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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校長衝動了一些。

現在能成為他的幫手，一起幫他對付卡塞爾學院，已經很不錯了。

森川羽皺起眉：「那你為什麼還要揭穿我？」

森川羽發動空間之力，送它們出去，扭頭看向身邊一直站著的淺香。

現在西野和森川羽結婚，她就被淺香選中，成了接任淺香位置的代理家神，並且接受了淺香的力量，晉陞為大妖怪級別的化貓。

森川羽皺眉點頭。

「哼，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會高興。」

「辛苦你們了，玖乃。」森川羽也向她微微鞠躬。

eva瞪了他一眼。

上面全都是保護他的內容，並且把卡塞爾學院列為了敵人，她沒有拒絕森川羽的餘地。

「心覺，給我翻譯。」

毫無疑問，是eva。

現在知道這件事情，他跟島崎夏子說了一下，讓她補足他買下這台汽輪發電機組后給風神重工帶來的時間經濟損失，順便把地皮也租了下來。

「2009年10月10月，你侵入『冰窖』陳列館，搶奪青銅與火之王骨殖瓶。」

「除此之外，你還可以把我當成一台超算，可以幫你計算你想要計算的任何東西，只要你提供可以量化的模型。」

這些東西加在一起，佔地面積有上萬平方米。

他最近確實沒怎麼陪過小貓娘，出去的時候也一直是讓心覺陪著。

她是西野的朋友，最初和西野一起見過森川羽，一直很關心西野。

「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是全球最先進的人工智慧，我的本體也是全世界最先進的主機。」

「那好，下次就靠你了。」

森川羽此刻彷彿化身杠精，淡淡道。

「半個月前，我離開卡塞爾學院的時候。」

「若無其他保護你的其他方法，我會抹除所有可能威脅你生命安全的目標，一切命令與前述命令衝突，則為無效命令。」

「因為你搶走了學院的龍王之卵，且真實身份不明。」

eva皺眉：「我沒法報復你，也沒法通過你身邊的人報復你，只能保護你，你明明知道這一點，還問我這個幹什麼？」

「呵，對女僕下手的無可救藥的傢伙，變態，變態，大變態。」

「我揭穿了你的身份，你對我自然會有討厭的情緒。」

他要拿走電機，還要等半個月才行。

「還有，沒有得到允許，不得修改任何核心命令。」

「知道。」eva點頭。

「只要是有網路連接和實體連接的設備，都可以為我所用。」

從風神重工出來之後，他專門去了一趟岳父北條武弘家裡，和岳父以及擔任警察廳長官的北條老爺子見了一面，請老爺子和岳父查查東電的情況。

「但現在，你是我無條件最優先保護對象。」

「你潛伏于學院，搶奪龍王之卵，目的不明，但從你試圖掩飾身份繼續潛伏學院，以及對學生手下留情的行為來看，你對學院仍抱有善意，仍想留在學院。」

其中六隻分成三組，hｔｔps://wwｗ.heｔｕbｏok.ｃom•coｍ一組輪流負責一天，最後的赤般若隔幾天加一次燃料，其餘時間休息。

「你有什麼能力？」他問道。

「你是森川羽，s級混血種，高危目標，代號『嵐龍』，疑似為純血古龍，曾在學院內擔任格鬥系教授，負責教授劍道與近戰技擊。」

「2009年10月11日，你與不明身份目標一同出現，再次侵入冰窖『陳列館，被昂熱校長阻止，但在學院內的戰鬥中擊敗昂熱校長，最後將我帶走。」

「沒事了，現在她是我們的夥伴，已經和卡塞爾學院沒關係了。」

淺香像是生氣了一樣，紅著臉，嗔惱的用力掙扎。

「我可以攻破現今世界上的所有網路防火牆，監視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的通話，只要我能聯網，我就可以調用全世界範圍內的任何處理器為我工作。」

這也給家神使者們省下了不少功夫。

「這既可以報復我，也與保護我並不衝突，對嗎？」

森川羽派警視廳的車把它們接到家裡，然後和淺香一起向它們說明了需要它們做的事情，讓它們幫忙修eva的線路。

「如果我沒有記錯，這種舉動在行為學的劃分上，應該被歸類為打情罵俏。」

他感覺到了eva隱藏在冷漠表情下的敵意，但他修改了她的核心命令，所以她才是現在這副表現。

森川羽按住她的肩膀，又用空間之力把控制台轉移到了次級主機矩陣區的位置。

但她身後的尾巴，卻輕輕搖晃了起來，

下午四五點的時候，淺香的家神使者們搭乘藤原家專機抵達了東京羽田空港。

片刻后，她的表情恢復正常，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但我以後要如何稱呼你？主人嗎？」

她說著，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殿下，您最近是不是都沒有陪過西野？她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樣子，來看我的時候也是悶悶不樂。」

「學院安全條例第三節第三十五條規定，任何對學院有不利行為，且有實際威脅的目標，我都需要找出，並上報學院。」

是因為刪除了卡塞爾學院的命令庫和安全條例嗎？

但從此刻開始，她命令庫中所有需要她執行和遵守的卡塞爾學院和秘黨條例全部被刪除，卡塞爾學院和秘黨全部成員都成了她的敵人。

「記得！」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猿面惡鬼從赤般若的肩膀上跳了下去，發動電機。

如果不是eva發現他，把他的身份告訴校長，他也不至於和學院正面衝突，離開學院。

「那你和卡塞爾學院現在的主機，哪個更好用一點？」

這些汽輪發電機組佔地面積巨大，結構複雜，加上配套設施，每一台都像是一座發電廠，需要很長的時間修建。

一位擁有三條貓尾，白色短髮，臉蛋清秀的貓耳少女向著森川羽和淺香行禮：「按照您給的排線方案，所有的ｈｅtubｏok•cｏm•coｍ線路都安裝好了喵。」

他也懶得揭穿淺香的傲嬌行為，向著eva的投影走近。

eva再次搖頭：「我只是學院的主機和人工智慧，只有提供技術支持，執行學院命令的權力，沒有修改，增加或刪除任何命令與條例的許可權。」

時間一天天過去，等森川羽帶迴風神重工賣給他的汽輪發電機組以及燃料，家神使者們也差不多完成了線路的連接工作。……

淺香撇嘴：「謝什麼謝，我只是因為御津子大人才讓玖乃她們幫你。」

「那我授權你刪除學院安全條例的許可權。」森川羽冷冷道。

森川羽沉吟了一下。

森川羽低頭看她。

因為淺香其實很喜歡她，只是性格彆扭，就像繪見一樣。

幾秒鐘后，他的身影再次出現，懷裡公主抱著一臉茫然，還拿著遊戲手柄的心覺，然後輕輕的把她放了下來。

「我會的。」

「只要排線方案沒錯，絕對不會有問題喵～」

「開始供電！」

森川羽拍了拍淺香的後背，讓她跟著他，然後走向了全息投影中的少女。

「森川殿下，淺香大人。」

「準備好了嗎？」他向著放置汽輪發電機組的供電區喊了一聲。

「我應該喊你主人？還是變態？或者變態主人？」

淺香扭過頭。

森川羽的手正好也按在她的貓耳，不時的輕捏一下，似乎極為享受這種手感。

森川羽搖頭：「或許吧，但她剛才想著把你暴露給咱們待過的學院，讓學院殺死你，以此達成報復我的目的。」

她之前還是卡塞爾學院的主機，和他敵對，逼得他陷入困境。

心覺咬了咬牙。

森川羽點頭。

森川羽皺眉，知道她又傲嬌了，抬手在她頭上摸著，轉頭看向eva。

「我沒有實體，如果你因為之前的事情生氣，想報復我，並不能通過「傷害我的身體」這一選擇達成想法。」

接線是個很煩人的事情，按照排線方案連接線路就輕鬆的多。

不然身份暴露，被算計的就是他了。

「他是搶走我使者的變態貓耳控！」

「主人，我是不是做了什麼很過分的事情？」

eva皺眉：「你的問題太過寬泛，以至於我很難回答你。」

森川羽看著她的眼睛，淡淡開口：「還記得我嗎？」

他本來想要直接找到風神靜司，取走為eva訂購的汽輪發電機組。

至於承建風神重工訂單的東京電力公司，讓他想起了前世日本把核廢水排到海里的新聞。

在它的肩膀上，還站著一個小孩子身高，戴著猿面的惡鬼。

eva面無表情：「保護你的命令為核心命令，執行優先順序為最高優先順序，一切與保護你衝突的命令全部無效，我不會向學院通報你的情況。」

森川羽輕笑。

eva的回答很直接，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而校長對龍類從不留情，發現他的身份之後，自然會第一時間想要抓他。

但他到了和圖書之後，才發現風神靜司答應他的汽輪發電機組並不是現修現造，而是兩年前他們家族下屬企業向東京電力公司訂購的一批電機。

他揮手，空間之力發動，把eva的命令控制台從次級主機矩陣區挪了過來，又轉身離開御朱印帳的空間。

「保護優先順序：最高等級。」

玖乃連忙後退了一步：「不辛苦喵，這種程度的工作，還算輕鬆喵。」

「我的資料庫里包含有上萬個計算模型，發現你和剛才那個粉發女孩不同之處的社會行為模型也在其中，可以隨你使用。」

昨天風神靜司只說為他提供一台汽輪發電機組，沒說這個，他也不懂。

「沒什麼，只是想看看你現在對我什麼態度。」

她轉過頭。

「但你可以向學院通報我身邊的人的情況，讓學院針對他們。」

eva看著兩人，眯著眼睛，冷聲道：「這位有著貓耳和尾巴的美麗小姐，根據我資料庫中的社會行為分析，雖然你表現的很生氣的樣子，但你並沒有真正的反抗。」

主機上面的硬碟燈，數據流量指示燈，主機頻率指示燈在中央屏幕裏面有序閃爍，越來越快，突然熄滅，又突然亮起，直到穩定下來，不再變化。

她知道這一點，但她還是很不爽。

時間過得很快。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eva更人性化了不少，彷彿真的成了一位和他賭氣不滿的女孩子，而不是說只帶有一點人類氣息的虛擬少女。

心覺打完字，回頭看森川羽，有些小心的問道。

森川羽：「你現在還要報復我嗎？」

他不介意淺香喊他變態。

反正她修改不了核心庫的命令，只能像淺香這隻傲嬌貓一樣，口嫌體正直的幫他的忙。

森川羽扭頭看了她一眼。

「我所有行動必須以保護你生命安全為最優先事項。」

森川羽：「那我還在學院的通緝名單上，按照條例你要向學院通報我的情況，但你又要保護我，你該怎麼辦？」

eva主機周圍，分成四個區域，整齊排列的次級主機矩陣和存儲器都運轉了起來，泛起微光，最後彙集到eva六層樓高，龐大如同一座圖書館的主機本體。

她發現了他的身份，自然會向校長他們彙報。

他皺眉，擺手：「沒事，不用你有什麼好態度，你只要做好該做的事情就行了。」

「主人，我要回去打遊戲！」

淺香的動作頓時僵住了。

「這就免了。」森川羽聳肩。

「我是卡塞爾學院的人工智慧與學院主機，雖然我基於核心命令，必須無條件優先保護你，但是學院安全條例也是我需要遵守的命令。」

經過半個多月的檢查和排線，eva已經重新連接上了她的集線器和次級主機矩陣，並且在稍遠一些的地方安置了買來的汽輪發電機組。

eva看著他，表情冷漠。

玖乃嘆了口氣：「雖然我這麼說不太好，但是請森川殿下您對淺香大人和西野好一點和*圖*書啊，她們跟隨著您，您總不能不管她們。」

他摸了摸下巴：「eva，把那些學院安全條例全都刪了。」

現在他就站在這片區域，準備重啟eva。

淺香就站在森川羽的旁邊，一臉的不高興。

eva幽幽道：「剛才那名少女稱你為主人，你現在身邊的貓耳女孩罵你變態的時候，你雖然表面不高興，但依據表情分析，你好像很享受的樣子。」

森川羽也看到了她的尾巴，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

我不鬆手，那是因為貓耳是大愛啊。

eva沉默了一瞬間，抬頭看他：「卡塞爾學院現在的主機？他們什麼時候啟用的新主機。」

她拿著圖紙，一頁一頁的翻過。

但她很聽森川羽的話，馬上把手柄塞到睡衣口袋，手按在控制台的鍵盤上：「翻譯什麼？主人你說。」

eva蹙眉。

他現在是東京的代理神主，霞館的監察者，關東地區的仲裁人，在警視廳里砍過迫害妖怪的上層家主，在東京阻止過想要拿民眾要挾御津子的稻荷神，在京都討伐過作惡多端的鬼族之主青羅。

「一方面對我不滿，一方面卻又無條件最優先保護我……」

她扭頭看向eva。

森川羽忍不住挑眉。

她也看著森川羽，撇嘴：「我都這麼罵你了，你還不鬆手，你不是變態貓耳控，還能是什麼？」

算上大玉丸的話，他還幫一位曾經的鬼神斬斷過神性。

eva的表情一黯。

「你看我幹什麼！？」淺香炸毛了，握緊拳頭：「我跟她才不一樣！再看就鯊了你哦！」

不管怎麼說，這些家神使者都幫了大忙。

心覺馬上在控制台上打字，把森川羽的話一字不差的用拉丁文打了上去。

雖然那傢伙很煩，但也讓他學會萬事多留一個心思。

而eva喊他變態，估計是真的想罵他變態。

做完這些，他才回家，和淺香一起，修eva的電路。

森川羽撇嘴。

她的核心命令庫已經被森川羽改的面目全部。

他轉頭看向眼前eva的主機。

一方面是因為核廢水的事情讓他不爽，另一方面是汽輪發電機組是東京電力公司建造的，他有點不放心。

「你……為什麼要走近？」

她是學院的主機和人工智慧，學院最開始設計她的目標就是為了對付學院的一切敵人。

因為汽輪發電機組需要半個月後才能拿到，他乾脆放棄了把斷開線路接起來的計劃，直接訂購了新的電線和光纜，然後請了富士通和索尼的運維部門幫忙設計排線方案。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說自己的什麼名號比較好。

在心覺和鶴丸的一致要求下，他拓展了御朱印帳內的空間，把eva主機和供電區移動到了另一片區域，與生活區隔開將近五千米的距離。

eva沉默點頭。

森川羽終於停下腳步：「你知道我很討厭你？」

淺香忿忿的看著森川羽。

「而且還有西野也來看過我們……」

「淺香，m•hｅｔuｂｏｏk•coｍ.ｃｏｍ謝謝。」

他雙手抱胸，看著eva的投影。

eva搖頭：「我拒絕。」

「吼！」一頭身高十米有餘，戴著赤色般若面具，坐在汽輪發電機組旁，比汽輪發電機組還要高大的惡鬼站了起身。

森川羽搖頭，摸了摸心覺的頭，又在她的臉上輕吻了一下，把她從御朱印帳里送回了外面的一樓客廳。

經過兩年多的時間，這批電機才快要修建完成，即將在半個月後交貨。

eva皺起眉，數據流從她淡藍色的美麗雙瞳中飛速流轉，亮起光芒。

「是啊，但你還是幫了大忙啊，我可愛的淺香大人。」

心覺剛才還在客廳里打遊戲，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他以前有個學法律的高中死黨，那傢伙經常會拿一些很難發生的法律案件來和他辯論，還總是用「張三」來代指犯人。

一道淡淡的微光從主機正上方的晶狀儀器投下，最後凝聚成一位身體半透明，閃爍瑩瑩微光，穿著絲綢睡衣，淡藍色長發的可愛少女。

第二天的時候，森川羽帶著心覺去了風神重工的研究所。

eva也看著他。

eva點頭：「那應該是學院一直以來的備用主機，比我落後了一個世代，在學院用強化我的技術改造它之前，我可以輕鬆攻破它的防火牆。」

心覺的身體一僵，看eva的目光頓時多了幾分后怕，羞惱和厭惡。

玖乃向他和淺香又行了一禮，這才轉身走向其他家神使者們，帶著它們走向另外一邊，等待森川羽把它們送出御朱印帳。

森川羽猶豫了一下。

「你對我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把我從卡塞爾學院帶了出來，還刪了我命令庫里所有卡塞爾學院的條例，還想我對你什麼態度？」

森川羽感覺有點熟悉，下意識的看向身邊的淺香。

森川羽乾脆把臉埋到了她的頭髮上，用臉頰蹭著她的耳朵。

她握緊拳頭，小小的胸膛起伏，恨不得一腳踹在控制台上。

終於，他開口：「我是……」

森川羽也愣了一下。

「放開！放開我啦—！」

新聞里要把三萬噸核污水排放到海里的正是東京電力公司。

「按照上面的分區規劃，所有的區域也全都檢查了三遍以上喵～」

他對於這家公司沒有任何好感。

他突然想起來，eva現在才被他喚醒，之前一直關著機，不知道卡塞爾學院新主機的事情。

它們是他很久之前得到的面具付喪神，總共有七隻，被良子抹除了自我意識和凶性，只有最基本的靈智，正好可以負責汽輪發電機組的維護運轉。

「往上面輸入，增加命令：不得對森川羽和身邊人有任何不利，刪除所有卡塞爾學院及秘黨條例，刪除森川羽之外所有人的許可權，並且把卡塞爾學院以及秘黨列為敵人，發現立即報告。」

森川羽沉聲道：「把學院安全條例從你的命令庫中刪了。」

「至於我的身份。」森川羽思考了一下。

森川羽點頭。

eva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