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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神代大妖怪和名神大社神主這些站在隱秘頂點的超級強者之外，就屬妖怪中的鬼神和人類劍聖最為強大。

「喂，你有沒有在聽啊！」淺香說到一半，發現森川羽在想事情，氣呼呼的看著他。

上泉信綱雖然和冢原卜傳一樣也被稱為「劍聖」，但是他更擅長兵法，而且「天下一番」的名號是他當時擔任幕府將軍的徒弟足利義輝捧出來的。

森川羽笑著點頭，一幅「你說的都對」的樣子。

雖然她不是人類，也沒練過劍道，更沒見過那個劍聖，但是她聽德川家家神黑藏說過對方的事情。

森川羽點了點頭。

但這道龍捲並沒有像他平時揮出旋風風暴一樣散開暴漲，也沒有長鯨吸水似的捲起周圍的一切，在旁邊激起狂暴的亂流，更不像自然中的風暴，橫衝直撞。

它只是在他的控制下，沉默著向前，緩緩移動，所過之處，留下幾十米寬，四五米深的巨大溝壑。

風暴眼之中，森川羽睜開眼睛，他右手握住鶴丸，左手https://m.hetubook.com.com握住三日月，將雙刀平舉，交叉合在身前，平揮前斬。

淺香看著他展開領域，身後尾巴輕搖：「把領域擴張的這麼大，你到底要做什麼啊，人類？」

「你知道整個戰國時代出了幾個劍聖嗎？」

她愕然發現，那裡已經形成了高聳入雲的龍捲。

而他自己的身邊，也環繞起了若有若無的風。

劍聖……

「哈？邁入劍聖之境？」淺香睜大眼睛，上下打量著他，眼神懷疑：「你沒跟我開玩笑？」

她走近森川羽，忽然停住腳步，後退一步，然後又向後退了幾步，驚疑不定的看著森川羽。

淺香：「那你猜的也不對啊，我說的那個人叫卜部朝孝，他是當時鹿島神宮主持的兒子，雖然我沒見過他，但他應該是叫這個名字。」

「我看起來像是沒有睡醒的樣子嗎？」森川羽挑眉。

「沒事，只是隨便猜一猜，淺香你繼續說。」森川羽擺手。

連帶著空間中的淡金色光芒也黯和圖書淡下來，只剩簡明至極的黑白二色，遠遠看去，彷彿晨昏的分界線……

圍繞著他的龍捲隨即越過他的身體，向前推進，領域空間內的風勢也都躁動了起來。

淺香猶豫了一下，快步後退，轉身，很快跑到莊園外面兩百多米處的街口，幾步跳到街角的樓頂，站在樓頂的邊緣，看著森川羽的方向。

她雙手抱胸，扭過頭。

他看著周圍的建築，伸手，從御朱印帳空間中取出一枚金色御守，釋放神力，展開領域，金色耀眼的漣漪向著四周擴散，將周圍的空間和遠處的建築全都籠罩其中。

「哼。」淺香白了他一眼：「笨蛋人類，老是拿我尋開心，說話的時候也不認真，現在又跟我開這種玩笑，說什麼邁入劍聖之境。」

如果說日本戰國唯一劍聖的話，那就只能是冢原卜傳了。

很快，這些風勢愈來愈明顯，仿若實質，匯聚成一道龍捲，圍繞著他的身體，開始向外擴散。

「雖然你這次回來劍道精進了不少，但你這麼快就想ｈttｐs://ｗwｗ•ｈeｔｕｂｏｏk•ｃoｍ.cｏｍ邁入劍聖之境？」

「你才練習劍道多久啊？就想站在和他一樣的高度？」

下一刻，龍捲突然顫動起來，天空的風暴眼猛的下壓，轟然爆閃，化作一道不斷擴張的圓環風暴，四周的街道，乃至更遙遠的地表建築頃刻間化作飛灰，消失不見。

他鬆開緋月的手，轉身走向玄關。

「冢原卜傳？」淺香怔了一下。

當然前世和現世有些歷史不一樣，還是要看這一世的是什麼情況。

她們這些上位大妖怪根本不是對手。

人類他現在連她的妖身都不一定打得過，離這個水準還遠著呢。

「邁入劍聖之境。」森川羽輕聲道。

淺香馬上跟上他的腳步，一起出了客廳玄關，向著莊園外面走去。

身份是對上了，名字也有些像，應該是同一個人。

就在森川羽的身邊，三日月和鶴丸同時清鳴出聲，刀身泛起光芒。

森川羽：「冢原卜傳？」

「你不會是做夢還沒睡醒吧？」

淺香怔了一下：「喂，人類，你想做什麼和-圖-書？」

它不斷的向上延伸，擴張，將淡金色的領域空間上空的雲層攪得粉碎，最終形成了直徑近百米，席捲上千米的風暴眼。

「如果你沒有變成長生種，就算你成為劍聖了，你的身體還是人類之身，壽命不會增加，依然會慢慢變老，你不如想一下怎麼成為長生種，增加壽命，不然的話，你要是老死了，鬼知道御津子大人和緋月大人會做出什麼事情……」

周圍的一切陷入了詭異的安靜，通天的風暴龍捲也一瞬間陷入靜止，萬籟俱寂，只有兩道心跳清晰可聞。

「你還年輕，御津子大人和緋月大人也肯定會想辦法幫你成為長生種，你有足夠的時間慢慢修行，不用著急。」

那是真正的以人類之身，匹敵鬼神的境界。

「嗯。」森川羽點頭，笑了笑，也不否認。

「你不會是準備對著你的兩把刀冥想，什麼時候成為劍聖什麼時候和我打吧？想成為劍聖可是很難的，真的很難的，不是光靠一時冥想就能成功的……」

森川羽回過神：「嗯，在聽和圖書，你繼續說。」

「你們人類就出過他一個劍聖，他算是你們人類中劍道成就最高的人了。」

如果他記得沒錯，冢原卜傳小時候的名字好像叫做朝孝，父親是鹿島神宮的神官，姓氏叫卜部。

淺香走近他，仔細看著他的臉，繞著他轉了一圈，又湊近他，搖了搖頭：「不像，但你說的話也太離譜了。」

「一個！」

沉默著行進的風暴隨即緩緩停止。

待到它行到視線盡頭，森川羽握緊刀柄，雙刀劃過一個半圓，納入鞘中大半。

從下向上看去，幾乎半個領域的天空都被它覆蓋。

她皺起眉：「那是誰？」

「你們人類中真正能被稱為劍聖的劍士，就只出了一個！」

走出結界，來到莊園外面，森川羽又走遠了一些。

他扭過頭，看了一眼淺香的方向，將雙刀輕輕合攏。

對方算是另一位「劍聖」上泉信綱的老師。

他從御朱印帳中取出鶴丸國永與三日月宗近，將雙刀平舉，喚出風勢，托著雙刀，讓它們出鞘，立在他的身邊，然後雙手合十，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