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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都說是一家人了，怎麼還讓我當女僕？」心覺撇了撇嘴。

「因為主人我愛你愛的深沉啊。」

「是真的。」心覺繼續小聲說道。

森川羽嘆了口氣，捏了捏心覺的臉。

「雖然很多人和妖怪都覺得她是主宰著東京黑夜的皇帝，但她也一直強調自己是個巫女。」

妖怪不是不能胡亂認其他妖怪的名字嗎？難道是心覺太弱了。

心覺點了點頭：「我當時以為自己要死了，但緋月大人沒殺我。」

「下次有什麼話直說就好了，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顧忌那麼多。」

「那就對了。」心覺點了點頭，「我猜主人你肯定也經常對著別人強調自己是個人類。」

「我喜歡緋月大人，非常非常喜歡緋月大人。」

知道了心覺對緋月的看法，他也想知道心覺是怎麼看自己。

「你就大大方方的承認嘛，反正緋月大人已經想通了，又不會怪你。」

「這就是了，主人你的確是個人類，但某種程度上說已經不是人類了。」

「我很好奇她怎麼知道我假裝成她的，畢竟那些傢伙見到她之後就都被她殺了。」

「額……應該是吧？」

「我們妖怪都有著可愛的外表，你會喜歡很正常……當然，你能喜歡緋月大人的原身，腦袋指定有點問題，這點請容我堅持。」

「歸屬感很重要，她也不能免俗。」

「那你可真是個屑女僕。」

心覺說著，露出了笑容。

「這不重要，主人。」心覺搖了搖頭。

「緋月httｐs://ｗwｗ.hｅｔuｂｏok•com•ｃoｍ大人知道我跟著她，也知道我以前被其他妖怪欺負。」

氣氛重新變得輕鬆起來。

「現在，我還是覺得主人你很奇怪。」心覺嘆了口氣，「但是，我逐漸理解主人你的想法了。」

緋月她也肯定考慮了這點，既出了氣，又不會傷害到心覺。

「哦。」心覺點了點小腦袋，一臉的期待。

「咳～」森川羽聽到了一個熟悉的稱謂，忍不住乾咳一聲。

「主人你估計也是出於這種普通人的道德感，覺得自己佔有很多女孩子不好，又害怕別人指責，不想承認自己道德有瑕疵，所以一再否認自己。」

心覺說的好像也沒錯，自己的確在這個問題上困擾了太久。

雖然他比普通人強，但就是人類。

「你並非普通人，而是擁有力量，又有著底線的強者。」

「那些妖怪發現之後，都想殺了我，結果正好撞上了出來散心的緋月大人……」

「你強調自己是人類，更多的是尋求歸屬感，而不是讓自己顯得像個異類。」

「所以主人你接受現實不就好了？」

心覺她猜的的確沒錯。

「那人家能不能再提個要求？就是主人對我再溫柔一些，別讓人家幹活了，讓人家有更多的時間的偷懶？」

「誒嘿嘿。」

「這點就算你堅持，也不用強調。」森川羽彈了下她的腦袋。

心覺剛才說的是一開始的想法，現在的想法總會有所不同吧。

ｈtｔps://ｍ.ｈｅｔｕbｏoｋ•cｏm•ｃoｍ森川羽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腦袋。

「主人，說真的，我很喜歡你原來的樣子。」

「心覺，剛才那些話都是你想出來的？」

森川羽看著她的樣子，不禁露出了笑容。

「我請求她別殺我，緋月大人卻說懶得殺我，只是想教訓我一下，因為我假裝成她的樣子。」

「嗯，本來這些話我是準備找個機會在京都說的，但是能提前解開主人你的心結也好。」

「還行吧，勉強評個七分好了。」

「我說那麼多，不是要和你討論人類的文化，而是希望主人你認清現實。」

「哼，那主人你上次還用這個爛梗騙我，讓我被緋月大人懲罰？」

「主人，你覺得你是個普通人嗎？」

「不是，人家哪想得出來這些，是緋月大人教我說的。」

森川羽聽著她的話，愣了一下。

「那現在呢？」

「你們人類就不一樣了，是社會性的動物，大多數都會約束自己，不讓自己暴露出貪婪的本性。」

「說實話，我一開始很討厭主人，覺得你是個變態，居然喜歡我們妖怪，腦袋肯定不正常，而且說一套做一套，很惹人厭。」

「我當時變成了一個小妖怪的樣子，遠遠的跟著那些傢伙。」

「對啊，我想通了。」

心覺猶豫了一下：「我能說實話嗎？」

歷史的殘影中有著過去發生的事情，老婆她只要看一眼心覺做過的事情，就知道心覺假裝過她。

尼瑪，居然是真的，老婆她對大狐hｔtps://wｗｗ.ｈetｕｂｏoｋ.cｏm•cｏm狸的怨念到底有多深啊。

「嗯，都死了，緋月大人對於冒犯自己的傢伙從不留情。」

「她一邊說著『煩死了，離我遠點！』，一邊又在她住的山裡給我劃了一片地方，把我扔到了那裡。」

「那你覺得我怎麼樣呢？」森川羽忍不住問道。

「當然，這樣的主人我並不討厭。」

「儘管緋月大人不承認我是她的追隨者，但要是沒有她保護我，我這樣的弱小傢伙根本沒有辦法活到今天。」

「主人你一定在想自己就是個人類對不對。」心覺突然摸了摸他的臉，認真的看著他。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自己反而沒有她想的通透。

心覺說著，又往他胸前靠了靠。

他問道，又覺得不如眼見為實，摸著心覺的腦袋，進入了歷史殘影。

「遵守最基本的道德，也有利於你們人類社會的穩定，不然你們每個人都會陷入到相互猜疑的危險境地，和我們妖怪沒什麼區別。」

「所以緋月讓你跟著我，是為了讓你開導我？」森川羽不禁想到緋月讓他帶上心覺的要求。

雖然他知道會是這麼個回答，但聽到後果然還是有些不爽。

「我當時不敢再假裝她的樣子，又覺得緋月大人很溫柔，就一直遠遠的跟著她，躲避其他的妖怪。」

「看來我帥氣的劍豪主人又回來了，嘿嘿嘿。」心覺整個人都躺倒在了他的懷裡，環抱著他的脖子。

「森川先生。」

心覺點了點頭。

他很快回過了神。

心覺說著，突然嘆和-圖-書了口氣。

「這也叫愛嗎？人家才不要這種扭曲的愛咧！」心覺嗔惱的抓緊了他的風衣，「請溫柔一點，給我正常的愛啊！」

「然後它們都死了？」

「那些傢伙見到緋月大人的時候就把她當成我開始罵，她沒聽第二句就把那些傢伙都殺了。」

森川羽問道，雖然他感覺已經知道了答案。

「說吧。」

森川羽也懶得和她計較，把她從身上扒了下來，讓她在旁邊坐好。

「你是人類不假，但你已經不是普通人了，普通人的道德觀也不再適用於你，不然你遇到千醬她們的時候，也不該自己處決幕後的黑手，而是等待法律對他們的處罰。」

「不能。」

「為了守護弱小，維護正義而揮劍的你很帥，很讓人動心，為什麼只是因為貪心就否認自己呢？」

「緋月大人看你最近越來越奇怪，變得不像你了，擔心你想不開，特地叮囑了我這些話，讓我找機會和你說一下。」

「哦。」心覺乖乖點頭，繼續道，「至於主人你說一套做一套，大概是因為你們人類的道德觀作祟。」

「主人，你這樣說的話，我可以理解為你解除了我的女僕身份嗎？」

「當然，沒有主人你的話，法律根本制裁不了他們就是了，最後肯定是那個大巫女來執行處決。」

「看見當時的景象后，我就害怕的逃跑，被緋月大人直接追上。」

「只要主人你喜歡就好啦。」

「……」森川羽沉默了一下，想到了自己對醫院的教授說自己只是個普通人的事情。

突然和*圖*書，貴賓候機室的門外傳來了聲音。

「但是對於我們妖怪來說，力量就是一切，有力量就可以任性而為，並不會去掩飾本性，所以我們妖怪偏向于獨行。」

「滿分是一百分對嗎？這個梗已經被用的太爛了。」

「她讓我變成了一個我不認識的九尾狐狸的模樣，喊了幾聲『我是臭狐狸，煩人又討厭』，就讓我走了。」

心覺說著，突然湊近了森川羽的臉，認真的看著他。

聽她這麼一個妖怪給自己一個人類分析這些東西，總讓他有種怪怪的感覺。

不過他也沒有計較的想法，只是嘆了口氣。

「因為主人我是個死宅，大變態，喜歡女僕，這個回答你感覺怎麼樣？我心愛的女僕小姐？」

不過他覺得自己就是個人類。

一位機場的工作人員輕輕推開了門，快步走了過來。

心覺毫不介意的樣子，蹭著他的胸口。

「哦……」心覺往他的懷裡拱了拱。

「因為緋月她有權能。」森川羽接著她的話道。

不對……大狐狸她叫御津子，又不叫臭狐狸，心覺根本不算冒認名字。

「主人，神社的那個大巫女你很熟悉吧？」

森川羽點了點頭。

「為什麼要討論這麼嚴肅的哲學問題啊，心覺？」森川羽打斷了她的話。

「說實在的，主人，不管是你們人類還是我們妖怪，本性都很貪婪。」

他想著，又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森川羽笑容一僵。

自己糾結那些東西的確沒什麼必要。

「真的假的？」

「沒有歸屬感的人，往往也沒有責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