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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面睡得那麼安心，想必你一定對她非常的溫柔，讓她接納了你的存在。」

「如果我是他們，我也會選擇合作而非敵對，而且離東京最近的就是東京灣，我不想被東京灣的污水淋得全身都是。」

「不去了？」森川羽怔了一下，但現在已經有行人和車輛了，他不好分心，只能繼續專心開車。

「相比之下，我的出現可能會讓她感到不安。」

風間琉璃：「我想請你幫我尋找對抗赫爾佐格那種梆子聲的辦法，我的大腦好像被做過手術，一聽到那種梆子聲就會失控，還有些精神分裂。」

森川羽：「那你還真是相信我，明明我們也才認識了五六個小時。」

與此同時，半空中飛來幾架直升機。

離開蛇岐八家，森川羽和風間琉璃坐上gtr，發動引擎。

「你不會毀滅世界，也沒興趣當新的『黑王』。」

森川羽皺眉。

「對。」風間琉璃點頭：「我本來打算直接把猛鬼眾交給哥哥，但哥哥現在接管他們的話，只會把他們當做殺人犯對待，他們肯定會心生逆反。」

「嗯……那大概是因為他們擔心東京的安危吧。」風間琉璃看著外面的街道：「不只是卡塞爾學院，北美混血種也透露出了關於你的消息。」

「所以，我可能不跟著你去你要去的那個地方了。」

風間琉璃一隻手撐在車窗上，看著外面的街道。

「不過哥哥你的話也算是提醒了我。」

「如果沒有赫爾佐格，他們不會過的那麼悲慘。」

「而且那些死侍很多都是和圖書我們清理的，哥哥你的執法局解決的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冷冷的兩個字從風間琉璃口中吐出。

「有人能完成其中的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吹一輩子。」

「好了，把我送到這裏就行了。」

森川羽：「我說過吧？我是一個神主……嗯，代理神主，但我所在的地方被上一任神主治理的非常好，基本上沒什麼危險。」

「再見。」

「是啊，也就才五六個小時。」風間琉璃：「可是在這五六個小時裏面我們殺死了一個想要顛覆日本混血種，登上王座的野心家，還整合了猛鬼眾的勢力，與蛇岐八家完成了談判，達成了盟約。」

「而且人信任一個人，只要看最他最危險，最得意的時候什麼樣子就行了。」

「如果你真的想找一個地方躲起來，那我還是建議你跟我一起走，」森川羽一邊開車，一邊道：「我那裡應該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你還不知道？」風間琉璃也像是發現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露出微笑：「卡塞爾學院把你搶走他們中央主機和龍王之卵的事情公布了出來。」

「現在赫爾佐格已經死了，影武者『王將』也全部清除了，他們存在的意義也都沒有了。」

他坐回原位，向後輕靠在座椅上，輕輕閉上眼睛，回憶剛才的談判，略有些遺憾的嘆氣：「明明我是想來見哥哥的，結果風頭卻都被你給佔了。」

「赫爾佐格只想著把他們的價值壓榨乾凈然後丟棄，如果我這個『極惡之鬼』再不管他們，讓他們自生自滅的和-圖-書話，他們真的會自甘墮落，成為真正的『鬼』。」

「我要帶領他們，讓他們逐漸學會怎樣進行平靜的生活，然後也要讓我那個愚蠢至極的哥哥慢慢消除他的傲慢與偏見。」

「我們也回家。」……

「那為什麼你哥和那幾個家主知道我的身份之後不動手？」

「雖然赫爾佐格已經死了，但他背後可能還有人會這種梆子聲。」

「我要找一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不讓他們找到我。」

「如果有事，我會通過你的eva聯繫你，記得讓她給我留個聯繫方式。」

「而且他還是沒有從赫爾佐格給他樹立的刻板印象中走出來，把猛鬼眾看做即將墮落的死侍。」

「如果你在東京也引動那樣的風暴潮，東京會很危險。」

「如果有人用梆子聲影響我，我甚至可能會去傷害你和她，為了你和她的安全，我不能和你們一起行動。」

「我相信我的直覺，我的直覺一向很准。」

他輕笑著看森川羽：「好了，告訴我吧，你那裡為什麼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那是猛鬼眾的直升機。

「你引動密歇根的湖水，毀滅了離岸十幾公里的軍事基地，多餘的潮水甚至淹沒了芝加哥的外城。」

「另外，我想拜託你一件事情。」

他剛想開口勸兩句，風間琉璃就已經解開了安全帶。

「所以我想跟你一起走，看能不能找到解決這個弱點的辦法，順便保護妹妹她。」

「那行吧。」森川羽聳肩，同時他想起了一件事情：「對了，你不是說很多人想要我身上的龍王和*圖*書之卵和eva嗎？」

風間琉璃微怔，輕笑：「也對，反正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摘不摘都一樣。」

「嗯？」風間琉璃挑眉：「能讓你用這麼自豪的語氣說出來，莫非那裡是你這條老龍的龍巢，裏面被你打造成了堅固的堡壘，還有數不清的龍侍守護？」

或許風間琉璃說的輕描淡寫，但這其實是個大麻煩。

「聽起來我變成了爬行類動物，巨大機甲駕駛員，魔王和野心家的集合體。」森川羽總結了一句：「那些人就不能猜的靠譜點嗎？」

風間琉璃：「能說出這種話，說明哥哥你還是沒有看清赫爾佐格做過的那些事情，你以為『猛鬼眾』是渴望鮮血的死侍，但那些死侍都是赫爾佐格製造出來進行試驗的民眾。」

「騙你的，我還沒有那麼喪心病狂。」風間琉璃終於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猛鬼眾』確實是赫爾佐格那個混蛋聚集起來的棋子。」

源稚生表情一僵。

「算了，從今天這次見面，我也大概明白哥哥的心思了。」

他推開車門，直接從副駕駛跳了出去。

他轉身走向來時的暗門，背影消失在了門后。

森川羽聳肩，變檔，一腳踩下油門：「只是戴著而已，反正你和你哥也知道我的身份了，摘不摘都一樣。」

「他現在知道了赫爾佐格的事情，心中悔恨，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我，只知道傻傻的盯著我，好像那樣就能讓我原諒他，回到他身邊，繼續當他的弟弟一樣。」

「如果他們找到我，利用我的這個弱點，我很難保護自己，說不定和_圖_書還會在失控狀態下傷害別人，重新變回那個惡鬼。」

「我覺得你值得我信任。」

「我會好好的照看著他們，等什麼時候哥哥你擺脫了那些偏見，接納他們的時候，再將他們交還到你們的手中。」

「妹妹她……拜託你了。」

「我？」風間琉璃：「我不這麼覺得，我只覺得你就是個和我哥哥很像，但比我哥哥能幹多了的傢伙。」

「這些可憐人一點都不可憐，他們殺了不知道多少人，無惡不作。」源稚生冷冷的道。

凌晨五點，又是夏末，清晨的太陽已經出現在了地平線上，淡金色晨光映照在街道的路面，一派生氣勃勃，朝氣盎然的景象。

書房的中間，光芒逐漸浮現，凝聚成一道光門。

「老龍？」森川羽忍不住空出一直手，摸了摸臉上的面具：「怎麼就變成龍了？」

森川羽看著後視鏡里的他，又開了一段路，把車停在路邊。

森川羽從門中走出。

「那好吧，eva。」

良久，他回過頭，看著森川羽的臉，微微皺眉，伸出一隻手，手指輕輕撫摸著森川羽臉上的狸貓面具：「都把身份告訴我和我哥哥了，還戴著這張面具做什麼呢？」

他們是蛇岐八家的死敵。

「先是被家族驅逐，然後遇到了赫爾佐格。」

「除了卡塞爾學院的人，知道你事情的混血種基本上都覺得你是一條混在人類社會中的初代種古龍，還搶到了學院的龍王之卵和終極武器eva，要毀滅人類，竊奪舊日君主的權柄，登臨世界的王座，成為新的『黑王』。」

森川羽：「嗯，你和*圖*書說。」

森川羽扭頭看後視鏡，發現風間琉璃穩穩的落地，還在路邊好整以暇的理了理和服的袖子。

如果風間琉璃真的將猛鬼眾遣散，那麼這些無家可歸，四散流離的「猛鬼」，不知道會給蛇岐八家帶來多大的損失。

「真正的為惡的，也只是依附他們的極道幫派。」

「我會將他們遣散，讓他們自己自生自滅。」

「那樣我就更不能去了。」風間琉璃嘆息一聲：「我這樣的人，去了只會擾了清靜。」

「幾句話就讓他們同意把繪梨衣交給你，還和他們達成了合作關係。」

他下了車，將車收入御朱印帳空間。

「我很像爬行類動物嗎？」

森川羽：「那你呢？你也覺得我是龍類？」

森川家莊園，三樓大書房。

「一定要照顧好她。」

「我也沒想到你對新世紀福音戰士感興趣。」風間琉璃輕笑：「總之，有人想要討伐你，覺得你遲早要毀滅世界，從你手中得到龍王之卵和eva，也有人想要投靠你，從你這裏獲得新世界的船票，乘上通往新世界的船。」

猛鬼眾是他們從家族中驅逐，或者逃出去的血統不穩定的成員，被叫做「鬼」，聚在一起，就成了「猛鬼眾」。

身後光門化作點點光芒消散。

「但是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以為『王將』真的是想要帶領他們擺脫『鬼』這個身份的崇高領袖。」

「但是經過這次的談判，我覺得我不用擔心妹妹她了。」

「他們也是一群可憐人啊。」

森川羽想了一下，向著源稚生和幾位家主揮了揮手，也轉身向暗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