警。」
而且抵賴到低量刑會更重,字面意義的「抗拒從嚴」。
白鳥長出一口氣:「可算好了。」
和馬一臉莫名,但是白鳥開門離開了審訊室。
這是福利的一環,一般女藝人會故意穿很短的裙子來發球,發球前還故意把腿抬得很高。
沉默持續了好一會兒后,白鳥主動開口道:「老實說,你如果一進警署,直接進組對,現在情況大概會大不一樣。」
白鳥一邊開車一邊說:「跟你說下今天的預定,今天有個收尾的工作,昨天組對在殺人現場抓了個疑犯,但是我們懷疑他不是犯人,而是頂包的。我們去審一下他。這也是我急著找個搭檔的原因,因為審訊得有黑白臉。」
和馬挑了挑眉毛:「這麼神嗎?」
然後車廂里暫時冷場了。
他自認為自己也是打過那麼多硬仗,雖然沒殺過人,但是好歹經歷過那麼多生死對決,放出殺氣什麼的輕而易舉。
「那裡面,從他高中時候猥褻女同學和圖書開始,詳細的記錄了他惡貫滿盈的一生,要我說,這次他進去蹲二十年是罪有應得。」
和馬撇了撇嘴,沒接茬。
和馬看了看跑車,聳了聳肩,跟著白鳥上了他的日產轎車。
……
和馬的視線剛移回來,白鳥就一拳抽在響介桑的臉上。
白鳥的車子打了半天火,愣是沒打著,於是他嘟囔起來:「怎麼回事?昨天我才維護過,怎麼又打不著了?」
嫌疑犯:「白鳥桑,還是你來示範一下怎麼跟我們這幫社會渣滓交流吧。」
白鳥忙著發動車子的當兒,和馬開口問:「玉藻昨晚什麼時候給你打的電話?」
說著白鳥把桌上另一個卷宗扔給和馬。
白鳥:「這就是目的啊,接下來他說的東西,都不會被捅到法庭上去,這點他知道,我們知道,這個案子的檢察官知道,他們組裡請來的律師也知道。你懂我意思嗎?」
「啊,是啊,這車型已經去年就停產了,但是我捨不得換,畢竟是陪伴了我整個警察生涯的車子。」
「職業組評判標準和我們這些粗人本來就不一樣。」
說著白鳥敲了敲審訊室和觀察室之間的單向玻璃。
和馬還沒回答,叫響介的嫌疑犯笑起來:「哈哈哈,這才對味嘛。這才叫黑臉啊。」
「我們四課——組對不一樣,我們這邊很多時候沒有那麼明確的分野。」
畢竟當庭翻供對檢察官來說是個可怕的黑點。
這謎語人發言讓和馬驟起眉頭,但白鳥顯然聽懂了。
他的愛車像便秘一樣憋了好幾秒,終於https://m•hetubook.com.com抖動一下,發出正常的引擎運轉聲。
「什麼鬼?」和馬一進觀察室就開口問道。
白鳥:「響介桑,得罪啦。」
和馬撇了撇嘴。
「當然,刑偵技術這麼先進,特別是現在,什麼指紋啊,血型啊,毛髮啊,我們只靠現場勘察就能大概鎖定真兇了。但是最後被起訴的還是響介。」
和馬:「行啊,我一進審訊室就兇犯人一通,賭金就贏下了。」
和馬:「你知道真兇是誰?」
和馬把這厚厚的卷宗扔向一邊,質問道:「那怎麼對死者交代呢?」
白鳥站起來,拍了拍和馬的肩膀:「看吧,來換手。記得你輸了今晚的晚餐啊,你有帶足夠請客的錢吧?千代子不會還和以前一樣,就給你錢包里塞五千塊吧?」
白鳥微微一笑:「那就試試看好了。」
這時候千代子出了門:「和馬你今天不開跑車去嗎?」
「就是這麼回事。」白鳥轉過身,叉腰看著和馬,「我們審他不是為了把真兇送進監獄,而是為了印證我們的猜測。」
「祝你在監獄過得愉快。」他說,然後轉身對和馬做了個「走」的手勢。
「對,至於為什麼更看重口供,是因為這樣最穩,檢察院,法院,都在圍繞著百分百定罪這個指揮棒轉。」
「額……這重要嗎?」和馬疑惑的看著了眼白鳥。
「你之後就懂了。這種事情,實際經歷過感受才深。總之,你現在的狀態,就很適合白臉,你一進審訊室,被審訊的人立刻就會感覺到你是www.hetubook.com.com白臉。」
然而那滿臉橫肉的犯人完全不為所動,瞟了旁邊的白鳥一眼:「今天怎麼回事啊,白鳥桑,訓練新人?這個菜雞哪兒來的?」
說罷,白鳥掏出自己的配槍拍在桌上:「解決的辦法也很簡單,拿槍去把那個惡棍崩了。當然要製造出一個你可以合法開槍自衛的情景,不然你也得進去——但是我們先不管這個,你去把真犯人打死,所有的惡人就都罪有應得了,難道不是這樣嗎?」
「潛規則啦,就和不收左翼分子一樣。」
和馬:「你指什麼的情況?」
「當然,要不我們打賭?」
和馬:「……是因為日本司法系統更看重口供。」
嫌疑犯嘆了口氣:「說出來了,就不叫頂包了吧?」
和馬瞥了眼放在桌上的卷宗,響介是這人的名字。
吃完飯,和馬跟著白鳥出了門,正要去拿自己的跑車,白鳥一把拉住他:「別,今天你算我的搭檔,坐我的車吧。你妹妹有駕照吧?給她開幾天唄。」
和馬站在旁邊,看白鳥怎麼扮黑臉。
實際上,海對面的中國就是重物證輕口供,只要現場偵查能找到完整的證據鏈,就算犯罪分子抵賴到底也沒用,一樣定罪。
「五萬啊,還行,一般的路邊攤可以了。」白鳥站到嫌疑犯跟前,慢條斯理的挽起袖子。
「男明星也開始搞一日警察這種活動了?一般不都是女偶像才搞這種活動嗎?接下來是不是會有男偶像在棒球場發球了?」
和馬咋舌:「這麼老啊?不是,那個年代的車子這個造型嗎?難道不和圖書應該更圓一點嗎?」
「你要知道,這個案件,沒有交給一課,而是交給了四課,說明死的那個也是個惡貫滿盈的惡棍。」白鳥兩手一攤,「一個惡棍死了,另一個惡棍頂包進了監獄,這不是個很棒的結果嗎?唯一不完美的地方,就是還有一個惡棍在外面呼吸自由的空氣。」
「你這混蛋,老實點!」和馬用力拍桌,整個人都趴在審訊桌上了。
「對。」和馬說著搖下車窗,把鑰匙扔給千代子,「你開吧,或者讓阿茂開。」
「很晚了,說實話那已經過了正常人會打電話的時間,我以為是有什麼緊急案件呢,比如福清幫又爆了個反坦克地雷,或者又有一架美軍直升機在市區內開火什麼的。」
他扭頭看著後面,同時轉動方向盤,把車子倒出院子,停在馬路上。
「原因你應該比我清楚,你是東大法學院的。」
他伸手把桌上攤開的卷宗給蓋上,還用手敲了敲卷宗的封面。
和馬扭頭看白鳥,後者卻搖頭:「這沒用,雖然按照邏輯,他說這話就證明他是頂包的,但這種就算錄音丟到法庭上,不能作為他頂包的證據。得他清楚明確的說,我是個頂包的,頂的誰誰誰,才能作為有力口供,在法庭上作為證據出示。」
這在日本是個平平無奇的名字。
「當然,身高不夠的話,扮黑臉沒氣勢,白臉太軟弱。說白了那個體形就不該進警察隊伍,要不是他爸爸是小野田官房長,他都進不了警察大學。」
一般日本職業棒球比賽開球的時候,會找當紅女藝人發一球。
「當www•hetubook.com.com然,響介也不是什麼好鳥,他的履歷可有這麼厚一疊呢。」
白鳥:「然後搭檔還是個矮子。」
和馬一把抓住犯人的衣領:「喂!別特么廢話了,我知道,人肯定不是你殺的!說,你替誰頂的包?」
白鳥冷聲呵斥:「別廢話,剛剛這一拳讓我手很疼,我不想再抽你了。給我說!」
和馬:「你突然說這些……」
和馬:「哦,就是刑偵劇里常見的配置嘛……該死,我當警察到現在,還沒正經的審過犯人呢。一開始沒搭檔,後來有了搭檔之後又被發配到機動隊去了。」
和馬:「警局還有不收矮子這個規定?」
白鳥沒回答,自顧自的繼續說:「搜查一課總體來說,是個黑白分明的地方,一課的夥計們有明確的敵人,做著明確的事情,對付的要麼是窮凶極惡的的罪犯,要麼是雖然誤入歧途,但是已經罪不可赦的傢伙。
和馬一邊鬆開抓著嫌疑犯衣領的手讓出位置,一邊回答道:「不,現在她一般塞五張福澤諭吉。」
這麼明顯的逼供動作,將來在法庭上,就有當庭翻供的可能性,甚至有可能檢察官都不予起訴。
等牙齒落地的時候,和馬的驚呼才飛出口:「你在幹什麼啊?這證詞直接不能用了啊!」
他趕忙跟出去,跟著白鳥進了旁邊的觀察室。
這時候,白鳥盯著和馬:「我們當然知道重物證輕口供更能伸張正義,但是你看,坐在審訊室里的是響介,真正殺人的人逍遙法外,我們都知道他是誰,但是我們不會抓他。
和馬大張著嘴,視線追隨著響介嘴裏飛出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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