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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爾文道：「那艘船就應該是車輪船，速度非常快，他們每一次發射，就是十五條火龍！」

損失上千人足以讓東印度公司元氣大傷。

鄧肯苦笑道：「而且比我們所有的船要小，大約有八百噸的樣子，沒有桅杆，沒有船漿，他們的戰艦速度真的好快！而且他們的艦炮口徑也遠比我們的大，這艘艦雖然不大，卻處處透著古怪！」

也是埃爾文佔了燈下黑的便宜，與十三艘武裝商船相比，救生艇實在是太小了，而且當時這艘救生艇是因為倒扣在海面上，全旭忽視了。

說到這裏，埃爾文的眼睛迸射出駭人的寒光：「我明白了，他們冒然攻擊我們，目的就是那些火炮，不想讓火炮落在我們手中！」

作為台灣總督，普特曼斯還是對大明了解更深一些。

非常可惜的是，這個時代的艦炮，命中率低得可憐，歐洲戰艦幾百門艦炮同時開火也不見得能將一艘敵艦擊沉。

普特曼斯凝重地問道：「我想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更何況在夜晚，能見度非常低的情況下，當天的夜戰中，荷蘭十三艦戰艦發射了足足五六百枚火炮，連全旭的海豹號的皮都沒有挨著。

「這麼說，華陽社給我們設了一個局？把我們的十三艘船送到了遼東這個精心設計的陷阱中？」

全旭望著程敬賢道：「你拿遼南大學一成股份，可以獲得一個議會名額，將來跟那些知州、知縣同堂議事ｈtｔｐs://wｗw•ｈｅｔuｂｏｏk•ｃom.ｃｏｍ，同席而座。」

好在埃爾文活了下來，只是他瞎了一隻眼睛，斷了一條腿，以及肩膀、胳膊、多處骨折，特別是腿上的傷，以這個時代的醫療條件，他醫好了，還是一個瘸子。

「我要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酸秀才有什麼用？」

全旭在明末最深的感觸就是文盲真多，多得喪心病狂！

結果半個月前，他們回來了，而是被華陽社的人送回來的，去的時候十三艘武裝商船，回來的時候，只剩一艘救生艇和七個人。

明代商人可沒有這麼高的地位，朝廷派給全旭的四州十五縣官員，在全旭眼中，就是妥妥的工具人，用來提升商賈、工匠和軍人地位的工具人。

程敬賢沉默了半晌：「那也太多了！」

新中國成立時，毛主席和周總理就曾對中國那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文盲率目瞪口呆，如果把這兩位元勛弄到明代來，對著這不知道有沒有達到百分之三的識字率，他們肯定覺得自己接手的攤子實在太完美了，十個人里就能找出一個識字的！

「不知道！」

像胡仁玉這位十六歲的少年，已經成為全家軍七千餘人馬的統帥了，至於戚元弼也是如此，袁世卿的寶貝兒子袁宗第袁虎頭，現如今成了近衛旅的一名大頭兵，與沈良材一起，擔任全旭的親兵。

「說到火炮，我必須提一下全家軍的制式火炮，他們叫野和-圖-書炮，全炮不到一百公斤重，雖然沒有來得及試驗，至少……」

「對，只是一艘！」

隨著程敬賢投資六萬兩銀子以後，接著像與全旭經常合作的曹氏，汴州許氏也分別出資三萬兩銀子，獲得半成的股份。

哪怕與明軍發生海戰，當時荷蘭人都動用了五艘三級戰艦，整個遠東地區，荷蘭人只有十七艘三級戰艦，大部分集中在呂宋以及滿刺甲。

「知道！」

二十多年前，老程剛剛畢業的時候，拿著大專文憑，還是企業里的香餑餑，現在，本科遍地走，碩士多如狗。整個公司，老程是學歷最低的人，當然，司機除外。

埃爾文苦笑道：「那條火龍，只要落在船上就會爆炸起火，然後火勢一發不可收拾，就算是落在海上，也會燃燒，威力嘛，比我們的四十二磅火炮威力還要大！」

一個磚頭沒有開始建，全旭獲得了十二萬兩銀子的投資，全旭又為缺人而頭疼了。

於是，埃爾文以鄧肯等七人最終獲救，他們在海上漂流三天，最終被華陽社的人救下來。

阿爾方索難以置信的道：「那怎麼可以航行？」

「大明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國家，他們有出色的工匠，能造出速度快，威力大的火炮並不奇怪！」

如今的雞隆，已經聚集了七艘荷蘭三級戰艦，與法國、西班牙等國拚命建造一級、甚至二級戰艦為主，而荷蘭這個海上馬夫卻對三級戰艦情有獨鍾。

當然，和*圖*書當總理和主席逝世的時候，中國的識字率已經提高到接近百分之八十了。應該牢牢記住這一數據：當他們接手這個國家的時候，這個國家的文盲率高達百分之九十；當他們逝世的時候，中國的人口雖然翻了一倍，但是接受教育的人口比例已經提高到接近百分之八十，讀書人不再是珍稀動物了。

「成交！」

「大明有一種車輪船，航行速度非常快，只是船小！八百噸，這樣的車輪船我是沒有見過的。」

就在全旭頭疼的時候，位於雞隆的荷蘭總督普特曼斯是荷蘭在台灣的第四任總督，他現在非常頭疼，一個半月之前，荷蘭聯合艦隊司令官埃爾文帶領十三艘武裝商船前往遼南。

隨著程敬賢的六萬兩銀子投入，遼南大學馬上開始勘察地形，準備施工。

能獲得這樣的名額，對於程敬賢來說，完全不虧。六萬兩銀子而已，對於程敬賢來說，只是一筆小錢。

「還死不了！」

遼南的發展快要走到瓶頸，那就是受人才的制約，金梯書院不是沒有給全旭提供幫助，至少說，炮兵部隊現在頂大樑的都是受了一年多快速培訓的少年。

飛利浦號雖然號稱是武裝商船，事實上飛利浦號已經與荷蘭主力三級戰艦幾乎一樣，擁有五十九門火炮，一旦全火力發射，將是非常恐懼的存在。

在華陽社的細心照料下，埃爾文的傷勢穩定住了，並且乘坐著華陽社的船，成功返回雞隆。

「埃和-圖-書爾文閣下，你的傷好一些了嗎？」

遼南距離登州不遠，哪怕逆風最多三天就抵達了，所以在事發的第三天，華陽社就派出人和船在航線上尋找。

幸而找到了埃爾文和鄧肯等人，不過埃爾文與鄧肯都受了嚴重的傷，經過醫治，又有兩人傷重而亡。

這也是全旭的大意。

這個時候，阿爾方索道：「各位，不要忘了，我們是商人，而利潤是商人用來衡量一切的標準！現在的形勢是非常明顯的，這個東方大國是一個近乎無限的市場，他們有可以隨時碾壓我們的實力，雙方武裝衝突是非常不明智的！」

後世中國經濟的高速發展，依靠的不是某個人，而是全體中國人，而是全體都識字的中國人。

每當閉上眼睛，埃爾文永遠也忘不了那些呼嘯而來的火箭彈，他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那種火龍咆哮著向我們的戰艦飛來，一旦落地就會發生爆炸，燃燒，只需要三條火龍擊中一艘船，就可以報銷一艦武裝商船，就連飛利浦號也不能例外！」

「你知道遼南議會嗎？」

全旭搖搖頭道：「你以為遼南大學與江南的那些私塾一樣，教書育人，培養他們當官？笑話，我吃飽了撐的嗎？我要建的是一座大學，培養高等技術人才，比如說，優秀的工匠，會管理的管理人才，能掐會算的賬房先生，可以鍊鋼、煉鐵的高級工匠！」

等埃爾文與鄧肯上校傷勢穩定，台灣總督普特曼斯與東印度公司和-圖-書代表阿爾方索就前來會見埃爾文。

荷蘭人損失十三艘船以及上千人，這個虧，他們絕對不會咽下來。

一百個人里也不見得找得出一個能讀書識字的，也難怪古代讀書人的地位那麼高，都成了野生東北虎那樣的珍稀動物了，地位能不高嗎？

「一艘？」

雖然失去了一百五十門一零五毫米的野炮，華陽社卻非常高興，因為他們成功禍水東引，引導荷蘭人與全旭正面發生衝突。

阿爾方索皺起眉頭：「司令官閣下，我不是在質疑您，您確定，只是一艘艦嗎？」

這個問題其實也是阿爾方索想知道的，雖然說荷蘭人是海上馬夫，但是武裝商船畢竟不是馬車，荷蘭國小民寡，他們在整個台灣也不到四千人，其中三分之一是殖民地官員的家屬。

埃爾文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喘著粗氣道：「真是見鬼，當天我們與大明交易之後，攜帶他們交付的一百五十門火炮離開了旅順，當時順風，我們向旅順西南方向航行了大約一百二十海里，遇到了一艘敵艦！」

「那就對了，他們既然會建小的，就可以建大的」

他們裝備五十門甚至六十門的火炮，不過卻以三十二磅炮或四十二磅炮為主，哪怕是一級戰艦，擁有兩千噸的滿載排水量，挨上一枚四十二磅炮也會重創。

「我們的船沒有桅杆，沒有風帆，沒有船槳，自然不能航行，可大明他們卻可以！」

「一次性齊射擊沉一艘船？他們是如何做到的？」